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薩克努挨打一更

有空間清冽甘甜的靈溪水,加上白毛虎提供的純野生野豬棒骨熬湯,還有空間出產的各種青菜及調料,采薇的麻辣燙可以說做得相當成功。

沒等出鍋,濃鬱的香味兒便將長眉、鸚哥引得垂涎三尺,連一貫飲食清淡的老烏龜都忍不住爬了過來,圍著鍋台轉圈圈。

“真香啊,主人,好了沒有?我好想嚐嚐!”

長眉的兩隻小爪子扒在鍋台上,眼珠一瞬不瞬的盯著咕嘟著熱氣的鍋。

采薇笑眯眯的說:“還沒呢,麻辣燙的火候很關鍵,若早一刻,菜就回生了;晚一刻菜就燙過勁兒了,所以一定要掐算好時間,早一刻不行,晚一刻也不行的!”

說話間,手臂忽抬,將燙在鍋裏的青菜、土豆片、蘑菇、木耳、麵條兒等,快速的撈了上來,盛在碗裏,有撒上香菜、蒜末、麻醬、辣椒油等調料,再舀了一勺子原湯倒入碗中,將那冒著熱氣、香氣撲鼻的麻辣燙端到它們麵前。

“吃吧,小心別燙著!”

“嘎——主人,為什麽沒有我的?”

鸚哥瞪著圓圓的綠豆眼,大聲道抗議著。

采薇蹲下身隻,戳了戳它渾圓的肚子,笑道:“你確定你還能吃得下去?”

鸚哥忙用翅膀護住自己球形的肚皮,幽怨的看了采薇一眼,低首不語。

采薇說:“記住,美味不可多食也,否則,不僅對身體不好,而且,若是有更好吃的弄東西,你就沒有機會吃了!”

鸚哥可憐兮兮的看著狼吞虎咽的長眉,黯然的點頭答應了……

次日一早,采薇起來不久,禦膳房派小太監送來了今日的早膳。

早膳分為兩份兒,一份兒是按美人的份例做的,一份兒是按公主的份例做的。

送膳的太監還特意囑咐說:“這是上頭特意為公主做的冰糖血燕,最是滋陰養顏了,上頭念著您即將大婚,巴巴的做了這隻有妃位以上才能吃到的血燕給您,您可千萬別吃糟踐了啊!”

采薇點頭道:“知道了!”

一邊的杜美人使了個眼色,她的貼身宮女弄墨立刻拿出一個荷包來,塞到了送膳太監的手裏,那太監接過來,掂了兩下,笑眯眯的說:“公主、杜美人,您二位太客氣了,奴才能伺候二位,是奴才幾世修來的福分,哪敢讓您二位破費啊?”

說著,將荷包揣進懷裏,高興的離開了。

用膳時,濃墨將采薇的幾個食盒被打開了,發現裏麵裝的全是妃位以上才能吃到的禦膳,那一道道美食,精美的如工藝品一般。

有潔白暄軟芳香四溢的玫瑰搽穰卷兒、淡黃色花樣子的鬆花餅,還有用紅紙墊底的果餡壽字雪花糕。

除了點心,還有熱氣騰騰的桃花燒賣、四喜燒賣,晶瑩如玉的蝦餃、小籠包,糯米蒸的窩窩、小年糕等。

配著幾道精致的小菜,如醃製的鵪鶉脯子、五香鴿子蛋、熏醬小魚、醃酸黃瓜、玫瑰鴨子等…。

湯水類的,除了那碗金貴的冰糖血燕,還有一小碗碧瑩瑩的紫米粥,一小碗熬的黏稠軟糯的小米粥。

零零總總的,竟擺了滿滿一桌子,連杜美人的例菜都沒處放了!

采薇不好意思的說:“姨母,既然沒處放您的例菜了,不如就吃我的吧!”

杜美人笑道:“那可不行,你沒聽到送膳的太監說嘛,這是上頭專門給你做的嗎,我吃了算什麽呢?”

采薇說:“反正我也吃不了,剩下的也是給他們散福,還不如和姨母同吃了呢!”

