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卡魯聽到林天賜說自己找到了製卡傳承下落的時候,整個人頓時就癱軟在地,那是極度沮喪的一種表現。
親耳聽到自己追尋了多年的製卡傳承原來早就是有主之物,而且就是之前在野蠻人手中救下自己的林天賜,一時間,卡魯竟然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
隻是看著林天賜一行人似乎對自己等人不告而別的行為沒有什麽異常的反應,卡魯等人這才踏實了一點,可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一旦對方追問起自己一些關於製卡傳承的事情那可就麻煩了。
就在卡魯胡思亂想的時候,林天賜突然間走到了他身旁,問道:“卡魯,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卡魯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壓製住心中的驚慌,說道:“實不相瞞,我們和你們一樣都在找製卡傳承,之前因為沒有辦法來到這座浮島上麵,所以一直沒有任何進展,當昨天我們見到植物橋已經成功的時候,我們就趕緊跑了過來,誰知道半路上遇到一個透明人的襲擊和追殺,好在半道上遇見了另外兩位大人出手相救,我們這才死裏逃生。”
林天賜一時間也沒有想到卡魯會實話實說,想了想,問道:“你口中所說的透明人究竟是什麽來曆,不早不晚地盯上你們並且妄圖殺掉你們,我想,你們一定對這個透明人有一定的了解。”
卡魯沉默了一會這才說道:“不錯,說起來這個透明人還是我師兄,當年我們一起跟隨著師父學習製卡,那張【透明人】的三星幻卡也是師父親自為他打造的,可是兩年後,當師父準備為我打造一張戰技卡,並且決定讓我來繼承他的傳承的時候,在嫉妒心理之下,他打算暗殺我,為了救我,師父死在了他手裏,而我也身受重傷,之後在一處極為隱秘的地方休養了半年才養好傷,等我重新回到小城的時候,立刻就收到一個消息,那就是製卡傳承的下落終於打探到,而且就在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世界,一時之間,滿城人全都開始湧向千年前設在密林深處的傳承石碑,想要到這個世界來尋寶,我也在昔日好友的幫助下混進了人群,這才來到了這個世界,想不到這家夥還是找到了我。”
看著一臉鎮定的卡魯,林天賜皺了皺眉頭問道:“你究竟用了什麽法子讓大部分的人全都偏離了傳送的位置,而你們倒是準確來到了中心浮島?”
卡魯身子猛地一震,一臉驚駭地問道:“你···你怎麽知道?”
林天賜笑了笑說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以你的實力又怎麽可能會成為岩漿他們的俘虜,想不到你為了自己一己之利,竟然連身邊的同伴都不顧惜,竟然忍心讓他們跟著你受苦,要是讓你得到製卡傳承,恐怕這個世界的所有人類全都將成為你手中的一枚棋子,因為你並不滿足於這方小小的世界,我說的對吧?”
卡魯突然間就長歎了口氣說道:“想不到你和我見麵時間並不長,竟然就看穿了我的心思,實在是讓人佩服,隻是現在計劃敗露,要殺要剮隨便你們!”
看了一眼對方手中式樣古樸的卡儀,林天賜說道:“告訴我,你們是怎麽知道製卡傳承就在這座浮島上麵的?”
