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共四座浮島、三座植物橋梁,而眼下卡魯這幫家夥既然選擇了逃離,那麽絕對不可能繼續留在中心浮島和野蠻人一族已經踏足的新浮島,也就是說,卡魯他們能夠落腳的地方也就是剩下的兩座浮島了。

之前從岩漿海回來的時候,林天賜曾經對卡魯說過會等他傷勢複員後找他聊聊,並沒有說起過有關密室或者製卡傳承的事情,而且剛剛在昨天下午聚餐的時候卡魯他們還表現的極為正常,想不到這植物橋剛剛建成,他們竟然就會招呼也不打一聲地逃離了這裏,看起來這裏頭一定隱藏著什麽秘密,讓他們膽敢不惜欺騙岩漿首領甚至和所有人成為敵人也在所不惜地逃走,這件事背後一定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

林天賜最先想到的就是製卡傳承,畢竟在之前岩漿就曾經對他說過,人族的厲害之處就在於他們中的人掌握著卡片,而且在這個小島上出現了暗影生物這樣恐怖的生物,卡魯他們竟然能夠逃脫殺手,雖然最後不幸落入幽靈他們手中,可是足見卡魯他們這個小隊伍都是實力出眾之人。

能夠讓他們孤注一擲地下定決心,一定有相當大的把握能夠逃離林天賜他們的追捕,雖然他們之間本身並沒有什麽矛盾,可是這不告而別再加上對岩漿首領的欺騙,從戰略的角度講,這已經造成了未來的不安定因素,所以無論如何林天賜都一定要抓到他們弄清楚事情的本末。

自從開始建造植物橋開始,在林天賜等人的要求下,岩漿親自為即將聯係起來的四座浮島各自起了一個名字。

中心浮島就是林天賜等人最先到達的浮島,而岩漿等人現在所在的浮島就是金屬礦藏極為豐富的金屬浮島,至於剩下的兩座浮島,一座是盛產能量晶沙沒有任何植被的晶沙浮島,另一座就是傳說中能夠使用能量攻擊自衛的特殊生物浮島,被稱為能量浮島。雖然名字起的一般般,可是基本上比較直觀,所以岩漿當時僅僅隻是說了一遍,在場所有人就全都記住了這些特殊的名字,也算是約定俗成的一種過場。

正是因為四座浮島植物橋邊上都有一座隻有無罪本人能夠操縱的傳送陣,所以並沒有花上多久,林天賜等人就來到了能量浮島。

雖然說卡魯他們極有可能逃去了晶沙浮島上麵,但是這座浮島上麵一眼望過去全都是亮晶晶的晶沙形成的大沙漠,根本就沒有任何植被的存在,沒有人會愚笨到跑到這個地方去躲起來,所以卡魯他們最大的可能就是逃往了那個有著特殊生物群體的能量浮島。

當傳送陣的白光消散的時候,林天賜一行已經出現在了能量浮島的植物橋邊,看著已經完工的植物橋,幽靈心中一動,隨即就將雙手放在了植物橋的藤蔓上,片刻功夫後,腦海中就出現了一些特殊的畫麵。

畫麵中,好幾個男人正跌跌撞撞地從植物橋另一端跑了過來,就好像後麵有什麽東西在追趕他們一樣。

等到看清楚跑在最前頭的那個男人的時候,幽靈皺了皺眉,隨即就退出了和植物橋之間的意識連接。

“卡魯他們確實來過,而且所有人都在,一個都不少。”

“很好,既然已經確定,咱們現在就開始展開搜索。”

“軍長,我能確定,植物橋完成全部構架的時間在三小時前,也就是說,這些家夥在三小時前就已經過了橋,看他們匆匆忙忙的樣子,似乎身後有什麽人在追趕他們,隻是奇怪的是,植物橋並沒有看到追兵,但是在他們身後確實有東西跟著,因為就算對方能夠隱身,但是重量卻是無法改變的,按照植物橋反饋回來的信息,應該是一個成年人的重量,所以追兵隻有一個,並且擅長隱身,感覺不到任何的能量波動。”

點了點頭,林天賜說道:“既然是三個小時之前,那就說明,這個人絕對不是岩漿他們部落的人,而且他們也沒有隱身的能力,難道說在中心浮島上麵還有我們不知道的高等級智慧生物存在?”

