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打人立威
兩個人說笑了幾句，不再說這些。
雲嶺山寨很大，周圍全是寨牆圈起來的，中間有一些木頭樁做成的房子，也有一些土坯房，有一個很大的操場在中間，中間的地上收拾的很幹淨，有些人在場地上訓練。看得出來，張紹鈺不是土匪，雖然掛著土匪的名字，但他的一切行為都是軍隊的行為。兩個人沒有駐足觀看，而是開始四處閑逛，有了心情，袁桐叫過來那個二毛說道：“你姓什麽？姓二嗎？”
二毛隻有十五歲，是山寨年紀最小的。山村裏的孩子，在左麗娜他們行動的時候，在一個財主家救下的。他當時因為頂撞了那家的少爺，被吊起來打，正好左麗娜他們搶劫這家財主，把他救了，也就和左麗娜他們上山當土匪了。因為年紀小，就成為左麗娜的勤務兵，就是這個原因，左麗娜才讓他陪著淩芸她們。
他姓林，沒有大名，所以叫他林二毛，雲嶺寨的人基本也忘記他的姓名，都叫他二毛。他一直在偷著看兩個人，寨主大隊長就很漂亮了，這兩位小姐更好看。聽到袁桐叫他，趕緊過來，聽說她們兩個救的寨主，林二毛當然是很恭敬的。但聽到袁桐的話，不好意思的臉紅了說道：“我姓林，叫二毛。”說完又小聲說道：“哪有姓二的？”
看他臉紅，一直不看兩個人，低著頭。袁桐來了高興的勁兒，後世的女孩麵對什麽樣的男人也不會羞澀，何況像袁桐這樣從農村考進大學，成為城裏人的女孩。她們接受城市思想更快，再說袁桐的家也不是什麽偏僻的邊遠農村。看到一臉稚嫩的小孩一個，也就一個小正太，還知道害羞呢。就逗他，說道：“為什麽不看我？是不是我很難看？”
這一下把二毛說愣住了，女子是不能盯著看的，那樣會被罵的。他就因為看了老爺家的小姐，被打了一頓。這兩個人連大隊長和參謀長都很恭敬，又是大隊長的救命恩人，他哪敢看。可是聽到袁桐的話，嚇得趕緊說：“不是，不是，你很好看，比寨主還好看，我……我不敢……”
看到二毛急紅的臉，袁桐高興的得意笑起來。淩芸說道：“二毛，別緊張，她跟你開玩笑呢。”說完對袁桐說道：“別欺負人家老實孩子。你以為是後世呢？這麽大的小孩什麽都敢幹，說不上向你求愛呢。”
袁桐點頭：“也是，現在的小孩，剛上初中，什麽都敢幹，這時候真好。”
林二毛聽了淩芸的話，有些呆呆的發愣。這樣高貴的小姐竟然和自己開玩笑，不過他還是站直了身子說道：“我不是孩子，我是大人了。”
袁桐用手在他鼻子上刮一下：“大人，你哪個地方像大人？小屁孩一個。”
“誰說的？我是大人了，你看我都會打槍了，也能殺鬼子。”二毛還在辯解道。這時，他們站的地方和訓練的地方不遠，二毛的聲音又很大。再說，袁桐又大聲的笑，早就引來那些訓練的士兵注意。一邊的小隊長柴金旺聽到了，大聲說道：“二毛，兩位小姐陪著你，你小子就想當大人了。鳥毛長出來了嗎？我才是大人呢。”
袁桐看了一眼說話的人，在奇峰寨的時候，天天聽那些人說下流的話，袁桐其實是很反感的。她再現代畢竟是正經的女孩，隻是現代信息和思想觀念不那麽保守而已。看到柴金旺的樣，那些訓練的士兵也不訓練了，起哄的大笑。她氣憤的過去說道：“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柴金旺他們早看到兩個人了，這麽漂亮的女子和林二毛這樣的小屁孩說笑，讓他們嫉妒。接茬說話就是想引起袁桐她們的注意，見袁桐真的過來，柴金旺還真的很高興。這樣穿戴的女子，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他們哪會害怕，幾句話就能嚇跑她們。
