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你不是看得清楚這是個什麽意思嘛】
沈心顏:你這他媽這是強行走原著啊。
【係統:注意措辭,這叫必然走原著】
沈心顏:有區別嗎?
【係統:區別大了,強行是我們逼你,必然是你自己造的】
沈心顏竟是語塞,好像,還真是這樣。
可那也是係統的錯,她斥道:你不提什麽男二扶正計劃,我能去找秋夜白,我不去找秋夜白,他會跟著來,他跟著來就算了,你為什麽還要出聲提醒我他在附近,他現在認為我是知道他在附近,演戲說愛他呢你知道嘛?
【係統:你當時本來就不是真心的】
沈心顏:我他媽不需要你來提醒我當時的心是不是真的,你就說,這茬他誤會了,是我自己造的,還是你給我造的?
係統大約心虛,沒吭聲。
沈心顏接著申討:還有前幾天,誰他媽把我給送去舞陽侯府的?
【係統:那不是你總便宜男二便宜男二的叫,我就讓他有點價值嘛】
沈心顏暴躁:他值不值錢關我屁事,這事百裏齊誤會大了,這是我自己造的?
【係統:你是不是還想說,你胳膊上那道“殉情”的傷口,也是我造的】
他倒是很有覺悟啊。
沈心顏擼起袖子:你他媽不給我個金剛不死之身,我他媽能造出這條傷口。
【係統:你今天罵好幾個他媽了,稍微文明點口不口以】
沈心顏:不口以。
說完,語氣更惱:你他媽還給我賣萌,口,口你個腦子,你趕緊給我想想,現在我這情況怎麽破?
【係統:不是挺好的嘛,好感度隻剩下1360分了】
沈心顏從盛怒狀態,秒變怔忡,旋即便是驚喜:真的?
【係統:嘿嘿,你不生氣了吧】
那機械的一聲嘿嘿,是表達笑意嘛?
聽到人怪難受的。
高興和不生氣,在此刻的沈心顏身上,完全是兩種獨立共存,互不矛盾的情緒。
沈心顏咧著嘴笑,咬著牙恨:8250分,分分鍾變成了1360分,你告訴我我不生氣?扣的他媽比燒了他古月軒還狠,你他媽說說看,我跟他還能怎麽繼續?
【係統:不要再他媽他媽了,想要挽回,你繼續走原著就可以了,幫他擋一箭,還愁好感度刷不回來】
沈心顏一聽到讓她走原著,就暴躁:我算是發現了,你這人陰的很啊,無論我怎麽改劇本,你他媽繞來繞去都得把我繞回來。女二你得黑化,醜叔你得黑化,山你要屠,寒院你要關我,每夜強啪你要啪我——
【係統:容許我稍稍打斷你一下,請你把後半句裏的你都去掉,這些事情都不是我做的,尤其是啪你】
沈心顏:你閉嘴,係統你個王八蛋,你他媽就是我不走原著,你不死心對不對?
【係統:所以你就讓我死心嗎】
沈心顏怒:滾你個王八犢子。
【係統:你再罵,我真生氣了】
沈心顏冷笑:你生氣然後呢。
【係統:提醒下你,你現在的分值,沒到3000】
沈心顏猛然一怔,沒到3000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她依舊要活在回放後遺症的恐懼之中
腦內,一陣刺痛,她狂吼:嘶,係統你個王八羔子,你說來就來。
【係統:恭喜閣下,獲得“重獲後遺症”稱號】
這是什麽鬼稱號。
可沈心顏也已經無力和係統叫罵了,這次係統是狠狠的報複了她一把,開場腦內就是各種高分貝的尖嘯,嘶鳴,核彈爆炸的轟響。
頭疼到頭皮整個似要從腦袋上剝離,又好似被一百輛重型卡車來來回回,來來回回的碾壓。
嘈雜,劇痛,哪一樣都是無法忍受的痛苦。
沈心顏幾乎是一瞬就癱倒在了地上,每個呼吸都是疼的。
藥,她的藥。
百裏齊,你誤會到外太空去也隨便你,請你現在,快點出現。
然而,痛到醒過來又暈過去幾回,百裏齊也沒來。
比起之前在雪城生抗過去的劇痛,這次她抗的更加辛苦,因為係統那禽獸對她下手更加凶殘。
有那麽一刻,她神誌稍稍有些清明,想叫係統一聲爺爺,不過下一刻,她就立馬把這慫念頭給否了,就是痛死,她也不會給係統跪。
天黑了,頭疼平息。
沈心顏卻依舊躺在地上,一動無法動。
這波頭疼暴擊讓她切身體會到了得罪係統的後果。
下次,她要罵的更狠,看他還能折磨她到什麽程度。
耳鳴的厲害,外界的聲音一概聽不見,也或許根本沒聲音。
目光渙散不聚焦,頭頂月色下的房梁,散成了好幾根。
腦仁發麻,頭皮像是真的從腦袋上被扯去了,感覺不像是自己的。
手腳因為虛脫而無力癱著,隻有指尖稍稍能動一動,那點力氣,不夠支撐她從地上爬起來。
於是,百裏齊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這副將死不死的樣子。
沈心顏看到他臉色陰鬱,嘴唇開開合合的在說什麽。
可聽不到,耳鳴的太凶,努力眯起眼睛聚焦,想要看清楚他的唇語。
下一刻,那人把她弄到了**,黑影籠了下來。
她簡直無語凝咽,媽的老子都這樣了,你還來。
然而,劇痛後麻木的身體已經感受不到,他的折騰了。
尚且還有幾分清明的目光,倒是透著月色,能看到他臉色的陰沉,加之那嗜血狠戾的眸光,毋庸置疑,他極端憤怒。
他該不會以為,她躺地上那狼狽樣,是尋過死吧。
還有,她現在直挺挺跟個屍體一樣任他擺弄,他不會以為,這是對他無聲的抵抗吧。
她想吭聲解釋兩句,可沒力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
生扛過頭疼暴擊的身體,疲憊至極。
起先,沈心顏還能保持著清醒。
漸漸的,隻覺得無邊的疲累。
百裏齊造的厲害,把她體內最後那麽力氣,都抽空了。
她想睡了。
至於他,愛折騰折騰去,給她留個全屍就好。
頭疼暴擊後的身體,好比是打了一針麻藥。
翌日一早起來,麻藥過了,該痛的地方,那簡直痛到沈心顏想死。
“臥槽你個百裏齊,臥槽太他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