“軍長,我看隻有這樣一個可能。”無罪說道:“當初岩漿抓住了卡魯他們一行,也不過就是十三個人而已,可是遷移者起碼在萬人以上,我分析過,傳送石碑的單次傳送能力是二十個人,雖說暗影生物的出現證明了傳送的過程中引發了空間裂隙,也就是說傳送中曾經出現過問題,那麽成功傳送到中心浮島的人也絕對不會少於五百以下,可是我們當時幾乎穿行了整片森林,並沒有發現人類的屍骨存在,就連一些野獸的遺骸也沒有發現,而且還能看到現場痕跡被人為地掩蓋過,所以現在我已經可以斷定,卡魯當初對我們說了假話,連野蠻人部落的岩漿都知道卡魯掌握著製卡傳承的秘密,更何況是和卡魯生活在同一座城市的人?那麽根據咱們現在掌握的信息,石頭小城的大遷移並不是那裏遇到了什麽重大的變故,而是因為他們全都知道了製卡傳承就在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世界,所以這才會大舉遷移,目的就是為了尋找製卡傳承,而且之前我們已經看到了,三星能量卡在石頭小城成了最為微末的存在,那麽不難想象,生活在石頭小城中的人類在製卡技藝上早已發展到了一定程度,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在那裏並沒有發現其它高等級的卡片,可是卻明明有人取走了我傳送過來作為時空定位的蚌珠,時機把握之準確實讓人感歎,而且想想傳送石碑和矮人城鎮中的那個有著特殊印記的傳送陣,我想,卡魯他們的時代在製卡傳承上一定出現了斷代現象。”

“什麽意思?”林天賜問道。

“很有可能包括卡魯在內,所有人全都隻懂得製作三星卡片,二星以及一星卡片他們也古怪地做不出來,可是同時,他們對時空傳送一類的知識也掌握了一點,所以這才造成了現在這種局麵,他們必須找到穆大人留在這個世界的製卡傳承來解決這個卡片斷代問題。”

“無罪的分析很有道理。”牧神跳出來說道:“也許傳送石碑就是一個陰謀,而且還是卡魯一夥的陰謀。我現在甚至懷疑,有人在傳送石碑上做了手腳,導致了大量的人員在傳送過程中被投放到了其它的世界又或者是其它的浮島上,目的就是阻止大部分人接近這座能量浮島,因為製卡傳承就在這座島上。”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這個卡魯就是故意隱藏了實力,難道之前被岩漿他們抓住隻是計劃的一部分,目的就是為了躲避暗中追蹤他們的那個人?”

“這個極有可能!”牧神說道:“連暗影生物都奈何不了的人物又怎麽可能會這樣輕易地落到岩漿他們這些野蠻人手中?我看這根本就是一場戲,目的隻是為了逃避那個殺神的追捕。”

“殺神,有意思!也許是有人發現了卡魯他們的陰謀,這才想要追殺他們,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之下,他們故意落到了岩漿他們手中,雖然會受點皮肉之苦,可是最起碼不會有生命危險,從這點而言,這個隱藏起來的殺神應該還沒有掌握飛行卡之類的特殊卡片。”

想了想,林天賜說道:“在現在的基礎上,我們目前能做的就是盡可能地在殺神找到卡魯他們之前找到他們,畢竟,開啟密室的鑰匙就在我身上,沒有鑰匙,沒有人能夠打開密室,更加不可能得到製卡傳承了。”

“我看事情遠遠沒有這樣簡單,咱們似乎要加快速度了,萬一那個殺神隻是為了報仇而報仇幹掉了卡魯一行的話,製卡傳承的下落就會成為一個迷了。”

看著牧神若有所思的樣子,林天賜問道:“老師,穆大人留下來的製卡傳承最有可能是一樣怎樣的東西?”

牧神說道:“穆大人最大的愛好就是製卡,所以很有可能將自己對卡片的理解以及一些心得以幻卡的形式流傳下來,而且這樣最省空間也攜帶方便,至於所謂的密室,我想那可能隻是一個說法而已,咱們要找的可能是一處埋藏在泥土中的遠古建築,有一點讓我感到奇怪的是,根據岩漿他們的說法,這個世界在幾千年前並沒有岩漿海的存在,自然也沒有這些浮島,也就是說,穆大人當年出現在這裏的時候這裏並不是現在這個樣子,既然是這樣,穆大人又是怎樣保證幾千年甚至幾萬年後繼承者依舊能夠準確地找到製卡傳承?所以製卡傳承所在的地方一定有著某種特殊的保護機製,哪怕經曆幾萬年,記載著製卡傳承的幻卡也不會受到破壞,而這就是我們唯一的線索,再加上你手中的鑰匙能夠在三十米內生出反應,這就足夠了。”

“老師,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麽卡魯又是怎麽知道製卡傳承在這座能量浮島上麵的?”

