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樣子有些疲勞。”,晚上,奧菲莉雅看著杜林臉上有些憔悴的模樣感覺有些心疼,在過去任何時候,杜林都給人一種活力四射,充滿自信的感覺。
無論是什麽時候,隻要看見他,他就能夠讓人不知不覺中被他的情緒,他的狀態帶動起來,也變得很有活力,很有幹勁,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這是奧菲莉雅第一次在杜林的身上看見疲憊和憔悴,這讓她有些不那麽適應。
杜林則笑了笑,他招了招手,女孩坐在他身邊,依偎在他的懷中,兩人靜靜的坐在床頭看著電視,電視裏放著一些屎尿屁的電視劇,有些鬧人,但絕對是舒緩情緒的好方式。
以前杜林不會看這些節目,因為他覺得看這些節目就像是……浪費自己的時間和生命那樣愚蠢,但今天他突然間不想工作了,隻想要休息休息,所以他選擇了這樣一檔子節目。
一轉眼,十三年了,從他離開紫苜蓿鎮到現在,已經十三年了,他也從當年一個不起眼的農夫的兒子,成長為了帝國現在最具有影響力,且最有可能登頂的大人物。十三年的奇跡之路令所有人都震驚,如果他能夠邁出最後一步,踏上最後一層台階,就會為這條奇跡之路寫下一個完美的句號。
突然間,他感覺到自己有些累了,離三十歲已經沒有多久了,他還沒有意識到什麽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居然就要三十歲了,難怪會覺得累,畢竟現在的他不是十幾歲的他,不是二十歲出頭的他。
那些年裏他都是親自的揣著槍,押送大量的私酒去親自送貨,通宵達旦的工作,天快亮的時候睡上一會就足夠填滿他所有的精力和體力。
現在似乎不行了,看著電視中的演員們鬧來鬧去,或許這就是每個人都必須經曆過的階段吧。
女孩在他的懷中逐漸的睡著了,杜林也微微的歎了一口氣,把女孩放平整,關上了電視和臥室裏的燈,在黑夜中他的眼睛格外的明亮……。
第二天早上,奧菲莉雅起床之後杜林剛剛從外麵跑步回來,她仔細的看著他,看了好一會才收回了目光,杜林走進了浴室中,一邊衝洗著身上的汗漬,一邊問道,“怎麽了,我身上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奧菲莉雅這搖著頭,“沒,我昨天晚上記得好像你很累的樣子,你真的很累嗎,如果累的話,就休息休息吧,也不差這幾天。”
“嗯,我知道了,如果我真的累了,我會休息的。”,杜林說完便不再繼續說下去。
想要休息,隻有坐到了那個位置之後,才能真正的休息片刻,他想著嘴角邊擒著一絲笑意,他覺得自己能贏,而且贏定了。
現在這個時間段裏整個新黨都在忙碌之中,各地的官員們都已經進入了大選之前的選戰中,到處都能看見那些違法張貼的拉票廣告,這些廣告根本清理不幹淨,人們情願繳納巨額的罰款,也要把這些廣告貼滿城市每一個角落裏,這就是為什麽選舉永遠和財力掛鉤的原因之一。
當你的宣傳海報隻能夠在指定的地點,貼上指定的張數時,那些鋪天蓋地的海報早就把你那可憐的幾張都淹沒了,想要貼的多,就要交罰款。
有些地方是隔上三五天貼一次,但是在一些重要的票倉,或者競爭激烈的地方,基本上隔天貼一次都是最基本的操作,甚至會有當地的社會服務局乃至市政廳配合,發一次款可以保留三五天什麽的。
但不管怎麽說,選舉都是非常吃錢的東西,也充滿了變數,不到最後一秒誰都不敢放鬆下來。
帝國選舉的製度比較特別,由民眾推選執政黨,再由執政黨和帝國議會來推選執政黨內的首相人選,看似穩妥的方式其實也充滿了各種明爭暗鬥,即便新黨選上了執政黨,杜林還是同樣有危險的。
這就像是過去新舊兩黨時期,舊黨的議員每次都把手裏的票投給新黨其他的重要成員,如果不是馬格斯在新黨內部的權威性和統治力足夠嚇人,很有可能類似奧德加先生或者多麗或者鮑沃斯早就上台了!
現在的情況其實更加的複雜,因為多了帝黨和工黨,等大選結束之後,他們在帝國議會中也會擁有一些席位,如果他們把手裏的票都投給多麗或者其他人,真有可能讓杜林與首相的位置失之交臂,所以現在除了要為新黨下麵參加了選戰的組織成員門站台,還要盡可能的拉攏更多的人。
當然,為這些人站台本身就是拉攏的行為,杜林主要的方向還是舊黨那邊。
他決定去拜訪馬格斯,這是他們第一次在醫院之外的地方,進行正式的,官方的會晤。
時間定在了周日的下午,這個時候大家都沒有工作要做,而且即將開始新的一天,有什麽想法,對策,措施,都能夠立刻上馬,兩人約定的地方在棍球場裏,原本帝都外圍最大的棍球場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破產了。
當然這可能和他們占據了太大麵積的土地有關係,總之他們破產了,之後又有新的公司在帝都的城市圈外,重新修建了一個棍球場。
人的年紀一大,就開始注重保持自己的健康狀態,畢竟對於馬格斯這樣的頂層人物來說,活著絕對不是受罪,而是一種享受,他和庫巴爾經常在這裏打球。
嘭的一聲,被抽飛的球旋轉著錯過了杆子,又飛了一會才停下來,馬格斯搖著頭讓出了位置,看的出他恢複的不錯,至少這樣需要很強精度的運動都能夠玩的轉。
“好球!”,杜林真心實意的稱讚了一聲,比起他在政治上的成長,在棍球這方麵……,十年來沒有太多的進步。
馬格斯擺了擺手,“你的恭維讓人害怕,杜林,千萬別恭維我。”,他開著玩笑,“我還想多活幾年。”
杜林活動了一下肩膀,站在擊球為很認真的瞄準,抬手,抽擊,可是他的小球似乎有自己的想法,不那麽聽話。
他把目光從球上收了回來,繼續捧著他,老人嘛,開心後就很好說話了,“您一定能夠活到世界毀滅的那天!”
馬格斯站在他的擊球位上等球童把小球放好,他回頭看了一杜林一眼,若有所指的說道,“你是指一百七十五天之後?”
一百七十五天之後,正好是宣布最終結果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