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詡和總長非常熟悉,是老朋友的羅德曼,被總長一陣狂轟後,卻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總長罵完了,咳嗽著把被打壞的氧氣麵罩又扣到了嘴上,大口大口的吸氧,蹣跚著走出了會議室。
“WHAT?發生了什麽?”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羅德曼根本沒反應過來,他捂著被敲腫的腦袋,憤怒的質問著。
“砰!”
總長隻用一記重重的摔門,回答了他的質問。
“該死,到底怎麽了?誰能告訴我,到底怎麽了?”
羅德曼在會議室裏無能狂怒著,身邊隻剩下看熱鬧的道爾。
“嗬嗬……”
道爾剛才連阻攔的想法都沒有,反倒覺得總長這頓暴揍還太輕了。
他笑了笑搖著頭,站起來也準備離開會議室。
“該死,難道就沒人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嗎?”
羅德曼又嚷了起來。
他感覺自己被孤立了,但他並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
“總長的意思,你別太幹涉中國人的計劃……否則大家都沒有好果子吃。”
道爾輕笑著提醒了羅德曼一句。
“我隻是提醒他們風險,我什麽都沒有做!”
羅德曼高聲的辯解道:“他們這樣太冒險了,會讓所有人都陷入危機之中!我們已經沒有任何兵員可以浪費了!”
“羅德曼,事情是你搞出來的,現在大家都在給你擦屁股,你什麽都不做比你到處瞎指揮強!”
道爾也抓住機會諷刺道。
一句話讓羅德曼感覺非常沒有麵子,他隻好強撐著又嚷到:“道爾,我可是和你是一夥的!你得支持我!”
“嗬嗬……”
道爾冷笑了一聲,盯著羅德曼很認真的看了看,慢悠悠的開口了:“羅德曼,我很好奇,你是怎麽讓所有人都討厭你的?”
“嘿,你是在侮辱我?!”
羅德曼漲紅著臉,又嚷嚷著:“我可是把你當最好的夥伴!”
“算了吧,我可不想和你扯上太多關係。”
道爾笑了笑,輕輕拍了拍羅德曼的肩膀,又安慰道:“雖然我知道你很傷心,但我還是覺得,為了大家都好,你還是閉上你的臭嘴,別在損人不利己了。”
“該死的,這些人都怎麽了?都是一群瘋子嗎!”
道爾走出了會議室,隻聽到裏麵羅德曼在嚎叫著。
他笑了笑,戴上了帽子。
這個團隊裏,最大的問題並不是找不到飛行員和奧德彪的位置,而是羅德曼這根攪屎棍總要在關鍵時刻顯示他的存在感。
可隻要他存在,就什麽事情都辦不成,而且還會更糟。
總長揍了他一頓是件好事,以後他瞎逼逼的時候會收斂一些。
托裏奧在和歐陽烈談完之後,立刻下令芬瑞斯的叛軍再次攻擊大樓。
他要借用布爾的嘴,向歐陽烈施加壓力。
在短短幾個小時裏,布爾不斷的向歐陽烈求援,但歐陽烈卻無可奈何。
好在大樓非常堅固,布爾的防守設置得很科學,擋住了叛軍的進攻。
隻是彈藥在劇烈的消耗著,布爾也沒有能力把闖進大樓裏的叛軍肅清出去,叛軍又占據了大樓的一半,和布爾對峙著。
“SIR,再這樣下去,我們三天都堅持不住了!”
布爾隻能在耳機裏,一遍又一遍的向歐陽烈求援:“SIR,趕緊想辦法讓我們趕緊離開這裏!”
但叛軍為了這次強攻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炮彈鑿不開厚重的混凝土牆壁,叛軍在炮火掩護下,雖然很快能衝進大樓裏,可一旦進入大樓,就陷入了艱苦的近距搜索作戰。
在這樣短兵相接的戰鬥中,布爾和他手下的特種部隊更加遊刃有餘,叛軍往往為了搶下一個走廊,甚至一個房間,都要付出好幾人傷亡的代價。
一場惡戰下來,叛軍除了消耗掉布爾更多的彈藥,實際根本沒有給布爾造成多大的殺傷,反而自己傷亡了好幾十人,不得不暫停了攻擊。
趁著雙方都喘息的機會,叛軍把陣亡在大樓裏的屍體,不斷的往外搬。
“看,我說過,我沒有和你們開玩笑吧!”
托裏奧親臨前線督戰,順便把奧德彪也帶了過來。
他要讓奧德彪親眼看看,他為了達到目的根本不在乎傷亡。
“你這樣打下去,很快這裏的兵就打沒了。”
奧德彪指了指剛撤下來的那些疲憊的叛軍說道。
就在距離大樓不遠前的空地上,這幾天戰鬥陣亡叛軍的屍體,已經擺滿了一半。
更遠一些地方,在簡陋的“野戰醫院”裏,還躺著不少哀嚎的傷兵,他們缺醫少藥,連醫生和護士都是其他叛軍臨時客串的,根本沒法給他們有效的治療。
這裏麵很多重傷員也隻能在帳篷裏慢慢的等死,然後加入空地裏的那些陣亡隊伍裏去。
可麵對奧德彪的提醒,托裏奧卻鼻子輕哼了一下,慢慢的開口說道:“我說過,他們都是必要的代價。”
“那你為什麽不親自拿起槍,去做那個代價呢?”
奧德彪認真的反問道。
“嗬……奧德彪,你不要激怒我!”
托裏奧眼神開始變得凶狠起來,他盯著奧德彪說道:“你如果順從我的話,我還會讓你活下去,如果你再激怒我……我保證在他們去死之前,你會走在他們前頭!”
托裏奧指了指遠處的大樓,陰沉的說道:“我可不在乎什麽A國人還是伊比亞人,隻要擋在我麵前,我都會把他們幹掉!”
托裏奧的陰鬱讓奧德彪心頭一寒。
他隻好閉嘴,避免激怒托裏奧。
“很好!”
看到奧德彪服軟了,托裏奧很滿意的點了點頭:“我們回去吧。”
托裏奧從來都不會在前線呆得太久,他隻是利用布爾給歐陽烈施加壓力,告訴他自己並沒有開玩笑。
現在目的達到了,他還是得回到山區中的指揮部裏去,那裏更加安全。
奧德彪又被兩個警衛押上了越野車,這次他沒有反抗,上車後就靠在椅背上,假裝閉上了眼睛。
他在腦子裏盤算著,芬瑞斯的形勢已經越來越不妙了,而歐陽烈似乎還一籌莫展。
他現在有些後悔當初和布依莫做了交換,他還是對托裏奧的精明了解得太少了。
或許是看到奧德彪如此配合,亦或許托裏奧的車隊裏有足夠的警衛,諒奧德彪也逃不掉,貼身押送的兩名警衛此時也放鬆了警惕。
靠在椅背上假裝疲憊,半閉著眼睛,腦子卻在思考如何逃離這裏,默默的記下了從芬瑞斯到山區裏的每一個岔路。
回到了營地,奧德彪順從的在警衛的看押下,熟門熟路的走進了一個山洞裏,兩個警衛探頭朝裏麵看了一眼,發現兩名飛行員靠在洞壁邊沒什麽異常,把門口一鎖,站在了山洞邊站崗。
“安迪……卡文,我們得逃出去。”
奧德彪在飛行員身邊坐了下來,壓低聲音說道。
“有人要來救我們了?”
兩名飛行員眼神透出了渴望的光芒。
“他們恐怕來不了了,我們要靠自己逃出去。”
奧德彪不放心的瞟了一眼洞口的兩個警衛,把聲音壓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