卡魯說道:“我的老師是這個世界最為頂尖的製卡師,可惜死在了那個叛徒之手,按照老師生前的說法,我們現存的製卡體係哪怕再過一千年也無法有著更高的提升,始終都停留在三星卡片的階段,而且尤其是在時空傳動之類的卡片上根本就沒有任何進展,製約我們創造力的不是別的,而是固有的卡片基質,無論是低階又或是更高階的卡片根本就無法製成,除非拋卻現有的卡片體係另起爐灶,否則的話,再有多少年我們都無法有新的突破,也正是知道了這些隱情,老師開始在有生之年考證卡片體係的曆史,結果就根據一些古老的記載找到了製卡傳承這麽一件東西,當然,這些都隻是老師的推斷,但是你們現在卻已經幫我證明了這個推斷的成立,不過現在這一切已經變得毫無意義,因為看起來你們已經知道了製卡傳承的正確位置。”
林天賜笑了笑說道:“你說的很對,隻是很可惜,就算你們找到了製卡傳承的所在,你們也什麽都得不到,因為製卡傳承會選擇他的主人,而它的主人就是站在你麵前的我。”
看著卡魯一臉的灰心喪氣,林天賜心中突然間就有些不忍,想了想,林天賜從卡包中翻出一張已經耗光能量的三星能量卡扔給了卡魯,說道:“這張能量卡片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雖然也是一張三星能量卡,可是相信你已經看出來了,這張卡片根本就無法和你們掌握的三星能量卡相提並論,雖然這張卡片已經耗光了能量,可是我想,你要是真的有心的話,完全可以根據這張卡片逆推出他的能量結構以及運作機理,我想,以你們現在的水平,再加上這個不同時代的卡片,你們應該能夠找到突破限製的方法,所以以後對你身邊的人都要好一點,一個人能力越大,責任也就越重,除非你不願意擔負起這樣的責任,可是一個逃避責任的家夥還有追求力量的必要嗎?好好想想,你們現在可以離開了,免得我突然間改變主意。”
看著手中這張卡片,卡魯心中一時間百感交集,想了想,卡魯挺直腰板對著林天賜鞠了一躬,一臉真誠地說道:“謝謝!”
隨後,卡魯就帶著他的那些同伴離開了森林,不知道上哪去了。
等到卡魯他們走遠,無罪這才說道:“軍長,難道咱們就這樣放他們走了?”
點了點頭,林天賜說道:“他們雖然別有用心,可是並沒有影響到我們的行動,而且同樣是掌握著製卡技術的人類,所以不管怎樣我都應該拉他們一把,畢竟他們也是穆大人的一枚棋子。”
說到這裏,林天賜平伸出右手,手心中立刻就多了一個指頭大小的透明光球,對無罪說道:“用你的精神能量包裹住它,這是穆大人留下來的記憶體中有關製卡傳承位置的時空坐標,需要由你來破解,能不能找到製卡傳承,就全靠你了!”
無罪目光頓時一亮,想也不想直接將光球吞入了肚子中,隨即就背靠一棵大樹坐了下去,閉上雙眼,開始接受記憶體中的信息。
片刻功夫後,無罪睜開雙眼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林天賜說道:“已經確定目標位置,這其實是一個時空坐標,就在這座浮島上麵,要不要現在就過去?”
想了想林天賜說道:“保險起見,除了你和我之外,所有人全都進入異空間,誰知道走出傳送陣的時候我們會是在哪裏?”
無罪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創建傳送陣需要一點時間,其它的事情還是請軍長自己安排吧。”
點了點頭,林天賜就開始將這一次自己的收獲向大家解說了一遍,聽到馬上就能找到製卡傳承所在的地方,眾人也是一陣激動,自然對於林天賜接下來想要他們進入異空間的要求沒有任何的抵觸情緒。
等到林天賜做完自己該做的事情的時候,無罪也完成了傳送陣的創建,兩人僅僅隻是通過目光交流了一下,就走進了傳送陣。
白光消散的時候,林天賜他們已經出現在了一個漆黑如墨的地方,在這裏,就算是感知也無法穿透身前兩米的地方,蚌珠發出的白色柔光也像是被什麽東西擋住了一樣,在身前一米的地方就再也難以寸進。
看到眼前詭異的一幕,林天賜直接將幽靈從異空間中弄了出來,看著眼前怪異的一幕,幽靈直接問道:“需要我做些什麽?”
林天賜說道:“用力的植物藤條探測一下周圍的環境,我總感覺這裏極度危險,最好留在原地不要亂動。”
幽靈原地轉了一圈,說道:“確實,這裏的情況有些詭異,既然這樣,你們先稍等,我讓蛇藤先去探索一下。”
這一次,幽靈並沒有使用原先的法子催生植物種子,而是大喇喇地站在那裏,腰間的皮口袋中就鑽出了一根細小的蛇藤,轉眼間這蛇藤就開始瘋狂地生長,各種分支不斷地向著四麵八方湧去,漫長的十分鍾過後,幽靈突然間就吸了口氣說道:“軍長,情況有些不妙,咱們似乎站在一個孤島上麵,周圍全都是深不見底的懸崖,而且無論我怎樣努力,蛇藤就是不敢越界。”
“我們所在的孤島究竟有多大的麵積?”
