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好兆頭
“我想他一定會成功，變成個了不起的人。你想包男人這種念頭還是趁早打消吧。我問過米切爾，他去勇士很可能打首發。”阿什莉輕道。
“是啊，你喜歡成功的人，名氣越大你就越喜歡，我知道。”瑪麗哼了一聲。
“拜托，我們在聊的是你的問題。”
“為什麽是我？你不是和他關係也很好嗎？平時也是你和他在一起時間長，他總能把你逗笑。”瑪麗撅嘴道。
“我喜歡比我大的，他太年輕了。”
“得了吧，自從認識他以後，你在外麵都不怎麽裝深沉了，他可是連安妮都欣賞的人。”瑪麗笑道。
“不聊了。反正他快走了，你可以趁這個機會和他發展一下，將來可以去奧克蘭找他，我是要以事業為重的，我們隻是朋友。”阿什莉微笑道。她喜歡有本事的人，現在周軒才剛起步，如果他能在NBA打出成績，成為全明星球員，或許她會愛上他，肯定不是現在。
“我也不去。”瑪麗躺在了**，這種事情哪能女方主動啊，太沒麵子了，何況她還是名人。
女孩子大多不會主動去追求喜歡的男人，太喜歡了或者是個性特別有**的除外，姐妹倆都不是。瑪麗活潑的外表下同樣有著內斂的性格。
周軒也不會主動。他不知道，奧爾森姐妹到底對他有沒有超出友誼的感情，他更不懂該怎麽追思想有差異的洋妞。還有就是，該追誰呢？
當他麵對著兩姐妹，想到“愛情”這個詞的時候，會不自覺的想起張愛玲。張愛玲說過：“也許每個男人的生命中都有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成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卻仍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成了衣服上的一粒飯黏子，紅的卻成了心口上的朱砂痣。”
他如果和姐妹中的一個變成情侶，可沒張愛玲的說法那麽浪漫，大姨子、小姨子的關係要複雜多了。
於是，三個人極有默契的保持著距離，他們還是好朋友，經常一起出去玩，參加派對，互相關心著，卻沒有近一步發展，一直到了九月。
20日，周軒收拾好了行裝，準備提前去奧克蘭市。除了到球館附近租間公寓外，他還想去拜訪一個人，勇士隊主教練老尼爾森。
“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提前見主教練，一般球員都是按時去報道，你不是想賄賂他吧？我提醒你千萬別這麽做。”米切爾笑道。
“為什麽？你上次不是還讓我給快船球探送點好處嗎？”
“那是球探，這是教練。教練喜歡的是能執行戰術的球員，不是會耍心眼的小滑頭。”米切爾正色道。
這就是傳說中的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嗎？周軒也不願賣關子，微笑道：“放心，我不是為了去送禮，隻是想提前見個麵，找準自己的位置。”
“怎麽個找法？”
“問他準備讓我怎麽打，告訴他我最擅長怎麽打，還有就是讓他知道我能中距離和外線投籃，如果我向他展示出積極性，在季前賽中，他會給我更多表現機會吧？”周軒聽說老尼爾森是個瘋子，喜歡積極向上的球員。
米切爾想了想，點頭道：“去吧，這樣做也許對你會有好處。至少，老尼爾森不可能讓你客串2號位了。”
那是當然的，科裏。馬蓋蒂、斯蒂芬。傑克遜，科倫納。阿祖布克都是搖擺人，甚至埃利斯都更傾向2號位，勇士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這個位置，競爭非常激烈。在1號位周軒幾乎沒有競爭對手。
帶上東西，告別了洛杉磯的朋友們，周軒開車前往奧克蘭。剛剛考出駕照的人都喜歡開車，感覺是一種**的體驗，途中路況不錯，周軒早上出發，速度不快，下午三點就已經到達目的地。
“沒有認識的人真不方便啊，華人區會在哪裏呢？”周軒開車進了市區，自言自語著。置身一個完全不同的地方，他那些長期處於休眠狀態的心靈觸覺一下子都醒了過來。
這裏和洛杉磯不一樣。周軒在途中見到幾個奧克蘭黑人的皮膚普遍細膩，遠超過許多白人，健康的深膚色讓五官有一種很耐看的美感。路邊一個大眼高個黑少女，頭上頭發狀如梅杜莎，一身當下流行的海藍色波西米亞頹廢風格衣褲，腳下卻是一雙精致絕倫的高貴晚裝粉紅細高根鞋，看似一身的不和諧，卻讓她亮麗異常。
