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四 關東移民2

(三更完畢,昨天學校沒網,所以沒有更新,見諒。)

女人身上還是那件衣服——想來除了林晨也沒人敢給她換衣服,隻不過由於這夜間湖風潮濕而有些冷,所以身上加蓋了一層薄薄的被子。女人本來閉著眼睛躺在**,聽到林晨的腳步聲,立刻睜開了眼睛,盯著林晨,眼中光芒複雜,裏麵有恐懼,有痛恨,有驚疑,因為緊張,她的上身也挺了起來,卻沒注意到這個姿勢讓她那胸前的挺拔茁壯都顯露了出來。

看著她,林晨也是頗有幾分頭疼,當初之所以把這個女人給帶來,倒也不是存了什麽別的心思,當初泥溝鎮城破,大部分鬼子都被打死,而少部分也做了俘虜。當初這個女人的身份很是敏感,聽士兵們說,是在鬼子指揮官藤本的臥室裏麵發現她的,也就是說這個女人和藤本的關係相當的親密。而把這女人若是扔下,不但會泄露特別支隊的秘密,那也不符合情理,更何況,對她的安全也不負責——可以想象那些在鬼子的刺刀下呻吟的順民們會如何對待她。

總之,她是以一個戰利品的身份被帶到這裏來的,但是現在對這個戰利品應該如何處置卻是成了一個難題。

林晨揉了揉眉頭,上去把她口中塞的布給拿出來,那女人看了他一眼,忽然開口道:“你打算把我怎麽樣?”

這是她第一次開口,竟然聲音很好聽,綿綿軟軟的,有點兒像是蘇杭那邊的女子。而讓林晨詫異的是,她說的竟然還是漢語,倍兒標準,還帶著東北那邊的口音,聽上去很有幾分鄉村愛情的意思。

“你會說中國話?”林晨坐在床邊,眯著眼睛問道。

“在關東呆了快十年,當然會說了。”女人身子往後縮了縮,說道。

“這麽說,你是關東移民了?你是哪個縣的?橫濱,還是神奈川?”林晨敏銳的問道。

“啊?你怎麽會知道?”那女人驚訝的看著他,在中國呆了這麽多年,她已經是對國軍的那一套相當的了解。她本來還隻把這個年輕的軍官當成是一般的國軍官僚——雖然有著一副好皮囊,但是實際上卻是草包一個,隻是靠著家族的關係才爬上來的。實際上,國軍軍官裏麵這些人並不少,而這些長於婦人之手的官二代們對於女色十分的饑渴,所以她本來以為自己已經沒法幸免了。

但是昨晚上林晨在她旁邊睡了一宿對她卻是秋毫無犯已經讓她心中頗為的詫異,而現在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顯然是心中頗有丘壑的人物,她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希望,這樣優秀的人物,相比應該是不太會對女色很饑渴的。

“日軍占領關東之後,為了加強對關東的控製,遷移了百多萬日本平民去關東,這種事兒我怎麽會不知道?”林晨淡淡道:“移民的主要來源是北海道的漁民、九州的鋼鐵工人還有本島的一些企業家。看你的言談舉止有度,穿衣打扮也是上乘,皮膚保養的很好,不大可能是出身於那種平民家庭,必然是有些身份地位的,應該是本島遷移的,不過就是京都附近的那幾個縣而已,有什麽難猜的?”

女人看著他,讚歎了一聲:“支那人裏麵有你這樣的見識的,倒是不多。”

林晨的臉色冷了下來:“我是中國人,不是什麽支那人!收起你的那一套蔑稱來!”

那女人臉上一白,眼中怒氣一閃而過,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隻能是應了一聲:“是。”

“跟我講一講你的來曆吧,最好不要隱瞞,你應該能看得出來,我是那種觀察力相當敏銳的人,你如果說謊的話,最好把慌編的圓一點,要不然的話。”林晨歪了歪嘴,站起身來,將軍裝脫下來掛在一邊,把大簷帽端端正正的擺在小幾上,然後除下自己的大軍靴放在一邊,然後脫下外麵的軍褲,穿著白色的襯衣和秋褲上了床。

那女人被駭的臉色一白,身子又是往床裏麵縮了縮,懦懦道:“你要做什麽?”

看到她的神情,林晨不由得有些好笑:“女人,要上你我早就上了,你害怕有什麽用?”

那女人一聽,似乎確實是這麽回事兒,隻是心中卻依舊是有些害怕。

林晨本來還有些放不開,此時看到她的樣子,卻是沒有顧忌了,幹脆把襯衣和秋褲也脫下來,隻穿著一條**。那女人忍不住的抬頭看了一眼,便看到了那巨大的一杆猙獰,卻是**都掩不住的碩大,一坨鼓囊囊的在**上勒出痕跡來。

“好大!”她的腦海裏莫名的閃現過這個念頭,趕緊低下頭來。

這一刻,她的心中有幾位複雜的情緒——麵前的這個男人,和自己說是有殺身之恨也不為過。他殺了藤田,殺了自己的希望,而他攻破了泥溝鎮,把所有的皇軍士兵全都殺了個七七八八,親近皇軍的支那鄉紳也被殺死了。而且作為藤田的情人,作為一個日本銀行中層經濟幹部的的妻子,她對於泥溝鎮的重要性也是相當了解的,這個位於微山湖邊的小鎮,看上去不起眼,實際上卻是關係到了台兒莊地區數萬日軍的生死存亡。毫無疑問,這個年輕的中國軍官就是衝著泥溝鎮那豐厚的物資去的,而毫無疑問,他成功了,離開時候她從車廂裏麵往外看,那熊熊而起的大火照亮了半邊天,也讓她的一顆心沉入了穀底。

而被劫掠到這裏來,她的心中卻隻剩下了絕望。

這裏是東方,而不是那些夾著屁眼兒裝紳士,打仗都羞羞答答的西方白蠻子,東方講究的是最大限度的殺傷對方的有生力量,殺俘屠城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來到中國之後,見多了日軍士兵在中國犯下的累累血債,她很清楚,自己落在中國人的手裏,隻有兩個下場,一個是死,一個卻是,比死更悲慘一萬倍的事情。

跟第二個下場比起來,她寧可去死。

她痛恨眼前這個年輕人,但是卻無可奈何,對他毫無辦法。生死操於人手,他要殺自己,不過是舉手而已。

而現在,看他的這個態度,自己竟然還能有第三條路走嗎?

想到這裏,心中求生的欲望頓時旺盛起來,熊熊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