“這確實是個問題。”牧神說道:“不要忘了石頭小城中隨處可見的三星能量卡,從製卡風格上,有些當年穆大人的影子,所以我敢說,三星能量卡是穆大人通過某種特殊方式傳授給他們的,包括傳送石碑的建造,隻是為了保證製卡傳承不會落到不相幹人的手中,穆大人一定使用了什麽特殊的手段,哪怕是幾千年過去後,石頭小城的人依舊隻是停留在製作三星卡片的基礎上,就連倒退一步的二星卡片都無法完成,所以說,穆大人當真是深謀遠慮,無愧當年軍神的稱號!”

“老師,說了這麽半天,咱們還是沒有一點頭緒,現在到底應該怎樣做?”

“空中偵察。這座能量浮島隻有中心浮島一半大,可是森林覆蓋麵積卻超過了百分之九十,而且再有人追殺的前提下,這幫家夥肯定顧不上消除痕跡,隻需要在空中偵察,應該能夠發現對方的蹤影。”

幽靈立刻說道:“軍長,植物可以告訴我們這幫家夥現在在哪裏,隻是會有大約半個鍾頭的延遲時間,也就是說,我能知道他們半個鍾頭前在哪裏出現過,所以地麵追蹤我和無罪負責,你和大小姐在半空搜

索,三個鍾頭後如果沒有什麽發現,我們就在這裏會合。”

林天賜點了點頭說道:“很好,你們自己注意安全,一旦發現對方蹤影,立刻給我發信號。”

隨即林天賜和上官雲菲各自乘坐一頭風鳥飛上了半空,開始呈之字形搜索起地麵的動靜。

上官雲菲有些不解地問道:“天哥,既然幽靈大哥能夠依靠植物知道對方的下落,你怎麽不先等一等再行動?”

林天賜說道:“你也聽見了,幽靈隻能追查到半個小時前對方的的行蹤,我們和卡魯他們之間已經出現了三個鍾頭的差距,雖說風鳥速度夠快,可是算上延遲的時間,等我們飛到對方最後的落腳點的時候,他們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所以幽靈也知道自己的方法行不通,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他在後麵追蹤,我們盡量趕到最前麵堵截,這才是唯一可行的方案。”

上官雲菲立刻就說道:“難怪你們之間一句話都不肯多說,原來早就有了默契。”

林天賜笑了笑說道:“這麽多次一起經曆生死,自然比一般人更有默契,而且他掌握的是植物異能,而我掌握的卻是動物異能,雖然有著本質區別,可是卻有著想通之處,這是一種心靈層麵上的東西,玄妙得很,我也不知道應該怎樣說,不過我們之間現在的默契度可絕對不在幽靈之下,所以你不要有其它的想法。”

說到這裏,林天賜似乎想起了什麽,說道:“岩漿之前跟我說過,這座浮島上麵無論是植物還是動物,全都能夠使用能量作為攻擊的手段,所以在使用火羽箭的時候,最好不要附加能量火焰,我擔心會將整片森林都燒個精光。”

點了點頭,上官雲菲問道:“岩漿怎麽知道周圍這幾座浮島的情況?”

林天賜說道:“這些都是大祭司告訴他的,咱們千萬不要小看了大祭司,雖然在戰鬥能力上暫時一般,可是大祭司能夠和獸神溝通,這些信息都是大祭司在進行獻祭儀式中獸神告訴他的。”

“未卜先知!”上官雲菲表情驚訝地說道:“既然是這樣,咱們何不直接找到大祭司,隻要舉行一場獻祭儀式,大祭司就能告訴咱們製卡傳承的下落,這樣豈不是省事多了?”

