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人在喊什麽?”,庫巴爾和大皇子幾乎同時問了身邊的人這些問題,外麵的聲音已經影響到了裏麵的人,相較於庫巴爾笑著搖頭,大皇子則一臉鄙夷的神色,他甚至還特意的對身邊的人點評了一句。

“看見了吧,他總是在用這些醜陋的小手段取悅那些無知愚蠢的民眾,而且還很有效。”,如果不是眼裏藏著一絲他自己都說不上來的煩躁和羨慕,也許他的話更能讓人相信。

杜林在民眾中的影響力就像是一個天主的玩笑,他就算是放個屁,外麵那些賤民都會覺得這個屁放的很是時候,味道雖然恨熏人但能夠把人熏醒,他們會覺得這個屁應該被珍藏起來,甚至是寫進曆史書裏。

但是其他人放個屁……,那永遠隻是一個屁,甚至人們還會說某某某什麽時候在公眾場合放了一個屁,太丟人了。

這也是杜林能夠一步步走到今天的重要原因之一,他總是獲得底層民眾的支持,如果說這是因為他是從底層爬起來的成功者,帝國夢的鑄就者,可這個世界上並不是隻有一個底層爬起來的人,為什麽其他人沒有這樣的影響力?

這是一個謎,也許杜林自己都說不清楚,但無論他說什麽,人們都信任他,可能這是一種習慣,一種人們經過這麽多年來養成的一種習慣——杜林說的對!

杜林被大批的新黨人士圍繞著從議會大廳的大門走了進來,整個會議室是由外而內,向內向下凹陷的,它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大的盤子,或者圓錐體那樣,最底下是內閣重要成員該在的地方,以前那裏的人並不多,但現在絕對不算少。

杜林走到了新黨代表席的位置坐了下來,大家也都分別坐了下來,此時離會議正式開始隻有幾分鍾時間,該說的也都說過了,接下來就是大家玩心思的時間。

一些被許可的媒體也扛著攝像機進來,不過沒有記者,他們隻是負責錄製現場的畫麵,然後在稍後轉播到千家萬戶去,在這個過程中,在各個頻道的演播大廳內,會有記者和主持人負責為大家解讀議會上的一些提案和提案所代表的東西。

幾分鍾的時間很快就過去,庫巴爾打開了麥克風,整個會議現場立刻就安靜了下來,接下來就是一些簡短的,聽起來有些沒有意義的內容,無非就是在這段時間裏帝國做到了怎樣的成績,上一次一會提交的提案和某些補充法案舉行了多少場聽證會,結果如何等等等等。

畢竟每一場議會都會留下一些懸而未決的問題要留到下一場去,隻有先解決了這些,人們才會討論新的問題。

對於內閣和舊黨推行的政策新黨這邊非常的配合,兩邊都是爛兄爛弟,以前大家是敵人,但現在更像是合作夥伴,是戰友。

等這些流程結束之後,庫巴爾擦了擦眼睛,接下來就是新提案的環節,大會的助手一邊宣讀第一份要向大會提交的提案,一邊提示大家打開桌子上的卷宗。

提案並不是一直藏著掖著到最後一步才會公布出來,實際上在大會開始之前,這些提案就已經印刷完畢並且分發到每一個參會人員的麵前,你必須讓所有人提前一段時間了解到你的提案,並且給他們思考的時間。

在過去有些時間裏,馬格斯打算通過的提案會提前幾天時間發放到所有人的手裏,他這麽做不隻是自信,也代表了他對帝國議會的控製力,即使有些人知道了他要做什麽,也無法阻止他那麽做,甚至都不敢提前提出這種想法來謀取他的勝利果實。

也就像是上麵這麽說的,為了避免被被人“劫走勝利的果實”,所以這些杜林和新黨的提案隻會在大會開始之前送過來,這不讓被人也有準備和截胡的時間。

“第一份提案來自新黨的……杜林先生,請大家打開案頭第一份檔案袋,翻開第一頁……”,隨著大會助手的宣讀,一瞬間整個帝國所有人都聽見了這份提案,其中又有一大堆人頭皮發麻的站了起來。

在前後兩次禁酒令後的十幾年裏,終於有人站出來提議廢除禁酒令了!

不管是喜歡飲酒的人,還是那些依靠著酒水飲料發家致富的人,此時都在歡呼。隻是他們並不知道,特別是指那些販賣者,如果禁酒令被廢止,其實他們並不會因此而受益!

這個帝國最賺錢的買賣都寫在法律上,這句話並不是一個諷刺的玩笑,它是真的!

隻有這個帝國不允許你做的事情,才是利益豐厚的買賣,比如說走私私酒。現在販賣酒水的利潤大,是因為這個買賣不合法,聽上去好像有些問題,實際上沒有。不合法意味著那些合法的商人不會做這個買賣,因為它是不合法的,會存在一些法律問題,所以更多的商人並沒有進入這個行業,即使它看上去很賺錢。

這就像是杜林剛剛起家的時候,整個帝國都沒有一個大規模走私販賣私酒的網絡,對於那些真正的大亨來說,他們幹這個不劃算,上麵有馬格斯盯著,隻要他們稍稍踏錯一步,就會被馬格斯收拾了。

不是他們不垂涎這裏麵的利潤,而是因為它不合法。

大批的合法商人被不合法所驅逐,供方市場變得狹窄,但是買方市場卻因為帝國經濟的明顯增長呈幾何倍數的增長,這個時候幹承擔著違法責任去賣私酒的人,都在賺錢。但如果放開了這個政策,他們其實是最吃虧的,因為他們很快就會發現,他們完全競爭不過那些“合法商人”。

他們以為的春天並不會到來,迎來的隻有合法商人與合法資本對行業的重新洗牌,所有現在盈利的走私者和販賣者,最終都會被掀翻,即使他們不被這個行業淘汰,也無法在這個行業裏賺到更多的錢,有一個詞,叫做以本傷人。

以前這些私酒販子感受不到這種資本遊戲的可怕,但如果這條通過了,他們就會感受到濃濃的,來自資本階級的“父愛如山”,更可怕的是這個山還會崩塌並壓在他們的身上。

不過就目前來說,人們還是非常興奮的,不少人在電視機麵前吹著口哨揮舞著手臂,省雅人們更是符合他們特性的又站在了滿是零食袋和垃圾的桌子上開始用富有節奏的說話方式,慶祝這件事。

在議會現場,大會助手宣讀完了提案的內容——這主要是為了讓一些其實並不存在,但是為了彰顯自由和民主並假設大會現場存在文盲而設置的宣讀結束之後,進入了提問環節——文盲不歧視文盲,瞧,文盲還有人把所有內容宣讀出來,文盲還有一些其他的功能幫助者也在做這些。

你要推動一個提案通過,你有你的想法,別人也有別人的想法,如果不能夠求同存異,就很難通過,至少發起者要說服每個異見者,接下來就是這樣的環節,人們可以公開合法的刁難杜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