“長寬大約都在一百步左右。”
“很好,無罪,使用你的火屬性能力,我就不信了,能量火焰無法驅散黑暗。”
無罪渾身上下立刻就被熊熊火焰包裹,視野似乎瞬間擴大了一倍,可也隻是勉強望到四米開外的樣子,不過比起之前這樣的現狀已經很好了。
兩人跟在無罪身後,一步一步向前走去。無罪走的極為小心,等到走到幽靈所說的懸崖邊上的時候,立刻就停了下來。
當上官雲菲被從異空間中送出來的時候,林天賜直接說道:“用你的火羽箭射向懸崖,我們需要知道周圍的情況。”
上官雲菲立刻凝聚出火羽箭,當火羽箭射出的時候,眾人似乎發現黑暗中有什麽東西動了一下,隻是在漆黑的背景下,看不太真切,隻是感覺虛空中並非什麽都沒有。
當虛空中突然發出一聲爆音的時候,上官雲菲說道:“有什麽東西摧毀了火羽箭。”
想了想,林天賜將牧神叫了出來,問道:“老師,現在這種情況到底是怎麽回事?正常情況下,這裏應該是穆大人留下製卡傳承的地方,怎麽會是這種情況?”
牧神沉默了一會,說道:“你先別著急,之前吞噬怪給你的那張白銀卡片拿出來讓我
看看。”
林天賜從卡包中取出白銀卡,遞到了牧神跟前,隻不過牧神現在隻是一個能量虛影,所以林天賜隻能將白銀卡平放在掌心,好讓牧神過目。
仔細研究了一會,牧神就讓林天賜將卡片翻麵,這一次,牧神緊皺的眉頭很快就舒展開來,抬起頭來對林天賜說道:“這張卡片並不是普通的卡片,用卡儀激活它吧。”
林天賜猶豫了一下將右手中的照明卡抽了出來,將這張白銀卡放了進去。
當卡片啟動的瞬間,眾人麵前立刻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白色光球,而且越變越大,當白色光球膨脹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突然間就爆裂開來,化成千萬道耀眼的光芒四散而去,頃刻間,奇跡就出現了,原本漆黑如墨的世界一下子就變得明亮起來。
除了頭頂虛空中依舊漆黑一片,視野中已經毫無阻礙,正如幽靈所說,大家確實就在一座孤島上麵,而且看上這個世界似乎也隻有這樣一座孤島,因為孤島就矗立在一片水域之中。
“這是哪兒?密室的所在不是應該還在能量浮島上麵嗎?”
無罪想了想說道:“軍長,坐標絕對不會錯,隻是這個世界看起來確實不像是在能量浮島上麵,這片水域就是證明。”
牧神突然說道:“大家都錯了,既然記憶體中明確說明密室就在能量浮島上麵,那麽現在咱們也隻可能還在能量浮島上麵,咱們眼前看到的一切既是實體同時也是幻象,因為這裏很可能和哈爾體內的異空間一樣,這樣說你們應該能夠明白。”
林天賜皺了皺眉頭說道:“可是就算這樣那又怎樣,小島上什麽都沒有,唯一的線索又斷了,咱們總不能在這片水域上一寸寸地搜索,卡片和密室之間的感應距離在三十米內。”
牧神笑了笑說道:“這麽長的時間都過來了,難道這最後一點時間你都不能保持冷靜和耐心了?”
林天賜拍了拍頭說道:“怎麽搞的,就好像剛才的我不是我一樣?”
牧神笑了笑說道:“這很正常,因為我想起這裏是哪裏了。”
林天賜立刻問道:“這裏到底是哪裏?”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裏應該就是穆大人當年曾經說過的異度空間,要是你在沒有得到手中這張白銀卡片之前就進入這裏的話,你心中所有的邪惡和負麵情緒在這裏都將會被放大,到時候你就不再是你自己了,而且你身邊的人也會將你視為敵人,要是心性不夠堅定的話,所有出現在這個空間中的人都會死,死於身邊的人,甚至死於自己之手!”
“老師,照這樣說起來我手中的白銀卡應該也是一張幻卡了?”