林天賜小笑了笑說道:“事情哪有這樣簡單,我問過了,並不是每一次獻祭都能得到獸神的回應的,而且像這種事情,獸神根本就不會理會,因為獸神隻會關心和野蠻人一族相關的事情,隻有在事關野蠻人一族生死存亡的時刻才會做出一些有針對性的預示,我們這些外族人根本想都不要想,所以求人不如求己,還是靠自己的力量吧。”

當林天賜和上官雲菲出現在浮島另外一邊的時候,竟然沒有發現卡魯一行的蹤影,不過在中途他們倒是發現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動物和植物,奇怪的是,卡魯一行就像重來沒有出現在這座浮島上一樣,幾乎無跡可尋。

到了現在,就和最初的想法一樣,所有的希望全都在幽靈和無罪身上,林天賜現在已經可以肯定,雖然時間剛剛過去了一個鍾頭,可是以人類在叢林中行進的速度,卡魯他們應該還在森林中段。

沒有半點的猶豫,林天賜直接指揮兩頭風鳥開始下降,緊跟著就調轉方向向著來路返回,完全就是貼地飛行,隻是這一次速度比較慢而已。

在這樣的距離下,林天賜能夠清楚地看到地麵上那些正好奇地打量著頭頂天空的彩色大鳥,尤其是坐在上麵的兩名人類更是讓人意外。

看到一頭類似穿山甲的小獸,林天賜突然間就咦了一聲,對風眼說道:“停在空中等我,我一個人下去看看。”

在飛行卡的幫助下,林天賜從天而降,奇怪的是,除了周圍那些大大小小的野獸表現的很驚慌之外,眼前這頭不過一米長短的穿山甲就這樣瞪著眼珠看著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嚇傻了又或是冷靜過了頭。

林天賜在這頭渾身金黃色的穿山甲麵前停了下來,看了一眼隱沒在樹叢後麵卻兀自探出頭來悄悄觀察著自己的小動物,隨即就向麵前的穿山甲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說道:“你好!”

短暫的接觸就已經讓林天賜掌握到了麵前這頭穿山甲的精神波紋振**頻率,當自己以同樣頻率的精神波紋進入對方精神意識的時候,麵前的穿山甲尖細的嘴部似乎不可察覺地閃動了一下,緊跟著手心中就多了一點涼意,竟然是穿山甲伸出的舌頭。

“回答我,你為什麽沒有像起塔生物一樣躲開我?”

短暫的沉默過後,林天賜的腦海中突然間就多了一組特殊的信息,那是一組組殘缺模糊的畫麵,真正讓林天賜感到吃驚的是,在這些畫麵中,林天賜竟然看到了傳承之殿的外景。

“回答我,你和穆大人有什麽關係?”

又是一陣沉默過後,林天賜腦海中總算是多了一個隱晦不清的聲音,“我是迎接者,歡迎從天而降的傳承者。”

林天賜一驚之下,問道:“不錯,我就是傳承者,可是你到底是誰?”

這一次,穿山甲不但沒有回答林天賜的任何問題,相反還轉身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林天賜猶豫了一下,對著空中做了幾個手勢,隨即就跟在這頭能夠說出傳承者身份的穿山甲後麵往前走去。

一路上,不時有一些搞不清楚狀況的大型野獸想要對林天賜不利,林天賜也懶得理睬它們,直接將三眼巨狼召喚了出來。

見到三眼巨狼的時候,這些家夥明顯猶豫了一下,一頭不知死活體壯如牛的野獸突然間暴起發難,身體還在半空,一束金色的光柱就直接穿透了這頭野獸的腦袋,當這個小山一般大小的野獸從半空摔下來的時候,餘下的野獸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恐懼,紛紛四散而逃。

看著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頭看一下,就好像穿行在自家門庭的穿山甲,林天賜心中也多了幾分驚奇,原本還在猶豫要不要強行占據對方的意識,好好地研究一下這頭穿山甲的記憶的想法也隨即打消。

很明顯,對方一定和穆大人有關係,可是卻偏偏隻是隱晦地說明自己是迎接者,歡迎什麽從天而降的傳承者,他奶奶地,他怎麽會知道某一天某一時刻會有傳承者從天而降,這實在就是未卜先知,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嘛。

不過看到對方形跡怪異的樣子,林天賜索性也不吭聲,看看對方究竟要將自己帶到哪裏去。

七彎八拐之下,穿山甲終於在一棵直徑超過兩米的大樹跟前停了下來,緊跟著就回頭難得地對林天賜說道:“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問我,但是事先我要先確認一下你的身份才行。”

林天賜摸了摸滿是胡茬子的下巴,一臉玩味地說道:“怎樣確認?之前你不是已經確定了我傳承者的身份嗎?”

