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二更來鳥
早上風絮兒簡單的吃了點粥,心裏總是惦記著哥哥的婚事,眼看著日子又過去了兩天,風絮兒領著風嬤嬤開始布置山莊。
走進大哥的院落,風絮兒皺皺眉,大哥的院落也太簡單了點,除了一點清脆的竹子外,其他的連一朵花都開不見,於是叫來的管家。
“米管家,現在派人去鎮裏的‘醉雲軒’找馬掌櫃,跟他說,我要改院子,讓他現在給找來一批人。”
“是,小姐,老奴這就去。”米岩抬眸看了眼公子的院子,確實是太過於單調了點,心裏想著事,腳下的步伐卻是大了起來。
轉身進了大哥的房間,大大的屋裏除了放著張床,一個衣櫃,幾把椅子以及一個梳妝台,梳妝台上隻有一把木梳和一個銅鏡,就連那發冠都寥寥無幾,風絮兒越看,眉頭皺的越死,打開衣櫃,幾件衣服一目了然,在一個角落裏,還存放著一件破舊的衣服,雖然是個綢緞做的,可是那顏色已經被洗的發白,可還是完好無損的掛在哪裏,風絮兒抬手就拿起了那件,越看越熟悉,這不是當年自己賺了銀子,給大哥做了這麽一件衣服麽?沒想這件衣服大哥還在留著。
“那是你親手給我做的,我一直舍不得扔掉。”風喜見到管家,聽說要改自己的院子,快速的走了回來,一進屋子就瞧見了妹妹盯著那件衣服發呆。
風絮兒擦擦眼中的淚花,淺笑著回頭:“一件衣服你至於的麽!以後我在給你多做幾件就是的了。”說著想把手裏的衣服扔掉,風喜拿過妹妹手裏的衣服,細細的撫摸著:“不一樣,這是妹妹第一次掙銀子,也是第一次給我做的,意義完全的不同。”之後放在**,小心的折疊起來。
“大哥……”哽噎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風喜抬手輕輕擦去妹妹眼裏掉落下來的淚:“傻丫頭,哭什麽,這是哥哥的念想。”
風絮兒使勁的點點頭,拿著手中的帕子輕輕的擦去淚花,轉眸對著風嬤嬤說道:“你去叫幾個小廝過來,把屋裏的這些陳舊的家具全部的搬去庫房,這個屋子從新的在粉刷一邊。”
“是,小姐。”風嬤嬤領命的出去了。
風喜嘿嘿的笑了聲:“妹妹,你把床都搬走了,你大哥今晚住哪啊?”
“地上。”風絮兒對著大哥翻了個白眼,甩著手裏的帕子走了,真是的,這麽大的家,就不會去睡下客房?
風喜看著妹妹走了,趕緊的找了個布,把衣櫃的那些衣服裝起來,不然沒準連這些衣服都得沒收了。風喜剛剛抓起了兩件衣服,還沒等裝包,就見已經走了的妹妹又折回來了。
“嗬、、、嗬嗬嗬,你,你怎麽又回來了?”風喜緊攥著手裏的衣服,尷尬的笑了幾聲。
“哼,我要是不回來,你這些就衣服保準的又都收拾起來了。”風絮兒看著哥哥冷哼一聲,現在日子好過了,大哥還是那麽節儉,節儉當然是好,但是總不能苛刻自己,這幾年掙的銀子就是大哥一輩子不幹活,都花不完,歎口氣,上前就扯過了他的衣服。
“大哥,雲依坊是我的,這些你都知道,為什麽不去他們那裏定做一些衣服呢?”
“雲依坊雖然是你的,但是我不想讓別人說我仗勢欺人,去你店裏白拿白穿的,給你丟臉。”
風絮兒垂頭不語,風喜心裏也不好受,妹妹雖然現在是貴為皇後,村裏的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但是自己是知道的,現在外麵的那些知府都瞧著自己,自己雖是農民出身,但也不能給妹妹臉上抹黑,讓外人瞧不起,至於自己穿什麽,都無所謂,左右不過是件衣服,至於那些富紳,則是跟自己合作,雖然心裏鄙夷,但是麵上是不會漏出來的,不然自己就斷了他們的貨,想必他們也是門清,多以從來不會說些什麽。
“那你就不會去別的衣坊做幾件衣服麽?”
