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新黨總部辦公大樓的杜林站在新黨辦公樓外稍稍駐足了一會,然後回頭看了一眼馬路對麵的舊黨辦公樓,哼笑了一聲,才進入了這棟樓裏。

當時新黨剛剛成立,因為這個黨派背棄了所有的貴族,推翻了皇室的統治,加上他們的一些政策讓貴族們非常的不滿,這裏麵主要是取消貴族的特權和社會階級,所以新黨在發展的最初期口袋裏非常的緊張,很多時候他們都找不到多少錢來應急。

所以新黨的辦公大樓非常的樸素,有人認為這是馬格斯的風格,簡潔的不追求享受代表著他對世界的理解與追求,他不是一個喜歡享受的人,人們總是這麽的說他,連帶著整個新黨都成為了不喜歡享受,講究高效率的一群人。

但其實這種說法是錯誤的,隻是因為馬格斯成為了大人物,所以人們才會把各種美好的字眼與解釋方法施加在他的身上,如果放在……一個失敗者的身上,人們絕對會用“窘迫到連一個銅板都拿不出來”這樣的程度來嘲笑失敗者,仿佛隻有這樣說才能夠表現出他有多麽的失敗。

但其實兩者是相同的,當時的馬格斯恨不得把能賣的東西都賣了,這也是皇室產業快速的流失的原因,它們都被馬格斯賣給了資本家換取了新黨政府發展初期必要的資金。包括了這棟辦公樓內所有的奢侈品,奢華的擺設陳列,都變成了錢。

可就隻是因為他成功了,所以這變成了他的美德,而不是窘迫。

沒有人喜歡受苦,杜林也是,馬格斯也是,隻是他們沒有辦法而已,但現在,是時候做出改變了。既然馬格斯想要站在另外一邊為難自己,臉皮都撕破了就不需要繼續維持著傳統的局麵。

一走進辦公大樓,兩名女秘書就拿著筆,捧著本子跟了上來,杜林作為黨內第一人,他的身份和地位遠高於現在的新黨領袖多麗女士。

他一邊何人點頭致意,一邊吩咐道,“回頭給財務部發一份正式的政捐函,我代表……”,他想了一下,“奧迪斯市旅遊集團全體上下共同向新黨委員會捐贈一千萬的現金,用於改善新黨委員會的辦公條件,在多麗女士的帶領下新黨穩步的走上了上升的通道,在推動就業等方麵新黨作出了卓著的貢獻……”

順著樓梯走到三樓的時候,杜林回頭看了兩名秘書一眼,“記住了嗎?”,他幾乎不需要草稿就擬出了一份捐贈信,也是一封正式的捐贈函,因為政治捐獻有著許多的硬性規定,並不是那麽隨意的就能把錢捐掉,所以杜林不能以個人的名義捐獻。

這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愚蠢的左手換右手的把戲,但是帝國的民眾們非常吃這套,不管是看熱鬧的,還是切身參與其中的人。

一名秘書點了一下頭,杜林讓她立刻去擬稿然後電傳到奧迪斯市去,並且讓她轉告奧迪斯市旅遊集團的人,在今天晚上下班之前,他要看見這份信函正式的送到他的麵前,以及那筆款子到賬。

奧迪斯市始終都擺脫不掉杜林的陰影,無論換了誰來當市長,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因為杜林始終掐著奧迪斯市的脖子——代幣公司。

代幣公司讓奧迪斯市沒有秘密可言,加上越來越複雜,很可能已經沒有人弄夠弄清楚的股份情況,沒有誰能夠收購任何一家賭場獨自經營,加上杜林對當地的控製,奧迪斯市已經成為了杜林最重要的錢袋子。

哪怕他隻抽取每天城市總消費的百分之二,並且這百分之二中的百分之五十需要按照特種稅上繳,他每天的收入都能夠嚇死很多人,一座城市淨收入的百分一,沒有人能夠躲掉杜林的控製,一千萬放在一個人身上可能會讓人很心痛,但是放在數百名參與了奧迪斯市崛起的資本家身上,每個人不過是支付個幾萬塊,就能夠讓杜林不把目光放在那裏,簡直太劃算了。