點了點頭,牧神說道:“事情沒有這樣簡單,我也很奇怪,這張白銀卡在最初見到的時候,並不是一張能夠使用卡儀激活的卡片,可是在進入這個空間之後,卡片似乎發生了一點小小的改變,看起來這些全都是穆大人在當初早就計算好了的,所以咱們現在已經來對了地方,剩下的就是想辦法找到密室。”
想了想,林天賜說道:“老師,之前卡魯他們雖說知道了製卡傳承的下落,可是如果是在這種地方的話,他們又有什麽把握找到?可是我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有著十足的把握,看起來他們還是對我隱瞞了一些事情。”
牧神搖了搖頭說道:“你錯了,卡魯說的應該是實話,他們也許能夠找到這裏,但是卻一定會死在這裏,所以有他們沒有他們無關緊要,不過我勸你們現在最好注意一點,因為在異度空間中,通常都會有一些看不見的幽靈存在於虛空之中,我想這應該算是穆大人對你最後的考驗了,所以千萬小心!”
四下裏望了望,林天賜實在想不出來危險會來自何方。不過自從黑暗被驅散之後,感知已經恢複了正常,所以就算是有什麽突發事件發生,也應該能夠應付。
十分鍾過後,周圍還是沒有任何的異常,林天賜看了一眼正看著一處發呆的牧神,問道:“老師,這異度空間也許還是有區別的。”
牧神笑了笑說道:“異度空間的存在半自然、半改造,所以有很多變數是難免的,不過之前在大小姐的火羽箭劃破虛空的瞬間,你們中有人發現了虛空中有什麽東西在快速移動,這個就是最好的證據,所以小心一點是沒有錯的。”
正說到這裏,幽靈突然間就說道:“大家小心,我們被什麽東西包圍了。”
看到原本貼伏在地麵上的蛇藤全都高昂起尖細的頭部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林天賜等人自然是全神戒備。
此刻,在幽靈的指示下,所有人全都退到了孤島中央,在他們周圍,越來越多的蛇藤出現在視野中,它們不再滿足於貼近地麵的存在,而向周圍空間中開始擴張。
看到一條條紅褐色相間的蛇藤高昂起尖細的頭部在一米多高的空中左右晃動,林天賜說道:“老哥,你的能力好像又變強了!”
幽靈笑了笑說道:“不是好像,而是已經變強了。接下來你們先休息一下,我倒是想要看看,我們將要麵對的挑戰究竟是怎麽回事,我也正好練練手,看看我這新近想出來的萬蛇奔騰大陣究竟實戰威力怎樣!”
林天賜笑著說道:“既然是老哥創造的,自然差不到哪裏去,隻是這裏全都是石頭,沒有能量來源你怎麽打持久戰?”
幽靈笑了笑說道:“沒想到還真就讓你看出來了,這裏的岩石確實無法為蛇藤提供有用的資源,但是一會隻要那些家夥出現了,就不愁沒有食物來源,這一次你們看到的蛇藤和以往可是大不一樣,一會你們就知道了。”
說完這些,幽靈不再分神,開始全身心準備戰鬥。
驀然間,所有正在半空晃動的蛇藤突然間就停止了動作,看上去就像是時間突然停止了流動一樣,眾人心中間就覺得內心深處泛起了一絲寒意,這是一種危險即將來臨前的預兆,林天賜將站在身邊的上官雲菲拉近了一點,小聲地說道:“一會發現有什麽不對,直接使用火羽箭。”
終於,該來的終歸來了,雖然眾人視野中什麽都沒有,可是那些突然間由靜止狀態轉化為快速運動狀態的蛇藤已經告訴大家,敵人不但來了,而且數量還極多。
誰都不知道來的究竟是一些什麽東西,隻是看那些蛇藤的運動軌跡,來的東西體型不大,隻是數量極多,而且很明顯應該能夠飛行,因為場上大半的蛇藤全都繃直身體,就像標槍一樣彈射向了半空。