“嗬嗬,大哥更不去別人家做了,要是讓某些人看見了,還指不定怎麽瞎傳呢。”
風絮兒實在無語,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當上了這皇後,沒有給大哥帶來什麽,大哥反而更是處處的為自己著想,生怕給自己臉上抹黑。
“大哥,以後你不用這麽小心翼翼的,隻要你不去殺人,其他的事情,你放手的去做,一切事情都有小妹來負責。”風絮兒很是感觸,雖然知道剛才這句話不妥,但是自己也不想因為當了這個皇後,而委屈了自家人。
風喜伸手刮了刮風絮兒鼻子:“傻丫頭,現在就已經很好了,這附近幾個知府對咱們家還算不錯,雲州知府還特意的下令鎮裏縣令老爺對咱們和善一些。”
“這事,你是怎麽知道的?”
“有次知府在咱們鎮裏的酒樓吃飯,縣令作陪,那天恰巧我在酒樓碰到了一起,飯桌上,知府說的。”
風絮兒點點頭,看著**那幾件衣服,搖搖頭:“大哥,這些衣服就別要了,隨後我讓雲依坊的人給你送來些,夠你一個月天天換新衣都不帶重樣的。”
“哈哈,不用那些,送幾件就行了。”風喜紅著臉笑道。
風絮兒笑著搖搖頭,轉身的走了,剛邁出了屋子,扭身的對著屋裏地頭正在收拾衣服的大哥說道:“如果在讓我在看見那些衣服,我可就親自下手燒掉了。”
“放心吧,不給你機會。”
風絮兒笑著走了,想起大哥的院子要改,自己要好好的給大哥規劃一番,畢竟一生之中最大的喜事。
風絮兒去了書房,在裏麵足足的呆了兩個時辰,獨孤辰看著罌粟手上的飯菜已經熱過一遍又一遍,菜熱的都已經變顏色了,而自己娘子還關在書房。
臉色不善的對著罌粟訓斥道:“你們主子不吃飯,你們就由著她?”
罌粟端著托盤,心驚的立馬跪地,端著托盤的手,都還在微微的顫抖,垂頭不語。
風絮兒剛放下手中的筆,就聽見自己的相公訓斥這自己的婢女,輕盈的起身,拉開書房的門,看著跪在地上顫抖的罌粟:“給我下碗麵條來吧!”
“是,小姐。”罌粟頭也沒趕抬的,起身端著托盤上的飯和菜走了。
看著罌粟急匆匆的走了,風絮兒對著獨孤辰翻了下眼:“看你,都把她嚇成什麽樣了?”
“你不吃飯都是她們的錯。”獨孤辰臉色青黑的摟著風絮兒進了書房。
風絮兒抬眸望去:“是我不吃的,怎麽是她們的錯?”這哪跟哪啊!
“哼,服侍不周,當然有錯。”摟著她坐在椅子上,看著一張新鮮出爐的圖紙,獨孤辰的臉更黑了,指著手裏的圖紙問著懷裏的娘子:“你就是因為在這張鬼東西不吃飯的?”
“什麽鬼東西,這可是我辛辛苦苦畫了兩個時辰才畫完的。”風絮兒不高興的立馬瞪了眼他。
“你還有理了,為了這東西不吃飯,下次在這樣,我可打屁屁了。”獨孤辰見娘子如此的緊張,於是趕緊的放下手裏的畫,不然一會一生氣,不小心在毀了,那娘子豈不是在花費兩個時辰畫它,那樣自己不是又兩個時辰見不到娘子,想想都虧死了。
“你要打我屁屁?”風絮兒驚訝的看著身後的某人。
獨孤辰對著風絮兒很認真的點點頭。
風絮兒抖著嘴,眼皮狂跳,額頭上全是黑線,一條一條的。
“小姐,麵好了。”尷尬的時候,還好有罌粟來解救自己。
“進來。”風絮兒跳下某人的大腿,走到椅子跟前,端起還在冒著熱氣的麵條,小口的吃了起來。
獨孤辰看著娘子吃的很香的樣子,自己的怒氣才算消下去一點,隨後自己拿起桌子上的圖紙,仔細的看了起來。
“主子,馬飛到了。”黃易走了進來,規矩的站在書案前,恭敬地稟報。
獨孤辰抬眸看了看黃易,放下手中的圖紙,對著黃易擺擺手,站起身來,走到了風絮兒的跟前:“我先去看看,你慢慢的吃。”
“恩,你去吧,我吃完就來。”
前廳的馬飛坐立難安,不時的來回瞅瞅,見一身月牙白,上麵還繡著朵朵怒放的玉蘭,腳下是同色的長靴,馬飛站起身來,等著主子走過,回身給主子請安:“主子萬福。”
“馬叔,請起。”
“謝主子。”馬飛抬眼,見主子對自己抬抬下顎,示意讓自己坐下。
馬飛剛做穩,主子慵懶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如果仔細的聽去,能覺察到那麽一絲絲的溫暖:“馬叔,最近身體可好?”
