花豹無所謂地把一條條容易找到的蚯蚓塞進口裏,大吃大嚼,雖然苦澀點,但勉強飽餐一頓,這裏的蚯蚓特別多,應該是以前是農用地的緣故,隻是在上頭圍起來,蓋了倉庫,鋪設一些水泥路,並沒有徹底改變地界的生態。
溫飽思困頓,花豹吃飽後,就覺得眼皮沉重,很想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這時候的大概是晚上七點鍾了,夏季的夜來得特別慢,過了好久才變黑。
口幹舌燥的他們十分想攀越圍牆到外頭的村莊裏酒館好好搓一頓,喝一喝冰凍的啤酒,但這也就意味著他們放棄報仇,直接認輸了,隻能遏製住自已的內心,強自堅持。
啤酒,在亮起來的倉庫昏黃的路燈照耀下,他們眼前的倉庫門口不知什麽時候被擺上了一張大桌子,遠遠可以感覺到散發著冷氣的啤酒,它們把空氣中的熱空氣直接凝華成水珠,水霧,太美妙的**咯,真是想什麽來什麽。
“龜田雄!”仨人異口同聲喊起來,專暴**更是語氣中帶著憤怒,亞特蘭蒂斯狂暴地要衝過去,把正從倉庫走出,安然坐到桌邊,用啤酒起子打開冰啤酒暢飲中的龜田雄捉住。
花豹,專暴**奮力將他拉著,花豹道:“小心有詐,他在誘使我們離開這裏,掉進他的陷阱裏。”
“什麽陷阱,我過去就能擒住他。”亞特蘭蒂斯不依不饒,望著五百米開外的龜田雄,認為一個衝刺就能手到擒來。
專暴**打了他一記耳光,怒吼道:“冷靜!給我冷靜下來!這是陰謀,如果你想被對手耍就過去!”
亞特蘭蒂斯瞪著通紅眼珠子嘶吼道:“什麽陰謀!他就擺明我們不敢過去,空城計,隻是空城計而已!”
“情緒失控了吧,我們鬧矛盾了吧,意見不統一了吧。人家才一出手,我們就分崩離析,不團結了。”花豹在旁邊沒有阻攔亞特蘭蒂斯,隻是苦哈哈地道。
專暴**怒道:“走!我們有了目標,就是龍潭虎穴也要去闖一闖。沒錯,他們這樣做必定有什麽陰謀,但我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去探探陣,怎麽知道葫蘆裏賣的是啥藥。大夥按照計劃,第一要務是標注黑水丸,實在不行就采取防守,頂住他們的狂攻,明白了嗎?”
龜田雄還真是囂張,他無視仨人噴火的目光,喝著啤酒,跳起了舞蹈,實在不能讓人恭維的是,他的舞蹈真的很下流,或者是他們在喝完酒都會跳這樣的舞吧,龜田雄的動作嫻熟自如,不一會就剩下一條丁字褲了。
“他在幹嘛?賣萌還是發酒瘋?”花豹看得莫名其妙,搞不明白龜田雄為什麽做出如此舉動,專暴**,亞特蘭蒂斯沒有回答,步伐堅定地走向酒桌,花豹也隻好閉嘴緊跟,小心注意著周圍動靜。
正當他們快接近酒桌時,“轟”的一聲,白煙散後,龜田雄消失不見了,僅存桌上的三瓶未開啟的冰凍啤酒。
花豹一把抓過當中一瓶,驚呼道:“沒有開,哦,還有鹵料啊?他們想幹什麽?賄賂我們嗎?又是豔舞表演,又是酒菜的,嗬嗬,真是客氣。”
“小心有毒!”亞特蘭蒂斯奪過花豹手裏的啤酒,把它重新放回桌上,現在亞特蘭蒂斯比花豹冷靜多了,專暴**也雙目盯住龜田雄出來的倉庫,審視著他在地上留下的腳印。
專暴**道:“這個龜田雄是假的,我們可能中了幻術,被人故意誤導著。”
“幻術!你是說,他們已經開始幻術攻擊了?”花豹不敢相信,酒桌,鹵料和啤酒都是真實的,有手感的。
專暴**沉聲道:“這些是道具,我不知道他們搞這些名堂想幹嘛?但我們的戒備心理正在被其一步步瓦解,撤!撤回我們的安全地帶,別被影響了。”
“回不去了!”亞特蘭蒂斯道,他指了指用來作為安全地帶記號的纏有白布條半截短木棍已經被人拔起,這是有人故意而為,他們就是要讓仨人失去方向感,並覺得無孔不入的危機感,加上刻意營造出來的舒適氛圍,簡直要將人逼瘋,大幅度地降低判斷的取向。
花豹恍然大悟道:“一會熱,一會冷,一會又是不冷不熱的,我終於明白你們武館那些人遇到什麽情況了。心理戰術,攻破我們自身的防線,迫使我們神經過敏地做出錯誤的判斷,他們再進行沉重的打擊。”
“是這樣的沒錯。”專暴**將桌上的鹵料掃到地上,啤酒拿起來,一支支地砸破在龜田雄出來的倉庫外,設置下一道玻璃渣子防線,他把桌麵的腳拆了,專暴**嗬嗬笑道:“這麽大的一麵盾牌,足夠我們做防守用的啦。還有,你倆把桌子腿拆好,當做武器使用。謝謝你們哦,我們走著瞧。”
靜悄悄的,但專暴**出人意料的行為確實讓花豹,亞特蘭蒂斯,監控室裏的支持者不免發出會心微笑,石濤更是憋著笑,他提醒過了仨人,千萬別亂吃亂喝,這隻是開始,接下來更嚴酷的過程才要進行。
