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躲我了?”

一隻手從後麵搭上阮軟的肩,略微用力帶著她轉過身,蠱人聲線中勾著絲笑意,又帶著些散漫。

阮軟把手中的道具劍往身後收了收,還有些閃躲著他的視線,嘴硬道,“我沒有。”

她跟著武術指導重新練習招式,注意到他站在一旁看著自己時就開始表現的不自然,現在他還直接就過來了。

“是嗎?原來不是害羞。”

更近似於小聲的自語,她卻聽到了,“當然不是。”

“那就好辦了,既然不是害羞的話,早上的事就再重複一遍吧。”段津嶼彎下腰,微微偏頭將側臉對著她,鋒利的五官在視野中略微放大,唇角似是輕佻的勾起。

阮軟看了一眼段津嶼過來時就自覺避開了些距離的指導老師,距離隔的不算近,但並不能保證他看不見。沒有動作。

段津嶼撩起眼皮征詢,又像是在催促她怎麽還不開始。

她又看了一眼像是在刻意不看這邊的指導老師,猶豫了兩秒,微微踮起腳,唇瓣在他臉側輕輕點了點,一觸即離,快速消散的溫度和柔軟的香氣好似還在被身體感知。

他想起早上那個幾乎是撞上來的吻,其實並不是不能避開,輕嘖一聲,扣住她的後腦,但也還算是收斂,微熱的吻隻落在她的唇角,停了一小段時間才像是勉強滿足般退開。

阮軟抿了抿唇,臉已經又燙紅起來,方才主動時強壓下的溫度反抗的愈演愈烈,但她並沒有覺得排斥,反而隱隱有些更進一步的想法。

臉頰被人掐了掐,然後才用手背貼了下,帶著些惡趣味,“好燙。”

“嗯…有點熱……”空著的那隻手對自己扇了扇風,看上去卻更加熱了,“你還不用去工作嗎?我也要繼續練習了!”

貼在她臉頰上的那隻手自然的移到發頂,揉亂了她的發絲,唇角勾著笑,“我正要走呢。好好練習。”

指導老師看著他從門口離開,重新回到阮軟身邊,她在理自己被揉亂的頭發,看到他過來放下手,臉上的溫度已經降下去一點,“老師,我們繼續吧。”

……

她開始懷疑自己之前是不是根本沒有學過這些招式,不僅看他演示時毫無印象,練習的時候也沒留下什麽肢體記憶,完全像是

難道是在醫院躺的久了身體虛弱都沒什麽力氣了?

休息的間隙,阮軟喝下半瓶水,額角和鼻尖都滲出汗珠,喘息的聲音有些重,到現在她也隻是記下了一些動作,“老師,我之前大概是練習到什麽程度了?”

背心包裹著誇張肌肉的武術指導把道具劍放回去,聲音有些粗,“和現在差不多。”

“?”

“動作記住了但全是架子,我再教也沒用,導演隻能把這些戲份都放在後麵拍,也好讓你多練一段時間,後麵你就出事故住院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