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言談之中,漠視生命,足以令普通人遍體生寒。

電梯到達負十三樓,兩個醫生走出電梯,江佐也跟隨其後。

來到一個走廊上,走廊兩旁都是玻璃門,可以清晰看見裏麵的實驗進程。

一個個分隔開來的實驗室做著不同的實驗,而實驗對象有男有女,年齡跨度也不小。

有躺在**失去行動力的老人,也有年輕貌美的女性,還有青少年,和孩童。

他們被綁在試驗台上,不明**源源不斷注入體內,痛苦使他們麵色猙獰,扯著嗓子嚎叫。

可在這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他們隻能在痛苦的折磨中死去。

江佐眉頭更皺,一陣陣的心驚。

他……親手將秋媱送到了這個地獄一般的地方。

這時,有人拍了一把他肩膀,手中武器已經就位。江佐轉過身去。

“嗨,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BR實驗在負十五層。”那人看了一眼他的胸牌道。

收了武器,江佐點點頭,“我來拿些東西,馬上就走。”

那人道:“最近形況有些不大對勁,你最好不要亂跑。”

“……是。”

江佐再次進了電梯,這個電梯與剛才不同,是負11層到負20層。

原來這座實驗基地還有更深入的地方。

想要救人恐怕有些困難。

到了負15層,明顯感覺到這裏的人少了許多,走廊上空空****,不同與之前的玻璃門,這裏是正常建築,實驗室門各個緊閉,根本看不清裏麵的情況。

在這種地方找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他繞過監控,隨意敲開一扇門,等到裏麵有人開門時,他強行闖入,關好房門將那人輕而易舉的製服。

“我問你答,怕死的話就老實點。”

冰涼的刀刃抵在男人脖子血管處,他嚇得一動也不敢動,兩手高高舉過頭頂,做出投降的動作。

“是,是……”

江佐冷冷聲問:“有一個叫做秋媱的實驗對象,她被關在哪裏。”

“秋媱?”那人竟然震驚出聲。

“這可是個危險分子,你可千萬不能放她出來啊,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麽,但是秋媱這樣的危險人物,您可千萬不能……”

“少廢話!”

江佐抵喝一聲,手上力道加重了一些,鋒利的刀刃劃破了皮膚,男人隻覺得刺痛傳來,**漸漸從脖頸處滑落。

他嚇得差點魂飛魄散,急忙道:“在十九層。”

“她很危險,體內擁有常人根本無法控製的能量,一旦暴走,整個實驗室都會被毀,你……”

江佐拿開刀子,冷哼一聲詢問他,“秋媱的實驗,是有關於什麽的?”

“我不清楚,真的,我什麽都不知道,隻知道他是我們實驗室最危險的人物,十九層,誰也不敢與她過多接觸……”

從這男人身上達到聽不到什麽消息,江佐幹脆直接將他敲暈,扒光衣服綁在手術台上,換上他的衣服往外走去。

不管秋媱是什麽樣的實驗體,他會帶她離開這個魔窟的。

一定!

到了十八層,這裏戒備森嚴,來往的科研人員更少,就連保安們也穿上了防護服,全身上下保護的密不透風,所經之處必須嚴查證件。

江佐這次冒充這人的身份很高,竟然可以在十九層暢通無阻,隻是卻沒有進入最底層的權限。

實驗室。

秋媱躺在**眼神渙散看著潔白的天花板,體內血液與藥液融合,寒意刺骨,似乎流速都緩慢了許多。

不多時,外麵幾個研究人員穿著防護服進來,將她轉移到了另一個病房,隻是她的手腳已就被綁在**。

這些藥物中含有的成分令她四肢發軟,無法動彈,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秋媱閉上雙眼,心中不斷呼喚著係統。

她知道來到這裏會有生不如死的結果,本想著在碼頭那裏大幹一場,卻沒想到,被江佐吸引了注意力,被那群人搶先一步注入了藥物。

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隻希望……他能盡快來救她。

這邊,江佐再次將一個穿著防護服的醫生悄無聲息在衛生間放倒。

他換身衣服,掃卡進入了電梯。

叮咚一聲,電梯聲響,電梯門緩緩打開。

與此同時,秋媱陡然睜眸,赤血眸子中爆射出難以壓抑的喜悅之情。

“99!”

沒想到,她竟然能聯係到係統。

等等,這意味著……

江佐竟然找來了!

他怎麽會來?

這個原因她此時無暇思索,隻是在心中暗暗指揮係統。

“99,你能把這裏的電力關閉麽?”

【關閉電力有些困難,但我可以屏蔽監控,主人,您沒事吧。】

秋媱奮力掙紮著想起身,直到起氣喘籲籲也難以掙脫鉗製著她手腳的繩索。

“我不太好。”

【主人,宿主任務還沒有完成,不能死,希望您能幫幫忙。】

剛才隻是掙紮幾下,秋媱便滿頭大汗,她長舒一口氣。

“我知道。”

滴……

忽然,走廊中爆發出一陣急促的警報聲。

白熾燈瞬間熄滅,走廊充斥著淡藍色的應急燈光。

“主人,您的救兵來了。”

秋媱仰頭哈哈大笑。

寶貝蘇元,真不愧是你啊。

這邊,江佐不知發生何事,可現在斷電對他來說是好事,他再也不遮掩,一把抓住匆匆行來的醫生,扣著他脖頸,將人按在牆上。

“秋媱在哪裏?”他沉聲問。

那人迅速反應過來,扯著嗓子大喊,“入侵者,入侵者在這裏……”

江佐扣著他脖子的力道加重幾分,眼底浸滿森森冷意。

“說!”

那人咬緊牙關不肯開口。

係統掃描著秋媱那邊的情況,暗暗出手。

那人竟察覺自己的嘴不受控製說出了秋媱所在的實驗室具體位置。

江佐眸光凜冽,直接將他脖子扭斷離去。

那人至死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說出那些話。

此時,秋媱這裏情況不妙。

十九層被察覺有人闖入之後,醫生保鏢們第一時間在她這裏匯合,要將她轉移。

秋媱看著周圍明顯有些慌張的眾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你們害怕了?”

為首的男人聲音冰冷,“秋媱,我低估你了,幾年沒見,沒想到你還有了幫手。”

秋媱彎彎眉眼,依舊是那天真無邪的小女人姿態。

“對啊,你以為這些年我是怎麽逃的?”

她眼底笑意閃了閃,化作森森冷意,“雷西,如果我這次能逃出去,肯定第一時間找你報仇。”

雷西腳步一頓,低頭去看秋媱,背著雙漆黑陰冷的眸子盯著,他竟有些頭皮發麻。

以秋媱的能力,一旦逃出去,想要報複他肯定輕而易舉。

輕舒一口氣,雷西沉聲道:“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來,給她注藥。”

他後退少許兩個醫生上前,抽出注射器,將一管藥物注射進她體內。

這次,秋媱隻覺得隨著藥物入體,她渾身肌肉**,血管撕裂般的痛苦蔓延開來。

“這是什麽!”

她怒吼一聲,這張嬌美的臉一片慘白,額頭豆大的汗水不斷滾落。

雷西冷然笑著,“送你的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