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沉默了,不明白這個人到底是有情還是無情。

“魏老爺,這幾日過的可算逍遙?”

那坨肮髒的肉微微抬起頭,驚恐的看著她,隨後閉上眼睛,似乎已經有種聽從尊便的做法,隻是她不是一個沒有腦子的人,做出一次衝動的事情,就不會有第二次。

走到座位旁,她隻是沒有想到,看到小葉後心中的憤怒竟然一瞬間平息,她開始搞不明白當初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誰。腦力裏浮現出的人影卻那般的諷刺。

十幾個大漢站在門口守著,隻剩她一人麵對這個男人,然後這個人隻是抬頭看了她一眼,隨後很輕蔑的低下頭。

沉默,她很喜歡沉默,至少麵對眼前這個肮髒的人類,她也不願意多說半分話,盡管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失,經管門口已經傳來幾個大漢不耐煩的聊天聲,經管這一切。。都已經浮出水麵。

“想的怎麽樣,你怎麽對小葉的,不如說出來讓我聽聽。”

她喝了口茶水,眼神淡淡的掃過地上一動不動的人,她希望快點結束,快點回去看看那個可憐的女孩,小葉,還未成年,就經曆了這樣非人的待遇,怕是要過很久才能恢複了。

但是地上的人絲毫不給她一點顏麵,連抬頭都懶得抬一下,這是藐視嗎?茶杯摔落,不小心的砸在他的頭上,鮮血直冒,陶瓷片遍地都是,耳邊傳來的一陣陣吼叫,卻讓她興奮了一番。

“紀茶!你別以為我現在在你手上,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我不是你家的奴,若是攤上一個草菅人命的帽子,你這一輩子就休要抬頭,日後便也無顏下地見你那短命的爺爺奶奶!”

他單手捂著頭,憤憤的看著她,她微微一震,爺爺奶奶也是他這個賤人可以說的嗎!她彎下腰,強忍著惡心的心裏,抬起他的下巴,微笑的看著他。

若是想要說她最在乎的,那就是拿出你最在乎的東西吧。

“哈哈哈哈,對於一個已經被賣來賣去的人,我到底還有什麽是可以在乎的?這七天好好整理整理,七天後魏府就要變成紀府了。”

她微微一笑,卻被他下麵那句話僵了一臉。

“咳咳咳咳,七天後,我魏府完了,你們紀家也一樣完了,這幾日,你的那個賤婢在我這裏享受了二十多日夜的天倫之樂,離你交貨的日子也近了吧,若是交不出,嗬嗬,你們紀家將,將

與我魏家同歸於盡!不過,你那賤婢的滋味確實很差,但我那些奴才們倒是很喜歡,咳咳咳,我說紀小姐,她已經是一個可以出嫁的女子,哈哈哈哈,**已經嚐試,怕是戒不掉了,

哈哈咳咳,賤婢到時候怕是會求著你為她找男人了。”

紀家的事情,早早就被她拋在腦後,如今的確迫在眉睫,她眼中飆升著早已被壓下的怒意,為什麽這個老男人總是喜歡刺激她?不知道有些事情,說多了,受害的永遠是他麽。

她走出房間,房內的人

暗暗鬆了口氣,卻見一個大漢走了進來,他的瞳孔瞬間放大,恐懼使得他的身子止不住的顫動,大漢搓著大手,下身高高舉起,一副欲求不滿的模樣。

“慢慢玩,留一口氣,別讓別人說我紀家大小姐,視人命為糞土。”

一句話,斷了他所有的思緒,苦澀在嘴裏蔓延,他第一次苦惱自己這麽一個難看的人,為什麽還有人願意碰他,眼淚流落也不見任何人疼惜。

回到家中,小葉已經梳洗完畢躺在**,兩眼始終緊緊的閉著,沒有想要睜開的意向,阿露在身旁照顧著,臉上滿載著的都是心事。

她看著昏睡中的小葉,內心又添加了繡坊的事情,如今兩件事就加在一起,簡直讓她想直接昏死過去。問了阿露,是否找過郎中,卻見阿露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加緊問了問,卻知道郎中口裏的四個字,縱欲過度。

阿露尷尬的看著她,說出當時郎中領走前的那副嘴臉時,臉上露出的拿到浮動,還是被她撲捉到了,那一定是一種藐視,沒有人知道小葉所經曆的,隻是這可憐的女人日後該怎麽生活。

吩咐阿露好好照顧小葉,當小葉醒來的時候,去她的房間叫她。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快點趕完這幅繡圖,不然定會賠的紀家傾家**產。

走出房間的門,關門時,再次看了一眼裏麵的小葉蒼白的麵容,實在有些不忍,有些心疼。

“紀小姐,縣太爺傳旨請您過去一趟。”

