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孟闕驚訝了孟家,這邊,俞純也成功地引起了俞家的高度關注。
“回了?”
當大門打開,露出俞媽媽和藹可親的笑臉時,俞良懷疑自己走錯了家門。
而一旁的俞純,已經乖乖換好拖鞋,扮演乖女兒的角色,上前就抱了抱俞媽媽,“媽媽,我們回來了,一天不見我就好想你了。”
俞媽媽拍了拍俞純的後背,看著還在那懷疑人生的兒子,瞪了他一眼,眼底卻開始浮起擔憂——
這孩子是怎麽了,從前哪有這麽粘人的,該不會真的得了什麽病吧?
她想著,便對俞純說話聲更加溫柔了,“純純啊,你最近學習壓力……是不是太大了?明天,爸爸媽媽帶你去遊樂場?對了,你上次想買的那條裙子,媽媽帶你去買回來?”
俞純表情嚴肅地抬手,放在俞媽媽的腦門上貼著。
“媽,你也沒發燒啊,怎麽突然大方起來了……”
“嘿我說你這孩子你!”俞媽媽聽了這話,登時就要發作,但看著閨女清秀小巧的臉龐,她又心軟了——
孩子這病,是拖不得了!
看看,變化忒大了,要不還是帶她去醫院做個檢查吧!
俞純看了眼俞媽媽這擔憂的眼神,加上之前俞良事先和她打過招呼的話,她立即轉著眼珠子,就想了應對
之法。
“媽媽,我最近偷偷看了本小說,我要先向您道歉,我不該在考試前還玩物喪誌……”她說著,將一頭霧水不明白她忽然岔開的話題是什麽意思的俞媽媽,按著肩膀輕輕推到沙發上坐下,然後才繼續道,“裏麵的女主角,原本膽小怕事,一點都不知道積極進取的,但後來,她做了個夢,她變得又勇敢,又好學,還陽光開朗,然後全世界都喜歡她……
啊,我就在想,我以前總端著,有話憋著不說,難怪你們和弟弟都不怎麽寵我呢……”
一開始俞媽媽還認真在聽,俞良也是,他不動聲色地揉著右手,正想聽俞純怎麽編故事呢,就聽到了這句,頓時怪笑一聲,“你胡說什麽呢,爸媽還不寵你,從小到大隻揍我!”
俞媽媽也跟著這話附和道,“就是,你這孩子,怎麽能這樣想,手心手背都是肉,爸爸媽媽怎麽可能偏心,要偏心,也是偏著閨女啊!”
俞良:?
媽,我還在呢,你好歹挑個我不在場的時候說這話吧。
俞媽媽瞪了眼望著自己不滿的俞良,咳了聲,也算理清楚女兒這心路曆程了,頓時猛地鬆了一口氣。
“我就說,不要看那些有的沒的小說啊電視劇,那都是騙人的,你看吧,好好的閨女,搞得我和
你爸還有你班主任,都以為你壓力大心裏出狀況了呢!”
俞純:“……”
她噎了下,然後揚起原身標準的溫婉難為情的笑容,摸了摸自己的馬尾,“媽媽,所以我活潑一點……你們是不喜歡麽?”
她用一種小心翼翼的口吻,緊張地盯著俞媽媽,問道。
對著這麽乖巧惹人疼的女兒,虎媽也說不出狠話來啊。
俞媽媽立即心軟成了一團,伸手就抱了抱女兒,“哪裏的話,你不管變成什麽樣,媽媽都愛你,爸爸和弟弟也是。”
俞爸爸立即從書房出來,“對對,爸爸最疼純純了。”
俞良陰陽怪氣地在一旁唱反調,“你們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別帶上我啊,我就是一多餘的。”
話音剛落,就被俞爸爸不客氣地拍了下後腦勺,“瞎說什麽呢,你明明就是你媽在垃圾堆撿回來的。”
這話一出,除了俞良,其餘三人都不約而同地笑出了聲。
俞純回抱了下俞媽媽,心裏卻有些想念現實世界的父母了,看了這一家子的相處模式,她才意識到,她爸就是刀子嘴,至於她媽,也就是愛操心,實際上,他們都是最愛她的人,又怎麽會真的舍得和她斷了來往呢。
等回去,她一定要帶著好多好吃的東西,回去死纏爛打,讓二老原諒
她的任性妄為。
直播間被這一幕感動的人還不少,鐵石心腸的觀眾X都肯打賞了。
呼嘯而過的X:沒想到我會在泥石流主播這,看到這麽感人的親情劇,淚目了。
Y:我更沒想到,你會在直播間追劇……
就怪離譜的。
有昵稱的C:小魚兒這一看就是真情流露。
導演M:是啊,就她那個辣眼睛的演技,怎麽可能演得出來這出。
俞純:?
導演,你注意點你的措辭,好的演員是需要成長和打磨的,你這樣會打擊演藝界未來的一顆新星!
好不容易將俞家夫婦說服了,俞純總算是可以鬆口氣了,她才不想被當做神經病送去醫院檢查呢。
不過,因為她的“病”沒了,俞媽媽也就立即變卦——
“咳,既然你沒事,那明天還是在家裏好好學習吧,快要月考了,其他的,等你放寒假了再說。”
俞純噘嘴,露出有些哀怨的小表情,看向俞爸爸,後者忙摸了摸鼻子,轉身,撓了撓後腦勺,“咦,今天的報紙我給擱哪了?”
“……”
好吧,這個家,虎媽做主,找爸爸沒用。
俞良揚起嘴角就要幸災樂禍,但俞純卻伸手,拽起他,“對了,弟啊,我找你借本書。”
說完,她卻拉著俞良去了她的臥室。
俞媽媽看了
眼,便納悶,“找俞良借書,不應該去他屋麽?”
然後又搖頭失笑,算了,孩子大了,想法多,管不住了。
隻要他們健健康康的就行。
“你幹嘛?”
俞良當然不會傻到相信,俞純要找他借書這樣的爛借口,他隻防備地看著想一出是一出的姐姐,不客氣地問。
俞純在翻箱倒櫃,不過很快就叫她找到藥箱了。
她朝俞良像招小狗似的招了招手,“坐過來,我給你擦藥。”
俞良聞言,一怔,而後臉上別扭極了地劃過難為情,“多大點事,哪有那麽嬌氣……嘶!俞純,你下手輕點!”
他逞強的話還沒說完呢,俞純就徑自將他的袖子掀起來,碰到他淤青一片的胳膊,疼得他齜牙咧嘴地怪叫起來。
俞純斜睨著他,嘲笑道,“小樣,裝什麽男子漢,我是你姐,在我麵前喊疼又不丟人。”
話是這麽說,但她手上動作卻輕了起來,動作嫻熟地給俞良處理淤青。
俞良俊臉漲紅,看著低頭專注地給他擦藥酒的少女,咬了咬牙,才細若蚊蠅地說了句,“謝了……還有今天,對不起,連累你了……咳。”
“什麽?聲音太小,我沒聽見。”
“你明明聽見了!”
“嘖,小屁孩,傲嬌什麽。”
“……”
啊,這個姐姐真的好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