穿山甲竟然像人類一樣搖了搖頭,隨即就說道:“這個世界原本有很多飛鳥,但是經過這麽多年的努力後,終於將它們全都消滅幹淨了,所以你們的到來足以證明你們並不屬於這個世界,我之所以會發現你們,那是因為就在剛才不久,有什麽東西觸發了穆大人留下來的一樣東西,所以我才發現了你們,比起我想象的時間,你們實在是來得太晚了。”

此刻,林天賜心中全都是各種各樣的疑問,隻是在這種情況下,林天賜還是強行讓自己冷靜了下來,隨即目光就釘在穿山甲身後的大樹仔細看了一會,在感知中,對麵的大樹似乎並沒有什麽不妥,隻是隱隱有種隱晦的說不上來的能量波動,要不是林天賜此刻心神極為集中,恐怕根本就發現不了這點小小的異常。

看著對方還在望著自己的眼神,林天賜問道:“還需要怎樣驗明身份?又或者說你想我是什麽樣的身份?”

穿山甲說道:“單純以傳承者的身份是無法獲得全部權限的,我希望你是繼承者,隻是看起來繼承者不應該這樣年輕。”

林天賜笑了笑說道:“我不敢說自己就是繼承者,但是我想問你,繼承者的身份應該怎樣驗證?”

穿山甲說道:“其實很簡單,在我麵前證明你和穆大人之間的關係。”

林天賜突然間就有些哭笑不得的感受,想了想,將牧神叫了出來,指著穿山甲對牧神說道:“老師,驗證身份的事情還是你來吧。”

牧神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這家夥隻是穆大人創造出來的一個生物傀儡,最認死理,也確實隻有我來回答他的問題。”

說到這裏,牧神上前兩步,看著穿山甲說道:“穆大人既然將你留在了這裏,我想在你獨自生活的地方一定有什麽特殊的東西等著我們來啟動它。”

穿山甲突然間就顯得有些激動起來,尾巴一甩一甩的,盯著牧神看了半天這才說道:“你是不存在的,隻是聽起來你對穆大人比較熟。”

牧神笑了笑說道:“當年穆大人征戰四方的時候,我和植裝就一直守護在穆大人身旁,隻是從來沒有見過你,我想,你應該是穆大人在最後時刻創建的生物兵器吧?”

穿山甲遲疑了一會,說道:“想不到你還知道植裝這回事,看起來似乎有些靠譜,植裝在哪裏,拿出來我瞧瞧!”

牧神笑了笑說道:“植裝是一種植物生命體,在最早的時候一直都融合在穆大人的體內,而我則是植裝的第二意識體,不過看起來你似乎並不知道這些,因為植裝事實上最大的作用就是一種協助戰鬥的裝備,你連這些都不知道,又怎麽驗證我們的身份?”

穿山甲沉默了一會,這才說道:“這樣吧,我那裏確實有一件穆大人留下來的東西,索性先帶你們去看看。”

也沒見穿山甲

在身邊的大樹上做什麽,粗大的樹幹上突然間就出現了一道門戶,看著當頭鑽了進去的穿山甲,林天賜沒有任何猶豫也跟在後麵鑽了進去。

天空中,風眼看到這一幕並沒有任何的表示,隻是提升了高度,如果幽靈一行有心的話,應該很容易發現天空中的那道彩光。

剛剛進入樹洞,洞口就被一層厚厚的東西覆蓋,從外麵看上去根本就天衣無縫,不過進入樹洞的林天賜並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適,除了垂直向下的通道有些狹窄之外,再就是上麵那些挖掘的痕跡實在是太明顯了。

在黑暗中,感知能夠清楚地感受到樹洞裏麵的一切細節,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想要知道樹洞外麵是怎樣一番景象就很難了,因為一股特殊的能量力場屏蔽了感知對外麵的查探,同樣的道理,站在外麵也絕對不可能查探到大樹裏麵的情景,隻是先前在外麵使用感知的時候,並沒有感受到這種來自力場的屏蔽,相反感知毫無阻礙地穿透了整棵大樹,看起來這隻是某種力量影響了自己的感知,讓自己的感知發出了錯誤的判斷,比起單純的力場阻隔要高明得多了。

當腳踏實地的時候,眼前突然間就一亮,這裏竟然是一間石室,雖然不大,但是卻極為精致,牆壁上點綴著一些大大小小的各色寶石,將整間石室點綴的光怪陸離。

看到這間石室的時候,林天賜就想起了進入傳承之殿的時候的一些事情,因為建造這座石室的石塊和傳承之殿的石材一模一樣。

就在林天賜出神的時候,牧神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溜了出來,四下看了看,就問道:“穆大人給你留下的是什麽東西?”

