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被淡忘的人,福王

依靠在**看書的獨孤辰,餘光掃去,見屏風的那邊出現了個人影,隨即放下手中的書,靜等著她過來,看著娘子愁眉不展,心不在焉的走了進來,獨孤辰蹙起了劍眉,伸手拉著風絮兒的手,關心的道:“娘子,你這是怎麽了?”

風絮兒回神瞄了眼自己的相公,隨後坐在**,緊抿著紅潤的嘴唇,猶豫的要不要說。

獨孤辰見娘子一臉難為之色,伸出手,輕輕的摟著她的肩膀,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前,有些低沉,有些慵懶的嗓音勸著懷裏的小女人:“娘子,我們是一體的,有什麽事情你解決不了的,都交給我來解決,為夫隻希望看見你每天開開心心的。”另一隻手撫摸上她的眉頭,一直把風絮兒皺進了的眉頭撫摸開,才撤掉自己的手。

她抬起雙眸,閃著柔柔的目光看著眼前自己的男人,靠在他胸前的腦袋在他的懷裏來回的蹭了蹭,雙手摟住他精壯的腰,把頭深深的埋藏在他的臂彎裏。

**的兩人相擁,寢室裏一片寂靜,過了一會,風絮兒退出了溫暖的懷抱,脫掉衣物上床,揭開薄被,一個翻身就趴在了他的胸膛上。

獨孤辰自然的靠後,緊摟著懷裏的小人,握著她的小手,默默不語。

“相公,福王這人你了解麽?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低頭詫異的看了眼懷中的娘子,心思百轉,福王已經有二十多年了不曾回到京城,也沒有任何消息,世人對他已經遺忘掉了,而自己也慢慢的淡忘了他,今天猛然聽見娘子提及其他,獨孤辰心瞬間升起巨大的疑問,這人又開始在自己的記憶中慢慢的浮現。

“娘子,福王這人你是從哪裏聽來的?”連自己都快淡忘的人,娘子就更不可能知道的了,難道說,這個山莊有什麽人在提醒娘子不成。

風絮兒瞧見自家男人臉色不好,心目了然,便對著獨孤辰說著今天自己聽到的,一字不露的說完。

他聽完之後,深思了好一會,才淡淡的開口:“福王,是獨孤康澤的親弟弟,我的親叔叔,今年也該有五十了,據說當年太祖很是得意他,在他剛滿一周的時候,變下旨賜下諡號‘福王’其中的含義不說大家也知道,福王在一次外出遊玩之時,太祖暴病身亡,當時康獨孤康澤以嫡長嫡孫,又有當時發妻家族的勢力,坐上了九五之尊,那時候幾個王爺都不讚同,反對,甚至已經在金鑾殿上大打出手,獨孤康澤馬上就要被幾個王爺誅殺在皇宮,就在此時,當時手握兵權的李大元帥在最後一刻,千裏迢迢的趕了回來,力挺獨孤康澤,平息宮亂,最終幾位王爺以弑君之罪被滅了滿門,福王在外聽聞父皇的死訊,隨後趕了回來,看了父皇最後一眼,就一病不起,之後拖著病軀上朝,請求獨孤康澤,他要回封地,聊餘殘生,當時的康獨孤康澤看著他一病不起,雖然想他就此死去,但是看著朝中的大臣,還是點了名禦醫前來診脈,得出的結論是,福王傷心過度,血氣鬱結心肺,獨孤康澤聽完之後,還是放了他回封地,這一去便是二十餘栽,從此之後,便沒有在回京城。”

風絮兒靜靜的聽著,獨孤康澤能做成皇帝,全靠了當時的李大元帥,風絮兒嘲諷的笑了:“沒想到你爹那麽的一個人居然還有李元帥那麽一個屬下支持,難得啊。”

獨孤辰冷哼一聲,不屑的撇嘴:“李元帥根本不是獨孤康澤的屬下。”

