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紀衝站在橙女王跟前,流的汗不比那好色的佛將要少多少,橙女王可是二號人物,佛帥中的二號人物,意味著她站在紀衝跟前,聽著像是同樣都是佛帥,而她想要將紀衝給拆骨蒸了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她背後還有那狠辣無比的赤佛帥,他可是新晉成為佛城裏少有的七級悍魂的強勢人物,便連那十二賢者,他都敢不賣賬,何況是一個小小的佛帥。

但紀衝要比那佛將聰明得多了,他一看橙女王瞧見那兩個青樓女子的眼神不對,立時轉頭揮手將那兩個女子給叫退了。

再對橙女王說:“我來迦多衍尼子寺,是應寺裏的濟海大師的邀請,傳言這寺裏最近鬧鬼……”

話一出口,玄飛、淩一寧、趙欺夏都在強忍著,這審判界到處都是遊魂,可謂是處處都是妖魔鬼怪,這裏還有什麽鬧鬼的事嗎?

那要說這裏鬧鬼的話,那倒也是,處處不也都是鬼嗎?

橙女王自然瞧見了玄飛三人那強忍著笑的臉頰,臉上便覺得更是有點掛不住,那長鞭的鞭梢頂著紀衝的肩膀說:“鬧鬼?你要找借口的話,也該找個合適的借口。”

紀衝苦笑道:“不敢瞞佛帥,確實這裏鬧鬼,那濟海法師也是精研佛經,對於佛力一道有著長足的研究的大師級人物,他說的話大半都不會有假。他可擁有四級悍魂的實力,他若說鬧鬼,那便是鬧鬼無異了,我起初聽著也是覺得好笑,才帶人趕過來。誰知……”他轉頭推了那個被打得五癆七傷的佛將一把說:“橙大人,您若是想要拿他出氣的話,那也請等我將這迦多衍尼子寺的事辦完再說,好嗎?”

紀衝雖怕橙女王,說的話還是不卑不亢的,畢竟他也是佛帥,大家都是一樣的級別,七色佛帥自然是佛帥中的佼佼者,可也不像那佛將那樣,連句話都回不上。

“哼,且一同入寺瞧瞧,若真是鬧鬼的話,那就算了,若你的話裏有半分的假話,哼!”橙女王的話沒說完,那下麵的意思自也不用再說了。

紀衝連連點頭,先過了這關再說,他推了他那近衛佛城一把讓他跟著,就伸出手說:“請,我們先到寺裏見過濟海法師再說。”

橙女王跟在他的後麵往寺裏走去。

那一大幫子的青樓女子、龜公看到一場好戲化為無形,都覺得沒什麽意思,就都紛紛的走到一旁去了。

“阿灝按櫻寧的推算是在這迦多衍尼子寺中,那鬧鬼的事,不知跟阿灝有無關係,”玄飛小聲跟趙欺夏說,“我看多半是他在搞鬼搞怪,要不然這好好的一間迦多衍尼子寺,怎會突然鬧起鬼來?”

要知這審判界裏的人人都是遊魂、亡魂,對鬼可不是太怕的,自己本身就是鬼,還會怕鬼嗎?這就像是人,要沒有受到什麽恐懼壓迫,或是威脅的時候,會怕人嗎?

這鬼也是一樣,遊魂沒道理會怕鬼。

走到迦多衍尼子寺中,跟別的寺院沒有兩樣,一進去先是一個大廣場,放著一個大香爐在廣場上,那都是給信徒用來燒香的地方。

而在正對著大門外的就是大雄寶殿,那裏供奉著的不是如來,不是彌勒佛,不是燃燈,還是地藏王,審判界任何的地方供奉的隻能是地藏王,這裏也遵循著這樣的慣例,不單是在大雄寶殿裏供奉著地藏王,就是任何的地方都供奉著地藏王。

那房間雖多,給信徒去看那神佛的神威容貌的地方雖多,但大半都是各種各樣的地藏王,穿著不同衣服,擺著不同姿勢的地藏王。

玄飛瞧了兩眼就覺得很可笑,雖說這樣能從信徒的身上得到不菲的佛力。

但這種方式,也不讓天界裏的那諸佛覺得忌諱嗎?

或許那地藏王在這審判界裏真就是一家獨大,而那天界就算是知道了這些事,對這裏還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玄飛想著,就看到一個瘦皮猴似的老光頭走了出來,紀衝帶著挨打的佛將走上去,握住那大師的手就上下擺動,熱情的像是見到了一個欠著他百八十萬的家夥,總算是要還錢的模樣一樣。

那濟海法師瞧著可也真夠老的了,比起那接雲崖的那紫衣老頭有過之而不及的。

要不是從門外到這裏,那紀衝總算是將這迦多衍尼子寺的主持濟海法師的前程往事都說清楚了,玄飛才知道這法師在八百年前從人間界裏死後被帶到審判界中,再變成遊魂之時,就已經是七十多歲的老頭了。

當年這濟海法師還是在金剛佛院的羅漢堂裏做掌院的,他在上麵的實力就相當於四魂強者的實力了,到這下麵,由於是佛家子弟,並且是死後,那根本就沒送任何的六感壓製,而他也立時就想辦法逃到了這迦多衍尼子寺。

也沒再被抓回去,到了迦多衍尼子寺裏,做了當時的住持的弟子,而現在他也做到了住持的位置,佛力之強說是四級悍魂可能是打了個折扣的,以玄飛瞧著他的樣子,少說也可能是五級悍魂的實力了。