一個人突然從後麵說話,著實下了她一跳,連忙回頭,卻見五個衙役站在身後,一臉嚴肅的看著她。究竟會是何事?如今小葉已經尋回,酬金也已經付了,還會有什麽事情?雖說不解但也隻能跟上。

馬路上,一批白馬迎麵飛馳而來,她似乎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麵,是啊,這麽小的地方又幾個人會去騎馬?直愣愣呆在那裏,直到馬上的人順手將她提了起來,落在馬背上時她還是一臉癡呆狀。

白馬用著風一般的速度前進,她下意識的緊緊抱著前麵的人,雖然她至始至終都不知道前麵的人長的什麽模樣,是何許人也,

白馬震的她生疼,卻又不能放手,不能跳馬,她深知若是不小心掉下去,她的小命休矣。

周邊的物品飛快的向後跑去,她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這是超速行駛超速行駛!慢慢的,白馬已經到了了無人煙的地方,前麵的那人籲了一聲,白馬立刻停了下來,在原地走了一個圈。

“喂,你是誰呀,傻傻的,看到它竟然不讓開。”

那人沒有下馬的意思,她的手卻始終不敢鬆開,這個人太沒有禮貌!明明是這個人先裝上她此刻竟然說的好像她裝上馬一樣的!

“快點帶我回去,知縣現如今應該開堂中,怕是在等我了,快點送我回去。”

她連忙搖了搖前麵的人,但願這招有用,果然,那人回過頭,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有一絲的失望,隻是她的眼中卻是那般的驚豔,

若是說伍子傑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蓮,這個人一定是火焰妖嬈的玫瑰。

白馬往來時的路上漫步行走,她卻還未從剛剛的震驚中緩過神來,當她反應過來時,卻苦笑,她到底是什麽樣的人,難道見到一個美男子就上心?

前麵那個人顯然沒了興趣,騎馬也是慢悠悠的晃**,但是她此刻的心卻是心急如焚,她希望快些回去。

希望快點去看清楚是什麽事情,希望快些完成手中的繡圖,但是心中卻止不住的在想,這個男子是何許人也,為何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白馬的腳步聲幾乎成為她心髒跳動的旋律,慢而悠長。。

剛到衙門門口,她立刻跳下白馬,不顧形象的往裏麵奔跑,卻看見了一幕讓她為之一頓的場景,阿露跪在地上,嘲何藍磕頭,嘴裏還聲聲呼喚著對不起?

她一步一步的向裏麵移去,臉上說不出是什麽神情,她經曆了這麽多還不夠麽?所有的一切都給你何藍了,為什麽還是這樣!

她眼睛不自覺的瞄向何藍身邊那個素愛白色的男子,終於你們還是走在一起了。

手扶起地上的阿露,對視看著何藍,過了一會兒,看向知縣,臉上掛起了招牌笑容,知縣的雞皮疙瘩頓時就起了一身。

“縣太爺,我很想知道,阿露為什麽要像這個女人磕頭?”

指向何藍的手被拍掉,她撫摸了一下被打紅了的手,直直看著那個囂張的女人,為什麽何藍臉上會有這麽諷刺的笑容?是因為你給與她的?心似乎痛了。

“喂,你怎麽跑得那麽快,剛剛不是還一副病怏怏的模樣麽。”

那個妖嬈的男子走了進來,全場都安靜下來,何藍看的眼睛立刻直了,而她此刻卻還沉浸在自己的憂傷中,卻不知道此刻縣太爺的臉色是多麽的難看,眼神中閃爍的是怎樣的震撼。

男子很自然,哥倆好的摟住她的肩膀,縣太爺的神色立刻又降了一分,他立刻起身,準備上去打招呼,卻被男子一個靜止的手勢止住了。

伍子傑咬了下下唇,眉頭微皺的看著那個男子,然後看了一眼男子懷中‘滿臉幸福’的她,明明是他先喜歡紀茶,如今為什麽她偎依在這個男子的懷中?是他做得不好?還是他真的不配擁有?

過了一會兒,才從她的思維中反應過來,發現自己的肩膀有些承重,下意識的往肩膀處一看,一隻手臂卻嚇了她一跳,接著看見並不是斷臂才緩過神,卻稀奇這個男子為什麽會跑到衙門裏。

晃動了下肩膀,搖掉了肩膀上的手臂,一臉嫌棄的看著那名陌生的男子,現在到了她的地盤,還怕這個人做什麽過激的舉動麽。卻不想卻使兩個男子的臉互換了表情。

“阿露也提紀小姐道歉了,此時就此了結!退堂!”

縣令連忙下來,招攬這男子去了後院,男子一步三回頭的模樣惹得她撲哧一笑,卻也明白日後怕是很難有機會再見到如此幼稚的男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