“…那是?”風絮兒更加的疑惑。

“李元帥本名叫李青,他們是青梅竹馬,從小在一起長大,等長大後來隨軍跟著他爹李老元帥出去曆練,當了一個小小的副將,有成歸來時,沒成想自己心愛的女人已經嫁人,最後傷心之餘,又投到兵營去曆練,最後李老元帥去世之後,太祖見李青是個人才,而且李家滿門忠烈,才提拔李青做了元帥,當得知太祖去世的時候,李青元帥牽掛我娘親的安危,領著自己的親兵,連夜的趕回了京城,在剛進京城的那會,見大街上空曠無人時,李請心知不妙,變領著親兵直接闖入皇宮,解救了獨孤康澤。”

風絮兒輕輕的點點頭,李青元帥還真是個重情重義之人:“那李青後來呢?”

“死在路上了。”

“死、、、死了?”

“恩,確實是死在路上,屍體運回來的時候,臉上青黑一片,中毒而死。”

“怎、、、怎麽會這樣?”風絮兒無法相信李元帥就這樣被活生生的毒死,一世英雄居然就這樣落幕了。

獨孤辰苦笑了一聲:“我也不相信,但是事實卻是如此,那時候我還小,見到過李元帥的屍體,現在想起來還記憶猶新。”

“找到下毒的人了麽?”

“恩,是土匪做的,他們下山搶劫李青元帥,打不過變下毒,李青種了毒之後,倒地不起。後來李元帥的親信把土匪殺死了一部分,剩下的土匪怕了,在逃跑的過程中還是被俘虜,後來經過審訊的時候,土匪招了,是有個蒙麵黑衣男子出了十幾萬兩的銀子,叫土匪截殺李元帥,李元帥的親信一直追查這名蒙麵黑衣男子,但奈何一直沒有線索,後來此事不了了之。”

“福王他回到封地之後,先皇就沒有什麽動作麽?”風絮兒總感覺這個福王怪怪的,皇家出來的那個不是人精,更何況自己曾經要問鼎那九五之尊之位,卻在自己外出期間,父皇暴病,名不見經傳的哥哥卻登上了皇位,說心裏不恨,風絮兒是不信的。

獨孤辰微微擰起來的劍眉:“我還真的不知道,當年我還小,並不清楚這件事情,而且我對福王的樣子也隻是模模糊糊,記憶中他是一個溫和有禮的人。”

風絮兒暗自的歎了口氣,翻身平躺在**,雙眼盯著紗帳,微張紅唇:“相公,關於這個福王你還是好好的查查,要麽他是安分守已的過著自己的日子,要麽他就是醞釀著一個更大的陰謀。”

“恩,我現在就派人過去查查看。”

風絮兒輕輕扭動了下頭,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屏風處,輕輕的闔上雙眼,細細的想著剛才聽到了事情,看似這些事情沒有一絲絲的牽連,但是經不住推敲,李青是被誰害死的?最大的嫌疑是獨孤康澤,不是功高震主,而是怕自己的發妻又心生情愫,給世人詬病,但是獨孤辰康澤也不傻,自己還沒做穩皇帝,是不會去殺掉李青的,那麽李青的死,對誰最有利,無疑的是幾個王爺,可是王爺都已經下旨處死了,那麽會對誰最有利呢?這時候,一個名字竄入了風絮兒的腦子,那就是福王,一個已經病入膏肓,返回封地的人。

福王想要謀反,奪回九五之尊之位,那麽必須要有軍權,在的得知李青是力挺獨孤康澤的時候,福王首先的是要除去他,這樣獨孤康澤即便是在想培植自己的人,那也要有段時間,李青的死不但消除了獨孤康澤的羽翼,而且還給自己送來了如此的好機會,而趁著這段時間,福王可以做很多的事情,比如收買某個將軍,或者某個副將,或者是全部的收買了。

想到此事,風絮兒陡然的睜開了雙眼,自己相公有雪堰國一半的兵權,那麽還有幾個零散的的元帥,他們加起來卻是有另一半的兵權,而且福王隱忍了這麽多年,相信,他們肯定是積累了不少的財富,福王深知,打仗不但要有糧草,還要有銀子,風絮兒有些後怕,揭開了被子,披上外衣,徒步的走了出去。