畢竟當初若是有四魂強者的實力下來的話,那就相當於四級悍魂,而到現在,八百年的時間,他又不是傻瓜蛋.子,那五級悍魂是最低的估計。

何況,對於佛家弟子來說,活得久就是資本。

他隨時可能悟到些什麽,那這樣的話,他就有可能一下就強大數倍。

至少是在佛力方麵,那增進的實力,可不是說笑的。

一個悟字,道盡了佛家子弟的甘苦甜啊。

那濟海法師看到紀衝帶著佛將佛兵過來,自也是笑不開顏,一再說:“你來了就好啊,到時替我看看那藏經閣裏到處是怎樣一回事。要是真是鬧鬼的話,那就快快清除。”

紀衝笑著點頭,才再將橙女王介紹給他。

濟海法師很誇張的一驚之後,就握住橙女王的手不停的搖動著:“早就聽說過七色佛帥的威名了,沒曾想能有見上一麵的機會。幸會,幸會啊!”

濟海的熱情讓橙女王很不習慣,她隻是輕輕一握他的手,就鬆開了。

“那先進去瞧一瞧?”紀衝說道。

濟海法師忙點頭道:“走,走。”

他倒也沒打聽玄飛那些人的問題,雖說沒能立時就感覺到玄飛他們和小白的身份,再他隻看一眼,就覺得玄飛這些人有些不對勁。

陽氣太盛了些。

與那遊魂那陰柔的陰氣相比,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但玄飛他們的陽氣在玄飛痛定思痛,再跟櫻寧合計後,弄了個小型的風水陣,無法將所有的陽氣全都隔絕了,卻能掩蓋大半,所以這紀衝和濟海法師都沒能一眼就瞧出玄飛這三人一妖的身份。

但若是動手的話卻是絕對能一眼看出的。

玄飛那出手就是魂氣,跟佛力完全是兩回事。

水魂氣雖說也是白色的光芒,但那光芒有些像是牛奶,那佛光像是日出,濃度瞧著就不一樣,那看起來自然就更不一樣。

想要裝成是佛門弟子,難度還是不小的。

那些在大香爐前燒香的信徒完全不知這走過去的人擁有怎樣的實力,能夠一出手就將這整個的迦多衍尼子寺給全都毀掉。

她們更不知在這裏有怎樣的凶險將來臨,隻是恭敬虔誠的在上香,在請願。

要是審判界的寺院裏能供別的神的話,那這些中間有一小半都在人間界裏都是娼妓的女子,倒有大半想要供奉那五通神,那才是真正的保護娼妓的神祇。

而地藏王不過是業餘的而已。

但這話別說是說了,就是想那都不敢想。

在這迦多衍尼子寺中的信徒倒有百分之九十都是女子,誰讓這是在尋春鎮的邊緣上,是尋春鎮的第一大寺呢。

那尋春鎮可全都是青樓的鎮子,所有的商人都要靠著那尋春鎮的青樓女子來做買賣,就算是賣個油鹽醬醋的,若是青樓的生意不好了,那他們也得受到影響不是。

跟著那濟海法師來到了後頭,也就是大雄寶殿後麵,那一處小一些的廣場上。

除去在外頭知客的僧人外,大半的僧人都在這相對要簡陋一些的大殿裏做著功課。

瞧見濟海法師來了,也都專心注注沒有受到外麵的影響。

可見不管他們的佛力修為如何,這佛法中講究的定力,還是能做到七八分的。

濟海法師在廣場上站定,手指著四周說:“最初發生鬧鬼一事的地方就在此處。”

玄飛先前聽他說到藏經閣,看來那鬼弄出事來後,還沒有離開,還一直都藏在這裏,時不時的出來蹦跳一下,也像是要給這迦多衍尼子寺的人好看似的。

從這廣場到那藏經閣也不知多遠,但可見也不是一兩回的事了,而那濟海法師在這肯定不短的時間內沒有搞定,才請紀衝過來。

也不知這紀衝有何能為,請他過來能做什麽?他至多在佛力修為上跟那濟海法師也就是一般高低而已。

“最初是怎樣?”紀衝問道。

他帶來的那些陰兵已經散到了這個小廣場的四周,開始小心的打量起來。

有的還隨身帶著一些小巧的工具,無一不是玄飛不曾見過的,在這青石上,或是角落裏敲敲打打。

“那是用來查看異狀的東西,都用了佛咒加持過的。”橙女王抱著臂膀在玄飛的身旁小聲說道。

“可是查出是否鬧鬼嗎?”玄飛嗤笑了下。

橙女王還沒說什麽,那紀衝雖說表情有些怪,卻也沒說什麽,倒是那濟海法師雙手合什,瞧著玄飛說:“看來這位大人有別的看法?”

“別的看法倒是說不上,你們這些鬧鬼什麽的,我也沒興趣,我讓橙大人帶我過來,是想問一個人的下落,我看那人大半是在你這裏。”

“請問。”濟海法師看到橙女王和紀衝依然沒說話,隻得說道。

“一位叫阿灝的男子,他是從人間界到這審判界城來的,擁有著接近,或是達到了七級悍魂的實力的佛家弟子,你可曾見過?”玄飛問道。

那紀衝一驚,不敢置信的瞧向橙女王,要知這人間界下來的人雖多,但能達到這樣實力的從未有過,而若是天界裏下來的散佛,倒是能夠相信了,但是人間界的佛門弟子……

莫非他在人間界已是半佛之體了?紀衝心想著,就看那濟海法師把頭扭到一旁,說:“不曾見過。”

玄飛心裏冷哼了聲,也不說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