“哈哈,好,身體比原來可是強多了,原先的老寒腿,現在也好了,自打從前年就沒在犯過。”說起身體,馬叔那是一個樂,越發覺得主母的藥酒好。
獨孤辰聽完之後,心裏安慰了不少。
風絮兒走進了大廳,看著他們兩個敘舊,緊走了幾步,坐在了馬飛的旁邊,馬飛回頭一看,是主母,剛想著起身,就被風絮兒給攔了下來:“馬叔!今兒個你怎麽來了?”
“嘻嘻,我是想你那藥酒了!”馬叔看見風絮兒那一刻嘴直接裂開了,胡子更是一翹一翹的。
風絮兒扶額,馬叔還真直接:“藥酒沒有了!”
“…。不,不會的吧。”馬叔的笑臉立時的僵在臉上,看著風絮兒,不相信的搖搖頭。
“你說呢?”風絮兒笑著反問馬叔。
獨孤辰看著娘子這麽半天都沒看自己一眼,刀子的目光不時的瞥向馬叔。
馬叔抖抖身子,總感覺一道道冰冷的風像自己後背吹來,不用看都知道這風是哪吹出來的。
“嗬嗬嗬,當然是有了。”馬叔僵著臉,此時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風絮兒看著馬叔不自在,回頭一撇,發現相公的刀子眼不時的像著馬叔飛來,自己感覺頓時黑線掛滿頭,在看馬叔一臉可憐兮兮的樣,也不在逗弄他,起身拍拍他的肩膀,伸手指了指外麵,才扭身的回到了獨孤辰的身邊。
聰明如馬叔,立刻明白了風絮兒的意思,於是等不及的站起身,對著上首座的獨孤辰說道:“主子,人應經送到了,屬下該走了。”
獨孤辰緊抿著嘴,撇了眼地上的馬叔,心裏冷哼聲,分明是衝著自己娘子釀的藥酒來的,還冠冕堂皇的說是來送人的,真是臉越來越厚了。
“恩,回去吧!”輕飄飄的一句話,從那張薄唇裏吐了出來。
馬叔沒見主子沒在說些什麽,扭身的三步並兩步的出了大廳,走出去幾步,才吐出一口氣,想起主母的對著自己筆畫著,於是站在原地來回的扭頭看著,終於在一個樹下,見到天翼單手捧著酒壇,另一隻對著自己猛招手。
“小子,快快快,給我,這酒壇子很沉,別在累著你。”馬叔臉上堆滿了笑容,雙手緊忙的要接過天翼手裏的酒壇。
天翼笑看著馬叔,笑嘻嘻的對著他道:“不沉,這點東西算什麽,哎哎哎,你別動啊。”天翼緊忙的扭轉了身體,躲過了馬叔的手。
“哎,我說你小子,趕緊的拿來,不然小心我揍你。”馬叔氣的吹著胡子。
天翼瞧見馬叔的那雙眼都快黏到酒壇子上,張開大嘴笑道:“嘿嘿,你打,我要是一疼,這手在應為疼,一鬆開,嘖嘖嘖,那一壇美酒就這樣沒了,怪可惜的。”
“嘿嘿,天翼,馬叔剛才開玩笑的,你可別當真啊,來來來,給馬叔。”
“給,瞧你那饞樣。”那酒壇直接塞在了馬叔的懷裏,不屑的撇撇嘴。
“你個熊孩子。”馬叔狠狠瞪了眼天翼,抱著壇子直接越過他,大搖大擺的走了。
風絮兒把圖紙交給了來人,在三確認了一邊,他們都表示明白了,風絮兒才放心的離開,隨後又叫來了黃易:“這是我大哥的尺碼,你去鎮子上的雲依坊,告訴雲娘,給我大哥多做些衣物之類的,身上佩戴荷包之類的東西一樣都不能少,之後,你在到鎮子上找幾個木匠回來。”把大哥屋裏的床都扔了,自然找個木匠在做幾件好的,反正空間裏的樹木多了去了。
黃易接過主母手上的東西,仔細的收好,才點頭的離去。
晚飯剛過,莊子裏來了幾個不速之客,米管家見狀都安排在了前廳,隨後派了一個小廝前去‘荷園’傳話。