說完,不由分說的拉了杜美人的手,一同坐了下來。

杜美人拗不過她,也隻好陪她同吃了,隻是那碗金貴的冰糖血燕,她斷不肯染指半分,隻喝了半碗小米粥,吃了一塊小年糕,兩塊酸黃瓜就飽了。

采薇年輕,食量比杜美人大許多,不僅輕鬆的吃了兩個小籠包,兩個蝦餃、一個糯米窩窩、若幹個五香鵪鶉蛋,若幹塊兒玫瑰鴨肉,還麵不改色的吃光了那碗金貴的冰糖血燕!

吃飽後,采薇把剩下的東西賞給了幾個宮女和太監,自己一個人,懶洋洋的到院子裏去曬太陽。

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明媚,萬裏無雲,鳥兒在樹上歡快的啼叫,蝶兒在花間翩翩起舞,幾縷溫暖的春風吹過,像被輕柔的鵝毛拂過一般,柔柔的,很舒服。

她愜意的躺在院中的貴妃椅上,一麵曬著太陽,一麵打著盹。

昨晚,她隻睡了半宿的覺,剩下的半宿,用來闖玉坤宮、給神獸們做麻辣燙了,這會兒,人吃得飽飽的,躺在暖暖的日頭底下曬著,還真是有點兒困倦了呢!

迷迷瞪瞪中,忽然覺得一片陰影投了下來,太陽被遮住了,。

采微蹙眉,太陽怎麽不見了?是錯覺嗎?

她幽幽的睜開眼,猛的看到一張帶了傷疤的臉,正肆無忌憚的站在她的頭頂,居高臨下的俯瞰著她。

刷!

冷風襲過,采薇頓時睡意全無,覺得自己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你來幹什麽?”她謔的坐起身,迅速下了地,後退一步,警惕的看著他。

薩克努大刺刺的說:“來看我的王妃啊!”

采薇怒道:“這裏是後宮,是皇上的女眷們居住的地方,外男不得隨便進來的,你連這點兒規矩都不懂嗎?”

薩克努無所謂的說:“規矩能奈我何?我來看自己的女人,又不是來看皇上的女人!”

“你……”

采薇瞪眼,知道跟他講道理是講不通的,就指了指外麵,說:“好吧,你已經看完了,現在,請你離開這裏。”

“嗬,離開?”

薩克努眯著眸子,危險的走了過來,一步步逼近了采薇,惡意森森的說:“咱們之間還有幾筆賬沒算呢,這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

算賬?

他要跟她算賬!算哪筆賬?

是上巳節踢了他的那一筆?還是上次說他是老男人那一筆?

采薇心頭一窒,一種大事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

薩克努走到采薇的麵前,一伸手,鉗住她的下頜,陰森森的笑道:“愛妃說說看,咱們之間的帳,該怎麽算呢?”

采薇被他鉗住了,被迫昂著頭看著他,覺得很屈辱,便憤怒的說:“薩克努,你一個大男人,動不動就動手欺負女人,你不覺得羞愧嗎?”

然而,薩克努的臉上,一點兒羞愧的表情都沒有,他的大手肆意的摩挲著采薇瓷白細嫩的臉頰,俯下身,貪婪的嗅著她身體馨香的氣味。

“想要馴服草原上的野馬,就得狠狠的揍到它聽話為止,想要馴服不聽話的女人,就得讓她知道什麽是害怕!”

杜美人在屋裏瞄見了薩克努可怕的模樣,嚇了一跳,唯恐采薇受傷,可她是皇上的女眷,沒奉召不能隨便見外男的,情急之下,打發了她的貼身宮女弄墨出去獻茶。

弄墨奉命端了茶,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薩克努的身邊,沒等開口,就被薩克努身上迸發出的強大氣場給震住了。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高大的向廟宇裏的塑像,渾身散發出的陰鷙冷厲的氣息,簡直比廟宇裏的閻王爺還嚇人!