極致的速度下,空氣中竟然傳來一種嗚嗚的聲音,伴隨著連綿不絕於耳的嗚嗚聲,不斷有重物墜地的聲音發出,隻是無論大家怎樣加強感知,始終察覺不到摔到地上的是什麽東西,不過想到這些東西雖然數量眾多,可是實力似乎並不怎樣,僅僅隻是這短短的三分鍾不到,地麵上就響起了差不多兩三百下重物墜地的聲音。
既然這樣,眾人也就放下一顆心來,將戰場徹底交給了幽靈。不過此時的林天賜卻並沒有像無罪那樣東張西望,完全一副袖手旁觀的樣子,而是閉上雙眼,開始啟用來自植裝的生物感知能力,竟然就發現半空中有不少肚皮鼓脹的奇怪生物存在。
植裝的生物感知功能探測到的隻是生命體的生命磁場形態,是不可能顯示顏色和具體外觀的,所有的隻是一個模糊的黑白圖案,但是正是因為這樣,林天賜反而覺得自己看到了事物的本質,畢竟這些看上去沒有翅膀的家夥的確是漂浮在半空的。
就在林天賜糾結於這些都是一些什麽奇怪的生物的時候,啪的一聲,有什麽東西掉在了腳邊,借助生物感知,林天賜伸手將這個在視野中極為模糊的東西捧了起來。
在正常的視野中,手中的生物是根本不會存在的,可是在生物感知能力下,林天賜能夠模糊地看清楚手中生物的外形,有頭有尾,隻是肚皮實在是太大了一點,讓人有些懷疑這種生物之所以能夠漂浮在半空,全都是因為肚皮裏裝滿了比空氣還要輕的氣體。
雖然這種生物的隱身能力確實了不起,可是始終無法違背物理法則,所以在手中冰涼的感覺刺激下,林天賜開始使用觸覺感受手中生物體的秘密。
意外的是,滑不溜丟的外表下竟然是一塊塊指甲大小的鱗片,當扁平的尾部那些堅硬滑膩的東西出現在林天賜的意識中的時候,林天賜突然間就笑了起來,畢竟,這個世界除了這座孤島之外,剩下的就全都是一望無際的水麵了。
看起來這些家夥就來自孤島下麵的水中。
就在林天賜隨手將手中的怪魚扔出去的時候,呲的一聲輕響,一根蛇藤直接穿透了怪魚的身體,緊接著怪魚的形體就在林天賜模糊的視覺效果中越變越小,最終消失不見,足足三斤多重的怪魚就在林天賜的勉強被蛇藤消化吸收了,難怪幽靈一點都不擔心這些蛇藤能量持續的問題,原來不知不覺中,這些蛇藤除了能夠吸收植物和土壤中的養分和能量外,竟然已經可以直接對生物體進行分解吸收了。
這是一種可怕的能力,不過好在控製這些植物的人是幽靈,能夠將植物當成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幽靈絕對是一個愛護生命、愛護大自然的存在,所以不管這些植物進化出怎樣的恐怖能力,林天賜都相信幽靈能夠掌控好一切。
刀再鋒銳,沒有操刀的人,刀就是一塊廢鐵!
隨著戰鬥的進行,雖然不時有更多的怪魚加入進來,可是對於蛇藤而言,這些怪魚唯一的能力就是近距離噴射一種看不見的腐蝕**,雖然不知道這種**有沒有毒性,但是
在密集如風的蛇藤攻擊下,大多的怪魚根本就來不及噴吐出一口體液,就會被蛇藤貫穿身體而死,最後成為這些蛇藤自我恢複生長的養料。
這完全就是一場一邊倒的消耗戰,很快,當最後一條怪魚化為虛無的時候,所有的蛇藤再度安靜了下來,又過了一會,幽靈這才說道:“我們似乎贏了!”
牧神最先跳出來說道:“不錯,我們贏了,隻是看起來我們什麽都沒有得到,似乎需要到水麵上去看看了。”
林天賜立刻說道:“不行,剛才攻擊我們的全都是肚皮鼓脹的一種怪魚,孤島距離水麵差不多有兩百米的高度,在這個高度怪魚都能上來,要是咱們貿然跑到水麵上去的話,我想我們會被數量極其恐怖的怪魚淹沒的!”
牧神說道:“不錯,你的分析很有道理,不過據我觀察,你口中所說的這些怪魚似乎並不是真想要我們性命,因為這種怪魚有一個極為嚇人的名字,等你們知道我們那個時代的人稱呼它們什麽的時候,你們就會懷疑這場戰鬥是不是贏得太輕鬆了。”
林天賜立刻說道:“老師,這個時候你就不要賣關子了,還是趕緊告訴我們這種怪魚究竟叫什麽名字吧?”
