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九章 以守待攻
日軍的特戰隊成功地在黑暗中抓到了一個巡邏的哨兵，雖然也損失了數十人。經過一番血腥的審問後，關龜治拿到了的期望的消息。在日軍對麵的是新編第二集團軍，全部美式裝備。雖然其火力強大，但是火炮卻沒有關龜治猜測的那麽多，最後關龜治想可能支那軍隊動用了一種類似火箭彈一樣的一次性的火力投射武器吧。據中國哨兵交代，對麵的新編第二集團軍有兩個軍，關龜治估計人數應該在6萬左右，而的兩個師團和一個旅團人數也差不多是6萬，尚有一拚。
關龜治拿定了主意，白天就龜縮在防守陣地中躲避中**隊的炮擊和轟炸，養精儲銳等待第二天夜間進攻新編第二集團軍。
太陽很快升起在陣地上，經過一夜的辛勤勞動，日軍所在的5公裏長的陣地已經徹底變了樣子。原本無險可守的衝擊平原硬是在日軍的鐵鍬下變成了溝壑縱橫的戰區。新編第六軍軍長王耀武透過望遠鏡仔細觀察了一遍日軍的陣地，不由得為日本這個老牌的陸軍強國感到佩服。在中**隊占據的高地上居高臨下望去，王耀武可以清晰地辨認出一線戰壕、二線戰壕、三線戰壕、交通壕、結合部、指揮所、重火力點，這些都是在一夜的形成的，昨天白天這些地方還是田野。
日軍完成工事的構建是在新編第二集團軍軍屬重炮營的炮擊下進行的。日軍擔心的那兩三百門重炮是沒有的，重炮營隻有16門155mm口徑的野戰加農炮。當然新編第二集團軍的三個軍還有大量的軍屬炮火，隻是沒有那麽大的口徑而已。昨日襲擊湖口日軍的遠程覆蓋式炮火來自空軍陸戰二師的火箭炮——冰雹。冰雹仿製自蘇軍的喀秋莎，不過采用了美式卡車的底盤和空軍設計的新型的RS132火箭彈，無論是射程、精度還是威力都要高於BM13喀秋莎。冰雹最適合覆蓋野外沒有掩護的士兵和輕裝甲目標，但是對於已經進入預設陣地的日軍作用就不大了，所以冰雹現在被隱藏了起來，隻有那個重炮營一發接一發地騷擾著日軍的神經。
王耀武的新編第六軍頂在日軍的前麵，數名炮兵觀察員將日軍陣地上的情況一一報告了後方。重炮營的加農炮射擊更加準確了，炮彈落在已經的火力點和藏兵洞上，將其從日軍陣地上抹掉。155mm口徑的炮彈威力巨大，直接命中日軍的防炮洞能將其頂蓋炸垮，將藏匿在其中的日軍埋葬在廢墟之下，還好隻有16門這樣的重炮，卻要覆蓋延綿五公裏的日軍陣地，否則僅憑這些重炮，就能將日軍全部吞沒。
日上三竿的時候，中國空軍來了，在日軍陣地上投彈掃射。這一次日軍第20軍忍氣吞聲，再也不暴露出防空的火力，而是將所有裝備都拖進了防空洞，任憑轟炸機和攻擊機在頭頂上肆虐，打定了主意做縮頭烏龜了。
日軍縮到昨夜構築的掩體中，的確使得炮擊和轟炸的威力大大減弱。一個的日軍的損失並不大。到了，王耀武接到命令，配合炮兵和空軍做出攻擊的姿態，促使龜縮的日軍暴露出火力點。
步炮協同和空地協同是新編第二集團軍演練了數月的戰術，運用起來已經較為成熟，為了彌補遠程火炮數量的不足。王耀武還命令陣地後方軍屬的野炮團做好火力支援。
有了新編第二集團軍的出擊，日軍第64師團和第68師團再也不能龜縮於防空洞和防炮洞中了，否則陣地就有被占領的危險。於是在留在戰壕中的觀察員的哨聲下，穿著土黃色作戰服，帶著鋼盔的日軍迅速進入戰壕，並且將藏匿的武器拖了出來。
不過迎接他們的首先是呼嘯而來的炮彈，衝擊中的中**隊稍微往後撤了一點，讓雨點般的炮彈越過頭頂狠狠地砸在日軍陣地了。一陣炮擊後，空中盤旋的強一天襲者接過了火力壓製的任務，對已經暴露的火力點一番掃射。然後中**隊才翼翼地舉著步槍接近日軍的戰壕。這個時候的戰壕中的日軍苦不堪言，重機槍火力點、迫擊炮火力點全部在空中飛機的壓製之下，戰壕中的日軍甚至難以伸出頭去射擊。
於是很快中**隊就突進了一線戰壕，用半自動的M1步槍和手槍清掃了戰壕中的抵抗力量。日軍不得不放棄一線陣地，然後炸斷從一線陣地到二線陣地的交通壕。日軍架設在後方的火炮和迫擊炮不能有效支援戰鬥，因為他們一出現就會被部署在高地上的中國炮兵反製，空中穿梭的飛機也對他們有極大的威脅。