穿山甲在屋子裏頭轉了幾圈,隨即就在一處角落開始手腳並用地刨了起來,牧神這才發現,這石室一角的地麵竟然是普通的泥土,看起來這是當初的建造者預留的一條特殊通道。

當穿山甲雙手捧著一個拳頭大小的石球出來的時候,牧神皺了皺眉頭問道:“你確定就是這個東西?”

穿山甲點了點頭說道:“穆大人曾經說過,隻有繼承者才能開啟這個石球,至於裏頭有什麽秘密又或者怎樣開啟我可是什麽都不知道。”

牧神想了想,將陷入沉思的林天賜喚醒,指著地上的石球說道:“讓植裝覆蓋它!”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林天賜還是照做了,當林天賜抓起石球的時候,指尖立刻就湧出絲絲縷縷的植物纖維,轉眼間就將石球包裹的嚴嚴實實。

隻是植物纖維在石球上麵遊走了半天,也無法深入石球內部,而且植裝瞬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不知道牧神讓他這樣做究竟是怎麽回事。

看到林天賜問詢的目光,牧神說道:“也許是年代久遠了,你可以嚐試一下讓瞬試著吞噬這個石球。”

當命令下達的時候,林天賜立刻就覺得雙手一沉,石球似乎一下子變得沉重了許多,可是目光所見,除了植物纖維變得越來越厚之外,並沒有什麽異常。

突然間,林天賜耳中似乎聽到了一種蛋殼破碎的聲音,緊跟著手中的沉重感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要不是還能看到手中被綠色植物纖維包裹的球體,林天賜幾乎都要認為手中什麽都沒有。

就在這時,綠色纖維開始快速地縮回,等到植物纖維全都重歸林天賜的身體之後,林天賜的目光中立刻就露出了一絲驚奇。

牧神立刻就湊了過去,當看到林天賜手心竟然懸浮著一枚鴿卵大小的透明光球的時候,牧神臉上立刻就有了喜色,說道:“天賜,趕緊將這東西吞下去,記住,使用精神能力包裹它,這是穆大人留下來的記憶體,想不到穆大人在最後的時間裏竟然真的完成了記憶體的設想。”

穆大人留下的記憶體代表著什麽林天賜自然知道,當下按照牧神所說,將光球直接拋入了口中,緊跟著就集中精神,借助感知調動所有精神能量將光球包裹了起來,當形同實質的光球吞入肚子的時候,林天賜心中突然間就有所明悟,緊跟著整個人盤坐在地上,閉上雙眼開始眼觀鼻鼻觀心地進入了意識空明的狀態。

穿山甲本來還想上前看看情況,可是卻被牧神攔了下來,在現在這種情況之下,林天賜確實不能受到打擾。

趁著林天賜正在用功的時間,牧神開始和穿山甲聊了起來。

原來,這穿山甲確實是穆大人在生命最後一段時間裏創造出來的,不過所謂創造,事實上隻是對一頭無意間發現的穿山甲進行了身體方麵的改造,並且強行使用精神能量催化穿山甲提前完成進化,也正是因為這樣,這穿山甲幾乎活了將近萬年,可是身體卻沒有太大的改變。

對於穿山甲而言,因為進化而產生了自我意識和一定的智慧,但是最為重要的是,穆大人給穿山甲打上了精神烙印,也就是在未來一生中,將會以穆大人下達的指令為基準,開始漫長的等待,而今天,穿山甲終於等到了林天賜他們的到來,因為就在之前,一直陷入沉睡狀態中的穿山甲突然間被一陣異響聲驚醒,是石球發出的聲音,這是來自精神層麵的一種呼喚,所以穿山甲知道自己要等的人已經來了。