“夫人,你這是?”門外守夜的竹冷清,見夫人出來了,疑惑的問道。

“一會皇上回來了,讓他到書房去一趟。”風絮兒急匆匆的腳步趕往了大哥的院落。

風喜一天都在興奮中,剛洗漱完,準備就寢,誰知道自己的小廝在外麵喊著自己:“公子,小姐在書房有急事找你,讓你速速過去。”

風喜緊忙的起身,穿好衣服,來不解梳理頭發,就直接奔著書房去了。

“小妹,怎麽了?”剛進書房,就見小妹拿著賬本在燭燈下翻看。

風絮兒連眼睛都沒有抬,對著剛剛進來的風喜說道:“最近幾年的賬本,你看沒看過?”

風喜詫異的看了眼嚴肅的小妹,知道小妹問這些肯定是有用意的,據實的回道:“所有的賬本我都看過。”

風絮兒翻看賬本的手停頓了下,隨後放下手中的賬本,轉眸的看著風喜:“最近幾年有沒有人一次性的購買眾多的糧食。”

“這、、、、多少算多啊。”風喜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外麵賣糧食糧商的都是從自己這裏批過去了,不敢說全國的糧商都是在賣自己的糧食,但是肯定有一半的糧商是在賣自己的糧食。

“每人一次隻要了上十萬斤的都算。”

“這可多了去了,自從咱們附近這幾個州府都種了高產糧以後,外地的客商都會跑咱們這來上貨,好在每個月外麵的莊子上的管事都會送賬本過來。”風喜說著就從架子上拿出了幾個賬本,遞給風絮兒。

“這是上個月的,我叫賬房把他們幾個每月的賬本都匯成了一個,這樣我就不用在單獨的翻看了。”

風絮兒打開賬本,一開還真是如此,可這不是風絮兒想看的,隨後又把賬本放到了一邊。

獨孤辰到了書房,看著裏麵的昏黃的燈光,輕敲了兩聲門,隨後推門就進來了。

走到娘子的書案前,看著娘子手邊的賬本,透過翻開的賬冊一看,變了然娘子心中所想,隨後起身坐在了風喜的身邊,單手撐額頭。

風絮兒看了眼他,隨後又對著大哥道:“大哥,每個月的賬本都在什麽地方?”

“都放在單獨的賬房裏,我把他們都分類裝在箱子裏,這樣查找起來也方便。”

風絮兒嚴肅的臉上終於笑了:“大哥,現在就領我們過去。”

“現、、、現在?可是這天都已經很晚了,賬本也跑不了,還是你明天在看吧!”風喜真不知道妹妹這是哪根筋犯倔,突然的想看賬本了。

“我有要緊的事,你趕緊的領我們過去!”拽著大哥就出了書房。

風喜抖著僵硬的嘴角,在前麵帶路,摸黑把妹妹跟妹夫帶到了賬房,看著落著鎖的門,風絮兒輕輕一揮手,上麵的鎖應聲而掉,推開門,黑漆漆的屋子裏沒有一點光亮,風絮兒利用這點黑,隱身的進了空間裏,拿出一顆碩大的夜明珠,存放賬本的賬房裏瞬間明亮起來。

“這東西比燭火都亮!”風喜看著妹妹手裏那可發亮的夜明珠,笑嗬嗬的說道。

風絮兒隻顧著地頭開始找關於糧食賬本的箱子,聽見哥哥說了這麽一句,隨口就還了句:“這顆夜明珠就給你當燭火使了。”

風喜楞了下,隨後哈哈笑了起來:“不要,這麽好東西,放在這裏多浪費了,在說我還是感覺燭火用起來比較實在,不怕丟。”

風喜走上前幾步,在一堆箱子裏,挑出了兩個:“這個是去年的,這個是前年的。”

