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初入抗戰 第四十二章 轟炸東京
雖然現在離東京還有一截距離，但是已經進入轟炸機的航程。在鄭少愚的指揮下，浮空基地首先放飛了第十一大隊的3個殲一中隊，然後放出了第十二大隊的3個轟炸機中隊。看著九六式陸上攻擊機掛在機翼下麵的那些炸彈，何俊才還是有點擔心，這些可是安裝好了引信的，要是起飛中一個不注意，浮空基地就要暴露了。還好的是，雖然是首次真實帶彈起飛，但是徐煥升帶領的團隊訓練有方，均成功起飛了，讓何俊才鬆了一口氣。
一個中隊的殲一負責保護浮空基地，另外兩個中隊的殲一護送轟炸機達到了指定位置。一個中隊攜帶高爆炸彈的轟炸機撲向東京郊外的中島發動機製造廠，零式戰鬥機以及其他許多日本作戰飛機的發動機正是這個工廠製造出來的。另外一個中隊攜帶燃燒彈的轟炸機撲向了東京的工人居住區。徐煥升帶著最後一個中隊攜帶這特種的彈藥飛臨了軍隊駐地，這些特種彈藥都是在漢口機場繳獲的，何俊才一眼就看出這些上麵塗著綠色骷髏頭的炸彈正是毒氣彈。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以毒氣還毒氣！
日本人從來沒有想過他們的首都會遭到轟炸，戰火仿佛離他們很遠，隻有從報紙上可以看到大日本帝國高奏凱歌的報道。所有東京根本沒有進行燈火管製，中島飛機製造廠仍舊燈火轟鳴，工人正在三班倒趕工生產航空發動機。應該說日本人很注意航空技術的發展，從1911年開始，到1940年已經成為了航空強國，現在日本無論是發動機還是整體飛機的性能都已經領先世界，這是日本航空業的驕傲。
山本是生產線的管理員，他看了看表，還有4個小時下班，長期上夜班真是對身體的折磨啊。山本決定出去抽一支煙，這也是他作為管理員的特權，要是其他的工人，上個廁所都得打報告呢。
9月的深夜已經有一些涼意，山本靠著車間的大門好不容易才點燃了香煙。現在屬於戰時管製期，香煙也成了奢侈品，要不是山本有一個好親戚，還真搞不到。正在山本吞雲吐霧享受的時候，夜空中傳來一陣轟鳴聲。山本有點疑惑地看這空中，這分明是飛機引擎的聲音，在發動機廠工作了十多年的山本甚至能聽出這就是中島發動機的特有聲音。不過怎麽會從空中傳來呢？
直到他聽見炸彈掉下來的呼嘯聲的時候，他才意識到是遭到了轟炸。雖然不明白為什麽會在東京遭到轟炸，山本還是很敏捷地奔跑了起來，他的目標是工廠路邊的排水溝。
炸彈毫無征兆地落下爆炸開來，由於攻擊距離很短，12架九六式陸上攻擊機采用了最大的載彈量，總共攜帶了超過18噸的炸彈，這些高爆炸彈均勻地投擲在中島發動機廠，將一座座車間炸毀。地麵燃起了熊熊大火，那些正在車間中趕工的工人要麽是被垮塌的房屋壓死，要麽是被火燒死，隻有幾個像山本那樣的機靈人躲過了一劫。
同樣的事情還在東京的工人居住區上演，不過這次投下的是專門針對日本木質房屋的燃燒彈，值得注意的是，這些燃燒彈本來就是日本生產，原本準備用來對付重慶的。山本不知道他家的房屋已經被點燃，他已經無家可歸了。即使離得有段距離的徐煥升都能感覺到地麵那灼人的熱浪。日式的房屋本來就使用了大量的木料來修建，而且又互相緊密挨在一起，火勢借著風勢很快就發展到難以控製的程度。
徐煥升率領的12架九六式陸上攻擊機離目的地最遠，他們將要轟炸日本近衛師團的駐地。徐煥升看了看上方掩護他們的8架殲一式戰鬥機，對此行充滿了信心，想當初兩年前，中國空軍何曾怎麽強盛過，這次的轟炸將比“紙片轟炸”百倍地引人注目。他看了看機翼上掛著的那四枚毒氣彈，他非常樂意將這些炸彈還給日本人。
日本人現在終於意識到他們遭到了轟炸，一些倉促打開的探照燈開始胡亂地掃射夜空。徐煥升以及飛臨了軍營的上方，他發出命令，瞄準了其中最大的那棟建築投下了攜帶的炸彈。由於重量驟然減輕，轟炸機猛地向上竄了一下，駕駛員很快控製住飛機。這個時候地麵的高射炮火已經開始劈裏啪啦地射擊，但是由於投擲的是毒氣彈，徐煥升並沒有為了追求投彈精確度而降低高度，所以在3000米以上是十分安全的。
等到近衛師團的士兵發現投擲下來的炸彈並沒有爆炸，而是冒出一股股白煙的時候才意識到那時毒氣彈。但是已經為時已晚，因為從沒有想過在國內會遭到毒氣的攻擊，近衛師團並沒有將防毒麵具配發下去，而是鎖在軍需倉庫中。軍營幾乎成了一座死城，近1萬人被毒氣直接殺死，其餘1萬多人將長期忍受折磨，精銳的近衛師團還未開赴戰場，為天皇建功立業就死在國內。隻有師團長、參謀長等高級軍官由於並未住在軍營中而僥幸逃過一劫。
等到日軍的戰鬥機升空後中國空軍的飛機已經完成任務離開了。他們繞了一圈在雷達的指揮下找到了已經航行到海麵上的浮空基地，一架接一架降落在上麵。等到24架戰鬥機和36架轟炸機全數降落後，何俊才送了一口氣，雖然已經做好了損失的準備，但是還是不損失是最好的。一旦飛機有所損失，很可能浮空基地的秘密就被曝光了。