柴金旺笑著說道：“再說一遍怎麽樣？二毛太小了，毛還沒長齊，你看我可是大人。”
袁桐
上下打量他幾眼，撇嘴說道：“大人，你哪個地方像大人了？”
柴金旺沒想到袁桐根本不怕，還一臉的蔑視。一臉下流的笑容說道：“要不我們試試？那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大人了，還是男人呐，哈哈……”他覺得說的很得意，哈哈大笑起來。那些扛著槍看熱鬧的士兵也一起哄大笑。
袁桐突然抬起腳就是一下，是很缺德的撩陰腳。毫無防備的柴金旺被踢了一個正著。慘叫一聲，一下捂住褲襠倒在地上，疼的打滾叫喚。
這一下可把這些士兵嚇得夠嗆。中隊長全在大廳和大隊長說事，這時柴金旺最大。見他被打，這些士兵都圍上來。
淩芸也覺得袁桐這一下太狠了，容易出人命的。她們都不是沒文化的人，那可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不過這是女子防身術中的招數，淩芸也會。一般不是生命受到威脅，是不會用的。以袁桐的身手，公開打也不見得吃虧，根本不用這樣。剛想阻止她，袁桐的臉一下沉下來，用手一指周圍的人，說道：“哪個不服氣，來，姑奶奶教訓你。”
這些人都嚇得夾緊了腿。這個女人太狠了，但是並沒誰害怕，一個小姑娘而已。也不過偷著下手，真的公開動手，當然誰也不怕她。聽到這句話後退一步，剛才寨主回來，大家都知道這兩個小姑娘救的寨主，那誰敢得罪，都向後退了一步。
倒在地上的柴金旺好了一點，咬牙爬起來，他可是怒火中燒。他媽的，這是讓老子斷子絕孫啊？太狠了。憤怒的他可不管是誰，但他下體太痛，大喊道：“四奎，狗蛋，給我抓住她，老子要教訓她，讓她知道大爺是男人。”
本來不敢動手，但小隊長點名了，被叫做四奎，狗蛋的站出來，他倆可是有點小功夫的，也體格不錯，所以柴金旺才叫他們兩個。小隊長發話，兩個人可不敢不聽。正猶豫呢，袁桐一指兩個人說道：“一起上，來啊。”
淩芸本來想阻止的，但她沒再動，她突然明白了，袁桐這是借題發揮，想立威，讓這些人以後小心點。因為淩芸已經決定留下了，所以她沒有出言阻止。被袁桐一個姑娘指鼻子叫罵，兩個人也不再害怕，反正是小隊長讓的，兩個人衝了過來。
跆拳道講的就是招數簡單，速度快，爆發力強，袁桐向前一個跨步，身子借著旋轉的力量就是一個側踢，這有別於普通側踢，這是全身的力量灌注一條腿上，也是袁桐練得最好的一招。這一腳太快，狗蛋想躲也躲不開。袁桐這一腳不高，隻是小腹，他勉強把正麵讓開，這一腳踹在了他的胯骨上，力氣太大，整個人被踹飛出去兩米多遠。
四奎還沒等反應過來，袁桐的腿落下的時候，身子旋轉一下，另一條腿就是虎尾腿橫掃過去。這也是鞭腿的招式，四奎的反應還算不錯，胳膊擋住了這一腿，但是身子卻沒有那麽穩，證明下盤不穩，根基不牢，斜著就摔了出去。
兩下，兩個人倒在地上一時爬不起來。對柴金旺的一腳，還可以說偷襲，可這兩下卻是真功夫，把在場的二三十人全震住了。站直了身子，袁桐用手一指：“還有誰不服，上來。”
所有人都後退一步，連狗蛋、四奎都不是對手，他們哪行。袁桐走向柴金旺，嚇得他也後退幾步。袁桐說道：“記住，以後在我麵前老實點，再敢說下流話，就不是踢你，我閹了你，讓你做不成男人，當太監去。”
太他媽凶了，哪來的凶婆娘？嚇得誰也不敢說話，淩芸過來說道：“桐桐，算了，大家都是兄弟，開個玩笑也沒什麽。好了，以後都是兄弟，不要傷了和氣，再說，你們也看到了，想上陣殺敵，得有本事，想學的舉手，讓袁桐教你們。”