牧神說道:“我雖然無法看到這種隱身狀態的怪魚,可是借助共享視覺,天賜看到的就等於我看到的,原本以為這種怪魚早已絕跡,想不到竟然還能在這種地方看到。事實上,在我們那個時代,這種怪魚被稱為爆炸魚,因為它們最大的能力就是爆炸。當這些魚在水下活動的時候,身體根本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而是扁平,看上去極為正常,可是一旦它們打算離開水麵的時候,肚子裏頭馬上就會開始產生一種特殊的氣體,事實上,這是一種使用能量催發出來的特殊能量氣體,質量比空氣輕,所以能夠讓它們的身體輕鬆離開水麵,到時候借助尾巴的擺動就能自由操控方向,而且在接近目標的時候,它們會引爆身體,一條拳頭大小的爆炸魚爆炸產生的威力能夠直接轟碎二星能量護罩,要是體型更大一些的話,威力更大,要是同時有十條以上的爆炸魚一起出現的話,哪怕是穆大人自己也會立刻掉頭就走,因為到了這個時候,一條爆炸魚產生的爆炸會引爆其它爆炸魚,繼而產生一係列連鎖反應,爆炸的威力就會呈幾何級數膨脹,而剛剛我們消滅的爆炸魚已經超過了五百條,我想,要是它們一起爆炸的話,恐怕咱們立足的這座小島已經不在了,咱們自然也成了陪葬品!”
聽到這些,眾人立刻就出了一身冷汗,看起來剛才根本上就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誰都沒有想到,剛才對付的竟然是這樣恐怖的爆炸魚。
不過眾人隨即就想到一個問題,林天賜最先問道:“老師,為什麽這些爆炸魚剛才在戰鬥的時候並沒有爆炸?”
牧神想了想說道:“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因為你驅散了這裏的黑暗,而且你手中的白銀卡一定有什麽特異之處,所以這些爆炸魚在你身邊根本就無法爆炸,既然是這樣,那就說明這一切全都是穆大人早就安排好的,所以咱們現在需要到水麵行走一番,也許秘密就隱藏在水麵下。”
既然牧神開口了,而且眼下也確實沒有別的法子可想,所以眾人這才一致決定下去溜達溜達。
這一次,眾人決定一起行動,所以風眼和風二直接構建了一座飛行平台,林天賜等四人一起站到了飛行平台上,開始沿著孤島邊緣朝水麵降落。
“老師,穆大人為什麽要故弄玄虛,既然咱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何不幹脆點,直接告訴咱們製卡傳承的所在不就完了,搞那麽多事我看完全就是在浪費時間。”
牧神笑了笑說道:“能夠將幾年前後的事情都安排的妥妥當當,你覺得穆大人會做一些浪費時間毫無意義的事情嗎?”
林天賜愣了愣,隨即就搖了搖頭。
幽靈突然問道:“牧神,我有些好奇,爆炸魚雖然名字怪了一點,可是畢竟是生活在水中的魚,那麽從水麵到孤島頂端,隔著這麽遠的距離,它們是怎麽發現我們的?”
牧神說道:“之前的黑暗確實對我們的感知有致命的影響,可是這些爆炸魚恐怕對這種黑暗免疫,再加上之前我們使用火光、能量火焰一定驚動到了這些爆炸魚,所以它們發現我們這很正常。”
無罪突然問道:“牧神,我有一件事不明白,之前在穆大人的記憶體中我找到了這裏的時空坐標,可是傳送過來的時候竟然是這種環境,我在想,穆大人是不是有什麽深意在裏麵,應該和孤島有關?”
牧神突然就示意飛行平台停下來,一臉認真地問道:“無罪,你想到了什麽不妨直說。”
無罪說道:“其實隻是一個並不成熟的推想,我在想,既然之前穆大人的所有提示全都告訴我們製卡傳承的位置就在能量浮島上,可是眾所周知,能量浮島上麵根本就看不到一滴水,雖然說咱們現在所處的世界極有可能就像是哈爾體內的異空間,可是萬一不是的呢,那會是什麽結果?”