弄墨哪見過這樣的人,她戰戰兢兢的立在一邊兒,怯怯的開口道:“王……王子,殿下,請”

“用茶”二字來未來得及說出口,就被薩克努一個陰鷙的眼神給瞪回去了。

“滾——”

他低吼一聲,如虎嘯一般。

弄墨被那可怕的眼神一瞪,嚇得身子哆嗦了一下,手一抖,茶盤‘嘡啷’一聲打翻在地,沒命的逃走了。

其實,弄墨應該慶幸才對,因為薩克努的一隻手正鉗著采薇,另一隻手在撫摸著她絕美的小臉兒,所以才沒能騰出手將她一掌拍飛,她才有機會繼續活下來!

弄墨跑了,薩克轉過頭,盯著采薇繼續追問著。

“踢了我兄弟,又說我是老男人,這些帳,咱們到底該怎麽算?嗯?”

采薇抿著嘴兒,怨憤的閉了眼,不去看他逐漸放大的臉。

如果不是他來招惹她,她又怎麽會那樣做?

但是,這些話她沒有說出來,因為以她對薩克努的了解,就算她說了,他也根本聽不進去,跟他講道理是講不通的。

薩克努的頭更低了,鷹隼般的眸子閃著野獸掠食般的野性,忽的攫住了她若軟的唇瓣,微涼的唇帶著掠奪的氣勢,放肆的想闖進她的城池。

采薇的心髒驟然聚在了一起。

屈膝、向上、狠撞!

媽的,敢耍流氓,看姐這次不廢了你……

須臾間,一隻大手及時的抓住了向上猛撞的**,指尖用力,幾乎要將那條腿的骨頭捏碎。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采薇額上的冷汗刷的冒了出來,腿部傳來的劇痛,疼的她眼淚都飆了出來。

看到她的眼淚,薩克努怔了一下,心中的怒氣漸漸的消散開來,他慢慢的放開了手,心中湧出一陣懊惱。

他剛剛被她給氣蒙了,一時衝動,又把她給傷到了。

采薇一獲得自由,立刻踉蹌著,跌坐在貴妃榻上。

疼,好疼,那條被他捏過的腿像被重型車子碾碎了一樣,疼得她臉都白了,連著心的疼!

見到她美目盈盈,狼狽不堪的樣子,薩克努的心裏一陣鬱悶,他本來沒想傷她的,就算那日被她踢傷了命根兒,他氣得發瘋發狂,手下建議去她家到酒樓的路上伏擊她,他都沒有同意,又怎麽可能在現在傷她?

怪隻怪自己的力氣太大,稍不留意就會傷人,從前他有很多女人,都是因為他力氣太大而誤傷了她們的性命,並非如傳言那樣,他是變態,專門兒在**折磨女人!

對於這些流傳已久的傳言,他早就聽說過了,卻從沒在意過,也從未想過去澄清,隨便別人怎麽說,對他都毫無影響。

可是,自從認識了她,他忽然擔心起來,擔心她聽到了那些傳言,會對他產生懷疑、鄙視、厭惡、畏懼的情緒。

他想對她好,想給她最好的,想和她一起攜手站在遼丹的皇宮內,受遼丹臣民的膜拜。

可她,卻總是據他於千裏之外,對他避如蛇蠍,視他為洪水猛獸,唯恐避之不及,她的態度,令他感到沮喪,氣悶和懊惱之餘,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想過要去討好她,可每次一見麵兒,她總會對他惡語相向,最後,他想到了最簡單的辦法,用最原始的男人征服女人的方去征服她,卻發現她對他是那樣的厭惡和抗拒。

從前,他在睡女人的時候,從不在意女人是什麽情緒,不管她們是諂媚順從,刻意討好;還是抵死反抗,誓死不從,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他隻把他們當成一件玩物,隻管順著自己的心意來辦事,根本不在意她們是什麽表情,什麽表現。

可是現在,他發現自己竟然該死的在乎她的情緒,感受到她在厭惡他,憎恨他,不惜一切的想要逃離他,這些感知讓他感到極度的不爽,氣悶到發狂想要殺人,卻總是不找不到發泄到出口。

采薇坐在榻上,揉著自己的傷腿,忽然想起了上次被薩克努打傷時,南宮逸為自己上藥的樣子來,那時,他怕她傷著了,足足的抱了她一個時辰之久,還溫柔細致的為她上藥、按摩……

