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鍾默哀完,係統居然還在。

沈心顏:你怎麽還沒走,你不是要睡美容覺保養你的代碼嗎?

【係統:好感度還沒報完】

沈心顏有些煩躁:我最近不想加好感度,你既然知道我對百裏齊心思,你就不能成全我,那好感度能不加嗎?

係統回答的很幹脆:【不能】

沈心顏老大不高興擺擺手:你加你加。

【係統:好感度+450】

沈心顏聽了更不高興了:你不大方會死啊?

【係統:你不和他睡會死啊?】

沈心顏:呼,看來,我要盡量控製和他瞎啪啪,這好感度加的也太快了。

沈心顏掰著指頭算,前天晚上才扣了500,沒高興兩天呢,一天加350,一天加450的,抵消下算上買箱子花掉的50點都還多了350點。

她現在的累積好感度,應該已經到5550了。

這數字,怎麽這麽呼應她現在的心情呢:嗚嗚嗚。

沈心顏兀自發愁,發愁了好一會兒,結果一看,係統還沒走,腦幕裏亮著屏呢。

她問道:你好感度也報完了,還不走?

【係統:幸運商城還有五分鍾開啟,我要給你開箱送貨完才能走。】

幸運商城又要開了。

縱然有上次毀容體驗卡這麽不越快的經曆,但是這地方也是她此刻的解憂商城啊,因為這裏,能消耗好感度。

她興奮的等待著,幾乎摩拳擦掌,那點瞌睡也**然無存了。

五分鍾怎麽這麽久。

果然等待的時間是最久的。

好緊張,好興奮。

終於,五分鍾過去了。

有了上次的經驗,沈心顏這次已經粗略知道這個幸運商城的規則了。

首先,盯哪個箱子就是買哪個箱子,其次買的東西自己看不到係統也不會提示你是什麽,再次這東西有好有壞全靠人品。

這次,她決定買個貴的。

然而,當腦幕裏的格子鋪展開的時候,她蛋疼的發現,好像這些箱子上麵,也沒有明碼標價。

於是問係統:係統,你不介紹介紹價錢?

【係統:幸運商城,一切隨機,請選吧】

靠,再選個50點的毀容體驗卡,她就給係統表演潑婦罵街。

謹慎謹慎再謹慎,小心小心再小心。

時間拖延過久,謹慎過度,那商城開始閃白光了。

這警告沈心顏不陌生,之前問她承不承認喜歡百裏齊的時候,她猶豫太久就來了閃光警告,是再不做決定,就頭疼暴擊伺候的意思。

她趕緊的,一通天兵點將點到誰就是誰,選中了格子鋪第二排第二個箱。

盯著看了會兒,格子鋪消失了,腦幕裏響起係統的聲音。

【係統:恭喜你,購入300點好感度箱,商品一會兒即將為您送到】

300點,不賴不賴,好歹不是嗚嗚嗚分值了。

係統說完就走了,跟上次一樣。

沈心顏靜靜等著,順便防備著頭上掉下個什麽又把她弄暈送入體驗卡場景中。

結果這次,人沒暈,隻是原地分解了。

嚇的她看著變成透明的自己,嗷嗷叫。

但是聲音也是透明的,光在那幹嗷嗷。

等到透明的身體實體化的時候,人在一處透著血腥味,昏暗逼仄的地方。

借著牆壁上燭火的光芒,看清楚她所在之處,好像是個牢房,眼前吊著個人,半死不活渾身是血,那烏黑的長發披散垂落在胸口,擋住了心髒部位,看不清起伏波動,所以不知道是生是死。

光看著吊著的手,實在漂亮精致,指甲修長,修剪成好看溫柔的半月形,指頭也是修長,蔥白一樣細嫩光潔。

這是隻女人手啊。

沈心顏腦袋裏立刻想到了一個人,一下炸的驚呼了一聲:“桐小丫,是你不桐小丫?”

那人身形劇烈動了動,然後又昏了過去,顯然對她呼喊起了反應。

沈心顏益發以為,這是桐小丫了。

大聲咒罵起來:“我艸,怎麽把你弄成這德行,不是說沒用刑嘛,這個禽獸百裏辰,自己的女人都下得去手,我艸他祖宗十八代,桐小丫,你忍著,我救你。”

靠近上前之後,她又忽然覺得不對勁,剛才離的半個囚室,對方又垂軟無力的被掛著,腦袋還耷拉著,她沒具體看清對方身高幾何。

等到近了身,才意識到,這人比她高。

桐小丫現在托身的月琉璃,也是個條順個高的妹子,可頂死了一米六五左右,她身高有個大概一米七,眼前的“桐小丫”竟然軟軟耷拉著還比她高。

“不是桐小丫。”她顯然是認錯人了,不過這人昏迷中對自己聲音的反應還這麽大,係統又莫名其妙把她送來,讓她猛然想到了另一個人,“別告訴我你是秋夜白。”

那人昏迷著,沒動靜。

沈心顏直接上手,一把撩開了那人的頭發,她嘴角抽搐了。

“我艸真是你,你這是怎麽了?秋夜白,聽得到我的聲音嗎?醒醒,醒醒。”

沈心顏拍打著秋夜白的臉蛋,結果秋夜白毫無反應,倒是外麵,一陣丁零當啷好像是開門聲吧,隨後幾個腳步聲漸漸靠近。

這囚室內,邊角落堆滿了各種刑具,沈心顏還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所以趁著那陣腳步聲出現在囚室外麵前,閃身躲進了那堆雜亂的刑具中,因為此處陰暗,倒也不好發現她。

來的幾個人中,為首的是個衣著十分華貴的老年婦女,一身秋香色的女蟒顯示這人身上是帶著品階。

這種帶著品階的女蟒她也穿過,有誥封的外命婦專屬,那次百裏齊帶著自己去看太後的時候,就給她拿的一套華貴一品女蟒,這老婦穿的幾品的她不知,但可見夫君是個有地位的。

老年婦女身後,一左一右是兩個不同年齡層的女人。

一個四十來歲麵色略略蒼白眼睛紅腫的像是得了什麽眼疾。

還有一個二十來歲看上去也是有些憔悴蒼白。

兩人穿的都是白色黑鎖邊的衣服,加上頭上簪的白花,一看就是喪服。

三人之後,跟著兩個大胡子壯漢。

又是一陣丁零當啷,囚室的單獨的小門被打開了,三個女人並未進來,那兩大胡子則是提著兩桶東西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