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斜樂曲的揭幕戰
試飛持續了1個小時，直到徐煥升充分適應了改裝後的英俊戰士的飛行和攻擊方式。唯一讓他感到不滿意的就是位於駕駛艙風擋上的反射鏡瞄準裝置，它會由於飛行員的頭部運動而發生視覺扭曲，影響射擊精度。在結束試飛後，徐煥升將這個問題向地勤人員反應了，但是似乎現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來解決它，隻得作罷。
在餐廳用晚餐的時候，徐煥升看見柳哲生趴著黃新瑞的肩膀走進來餐廳，兩人高聲交談，不時大笑兩下。
“hi，你們兩人，今天的比賽如何？”徐煥升打趣地問到。十幾天前柳哲生輸給了黃新瑞，隨即兩人又開始了一輪新的比賽。
“今天我打下了兩架bf109，而黃新瑞打下了一架he111。”柳哲生一邊說著一邊將兩個中隊的戰績標明在餐廳的黑板上。20：18，這是這周以來兩個中隊的擊落數。
“我的機艙附近的‘小飛機’已經畫滿了，要不我們每五架塗成一個星星吧？”柳哲生笑著商量到。他已經擊落了27架德國飛機，是當之無愧的頭號王牌。
“我看行，你得注意了！我很快就會趕上你的哦。”黃新瑞充滿信心地說。
“要我說啊，還是我們夜間戰鬥機中隊的戰果實在，都是中型轟炸機，絕對沒有那些小飛機，哈哈哈。”徐煥升打趣地說。
“哈哈，你們小白兔中隊可是兩人的機組，成績要除2！”黃新瑞回答到。
“怎麽樣？今天都順利返航了嗎？”徐煥升問到。
“我們中隊有一架p40被擊落在英吉利海峽，不過他的僚機直到聯絡機趕來投下救生筏後才飛回。應該很快就會被水麵艦艇救回來吧。”黃新瑞有點擔憂地說。
“人沒事就好，飛機英國人會給我們補齊的。”徐煥升安慰了他一下。
“一會就該換你們忙了，親愛的小白兔們！”柳哲生看著徐煥升餐盤中的胡蘿卜笑著說，“走，我們喝酒去。”他轉頭對著黃新瑞說，這兩個中隊到了英國每天享受著神仙般的待遇。畢竟他們是英國的功臣，派克中校很容易就搞來各種肉、蛋和蔬菜，還有戰爭期間價格高昂的洋酒。雖然剛開始覺得洋酒不對味，但是中國的飛行員很快就習慣了，每天晚上開完總結會，吃完飯後他們都會喝酒唱歌，日子過得相當happy。
“喝吧喝吧，也沒有幾天了。”徐煥升嘟嘟囔囔地小聲說到，他已經知道下月中旬一部分人就會返回國內，換上另外一批人員到英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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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0點，一輪新月掛在夜空中。
徐煥升帶著他的觀察員劉榮光駕機升空。深秋的不列顛上空有一股淡淡的煤煙味，因為英國目前仍大量使用煤來取暖。
坐在機尾位置的劉榮光不停地跟地下指揮中心聯係，那裏有年輕漂亮的女軍官可以依靠完善的雷達係統給他們這些夜貓子指示。改進後的雷達探測距離和銳度都有所提升，雖然仍然受到德國轟炸機投擲的金屬錫箔幹擾，但是被幹擾的範圍縮小了，基本能為夜間戰鬥機指示大致的方向和高度。夜間戰鬥機上安裝的aimkiv雷達能有效探測6公裏範圍內的空中物體，而且這種微波雷達基本不受到金屬錫箔幹擾。所以當到達大概的方位後，最後的引導工作就要由劉榮光擔負了。
不列顛夜晚的天空仍然是繁忙的，在夜色掩護下，從法國、比利時海岸起飛的德國轟炸機正三三兩兩地向英國各個城市撲來。由於在晝間轟炸遭受了較大的損失，戈林加大了夜間轟炸出動的架次，夜間轟炸逐漸變為轟炸的主要方式，而晝間主要是雙方戰鬥機的較量。
劉榮光在地下指揮中心的引導下來到了英格蘭東南部海岸線附近，一對德軍的轟炸機正在接近海岸線。他不停地扭動著雷達顯示屏旁邊的按鈕，然後仔細觀察雷達顯示屏上的脈衝顯示，突然一個波紋毫無征兆地出現在屏幕之上。
“轉到109航向，高度1000米，距離3000米，發現可疑目標。”通過機內的通話器，劉榮光將搜索到的信息通知了前麵駕駛的徐煥升，並緊緊盯著這個方向的雷達顯示信息。兩人已經配合了近一個月的時間，相互已經磨練得很好，徐煥升心領神會地控製著飛機向這個方向飛去，當然由於今天安裝了“斜樂曲”係統，徐煥升故意將高度下降到500米便於隱蔽地發現目標。