風絮兒上去就把大哥自己寫的封條給撕了,拿起最上麵的一個賬本,翻看了眼,上麵記載著某某人在幾日購得的了多少大米。‘啪’的一聲,合上了賬冊:“這就是我要找的。”

獨孤辰點點頭:“來人,把這兩箱子的賬本全部搬去書房。”

玄月閃身進了屋子,搬起地上的箱子又飛了出去,沒有片刻功夫又返了回來,把另一個箱子也隨之搬走了。

風絮兒和獨孤辰也緊隨其後的走了,風喜拉起地上的鎖子瞧了眼,隨後又給扔掉了,看來明天要讓管家買把鎖了,關好了賬房的們,跟著妹妹的腳步又回到了書房。

風絮兒把自己身邊的幾個丫頭都叫了起來,獨孤辰則是把幾個侍衛也叫了進來,原本不大的書房,立時慢的慢慢的。

“你們都看見了這些賬本了吧,現在你們把裏邊的每人購得的大米隻要超過了十萬斤的,都通通的記下來,包括年月日,明白了麽?”

“明白。”

“恩,開始吧。”

風絮兒跟著獨孤辰做了椅子上,也拿著手裏的賬冊開始不停的翻著,風喜看看沒自己什麽事,在看看他們都聚精會神的忙著,自己也找了個地,一邊拿著賬本,一邊筆,開始慢慢的記錄下來。

翌日,天剛剛亮,屋子裏的人才忙完了半箱子的賬本,風絮兒一看還有一箱子半,這也不是辦法,最後把他們從新的分配,兩人一組,一人負責念,一人負責寫,這樣效率就快了很多,草草的吃過午飯,又忙活了一陣子,終於在傍晚前弄完了。

風絮兒張開困頓的雙眼,看著已經排列出了人名,欣喜的笑了。

“相公,去查查這裏邊那些是人,那些是鬼。”

“好,你去睡會吧。”獨孤辰拿起單子,抱著風絮兒回屋裏了,看著娘子睡著了才起身走了。

風絮兒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

月月趴在娘的床邊上,看著還在熟睡的娘,扭頭輕聲的問著祺祺:“哥哥,你說娘這是腫麽了。”

“累了。”祺祺挑了挑沒有,看著快要蘇醒的娘,小聲的回著妹妹的話。

“哦,我昨天都沒見到娘。”撅噘嘴,可憐兮兮的。

祺祺哼了聲:“你跑路那會,你不也是,沒有每天見到娘麽?”

“那不一樣。”月月聲音有些拔高,扭頭瞪著哥哥。

“噓噓噓,娘還在睡覺,你小聲點。”祺祺上前捂住了妹妹的嘴。

風絮兒張開迷蒙的大眼,略微的皺了下眉頭,看著床邊兩顆小腦袋,都在緊張的看著自己,伸出大手揉揉他們的頭:“你們怎麽在這裏。”

“娘,月月昨天都沒見到你,好像你哦。”月月撒嬌的脫去了鞋子,上床躺在了娘的懷裏。

祺祺看著妹妹如此粘著娘,很是不屑,撇撇嘴,雙腳站定的守在娘的床邊。

獨孤辰端著一碗熬了很長時間的瘦肉粥進了寢室,看著兒子跟女兒都在,無聲的挑挑眉,臉色不善的看著而他們兩個:“是不是你們把娘親吵醒的?”隨手把粥放在床邊的小茶幾上。

“沒有爹,真不是我們吵醒的。”月月懼怕爹的威力,緊忙的搖晃著小腦袋。

“爹,不用看我,就連淘氣的妹妹都沒有吵醒娘,我這麽乖,就更不可能是我啦。”祺祺搖晃著雙手,在爹的目光轉移過來的時候緊忙的出聲到,開玩笑,要是讓爹以為是自己把釀吵醒的,那麽自己就改苦逼的練武了,大好的時光就該一去不回頭了。

------題外話------

親耐的寶貝們,這是第一更哦,下午還有一更,大約在晚上8點。

隻要小籃子白天一有時間就立馬的碼子更新,希望親們可以看的過癮寫。

群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