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的時候阮軟一副疲憊又喪氣的樣子,段津嶼走在她旁邊,看著她幾乎要皺在一起的表情,“這是怎麽了?”

她歎了口氣,拖長的聲音也有些悶悶的,看上去沒有要說的意思,“沒什麽——”

又走出一段距離,突然停下腳步扭頭看向他,“你說我要是就是練不好該怎麽辦?”

她抬起手,手臂控製不住的在顫抖,“今天武指老師說我之前也隻是架子,現在重新開始練習,總是沒一會兒就累了,身體也開始跟我抗議。一天下來也沒有什麽進展……”

段津嶼抓住她還在顫抖的手,“所以不是才

指腹恰好按壓在手臂某個穴位或經絡,力道也很舒適,“現在就說這麽喪氣的話幹什麽?”

“話是這麽說……”

手腕處也被照顧到,段津嶼鬆開她,雙手搭在她肩上將她轉過去,往前推了推,“好了,別亂想了。”

阮軟被推著走了兩步,麵上還有些欲言又止。

洗完澡躺在**,她整個人沒骨頭似的癱在那裏,幾乎占據了一整張床。看到段津嶼過來才慢吞吞的給他挪位置,也不起來,就沒怎麽用力的卷著被子往自己那一側床滾,頗有些靈魂出竅的意思。

身側床墊微微下陷,阮軟把被子分給他,腳伸過去一點,“我覺得你說得對,明天開始拚了,我就不相信還是不行——所以你能幫我再按一下嗎?脖子和肩膀痛。”

說到後麵語氣可憐巴巴起來,已經翻身趴好。

見他沒反應才艱難抬起一點頭去看他,段津嶼手掌壓在她後頸,不知道掐到了哪裏,她舒服的輕哼一聲,又順著力道被往下壓了壓,臉陷在枕頭裏。

她沒有起來,貼著枕頭調整了一下位置,指揮道,“

“太輕了。”

“再往上一點,不是,往上的太多了,再

“嘖,還挺會使喚人。”

指骨按開酸僵的肌肉,阮軟舒服的哼哼,權當回應。

“那我不是在你手下工作嘛,你來負責也沒有什麽問題。”

“行——”應聲也懶洋洋的。

阮軟又指揮了他幾句,聲音越來越低,間隔的時間也越來越長,她舒服的昏昏欲睡,眼皮眨動的頻率漸慢。

僵硬的小腿肚突然被人按住,強烈的酸意刺激的她清醒幾分,沒忍住叫出了一聲,腿下意識掙了掙,卻被他抓住,“腿不用按嗎?”看到她有些激烈的反應,“難道是不舒服?”

阮軟不說話了,過了剛剛那一陣酸意後越來越舒服了,她重新趴回去,任由他動作。

雖然她並沒有要求他捏這裏。

她打了個哈欠,眼睛帶上一點濕潤,含糊的聲音這次提前道,“我想要睡了,稍微輕一點點哦。”

總覺得他剛剛帶著點故意成分,必須提前製止。

一夜好眠後身上仍舊有些難受,甚至感覺比昨天還要嚴重了幾分,阮軟艱難爬起床,幾乎是拖著身體在行動。

勉強幾天後到底是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