今天的改造最讓劉榮光感到滿意的是安裝了座艙蓋的觀察員艙，這樣他就不用挨凍了。不過在抵近敵機的時候，他需要將座艙蓋掀起了幫助駕駛員觀察空中情況。他最主要的任務是要確認可疑目標確實是德國飛機，因為目前英國還沒有裝備雷達敵我識別裝置，隻能依靠目視判斷。劉榮光用力推開了觀察員艙，一陣冷風猛烈地刮到他的臉上，險些將他的護目鏡吹飛。
“oh，真冷啊。以前都是在外麵還不覺得。”劉榮光心裏想，他同時對前麵不到1米的4根斜指向天空的粗短炮管感到擔憂。這些航炮一旦開火，簡直就是在他麵前放了一串大鞭炮。所以當他在微弱地月光下確認上方100米左右的可疑目標就是德軍的亨克爾he111轟炸機後，就趕快將座艙蓋拉了下來，那厚厚的防彈風擋可以給他些許的安慰。話說從下方往上的確更容易識別出敵機的輪廓一些。
第一次在實戰中使用“斜樂曲”，徐煥升還是感到有點緊張。他擦了擦手心的汗，握緊方向盤，減小了節流閥，盡量將速度調整為跟上方的德軍轟炸機一致。通過反射鏡瞄準器，他鎖定了敵機的機腹位置，然後按下了開火按鈕。機身產生了一陣振動，一串炮彈飛向了敵機，紮入敵機機腹後發生了猛烈的爆炸。
“擊中了，這架he111的後機身都被你打掉了。它沒救了。”劉榮光興奮地在機內通話係統中吼到。短暫開火後徐煥升立即操作英俊戰士左轉彎，他擔心轟炸機的殘骸掉到自己的戰鬥機上。所以來不急抬頭去確認戰果，這個工作就交給了坐在機尾的觀察員艙中的劉榮光。
劉榮光看到正在墜落的轟炸機前半部分機身中跳出了四朵傘花，也許機腹機槍手被直接擊斃了。這些可憐的德軍飛行員可能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麽被英國戰鬥機攻擊的。夜色掩蓋了這一切，當然等待他們的是英國的戰俘營。
首發就命中證明了斜樂曲係統的有效性，這樣的情況讓徐煥升和劉榮光精神百倍，繼續尋找夜空中的目標。要知道改造後的英俊戰士加滿燃油後幾乎可以滯空6個小時時間，漫漫的長夜足夠這兩名機組成員獲得很多的戰果。
直到淩晨1點鍾，這兩個人已經收獲到第6個戰果，這已經平了英國皇家空軍中的單日最好記錄，當然這個記錄也是中國人創造的。如果考慮到這6個戰果都是依靠夜間戰鬥機完成的，那這個結果足以讓第二天的英國報紙大幅刊登這個喜訊。不過現在顯然不是歡慶的時候，如有神助的劉榮光又捕捉到了第七個目標，而且這個目標離得相當近，他正在引導徐煥升從低空接近這個目標。
徐煥升在劉榮光報出的方位附近很快發現了位置稍高一點的德軍轟炸機，這是一架容克ju88轟炸機。已經對斜樂曲非常熟悉了的徐煥升準確地將炮口對準了這架轟炸機的腹部，然後在短時間**出了大量的炮彈。不過這次跟前麵6次的情況大有不一樣，航炮炮彈引爆了位於機腹中已經安裝好引信的2.5噸高爆炸彈，桔黃色的爆炸火光將ju88撕裂得粉碎，100米下的英俊戰士也受到了波及。
雖然徐煥升直覺地向左下推操縱杆，並同時踩左舵，向左下方俯衝避開。但是爆炸的餘威還是將無數的小彈片和德國轟炸機的殘骸擊打到英俊戰士的機身和機翼上。後座的劉榮光突然發現，剛安裝的防彈風擋上出現數條細小的裂紋。好險，還不是白天安裝了防彈風擋，今天就光榮了！漆黑的夜間戰鬥機在衝擊波中劇烈的抖動著，而機翼和機身則不斷發出呯呯的響聲，一側的發動機冒出了黑煙，看來不久就會停止工作。
“該死！”徐煥升罵了一聲，用手緊緊穩住操縱杆，盡量操作著飛機往自己機場的方向飛去。“左側發動機損傷，我們必須返航了”。
“下次一定要告訴其他的夜間戰鬥機飛行員，避免射擊人攜帶炸彈的德軍轟炸機腹部，否則搞不好把自己都搭進去了。”，徐煥升在腦海中想著，“也許射擊他們的發動機和機翼油箱安全一些。”
得益於英俊戰士堅固的機體，徐煥升最終還是成功降落了。這個時候左側發動機已經停止了工作。等到降落後地勤人員趕緊將飛機推到維修間檢查，他們這才發現徐煥升能將這架飛機飛回來有多麽幸運。油箱也被擊穿，燃油幾乎漏光，要是再晚上一點，他們估計隻能迫降在郊外了。
雖然在最後的攻擊中有點倒黴，但是徐煥升機組仍舊刷新了夜間戰鬥機的單日最好成績記錄。英格蘭土地上那一堆堆德軍轟炸機的殘骸說明了一切，這充分證明了斜樂曲係統的有效性，那些轟炸機的飛行員直到跳傘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擊落的。第二天，又有數架英俊戰士被拖到維修間中，它們同樣將安裝斜樂曲係統，地勤人員有得忙了。
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