若是這會兒他在,一定會好好的護住她,不會讓這蠻子來傷害她;若是他還在,見到她受傷了,一定會心疼的不得了,那張英俊迷人的臉上,會掛滿了憐惜。

可惜,他不在這裏,因為她,他心甘情願的被他父親派到了千裏之外的沙場去殺敵,去浴血奮戰,然而,換來的卻隻有欺騙……

她的心,忽然疼起來,心疼他被自己的親生父母欺騙,心疼他上了戰場會不會受傷,會不會發生什麽不測,疼得她心髒抽搐,比腿上的傷都疼……

薩克努見她忽然哭得很凶,一下慌亂起來,蹲下身子,別扭的問道:“那個,我弄傷了你嗎?很疼嗎?”

采薇白了他一眼,捂著嘴,哭得更凶了。

她不僅是在為南宮逸哭;也是在為自己哭,她受傷了,他卻不在身邊,沒有人能像他那樣溫柔細致的照顧自己了,也沒有人能擋在她的麵前,保護她不受人欺負了,這會兒,她真的很想他……

薩克努看采薇眼睛哭得紅紅的,連小巧的鼻頭都紅了,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抽抽噎噎,瘦弱的肩膀顫動著,清澈的淚珠不斷的從那雙大眼裏湧了出來,一張小臉兒哭得梨花帶雨,哭得他的心化了、軟了、碎了,哪裏還顧得上什麽王子的驕傲和尊嚴。

“咳,那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不,你打我幾下出出氣吧!”

說著,他不顧采薇的反對,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向自己的胸口打來。

他的胸口寬廣、僵硬,如磐石一般,硌得她的手都疼了。

“放手!”

采薇疼得裂了咧嘴,痛道。

薩克努哪裏肯放,掌心裏的這隻小手,白皙、細膩、柔若無骨,握在手裏,軟的不可思議,舒服得讓他舍不得放開。

“還生氣嗎?”他問。

采薇抬起濕漉漉的大眼睛,氣恨的說:“生氣又怎樣,不生氣又怎樣?”

薩克努豪爽的點了點自己的胸口:“生氣,你就接著打,直打到你出氣了為止,不生氣,你就笑一個給我看。”

笑一個給他看!這是什麽邏輯?

采薇被氣得怔住了,瞠目欲裂的瞪著他,連哭都忘了。

薩克努握著采薇的小手兒,半跪在她的麵前,癡迷的看著她,等著她笑或者來打他。

屋內簾子裏,杜美人瞠目結舌的望著外麵的一幕,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天啊,那個伸著臉,等著人打的男人,就是傳說中的殺人不眨眼的遼丹金剛薩克努嗎?

據說,薩克努王子力大無窮,對女人非常殘忍,被他折磨死的女人不計其數,多如牛毛,可現在,他竟然跪在了薇兒的麵前,伸著臉,非逼著薇兒打他,不打都不行,這是怎麽回事兒?她看錯了嗎?

采薇吸了吸鼻子,扯了幾回,都沒能從他的鐵掌中將自己的手抽回。最後,她無奈的套用了她的世界裏一句小品台詞,說:“我保證不哭還不行嗎?”

薩克努咧開嘴,笑嗬嗬的說:“行,但你得保正不生氣了!”

采薇的眸光一閃,說:“讓我保證不生氣很簡單,隻要你保證從今以後不再隨便對我動手,我就不生氣了!”

“好!”

薩克努痛快的答應下來,戀戀不舍的放開了采薇的小手,站起身,說:“進屋,我幫怒看看腿,有沒有被捏傷了?”

“啥?”

采薇差點從貴妃榻上摔下來。

“看腿?我沒聽錯吧?你難道沒聽說過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嗎?青天白日的,你要看我大腿,傳出去我還要不要活了?”

薩克努梗著脖子,理直氣壯的說:“你是我女人,我看看你腿算什麽?別說是看腿,就是脫了你的褲子看你的”

“住口!”