“恩,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目送小廝離去,風絮兒懶懶的從貴妃椅上起身,站在窗邊沉思了一會。
“罌粟,你去告訴他們,就說我今天累了,等改天,發帖請他們來府一敘。”
“是。小姐。”
“小姐,這是為何?”百合不解,皺著眉頭問道。
風絮兒揚起淺淺的笑容:“風家村的事情都是大哥在打理,我始終不會在這個地方久待,見不見他們,聽不聽那些誇讚,英明的話,已經無所謂了,最主要的是讓他們知道,這個地方,是風喜說了算。”
百合瞬間的明白了,點點頭,見姑爺進來了,百合福禮,退了出去,貼心的關好門,安靜的守在門外。
次一天,風嬤嬤請來了鎮裏最有名的官媒,把他領到了風絮兒的跟前:“梵大姐,這是我們山莊的風小姐。”
梵桂花瞧見坐在椅子上的女子,看著她那一身的打扮,分明是已婚的婦女的模樣,在仔細一瞧,卻見她穿著不凡,頭上戴著更是價值不菲的首飾,在一看那戴著鳳凰的步搖,不信自己看到了,在仔細的打量了一邊,瞬間冷汗直流,雙腿打顫的跪在地上,別人或許是不知道,但是自己卻是門清,自己本身就是官媒,帶著九根尾羽鳳凰的步搖,普天下唯獨皇後能帶,如果自己沒看錯,她頭上的那個簪子就是皇後所佩戴之物。
風絮兒抬起眼皮看了地上的人,放下手中的茶杯,慵懶的不緩不急的說道:“起來吧,我大哥大婚,需要媒婆,銀子好說,隻要你做的好,我會翻倍給,如果搞砸了,本宮亦不會放過你。”
“是是是,奴婢一定妥妥的辦好,娘娘放心。”梵桂花跪在地上,聽著皇後的話,心裏更是發顫,身子開始輕輕地顫抖起來。
風絮兒給風嬤嬤使了個眼色,見風嬤嬤對著自己點點頭,風絮兒心裏變有數了,隨後輕盈的起身,領著身後的兩個丫頭走了。
等風絮兒走後,風嬤嬤才上前扶起還跪在地上的梵媒人:“梵大姐,起來吧皇後走了。”
梵桂花這時才敢抬頭瞅了眼,瞬間身子癱軟,好在風嬤嬤扶著,不然自己可就要趴在地上了。
“皇、、、皇後居然是…”
“噓噓噓,皇後到訪,是絕對的保密,不可說出去,否則,我們的腦袋都保不住。”風嬤嬤小聲的警告著她。
梵官媒隨後立馬的閉上了嘴,站值了身體,稍微的緩和了下,身上的力氣才算回來點。
“梵大姐,娘娘的事可是交代你了,缺什麽你直接跟我說,總之一句話,這三書六禮一定要辦好。”
“哎呦,可別叫大姐了,叫我妹子就行,這三書六禮,放心,我指定辦好。”梵桂花拍著胸脯子說道,被的不敢說,三書六禮(三媒六聘)這事是最好辦的,不像給人說親那麽麻煩。
“行,有你這句話,我這心裏也放踏實了。”風嬤嬤小咪咪的對著梵桂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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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_n)O哈哈~,親耐的們,今天二更來了,比預計的時間要早上兩個小時。群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