隻是鑽出地麵的時候,林天賜一行人已經飛遠,而穿山甲就這樣一直矗立在一處靜靜地等候他們的到來,想不到還真就讓他等到了。

說到其它方麵的時候,穿山甲所知道的基本上全都是穆大人留在穿山甲腦海中的記憶,基本上從創造的時候開始,穿山甲就一直陷入沉睡狀態,在自然情況下,每隔一年穿山甲才會從沉睡狀態中蘇醒過來,可以自由活動一段時間,尋找一些特殊的食物,等到身體吸收的能量和養分足夠一年的消耗的時候,穿山甲這才會重新鑽會地底繼續沉睡,隻到石球將他喚醒,這就是穿山甲存在的意義。

原本以為能從穿山甲身上獲得一些有關穆大人的消息,可是沒有想到這個家夥幾乎全部的時間都在睡覺,雖然有些遺憾,可是想到穆大人當真完成了記憶體,那麽顯而易見,現在能夠掌握穆大人過去一些事情的就隻有林天賜了。

在原地靜靜地守候了一段時間,林天賜終於睜開了雙眼,四周看了一眼就從地上站了起來。

牧神立刻就衝了過去,問道:“怎麽樣,穆大人留下了什麽話沒有?”

林天賜點了點頭說道:“老師,穆大人幾乎將自己這一生對戰鬥藝術的理解和一些對生活的感悟全都留在了記憶體中,而且還將製卡傳承的埋藏地點留了下來,隻是想要確定位置的話,恐怕需要無罪幫忙了。最為重要的是,穆大人留下了兩句話,是給老師你的。”

牧神一瞬間就變得激動起來,哪怕隻是一個虛擬體,可是林天賜依舊感受到了一種特殊的能量震**,那是靈魂在顫粟。

“天賜,快···快告訴我穆大人都說了些什麽?”

看著和往日大不一樣的牧神,林天賜歎了口氣說道:“老師,穆大人給你留下的話在這裏。”

看著林天賜手心中突然間出現的一個透明光球,牧神目瞪口呆地說道:“你···你也會創造記憶體?”

林天賜搖了搖頭說道:“暫時還不會,不過將穆大人留給你的話語從記憶體中分離出來還是勉強能夠做到的。”

看著懸浮在麵前的記憶體,牧神緩緩地向前踏進了一步,在林天賜的視野中,記憶體在沒入牧神能量虛影的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而牧神則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過了好一會,牧神這才睜開眼間,整個人不喜不悲,開始沉默起來。林天賜呆在原地靜靜地守候著。

等到牧神終於開口的時候,第一句話就說道:“天賜,咱們出去吧。”

穿山甲突然間就竄到了兩人麵前,說道:“你們就這樣走了,那我怎麽辦?”

看了一眼林天賜,牧神說道:“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你現在自由了,所以你想做什麽那是你的自由。”

穿山甲立刻說道:“既然他已經吸收了那個石球,那麽他就是繼承者,作為穆大人創造出來的生命體,我必須跟著你們。”

牧神立刻問道:“你有什麽特殊的能力嗎?”

穿山甲說道:“我能鑽洞,雖然攻擊能力一般,可是在這座島上,沒有一種生物能夠傷害到我!”

牧神笑了笑說道:“看起來穆大人為你選擇能力的時候怕你過於強大會惹事生非,所以幾乎無限地提升了你的自保能力,既然這樣,你就跟我們一起走吧,記住,從今天開始,你的主人不再是穆大人,而是眼前站在你麵前的繼承者!”

穿山甲點了點頭,隨即就問道:“既然他是我的主人,那你又是誰?”

牧神笑了笑說道:“我是你主人的老師!”

當一行人出現在地麵上的時候,竟然就發現上麵多了好多的人,除了已經收到信號趕過來的無罪和幽靈外,卡魯這些人一個都不差,隻是這些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新傷,而且神情看上去極為尷尬。

林天賜招了招手,穿山甲突然間就消失在原地,林天賜走到幽靈麵前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幽靈說道:“軍長,我們在半路上發現他們的時候,他們正在和一個看不見的神秘人戰鬥,而且很顯然他們不是對方的對手,所以我和無罪出手,幫他們解決了對方,可惜沒能留下活口,這裏野獸極多,擔心他們的安危,又正好看到風眼兄弟發出的信號,我們就自作主張將他們帶到了這裏。”

看著無罪對自己擠眉弄眼的樣子,林天賜說道:“做的很好,辛苦大家了,現在我有幾件事情要宣布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