漫長的黑夜還在繼續，浮空基地開始返航，留下被大火和濃煙籠罩的東京。在返航的途中，第十一和十二大隊再次出擊，對沿途的福岡、大阪、長崎和名古屋等地進行了轟炸，這些轟炸隻是象征性地，並不想在東京那麽大的規模，因為彈藥有限，無法支持那麽大強度的轟炸，而且日本各個城市已經拉響了警報，進行了燈火管製。
在浮空基地上，何俊才也沒有閑著。鄭少愚負責了空中的指揮，而何俊才則帶著幾名地勤人員運送著一車型號各異，難以利用轟炸機投擲的炸彈來到了跳傘口，也就是原來浮空基地投擲垃圾的地方。何俊才饒有興趣地看著地勤人員將炸彈擺得整整齊齊，將引信調整好。然後他按動了按鈕，這些炸彈紛紛滾了出去，下麵就是長崎，何俊才終於體會到了一下親自轟炸日本的快感。
等到天亮的時候，浮空基地已經回到了中國大陸的上空，沿著密布的雲層進行移動。現在還沒有能飛上平流層的飛機，所以隻要有雲層遮擋就是安全的。當然兩架偵察機還停留在日本領空，對於這些小型飛機似乎根本不用擔心他們的航程，飛行高度高、消耗較小的偵察機僅靠白天太陽能的補充就能大大減少對燃油的消耗。他們的任務是確認戰果，將一些照片傳回國內。
天亮了，已經確認中國空軍已經離開。裕仁天皇才帶這皇後從皇宮的隱蔽所出來，他現在衣衫不整，精神萎靡。任誰被半夜從被窩中拖出來，然後擔憂了到天明都會是這個德行。山本五十六從高處觀察著火勢剛被撲滅的東京城，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現在大半個東京城都在冒著青煙，損失肯定不小。他心中在思索怎麽利用這件事情來說服大本營放棄北上，而改為南進的策略，支那的戰線就這樣穩定就足夠了，好的地盤大日本帝國都占領了，似乎沒有必要再多費力氣。而陸軍大臣東條英機則氣得摔了幾個茶杯，最精銳的師團啊，整個日本有幾個這樣的師團，一夜之間幾乎全軍覆沒。中島發動機製造廠則被夷為平地，雖然零部件和預製件的生產原本就散布在小作坊中，中島發動機製造廠隻是負責最後的組裝和測試，但是恢複生產仍然需要數月的時間。這還不說大批的成熟工人被炸死，而且正在休息的工人居住區也遭到燃燒彈的轟炸，工人傷亡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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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3日上午9點，委員長侍從室再次將眾多記者召集起來，並告訴他們有重要的消息要發布。眾多的記者擠在房間中互相打聽起來。
“怎麽樣？申報應該有什麽內幕消息吧？”
“沒有聽說，昨天不是剛開了新聞發布會麽。你們大公報有收到什麽消息麽。”
一些外國媒體的記者則另成一個圈子，他們比較熱衷聊歐洲正在進行的戰事。
“委員長到！”隨著一聲令起，大家都起立向委員長致敬，原本以為是一個簡單的新聞發布，沒有想到委員長親自光臨，看來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了，眾多記者紛紛打起精神。
“昨天夜裏，我們英勇的中國空軍空襲了東京等日本城市，以報複日寇對我城市的轟炸。”蔣介石扔下一個大炸彈，他洋洋得意地宣布了昨天晚上的戰果，頗有意味地看了一眼昨天質疑空軍能力的意大利記者。而這個意大利記者已經張目結舌，被這個消息所震撼住了，蔣介石對他的表情非常滿意。
“我宣布，國民政府軍委會已經將東京、大阪、長崎劃為交戰區域。請各國駐這些城市的使館、報社等機構撤到安全的區域，以避免遭到誤炸。”蔣介石此時像三伏天吃了冰激淋一樣，感覺到複仇的快感。今年6月14日，日本向各國發出通告，公然要求各國駐華使館遷至他們劃定的彈子石以南龍門浩一帶“安全區”，以便放手轟炸重慶市區，這次算是報了一箭之仇。
“嘩。”眾多記者一擁而上，希望獲得更多的一手信息，要知道這可是爆炸性的新聞。從來都是聽說中國被日本侵占，什麽時候中國竟然可以攻擊到日本本土了。中國記者當然是想盡快將這個好消息傳給民眾，而外國記者則急於將這個新聞傳回本國，他們很多人都是各國明著派出來的諜報人員。
“這個戰果是空軍取得的，我建議你們去采訪他們去。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空軍總司令部今天下午會公布詳細的戰報，大家到時候去問他們吧。”蔣介石一臉微笑，這樣的大國總統才過癮啊。
看似完美的一件事背後，總是有妥協和犧牲！牢騷話，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