“不,我絕對相信你!”牧神說道:“除非穆大人故意給了咱們一個假的時空坐標,否則我絕對相信咱們現在還在能量浮島上麵,隻是有一件事咱們需要確認一下,所以繼續前進。”
這一次,誰都不知道牧神心中是怎樣想的,但是在這樣的關鍵性時刻,尤其是在牧神陷入沉思的時候,誰都不想因為自己心中不能驗證的推斷和設想幹擾到牧神的判斷,所以僅僅是在要求風眼將速度放緩之後,眾人全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飛行平台這樣大一個目標在水麵上掠過,可是周圍卻沒有任何異常,那些爆炸魚不知道為什麽,這一次竟然沒有出現騷擾眾人。
不知不覺中,林天賜突然間就感覺到手腕上的卡儀一陣劇烈晃動,睜開眼睛的時候立刻就發現先前驅散黑暗的白銀卡竟然在劇烈震動,立刻就興奮地將大家全都叫醒了。
“風眼,快停下!”
當飛行平台停下的時候,林天賜從地上站了起來四處走了走,隨即就指著一個方向說道:“風眼,往那邊移動十米!”
當飛行平台再度停下來的時候,林天賜麵前突然間出現了一副畫麵,上麵除了白茫茫的水麵之外,一個醒目的紅色箭頭垂直指向了水底。
“老師,看起來密室就在飛行平台下方,我想,我們需要進入水底。”
牧神點了點頭說道:“很好,隻是這一次除了無罪之外,幽靈和大小姐他們必須進入異空間,沒有這張白銀卡在身邊,那些爆炸魚肯定不安分!”
點了點頭,林天賜將哈爾叫醒了,看著眾人消失不見,林天賜對風眼說道:“你們現在立刻往上飛,有多高飛多高,但是隻能垂直升空,我需要坐標!”
說完這些,林天賜就和無罪直接跳入了水中。
冰冷的水液立刻讓兩人渾身一緊,隨即整個人就清醒了不少,在能量護罩的保護下,兩人緊靠在一起緩緩地向下沉去。
根據之前掌握到的信息,白銀卡會在距離密室三十米的範圍內發生感應,既然是這樣,那麽隻要下潛最多三十米應該就能有所發現,隻是讓林天賜想不明白的是,既然是這樣子,穆大人當初在設定這個時空坐標的時候,為什麽不直接將坐標設定在密室之中,這樣豈不是會省了許多事?
不過抱怨歸抱怨,兩人卻沒有任何的含糊,下沉一段距離之後,感知中身下似乎有什麽不一樣的存在。
兩人在水下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開始加快了下沉的速度。等到雙腳落到實地的時候,兩人就發現,在他們腳下,竟然有一座什麽東西的殘骸,看了半天,兩人這才發現這竟然是一艘不大不小的沉船,就這樣突兀地插在水底,船頭高高翹向天空,兩人立足之處竟然正是船頭上麵的甲板。
雖然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可是白銀卡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開始白光大盛,將水底照的一片通明,而且林天賜的麵前再度出現了一副畫麵,竟然是讓林天賜進入船體中去。
就在林天賜猶豫的時候,無罪直接拉住林天賜的胳膊,將其拽進了下麵的船艙中。
剛一進去,兩人就同時感受到了一股特殊的能量波動,林天賜腦海中立刻就出現了無罪激動的聲音:“老大,這是傳送陣的能量反應,看起來咱們必須進去看看了,給我一點時間,馬上就好!”
當白光閃耀的時候,兩人出現在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地方,這裏就好像是哈爾的異空間一樣,空間雖然不大,卻黑漆漆的一片,哪怕有照明卡的光亮,也依舊無法完全看清這明明不到十平米的小立方體空間中的所有。
不過兩人已經發現了目標,就在空間一處,虛空中懸浮著一個小小的白銀箱子,就這樣靜靜地懸浮在半空,沒有任何的晃動,更加感受不到任何的能量波動。
拍了拍手,無罪說道:“老大,呃,那個軍長,我想那箱子裏頭裝的應該就是製卡傳承了,所以你現在不應該發愣,而是打開箱子確認一下。”
看著麵前的金屬箱子,林天賜腦海中頓時就想起了進入傳承之殿後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一幹事情,心中突然間就有了一些感悟,本想多停留一會好好滴感受一下此刻的心情,可是在無罪的催促下,林天賜還是邁步上前,輕巧地打開了金屬盒。
當目光看到裏麵平放的一張通體金黃的卡片的時候,林天賜說道:“無罪,咱們成功了,這就是製卡傳承,我終於找到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