“好啊，我學，我也學。”所有人一起舉手，這些人全都圍上來，把柴金旺擠一邊去了。氣得他大罵：“你們他媽的沒義氣，我是小隊長。”
淩芸走過去
說道：“叫什麽名字？哪個小隊的？”
看到長得更漂亮，說話輕聲細語的淩芸，被打怕的柴金旺怕淩芸再來一下，趕緊說道：“我叫柴金旺，第一中隊第二小隊長。”
淩芸說道：“柴小隊長，這些兄弟也是想學功夫，上陣殺鬼子。如果指揮打仗，他們不是還得聽你的嗎？軍隊是服從職務，不是服從能力，隊長是指揮是領導，不是比武功高低。”
“是，是，你是淩小姐吧，柴金旺服氣。”柴金旺也是屬驢的，順毛摸怎麽都行。淩芸幾句話讓他好感大增，立即點頭答應。
“說的好。”隨著話音，張紹鈺和左麗娜走過來，後麵跟著二毛，一看就是他通知的。
張紹鈺把情況和左麗娜說了一下，也得到了三個中隊長的證實，這讓她的心頭大怒。本來對周大勇還有好感，自己如果不在了，他搶權力可以理解，畢竟原來山寨是他的。但勾結周乾，投降日本人就不能原諒了。剛想說怎麽處理，二毛跑進來：“報告，寨主快去，那兩位小姐和柴隊長他們打起來了。”
左麗娜吃了一驚，她已經把情況和張紹鈺說了。她說道：“這個桐桐沒什麽，隻是功夫好，人很勇敢。但那個淩芸太不簡單了，聰明的有些過分，什麽事算計的很準，而且冷靜異常，有女諸葛的風範，是個人才。”
張紹鈺點點頭說：“從你述說中看得出來，確實有頭腦，還沒見你這麽誇過什麽人呢。”
“胡說。”左麗娜瞪他一眼說道：“我是那樣的人嗎？”看到張紹鈺好像說就是那樣的人的表情，舉起手要打他。張紹鈺把關係挑明，當著所有兄弟的麵說是自己未婚妻，這讓左麗娜有種幸福的感覺，笑笑把手放下來。
張紹鈺說道：“你怎麽安排她們？”
左麗娜說道：“我們對她們一點不了解，再說她們出現的太突然了，而且躲在日本人家裏四五天，什麽事也沒有。出城又那麽順利，我懷疑她們的身份。如果不是她們下手殺日本人，我都不會把她們帶回來，所以，先觀察一段時間再說。”
張紹鈺也說道：“我也覺得她們有些奇怪，因為看兩個人應該是軍人，無緣無故來東北幹嘛？關內打得正激烈呢。我們也要小心些，觀察一段時間也行。”
左麗娜點頭說道：“別的我不在乎，但我擔心是日本特務。聽說日本人訓練了很多中國人當特務，那個什麽川島，你也知道吧？”
張紹鈺點頭說道：“知道，聽說她是什麽格格，但不知道詳細情況。不過我有個主意，能看出來是不是特務。”
不等左麗娜問，張紹鈺說道：“你打算怎麽處置周大勇？我看……”
左麗娜明白張紹鈺的意思，點點頭剛要說，二毛跑進來報告，淩芸、袁桐和柴金旺打起來了，為什麽？兩個人和三個中隊長連忙跑出來，來到近前的時候，正好聽到淩芸和柴金旺說這番話。作為軍人，又是當初旅部參謀的張紹鈺，當然明白這些話的含意。確實，軍隊是要的服從，不是比誰的能耐大。戰場上都想說了算，那還打什麽仗？軍官的作用不是衝上去殺多少敵人，而是在於指揮。
由此證明，這兩個人絕對不是普通人，應該是軍人。張紹鈺哪知道，淩芸這些話有些事軍事題材文藝作品中的話，有些也是她自己的理解。特別是企業中，工程師，技術員，能耐再大，也必須服從領導，不能因為經理是小學文化就不聽。管理講的是製度，不是能力。否則國家主席不是得聽專家教授的了嗎？軍隊的司令也得聽國家的，這是淩芸的理解，所以，才這樣和柴金旺說。
看到張紹鈺和左麗娜說道：“不好意思，一點小誤會，現在沒事了。”
柴金旺先說下流話的，要是淩芸她們告狀，大隊長一定發火。聽淩芸這樣說，心裏很感激，也連連點頭：“誤會，誤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