這不是奧爾森姐妹喜歡的那種時尚嗎？上帝，我居然開始關注這個了，還覺得黑人很酷。最近半年我變化很大，再見爸媽時估計會把他們嚇一跳吧？
“哇，那個人好帥，不知道是哪國人。”周軒在等綠燈的時候，忽然聽到旁邊有姑娘用標準普通話說話。
另一個女子道：“你小點聲，萬一是中國人聽懂了怎麽辦？”
女子吐了吐舌頭，她們相貌一般，穿的也很清涼，大概是這裏的留學生。周軒穿著一件短袖開領黑T恤，是和奧爾森姐妹逛街時她們幫忙挑的，帶著墨鏡，胳膊靠著車窗，露出結實的肌肉，確實很酷。他現在聽姐妹倆的建議很注重造型，米切爾也讓他盡量扮酷，爭取成為籃壇的超級偶像。
“嗨，請問你們是中國來的留學生嗎？”周軒把車靠邊，摘了墨鏡，用普通話打招呼道。
“嗬嗬，真的是中國人啊，帥哥你好。”那個說他帥，留馬尾的姑娘很大方的打了招呼。
“我今天才剛到奧克蘭，人生地不熟，想找個華人社區租公寓，你們知道在什麽地方嗎？”周軒從座位上拿出地圖晃了晃，說道：“我知道這裏分八個區，隻要告訴我大體位置就行了。”
他明顯低估了自己如今的魅力。馬尾女道：“帥哥，我可以給你當導遊，你願意載我嗎？”
“劉洋……”同伴看了看周軒，拉著劉洋手皺起了眉頭。
“沒關係，他一看就不是壞人，是壞人我就賺大了，下午幫我請假吧，反正課不重要。”劉洋笑道。
那名帶眼鏡的同伴隻好答應。
周軒聽到她們的談話狂汗，中國女孩兒現在都這麽大膽嗎？女的都不怕，我怕什麽？
他敞開了車門，馬尾女做到了副駕駛的座位上，看起來就像個小太妹，笑道：“你好，我叫劉洋。”
“你是學什麽的，翹課沒事嗎？”
“沒事，我上的是中文係，學中文還需要用功嗎？就是來混個文憑。”
周軒頭上出了三道黑線，不知道怎麽接話好，中國人學中文，這不浪費時間嗎？
劉洋笑問道：“你想住哪個華人區？”
“最好是金州勇士甲骨文球館附近的華人區，有嗎？”
“有，你也喜歡看籃球？”
“很喜歡看，自己也打。”周軒笑道：“怎麽走你指路吧，今晚我請你吃飯表示感謝。對了，我叫周軒，周瑜的周，器宇軒昂的軒。”
劉洋瞬間赤壁懷古，想起了器宇軒昂的美周郎。“你也是留學生嗎？報道好像有點晚了。”
“我不是學生，來這裏工作。”周軒說這話的時候很驕傲，他不喜歡上學，從來沒喜歡過。
“你已經工作了？對不起，你看起來很年輕，好像也就20歲。”劉洋覺得很意外，問道：“你是華裔嗎？”
“不，我是中國人，剛到美國兩年，之前一直在洛杉磯。”
“前麵的路口往右拐直走。”劉洋先指了路，又問：“你該不會是好萊塢的演員吧？”
“我是職業球員，就在甲骨文球館打球。”周軒笑道。
“我不是在做夢吧？你就是那個要加盟勇士的中國球員？我們班上天天有人談論你，好多人準備過幾天去看公開訓練課呢。”劉洋張大了嘴巴，嘰嘰喳喳道。
“我這麽有名嗎？”周軒更得意了。
“你可是打NBA的民族英雄啊，能不支持嗎？而且他們都說你很厲害，是奧爾森姐妹的男朋友，還認識好多名人。”劉洋從癡迷帥哥的導遊變成粉絲了。
“我和奧爾森姐妹是好朋友，不是那種關係。”周軒解釋說。貌似在洛杉磯已經有緋聞了，姐妹倆都沒有當回事。
“一會兒我們合幾張影吧？我包裏有相機，嘿嘿。我其實不關注籃球，班上有人說你很帥我還不信呢，原來真是這樣。你可一定要留在勇士隊啊。”劉洋笑道。
“放心，新賽季我會代表勇士打NBA的。”
“你為什麽要租公寓，不買個別墅住嗎？”
劉洋問了個讓周軒暈倒的問題。這是買別墅啊，怎麽從她口中說出來這麽容易？媒體還沒有查出我是普通家庭出身嗎？他苦笑道：“我現在可買不起別墅，連車都是二手的。”
“看長相你就不像窮人，就算現在買不起，打上一個賽季也是富豪了。”
劉洋是個自來熟，完全不像和周軒剛認識，兩人一路聊天到了華人區。如果沒有熟人領著，外加中國人身份，很難在華人區租到房子。周軒運氣不錯，一到這裏就碰上個性格開朗的老鄉。他選了球館附近的一個小區，租下一室兩廳的公寓，50多平米，有個小餐廳，室內很寬敞，可以做飯，簡單的家具和床也都有，還有台老電視。
這樣周軒覺得就可以了。一旦賽季開始，NBA球員的生活就是到處飛行打客場，各種背靠背，放假日子不多，公寓就是睡覺的地方。搞定之後才下午三點多，距離吃飯還有段時間，劉洋又要當導遊帶他遊覽城市。
盛情難卻，他當然不會拒絕。一到金州就交了朋友，是個好兆頭。
《控球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