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賀添舟,身為賀家唯一繼承人他的經曆並不是一帆風順的。

父母雖是因聯姻而結合,彼此卻是相愛,生活在幸福的家庭氛圍裏,賀添舟從小就很愛笑,玉雪雕琢般的一個小團子,笑起來甜絲絲的,稀罕的讓人爭著要抱他,他也不反抗。

再大一點賀添舟就展現出來了在油畫方麵的天賦,油畫大師鄒先生看中了他的才能收他為徒,他的父母並不幹涉他的選擇,不出意外的話他將在這條路上繼續深造。

十二歲那年,他的父母在去視察分公司時飛機失事,連遺骸都沒有找到。

他的世界一瞬間顛覆,日日都沉浸在悲痛中,身邊的豺狼虎豹也在此時紛紛露出了真麵目,張牙舞爪的撲向他,想要瓜分公司的股權。

從前的和藹親近不再,對他父母的死也不見半分悲痛,心心念念的隻有那偌大的家業。

賀老爺子已經老了,護不住他,於是他連夜就被送到國外,十二歲的少年孤身一人踏上完全陌生的地界,幾乎是被放逐。

沒有人知道他在國外經曆了什麽,隻知道他再一次進入人們的視線後已經以雷霆手段接管了賀家,暗地裏的陰私手段上不了台麵,但是管用。

賀添舟腕上的佛珠常年不離身,或許就是為了壓製他心中的戾氣。

但事做絕了也怪不得別人要魚死網破。

許甜坐倒在地上,掌心緊握成拳,顧不上塵灰沾上她的身體和衣料,被保鏢攔住的羞辱令她的臉火辣辣的,後背汗濕一片。

她的視線沒有看向邁巴赫離開的方向,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凸起的指骨。

她突然覺得自己太著急了,沒憑沒據的怎麽讓他相信自己,更何況,如果她救了他是不是比現在說兩句輕飄飄的話分量重的多。

她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白色的裙子,上麵蹭上的灰痕已經弄不幹淨了。

等她救了他,他一定會後悔今天竟然這樣對待她,到時候她一定不會輕易原諒他。

……

年初的時候出現了一件大新聞,寧夫人遇襲了,網上泄露出的畫麵中,她被保鏢護著走向車內,發絲散亂的墜下來幾縷,白色毛絨披肩掉落在地,配上她驚慌的神色看上去狼狽不堪。

晃動的鏡頭中另一方簡直是不要命的打法,保鏢看上去也有些招架不住。

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敢如此,事件之惡劣引起了大眾廣泛的討論,熱搜無論如何也降不下來。

她失態的動圖掛在熱搜上整整半天,照片和諧的速度還趕不上網友新發布的速度,設置了屏蔽詞也沒有用,反而激起了他們的逆反心理。

手機被砸碎了好幾部,富麗堂皇的別墅中鴉雀無聲,傭人們都不敢在這個時候觸她的眉頭。

她恨的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這幾個該死的瘋子!我讓他們把寧淮做掉,他們竟然敢對我動手,真是瘋了!!”

說話的時候她氣的都在發抖,傭人們都低著頭,對她口不擇言說出的要殺人的話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再給我拿一部手機,聯係律師,我要讓他們都爛在牢裏。”她咬牙切齒的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