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閨蜜怎麽說啊?”

杜梁一直在機庫外的車上等著,看到俞鳳出來迫不及待的問道。

“讓我們小心點導彈。”

俞鳳答道。

“哈……根沒說一樣。”

杜梁撇了撇嘴。

得知要進行偵察任務之後,俞鳳和杜梁兩人商量了一下,也覺得有些不穩。

在芬瑞斯附近他們驅逐了米格戰機,但卻沒有遇到地空導彈。

這不太正常。

叛軍有地空導彈的,也不缺單兵防空導彈。

芬瑞斯是一個重要的目標,可卻沒有導彈防守,這很反常。

“羅德曼明明有無人機,卻叫我們去冒險!”

杜梁又抱怨了一句。

“他想用無人機,也得我們先把位置找出來啊。”

俞鳳卻覺得,人家倒也不是故意刁難。

“嘿!GILE……”

兩人正商量著,一台車停在了俞鳳身邊,道爾從車窗裏探出了腦袋。

“喂,你男朋友!”

杜梁調皮的眨了眨眼。

“別亂說!”

俞鳳皺了皺眉。

對於道爾,俞鳳談不上討厭,但也絕對不屬於喜歡,甚至都不能算得上是合作關係。

至多也不過是認識,有時候出於工作需要必須要應酬而已。

“我聽說你們要去偵察?”

道爾看到俞鳳沒有答話,又開口道。

“是的!”

俞鳳點了點頭。

“我有幾個建議……你願意聽嗎?”

道爾很認真的看著俞鳳說道。

“上校,你的狂風更適合,為什麽不去呢?”

杜梁插嘴問了一句。

這讓道爾有些尷尬。

他總不能說,他不想趟這趟渾水,他現在還在伊比亞的原因是Y國想觀望局勢變化。

“你我都是軍人……我相信上層會有自己的考慮。”

道爾隻能找了個借口敷衍杜梁。

“我想聽聽你的建議。”

俞鳳覺得,多一些建議總不是什麽壞事。

“我建議你繞一圈,從北邊的山區進入,鑽著山穀飛。”

道爾開口說道:“急拉高之後,做完偵察馬上急轉降低高度脫離。”

“為什麽?”

俞鳳又問道。

“不要給地空導彈反應時間!”

道爾笑了笑:“他們有,隻是還沒有用,我上次偵察已經被鎖定過了。”

“好的,我會考慮一下你的建議的。”

俞鳳點了點頭。

看到俞鳳並不是很熱情的模樣,道爾也覺得自己該走了。

“GILE……好好休息一晚,如果我的建議有用,回來請我喝個酒感謝我就行了!BYE!”

“BYE!”

俞鳳朝他揮了揮手。

“喂,真要聽他的建議?”

看到道爾開車走了,預防還站在原地思考,杜梁大聲說道,把俞鳳的思緒拉回了現實裏。

“我覺得他說得沒錯……”

俞鳳點了點頭。

道爾是一個很有經驗的飛行員,他懂的哪片天空安全,哪片天空危險。

“我可不想聽這個臨陣脫逃的上校的建議。”

杜梁誇張的說道。

上次空戰俞鳳和杜梁救下了道爾之後,他頭也不回的飛走了,讓兩人陷入了苦戰。

“喂,一碼事還一碼事!”

俞鳳卻覺得不要把事情扯到一起來說:“他害我們有什麽好處?”

“這倒也是……我隻是,不信任他們而已。”

杜梁故意把“他們”兩個字咬得很重。

俞鳳聽出來了,這個“他們”包括了伊比亞當局,包括了羅德曼,當然也包括了道爾。

“一個個都在耍嘴皮子,一點實事沒有幹,還對我們幹事的人指手畫腳!”

杜梁有些憤憤。

“回去休息吧,我估計明天應該接到出發任務了。”

俞鳳拉開車門上車。

“休息個鬼啊……我們飛行線路還沒確定呢!”

杜梁又抱怨著,擰動鑰匙發動起了車子。

第二天一早,俞鳳和杜梁就坐進了殲-11的座艙裏,等候起飛命令。

機翼和機腹下沒有掛載對地攻擊的彈藥,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光電偵察吊艙和一個電磁壓製吊艙,為了盡量減重,飛機也沒有掛載副油箱和中距空空導彈,隻保留了4枚格鬥導彈作為自衛的武器。

昨晚回來之後,俞鳳和杜梁和參謀們都沒有休息,根據芬瑞斯和附近的地形,做了好幾套偵察線路。

但因為搞不清楚叛軍的地空導彈是否部署到了芬瑞斯附近,從芬瑞斯南邊高空進入的方案最早被否定了。

最後他們還是選擇了繞一圈,鑽芬瑞斯北部山區的山溝,利用山區死角多,遮擋導彈雷達,快進快出的偵察方案。

但這樣偵察效果會大打折扣,隻能雙機編隊拉開距離,一前一後進入,對同一目標區域進行兩次偵察。

一直等到了9點,俞鳳還沒有得到起飛許可,杜梁也等的無聊,在耳機裏和俞鳳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打發時間。

歐陽烈也在等,托裏奧把球踢到了他腳下,是在試探他下一步的反應。

他知道托裏奧一定會讓奧德彪聯係當局,而在這時候,歐陽烈才會出招,派出飛機進行偵察,以此來試探托裏奧的反應。

歐陽烈等人,早早也在指揮部裏幹等著,甚至連參謀總長,也連夜趕到了這裏,要和奧德彪親自對話。

在奧德彪沒有聯係他們之前,他們什麽都做不了。

“中心……中心……我……是奧德彪……”

10點正,通訊頻率裏,斷斷續續的響起了奧德彪的聲音。

歐陽烈精神一震,該來的終於來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總長。

總長在目光的壓力下,定了定神,拿起了話筒,緩緩的開口了:“奧德彪,我是總長!”

“總長……”

“你現在在哪裏?”

總長瞟了一眼歐陽烈舉起的一張紙,開口問道。

歐陽烈並不確認,和奧德彪的通話能保持多久。

他隻能在盡可能短的時間內,預判奧德彪……應該說是托裏奧的話術,然後把一些所要提的問題,提前寫在紙張上,根據情況靈活應答。

這樣能盡量的暴露參與的人員,降低托裏奧的警惕。

“SIR……我很好,我在托裏奧的指揮……”

奧德彪的話剛說了一半,被打斷了。

歐陽烈立刻意識到,有人在監控著奧德彪。

他興奮起來,顯然,奧德彪在盡力提供更多的信息,而能打斷他的,一定隻有托裏奧。

“我聽得不是太清楚。”

總長把話題又引了回來。

“SIR……你怎麽會在這裏?”

奧德彪又另起了一個話頭。

“我很擔心你……”

看著歐陽烈舉起的另一張紙,總長又說道:“你怎麽樣?托裏奧有沒有為難你。”

“我很好……”

奧德彪欲言又止。

“我能和他親自談談嗎?”

總長又開口問道。

“可能……不太方便。”

“好吧,他想要什麽?”

總長又問。

“他說,他要求你們下台,重新組織選舉,驅趕外國勢力……還有……”

奧德彪有些為難的,瞟了一眼在椅子上默默抽著雪茄的托裏奧,停頓了一下。

托裏奧隻是很紳士的笑了笑,伸手做了個姿勢,示意奧德彪繼續說下去。

“還有……你們都該去死!”

奧德彪補齊了下一句。

“WHAT?!這是什麽要求?!”

總長一聽,臉上抽搐了幾下。

這不是要求,這是托裏奧在侮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