推門進入辦公室的同時,原本站在辦公室外幾名員工也都跟著進去了,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很多的事情都需要杜林口頭批準或者簽字批準,因為選戰打的越來越慘烈,各地的費用都有些緊張。

看上去好像離最後一天還有一百七十多天錢就變得緊張起來,後續肯定跟不上,但其實並不是這樣。

在選戰開始前,每個參與到選戰中的政客身邊都會成立一個新的辦公室或者組織或者其他什麽之類的小組,這個部門的名字基本上會以“競選辦公室”為主,當然也不排除有時候會有一些其他的名字,這個辦公室的作用就是監管競選資金的使用是否符合規定。

有些人獲得了大量的政治獻金,但是他覺得自己可能打不贏,就消極對待最後把大批的競選資金吞掉撐個肚圓,或者會把其中一些資金挪作他用,用於個人享受之類的,為了避免這筆資金被用在了不正確餓地方,所以捐獻者會安排專人來負責這方麵的資金監管。

參選者必須嚴格的按照選戰開始之前的計劃使用這些資金,每一期,多少時間,可以使用總資金池內的多少錢,都是有嚴格的計劃和規定的。但這個世界上總會有一些事情出乎人們的想象,總會有一些意外的發生。

這個時候他們如果和競選辦公室無法達成協議,那麽隻能向委員會申請資金方麵的援助,但是這對他們後續的資金並不會造成壓力,甚至有可能因此會有一些人為他們選擇的政客追加資金,畢竟都已經投入了那麽多,不能因為差一點錢就喪失了目前的局麵。

除此之外還會有一些其他的要求,比如說希望杜林或者多麗能夠到一些參選者的城市去做一場演講之類的,這對提升一個地區選民的信心,還有向心力很有幫助,就像是現在的多麗那樣,她幾乎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在一個地方參加完活動,就要趕去另外一個地方。

高強度長時間的疲勞轟炸就是杜林對她作出的懲罰,別人都在努力,她卻在闖禍,所以她必須無條件的接受這些結果。

“杜林先生,我覺得您要看看這個……”,一名一表人才的男秘書把一份報紙放在了杜林的麵前,杜林看了他一眼,就把目光落在了報紙上。報紙上有一些關於維達的不雅照片以及相關的報道,雖然報社用很厚的馬賽克遮擋住了維達不雅的位置,但是這足以讓人們聯想到一些東西。

底層人物對上流社會的緋聞愛之深讓人難以想象,他們甚至會花錢去聽一些小道消息或者有關於上流社會緋聞的社區脫口秀,老實說現在很多騙子都在這麽幹,他們隻需要編造一些小緋聞每周就能夠在設局劇場把錢裝進口袋裏。

如今維達的不雅照被曝光,可以說要阻止已經毫無意義,因為她一旦流傳開就不是靠追回報紙之類的方式就能夠消除影響的,甚至反而會造成更急惡劣的影響,不過杜林不是很在意,這些都是他的計劃。

杜林看了一眼,就丟在了一邊的桌子上,然後看了另外一邊的保鏢,“燒了它!”,遞報紙給杜林的男秘書連忙點頭稱是,拿起報紙準備去燒了它,不過還是問了一句,“我們需要作出一些應對嗎?”

杜林微微一笑,“不用,孩子!”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格外的順口,雖然他可能比這名男秘書隻大上五六歲或者七八歲,可不管是杜林,還是男秘書都覺得這很正常,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接下來杜林就在不斷的處理這些工作中度過,當然他也在考慮接下來要如何應對目前的局麵,並且爭取讓更多的人站在自己這邊。

晚上的時候,男秘書在回家的路上才聽人說起,有一家報社意外失火了,他這個時候才明白杜林之前說的“燒了它”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