采薇隨手抓起榻上的矮枕砸了過去,氣得耳朵都紅了:“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薩克努好容易才把她哄好了,見她又生氣了,頓時軟了下來。

“好,別生氣了,不看就不看吧,可是咱得說好了,等大婚了,你得讓我看,也得讓我隨便摸,還得讓我隨便。”

“夠了!”

采薇再次打斷了他,指著門口,隱忍的說:“阿克怒,如果你尊重我,就請遵守大晉的規矩,我們大晉的男女,在大婚前是不能隨便見麵的,請你離開吧,等大婚那日再來!”

薩克努雖然舍不得走,但采薇能心平氣和的跟他講話,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兒了,他不想再惹怒她,就起身離開了。

薩克努剛一離開,杜美人就急忙從屋子裏走出來,看著采薇泛紅的眼皮,說:“薇兒,你咋哭了,可是被他欺負了?”

采薇說:“姨母不用擔心,我們隻是拌了幾句嘴而已,不礙事的。”

杜美人聽了,柔聲說:“薇兒,不是姨母想管理的閑事,隻是既然你橫豎都得嫁給他了,就不如把性子放軟些,不要惹怒了他才好,你沒見剛才他發怒的樣子多可怕嗎?萬一他動了氣,沒控製住自己,傷了你的性命可怎麽好?”

“我記住了,姨母!”

采薇乖巧的答應了下來。忍著腿部的劇痛,回到了自己的西間。

一進屋,她便關上門,脫了褻褲,查看起自己的傷勢來。

之間那條白皙修長的美腿上,五個紫紅色的指印深深的凹了下去,周圍的皮膚呈青紫色,高高的腫了起來,和那五道凹下去的指痕形成鮮明的視覺反差,看起來猙獰極了。

采薇小心的探了探那凹下去的皮肉,竟然沒有了知覺!周圍腫起的那些皮肉一碰,倒是鑽心徹骨的疼!

殺千刀的蠻子,下手和忒狠了,不知道會不會導致她肌肉壞死。

采薇不敢冒險,將龜大仙放了出來,讓它幫自己看看。

龜大仙用龜爪探了探她的傷痕,歎息道:“幸虧有我在,換做是別的大夫,您這塊皮肉就保不住了!”

采薇聽了,不覺一陣心驚肉跳,要是她這條光潔如玉的美腿上,多出那麽一大塊猙獰恐怖的傷疤,她一定會瘋的!

老烏龜回空間去給她準備藥物了,采薇告訴它順便將祖母治眼睛的藥也準備出來,讓鸚哥給祖母捎回去。

老烏龜進空間沒多久,太醫院的姚院判帶著一位醫女來到清芳苑,客客氣氣的向杜美人行過禮,說自己是遼丹國大王子遣來給安樂公主診平安脈的。

采薇明白,診平安脈是假,想查看她的傷勢是真,於是便大方的伸出手,讓姚院判診脈。

姚院判搭著采薇的脈門診了一會兒,臉上露出凝重的神色來。

“馮女醫,勞煩你幫公主看看腿上的傷勢。”

姚院判說完,很自覺的退出去了。

馮女醫關好門窗,回過身來,又走到采薇的榻前。

“公主殿下,請您更衣,容奴才給您驗看一下傷勢。”

采薇也不推脫,大大方方的褪去了褻褲,將自己腿上的傷露了出來。

“這…。真的是被……捏的嗎?”

馮醫女看到采薇腿上猙獰的傷痕時,震驚的話都不能好好說了。

采薇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沒錯,而且,這裏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知覺了,想來是壞死了,醫不好了!”

瞬間,馮醫女的臉耷拉了下來,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

薩克努在找到他們時就放下了狠話,要是他們醫不好安樂公主,就擰掉他們的腦袋。可是,樂公主的這塊肌膚顯然已經壞死了,讓他們怎麽醫呀?就算是華佗在世,也沒辦法把壞死了的肌肉給醫好啊?

