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會麵和推銷
周軒在奧克蘭逛了逛，熟悉了一下環境，請劉洋吃飯後，又順便打聽到了老尼爾森家的大體位置。
唐納德。阿爾維德。尼爾森，常被稱為老尼爾森。他曾擔任NBA多支球隊的總教練，被認為是卓越的戰術大師和革新者。他發明了控球前鋒概念，保持跑轟的攻擊式戰術風格，創造備受爭議的“砍鯊戰術”，曾三次獲得聯盟最佳教練稱號。隻有他和“金算子”帕特。萊利做到了這一點。不過，他被認為忽略防守和指揮上過於追求奇招與冒險而導致至今從未獲得過NBA總冠軍。
2004-2005賽季，老尼爾森在小牛隊退休。2006年，閑不住的老尼爾森複出，接受出任金州勇士隊總經理、和前明星球員及好友克裏斯。穆林的邀請，再次出任金州勇士的總教練，目標是帶領勇士隊重新衝進已經13年沒有進入的季後賽。
在他培養下，默默無名的安德裏斯。比德林斯場均已接近10+10，蒙塔。艾利斯也成為進步最快球員。另外他故伎重施，將隊內不符合他的戰術體係卻有著高薪合同的特羅伊。墨菲和小鄧利維與步行者的艾爾。哈靈頓進行了交換。經過磨合期後，球隊戰績漸見起色，並且愈戰愈勇，2007年取得西區最後一個季後賽席位，完成季前的承諾，帶領球隊重返闊別13年的季後賽。更出人意料地在首輪以4比2的總比分淘汰了常規賽戰績最佳的達拉斯小牛隊，老尼爾森再次讓世人大吃一驚。
不過上賽季勇士48勝卻無緣季後賽，今年他們走了當家球星，麵臨的問題更加嚴峻。
第二天，周軒換了一身運動裝，精神奕奕的去了老尼爾森家的別墅，帶著一點小禮物登門拜訪。禮物準備的很用心，有給老人的補品，給中年人的酒，都考慮周全了，這是和米切爾商量後做的決定。
他先向小區保安表明來意，保安打電話問了老尼爾森，然後放行。
一個個頭足有一米八的金發姑娘開了門，老尼爾森的家人明顯遺傳了籃球運動員的基因。看到周軒，她愣了一下，微笑道：“我是艾米麗，你和電視上看起來一樣帥，進來吧，爺爺在等你。”
周軒遞給了她準備好的禮物，在客廳裏見到了老尼爾森，上前行了個禮，微笑道：“教練你好，冒昧來訪請見諒。”
現在家裏就兩個人，老尼爾森穿的很隨便，如今他已經70歲，依舊很有精神。打量了周軒幾眼，他不冷不熱道：“坐吧。球隊25日才集合，你今天跑到我家來幹什麽嗎？”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話開門見山更容易給人留下好印象，如果先說其他話題，就顯得虛偽了。周軒表情淡然，坐在了老尼爾森對麵，輕道：“我昨天剛到金州，非常期待和球隊的首訓，更想見見您，聊一點關於籃球的事，所以來了。”
老尼爾森問道：“你對自己的實力沒信心，希望我在季前賽多給你一些機會，所以才來拜訪嗎？”
這是個不好回答的問題，承認是這樣，會被人看不起。反駁，就必須要在訓練中和季前賽拿出讓人信服的成績來證明自己，而周軒來這裏就是要證明自己。他看著尼爾森，微笑道：“正好相反，我就是信心太足，才想在訓練營開始前和您會麵。”
“作為一個新秀，還是第二輪新秀，太自信也不是什麽好事。”老尼爾森嘴上雖然這麽說，麵上卻有了一點微笑。他覺得一個人如果沒自信，不是年少輕狂的話，很難取得成功，這是多年來的經驗。他在紐約當主教練的時候，就曾經想拿球隊的標誌性人物尤因去換初出茅廬的奧尼爾，他是個狂人也喜歡狂人，當然前提是有實力。
周軒輕道：“我想問您一個問題，您準備怎麽用我？”
老尼爾森淡淡道：“你的經紀人說你隻能打控球後衛，我還能怎麽用你？”
“控球後衛也有不同的打法，有的人是組織核心，像納什、保羅他們會和隊友打擋拆配合，靠自己的技術突破分球創造機會，也會從後場快速推進發動快攻。還有的後衛，像騎士隊的吉布森、湖人的費舍爾，運到前場就傳給隊裏的核心，讓他們持球進攻或者分球，他們才是組織的核心。您會讓我做哪類呢？”
老尼爾森明白他的來意了，冷哼道：“小子，我還是第一次見二輪新秀還沒和球隊簽約，就敢來找主教練說自己想當外線核心的。你就不怕我覺得你是個混蛋，直接讓球隊放棄你？”