在監控鏡頭裏看得很清楚,龜田雄真身是藏匿在倉庫區域的東北角與專暴**仨人處於對角線的相反位置,各處有倆名忍者,分別是酒井剛和伊賀庭在守望,隻要仨人一有行動,他們立即做出應變,避開搜索。
鳥山司,鬆下九條,藤子不二橋和宮崎正密集地布置著機關陷阱,這些都是幻術忍者所需要的。專暴**他們路過多回,愣是沒有發現,看著他們一步步走過經過陷阱,全然不為所動,石濤和虎爺著急得要命,心中暗歎:怎麽如此笨啊,要是發掘了,主動權立馬掌握在手。
觀棋不語真君子,監控室裏的人嚴格遵守不幹涉的規則,注視著場內人們鬥智鬥勇,石濤在虎爺眼神信號下,決定冒一次險,將消息通知出去,免得仨人淪為他人掌上玩物。
時間還有,因為鳥山司還在布置距離場中人物七百米處的一個重要陷阱,石濤借故給外大廳的等候人們述說經過,他小心翼翼地在大江建五郎隨從的看護下把陷阱的地點告訴了蔡金花五人。
五人起先不明白石濤在說什麽,沒有任何信息,隻是說了一通莫名其妙的旅遊經曆,說他到過哪裏,去過哪裏,各處的名勝古跡和地標,他還很高興地邀請眾人陪自已一塊準備吃宵夜。
最終,石濤臨走時猛打眼色,蔡金花終於醒悟過來了,她心領神會,把石濤給出的路線圖一一標注起來,將名勝古跡和他說的地標串接起來。
“黎樂,你身手敏捷,把這張圖送進去,不要被人發現。”蔡金花要求黎樂在晚上十一點前把陷阱機關圖交到專暴**仨人手裏。
黎樂撓了撓頭道:“姐,濤哥是不是說說而已,你太神經過敏咯。”
“聽姐的,濤哥話裏有話,我相信這就是倉庫裏的所有重大目標需要注意的地方。你別管了,照姐說的做。”蔡金花不能和黎樂多解釋,怕他誤了功夫。
把圖紙卷成一根紙棍,黎樂拍了拍胸脯道:“放心吧,姐,我保證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到他們手裏,還有什麽要交待的嗎?”
“讓他們小心點,這回恐怕很危險,我看得出石濤心神不寧,否則他不會過來通知我們,要我們把這些位置告訴裏邊的人。”蔡金花了解石濤麵色語氣中帶有的緊張和擔憂。
時間越來越近,鳥山司六人布置的陷阱趨於完工,龜田雄從隱蔽所在來到鳥山司身旁對他道:“拜托了,我就不信,他們三個人能做出什麽事來,請務必盡心。”
“是!我們肯定能使他們功虧一簣,屆時還請龜田君多多關照。”鳥山司回應道。
龜田雄習慣性地撫摸自個的腦門,他樂哈哈地道:“一定的,一定的。哼,他們有如此先進的破解器,絕對是石濤和虎爺倆人偷偷研發的,你們辛苦了,如果不是你們發現,我就危險了。”
鳥山司微微一笑道:“龜田君不用擔憂,他們如今已是插翅難飛,我們一旦完工之後,就能夠在短時間內結束一切。”
“哦,剛才是藤子不二裝扮成我去惑迷他們的嗎?”龜田雄好奇地問道。
鳥山司點頭道:“沒錯,我隻是想要試試他們的定力,看他們的程度究竟如何?”
龜田雄緊接道:“那鳥山君的評價怎樣?”
“行!他們都是定力和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不愧是我們最好的對手,現在忙碌出力布置陷阱是值得的。”鳥山司佩服地道,他經過適才的交鋒,發覺仨人臨陣不慌,對待他們的伎倆了如指掌,所以不敢多試,免得給專暴**他們形成適應性,到時總攻擊就沒有了突發效果。
就在龜田雄了解鳥山司工作進程時候,黎樂到了,他穿著農民下田工作的衣物,陳舊,過時且沾滿了泥土。為了這個效果,黎樂還特意跑到農民勞動的工棚偷了這件衣服,在地麵上打了幾滾,不惜讓他的英俊臉龐和時尚發型蒙塵染垢。
他繞了倉庫兩圈,沒看到專暴**仨人,心中大急,想要翻牆入內嘛,監控看著,他一旦進到裏頭就立即驚動所有人,哪怕是搜不到圖紙,也會被當做終止測試的借口,對專暴**他們是不利的。
黎樂想到一個好辦法,吹口哨,吹著專暴**最愛的歌曲,裏頭還夾雜著兩位館主的名號。
此舉引起了正在一間倉庫思考策略的專暴**注意,他讓亞特蘭蒂斯與花豹別說話,專暴**道:“聽,有人找我們,怎麽回事?”
“幻聽,幻覺,他們發動攻擊了?”花豹第一個反應就是“在逃”的忍者們開始反攻。
亞特蘭蒂斯仔細聽了聽,他道:“不,不是幻術忍者,是黎樂,他在外頭吹口哨,可能有事要聯係我們。”
專暴**低頭道:“怎麽回事嘛?這裏有監控,他是咋回事啊,莫非武館發生什麽事情?昆哥,你去看看。”
亞特蘭蒂斯默不作聲站起,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