馮醫女出去了,把這個噩耗告知了姚院判,兩人在外麵神秘兮兮的嘀咕了許久,才黯然的離開。

人一走,采薇將老烏龜抓給祖母的藥從空間裏拿了出來,將食用藥和外用藥分好,詳細的寫好了使用和食用的方法,打發鸚哥將這些藥送到爹的酒樓去。

祖母好眼疾她很重視,自己的腿她也很重視,這條光潔如玉的大白腿,要是不好好醫治,搞不好就會慘遭肉留疤的下場,所以,趁著屋裏沒人,采薇小心翼翼的拿了老烏龜給她的藥膏,在那條傷腿上塗抹起來。

那傷痕凹下去寸許,現在呈紫黑色,周邊是青紅發紫的腫脹痕跡,大概是被捏得破壞了原有的肌肉組織,將那些皮肉捏得變了形,貼在了骨頭上。

采薇相信,他若是想捏碎她的腿骨,絕對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兒。這個野蠻人,若是放在她的時代,一定能當個世界級的舉重冠軍,若是玩兒個手撕鬼子啥的,一定能做的很到位!

微涼的白色的藥膏,帶著淡淡的香味兒,被均勻的填充在了腿上的凹洞裏,采薇用帕子將腿包好,慢慢的穿上了褻褲,正係著褲帶,忽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杜美人驚慌的叫聲。

“薩克努王子,你不能進去——”

“滾開——”

一聲低吼,伴著一聲女人的慘叫傳來,沒等采薇明白怎麽回事兒,薩克努已經鐵青著臉闖了進來,身後,跟著鼻青臉腫的姚院判和馮醫女,還有幾個戰戰兢兢的太醫。

“這就醫,當著本王的麵醫,要是醫不好,你們這些庸醫就不用活了!”

薩克努粗暴的怒吼著,像一頭瘋狂的野獸。

幾位太醫嚇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砰砰砰’的扣頭有聲。

“大王子,饒命啊……”

“殿下,姚院判是我們太醫院的泰鬥,他都沒辦法醫,我們就更麽法子了……”

“大王子殿下,姚院判說過,隻要割了公主腿上的死肉就無礙了,以後還會長出新肉的!”

倏地,薩克努的眼神狠戾起來,迸出狼一樣狠戾的目光,他一把捏住說話的太醫的脖子,將他提到自己的麵前,陰測測的說:“本王想割了你的腦袋,看看能不能長出一顆新的來…。”

“呃…。饒命……呃……”

被捏住脖子提到半空的太醫,臉色憋得紫紅,翻著白眼,雙腳淩空亂蹬著,眼看就要被他捏死了。采薇斷喝一聲:“薩克努,住手!”

薩克努聞言,看了采薇一眼,順手將被他捏的半死的太醫扔在了地上。

“咳……咳咳……。”

那位太醫一落地,便張著嘴,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

薩克努走到采薇麵前,盯著采薇的臉看了一會兒,忽然一彎腰,將她抱了起來,放在了榻上,伸手去脫她的月華裙。

“薩克努,你瘋啦!”

采薇嚇了一跳,大聲的反抗著:“快停下!”

“刺——啦——”

精美的月華裙被撕開了,就像別人撕一張薄薄的紙似的,薩克努一點兒停下的意思都沒有,伸手去拽她的褻褲。

采薇的臉漲紅到了耳根,地上還跪著七八個太醫,雖然都伏在地上看不見,但他們都是男人,而且每個都不是聾子。

薩克努竟然要當著他們的麵,脫掉她的褲子,這簡直比當眾打她的耳光還讓她難堪和憤怒。

“住手!”

她憤怒的大叫著。

可薩克努的手已經扯住了她褻褲的邊緣,隻輕輕一拉,就聽到“刺啦——”一聲,布料碎裂的聲音。

緊接著,一道更響亮的聲音響起。

“啪——”

震耳欲聾、清脆響亮!

地上的太醫們都驚呆了,都一動不動的伏在地上,沒一個敢抬頭的,唯恐看到一點兒什麽不該看的,惹來殺身之禍。

薩克努也驚呆了,難以置信的看著采薇。

“你竟然打我?”

采薇氣得的眼睛都紅了,一手拉著碎裂的褻褲,一手指著薩克努,睚眥欲裂的怒吼著:“薩克努,你特麽的再敢對我無禮,信不信老娘能殺了你?”

薩克努驚訝的說:“我沒有對你無理啊,我隻是想看看你的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