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惹怒我,我也不想對你太過粗'暴。”另一隻手拇指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水意,“乖一點,嗯?”
他並不算是有耐心的人,長期身居高位予取予求養成的性子,難以改變,也不會有人去讓他改變。
被扣住的腕骨處傳來壓迫的痛感,她也盯著他,麵上沒什麽情緒,突然抓住他扣著自己的手臂狠狠咬上去。
繃緊的肌肉結實又蘊藏著爆發力,牙齒狠狠嵌入皮肉,嚐到濃腥的血腥味,指甲剪短的手指也試圖摳入皮肉,卻隻留下幾個紅色的印子。
片刻後他的肌肉放鬆下來,任由她咬,她聽到他的輕笑,帶著掩不住的興奮和愉悅味道。鳳眸微微眯著。
沒有像他說的那樣要對她粗'暴,被這般對待,不見絲毫怒意,反而有些詭異的滿足。
阮軟鬆開他的手,唇齒間都是他的味道,她做不到在馬車上吐口水,勉強咽了下去。
一杯茶水又被遞到她的麵前,裴硯愉悅的彎眸,犬齒尖利,“還要咬嗎?”
阮軟臉頰上的牙印已經消去,他有些可惜,掃一眼小臂上還在滲血的牙印,想著在她身上同樣位置也落下一個,那便是一對了。
手上突然一空,杯子被人接過,豔紅的唇瓣抵在杯沿,小口小口的喝。通紅的兔子眼垂下,像是不想看他,腫的都有些可憐了。
算了,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好的。
馬車緩慢行駛著,身下的墊子厚厚幾層,但行駛時仍舊有顛簸的感覺,這裏的路算不上平整。馬車駛入官道,行駛的速度突然加快,但並不讓人覺得他急著回去。
進入繁華的京城後速度又慢了下來,馬車又一次停下,這次是到了目的地。
宮外的三皇子府,管家領著幾個下人早就在門口候著,馬夫將車凳放置在車廂旁,裴硯抱著人撩開簾布,廂頂墜著的玉飾還在晃動。
無人直視他們,阮軟沒有穿鞋,一雙雪白的玉足在衣擺中伸出,白的如同剝殼的荔枝肉,連腳指甲都泛著圓潤的粉,嫩的一掐便是一個凹印。
下人們都自覺將視線避開,除非是不想要眼珠子了。
裴硯抱著人進門,管家跟在他身後,小聲匯報著這些日子府內的事務,又說膳食什麽的都準備好了。裴硯的步子突然停下,管家說話時也一直注意著他,第一時間就停下腳步,沒有冒犯。同時也住了嘴。
管家看著他的墨袍,“讓人去置辦些女兒家的用品。”
“是。”
“不必跟著了。”
“是。”
他沒有再跟上去,裴硯抱著人回到自己的臥房。
寢宮內空間很大,精致的擺設並不顯得冗雜,屋內燃著香,檀木香彌散在空間中,飄到鼻間時隻有淡淡的香氣,悄無聲息的浸染。
他雖常穿墨袍,床帳顏色卻是瀲灩的紫,拉開帳簾床單等也是一套的紫色,有些意想不到的騷氣。
阮軟被放在紫色被單上,觸感柔滑,“我要去一趟皇宮,會有人送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