“如果我說了這些話，訓練時打的一塌糊塗，那麽您怎麽罵我都沒關係，直接讓我滾蛋也認了。但我自認能組織好球隊進攻，就要為自己爭取機會。否則訓練開始後，如果您讓我做第二種後衛，讓傑克遜像特科格魯那樣在弧頂持球打組織前鋒，我的特點就會受到限製，那樣對我個人，對球隊都不利，所以就算冒險有些話我也要說。”周軒說話的時候一直觀察著老尼爾森的反應，對方不打斷，就證明這番話說到心裏去了。他事先做了詳細調查，猜到老尼爾森正是準備讓傑克遜承擔組織的任務。戴維斯走了，傑克遜的資格最老，應該會接下領袖的位置。
老尼爾森也看著周軒，不動聲色道：“那如果我給你機會，你想怎麽打？”
這是開始考驗了，看周軒是否了解勇士隊的小球戰術，能否適應他們的快打旋風節奏。艾米麗也在旁邊聽著，沒有插話。她現在對周軒充滿好奇，爺爺脾氣火爆，是有名的教頭，敢這樣上門的年輕球員周軒是第一個。而且周軒眼中沒有絲毫恐懼，說話很隨意，就像是和熟絡的長輩聊天。
周軒膽子大都是看書的緣故。不管是心理學還是魔術，作為一個大師，首先自己要心理素質過關，才能把握對方心裏。無所畏懼是第一要素，不緊張不害怕，才能帶動他人，獻出完美的表演。
周軒想了想，微笑道：“我會以外線進攻為主，由外而內，因為勇士缺少低位進攻手段，尤其是背身進攻，比德林斯單打效率不高，哈靈頓更喜歡外線投籃。如果陣地進攻，我和哈靈頓打擋拆突破，錯位後比德林斯在低位無球掩護讓隊友空切，高低位總會出現一個錯位進攻的機會，如果我不能送出穿透性的傳球，那麽也可以交給外線傑克遜重新組織進攻。好消息是場上有四人人投籃，陣地進攻我們應該能拉開空間。如果對方投籃不進打反擊，我能做好快速推進，更不會讓您失望。我也會嚴格控製出手次數，不會浪投。”
“你和哈靈頓擋拆，那麽傑克遜就成了配角，你有什麽本事讓他服你？還有馬蓋蒂，他雖然沒有入選過全明星，但也很有實力。”老尼爾森又問。
這是個尖銳的問題，有點誘導性。周軒如果說出一套讓球員服自己的方案，會顯得野心太大，一進聯盟就想搶老大？科比還老老實實給奧尼爾當了幾年小弟呢。第二輪新秀一進球隊就想當老大是不可能的。
周軒直接把問題又推回給了老尼爾森，微笑道：“我隻有19歲，隊裏年齡最小，他們都是我的老大哥，哪能服我？他們要服從的是您啊。我也會服從您的戰術，目標是串聯好球隊進攻，幫助球隊打進季後賽。”
老尼爾森滿意的點了點頭，話又說到他心裏去了。“說說你自己有什麽優點吧。”
“速度、體力、中投、傳球意識，反應靈敏是我的五大優勢。缺點是對抗能力，如果碰上會投籃的壯漢，我在防守端可能陷入麻煩，夏季聯賽的時候，我一直打2號位就成了防守漏勺。夏天我一直在健身，可還是差一點。”
“我經紀人說你在夏季聯賽故意不投籃，保證自己的效率，真是這樣？”
“對，如果我搶著投籃，得分也許會多幾分，但命中率也會降低，而且選擇自己攻，助攻也會減少，那樣我才會徹底沒人要，還不如堅持自己的打法，有心人會知道，我是個純正的後衛，隻是被放在了不合適的位置。”周軒微笑道。
老尼爾森有些驚訝，周軒這樣的年輕人他從沒見過。他說話方式很直接，偏偏讓人聽了不難受。他看上去就像個精明的商人，把自己當成商品推銷來了，商品的性能、特點、使用方法都說的明明白白，稍微有點好奇的人都會想要試用一下，再決定要不要買。
這種談話方式周軒不是看書了解，而是跟奧爾森姐妹學的市場營銷手段。他來找尼爾森，就像賽前給自己打廣告。奧爾森姐妹智商也很高，絕非浪得虛名，普通人是不可能18歲成為CEO的。
老尼爾森現在覺得周軒聰明，自信，如果真有實力，那就可用。“你真的可以中投甚至投三分？”
“如果這裏有球場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證明給您看，花不了多少時間。”周軒知道已經成功說動了教練，並把自己推到了懸崖邊上，他必須在訓練時打好，再無退路。
這小子有備而來，就差自帶籃球了，從來沒見過這麽大膽的年輕人，而且他和那些問題球員還不一樣，很理智並非無法管教那一類。他掉到第二輪也許真像經紀人說的那樣，沒去訓練營，缺少表現機會。尼爾森下定了決心，站起來道：“現在我們就去球場，我給你表現機會，達不到要求你可就倒黴了。”
《控球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