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這麽下去小決非得血灑洛城不可,想了想,他忍住心肺中撲騰往上的鮮血求饒:“王爺,您就饒了小的吧!從今以後您說往東就往東,您說往西就往西,小的再也不會有任何意見了!”
這簡直就是強逼簽訂不平等條約!人在屋簷下,啊不得不低頭。
看著小決如戰敗的公雞一樣垂頭喪氣,淩羽澤樂了,“小決呀,今兒個說的話可是真的?”這麽多年過去了,小決還是那麽好玩呀!
小決木木的點了點頭,“王爺,您還不相信我的人品嗎,我說的句句真實可靠!”人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是我還是保持著信守承諾老實誠懇的優良美德,著實不易呀!
“那好,那你發誓,如果再對本王陰陽怪氣,陽奉陰違,便讓上天罰你。”淩羽澤做思考狀,“罰你什麽好呢?嗯,對了,就罰環兒不理你好了。”
陰陽怪氣?陽奉陰違?王爺,您確定您說的是唯命是從,盡職盡責的我嗎?您確定您用的詞兒是與現實相符的?您確定這不是在給我冠上莫須有的罪名?更重要的是,您不覺得這個懲罰太重了些!
“王爺……”換個懲罰好不好?打屁股還好,打臉也行,可千萬不要讓環兒不理我。
“小決,不用說了,我知道你心裏鐵定樂著呢,而且現在特別感激我,本王呢一向寬容大量,對你的懲罰確實是輕了一點,誰讓咱倆從小一起長大,而且抬頭不見低頭見呢。”
“王爺……”我真的很感激你!
小決心裏那個苦逼呀,真的好想好想把自己的話給說出來,可是一當說出“王爺”二字時便會被淩羽澤強行打斷。
“小決呀,真的不用再說了,把你感激的話全都收起來吧。現在我們言歸正傳,你來告訴我,那詞兒你究竟從哪裏聽說的?”
“我……我記不得清了。”
小決風中無比淩亂,為躲避淩羽澤眼神的拷問,他借口說看看外麵情形,戴上皮帽,將頭探出了車窗呼吸新鮮空氣。
王爺,您確定自己不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記得很多很多年前,我第一次從您口中聽到“無良”二字,一時被它吸引,還纏著您講解了老半天……
“洛城裏最好的一家裁縫店就在前麵,可是這裏人那麽多,我們怎麽過去呢?”
看著人潮湧動的十字路口,玉娘犯難的對花滿園說道。
今日她們出來時隻帶了一個小丫環,為了防止玉娘被路人磕碰,花滿園與小丫環一手拿著采辦的東西,一手扶住了她的一支手臂,盡量的把她護在中間。
“幹娘,不礙事的,反正我現在也有衣服穿,要不我們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直接回去好不好?”
過往的人群越多,街道越是混亂,逃跑的機會也就越多,花滿園的內心便越緊張,也越糾結。看著機會白白的流失,她的心中說不出的煩悶與抓狂,可每當她有逃跑的想法時,腦海裏總會浮現出玉娘那雙充滿了母愛的憐惜眼神,讓她不忍去傷害,更不忍去利用。
“既然來都來了,我們還是等等吧,等人群散了些再過去。”
玉娘堅持,花滿園也沒有再勸解,一行三人便站在人潮的外圍安靜的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