休整了半個小時後，中**隊緊接著對二線的陣地發起了進攻。同樣的攻擊模式使得日軍難以防守。日軍第64師團長太田米雄命令發起決死的進攻，脫去上衣的日軍抱著炸藥包跟跳進戰壕的中國士兵同歸於盡，靠著這樣的方式，日軍暫時抵擋住了一次進攻。不過第二次中**隊就改變了戰術，大量的手榴彈投擲到戰壕中，讓躲藏在其中的日軍敢死隊員被炸得飛出了戰壕。很快二線陣地也落入了中**隊的手中。
夜幕終於降臨了，中**隊破壞了已經占領的兩條戰壕，退回了更加熟悉、也更加堅固的高地上的陣地，因為夜間中**隊的重型火力和空中力量得不到有效發揮，日軍的反擊會更加犀利。
白天的戰鬥讓日軍沒有得到很好的休息，但是他們必須抓緊夜間的機會。第64師團和第68師團的士兵吃完冰冷的飯團後開始做出擊準備，連作為預備隊的獨立混成第82旅團也做好了出擊的準備。關龜治準備孤注一擲了，因為如果再來一個白天，在中**隊的炮擊和飛機轟炸下，說不定第20軍就守不住陣地了。
而另外一方，新編第二集團軍的第五軍和第六軍已經做好迎敵準備，沒有參與白天進攻作戰的士兵已經進入了山腰的戰壕以及各個預設的火力點，就等日軍來進攻了，雙方對於夜戰心知肚明。
今天天上烏雲密布，看不見月亮的星光，正是一個夜襲的好日子。關龜治親自給準備衝擊中國陣地的第64師團的第69旅團以及第68師團的第57旅團鼓氣。關龜治決定不做試探性進攻，第一次出擊就投入兩個旅團近兩萬人，企圖以“豬突”式進攻一次就突破中國人的陣地，然後他們引以為傲的遠程火炮和空襲就不能發揮力量了。
為了加強夜襲的隱蔽性，日軍指揮官要求一切與作戰無關的物品都留在出擊陣地上，刺刀也抹上泥土避免反光被。然後兩個旅團的日軍匍匐著爬出了陣地，開始向高地摸去。兩萬人在夜色的掩護下盡然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直到他們抵達了陣地前方的鐵絲網。
說起鐵絲網，之前中**隊是沒有錢弄這樣的防禦設施的，最多弄一些竹子和樹木的阻擋物放在陣地前方。不過新編第一集團軍和第二集團軍卻大量使用了鐵絲網，一籠籠的鐵絲拉開來釘在地上很快就能形成一道步兵難以跨越的障礙。白天日軍已經在望遠鏡中觀察過中**隊的陣地，所以一些攜帶鋼絲鉗的日軍從背上取下大大的鉗子準備剪除一個口子。
可是中**隊的鐵絲網上掛了很多小玩意，而日軍為了保證奇襲的突然性並沒有在之前通過炮擊清除這些障礙。所以掛在鐵絲網上的地雷和埋在下麵的地雷很快爆炸了起來，將企圖剪開鐵絲網的日軍炸得飛了起來。數發照明彈從陣地後方射出，將準備偷襲的日軍身影照映出來。疾風暴雨般的子彈立即射了，將鐵絲網後的日軍掠倒。
看到夜襲被提前，後方的日軍發射出了已經準備好的迫擊炮的炮彈和擲彈筒中的小型榴彈。爆炸的威力暫時使得射來的彈雨稀疏了一些，前排匍匐的日軍紛紛挺起身，衝上前去趴在了鐵絲網上，任由鐵絲上的鉤子紮入的身體使得血肉模糊。後排的日軍沒有猶豫，用力蹬在趴在鐵絲網上的日軍的背上，縱身一躍就翻進了鐵絲網。鐵絲網後麵還埋有地雷，剛才的炮擊已經引發了一些，這些日軍翻進去後就地一滾，開始人工排雷。緊接著第二道第三道鐵絲網也被同樣的方法突破，日軍離中**隊的陣地隻有50米了，借著天上還在燃燒的照明彈，日軍都可以看見戰壕中中國士兵的頭盔的反光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呼嘯聲響起，黑夜中數串閃亮的火光從天而降，將日軍的後續部隊隔離在幾百米之外。這是陸戰二師冰雹火箭炮團的齊射，一線戰壕中炮兵觀察員報出了預先標定的目標，一分鍾內16輛冰雹就射出了256枚RS132火箭彈。這些安裝了高爆彈頭的火箭彈在日軍的進攻陣型中爆開，足足覆蓋了數平方公裏的範圍，日軍的後續部隊都淹沒在爆炸的火光之中。
不僅如此，新編第五軍和第六軍的火炮也開始支援其前線的戰鬥來，各種口徑的炮彈開始清掃彎著腰推進的日軍。爆炸的火光中，可以看見一些人體被炸得飛了起來，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