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在那小廣場上的敲敲打打倒是得到了一些結論,那些陰兵跟那近衛陰將匯報過後,再由他告訴紀衝,紀衝再對著濟源法師和橙女王說:“這裏是曾有些異狀,不是普通的遊魂,或是人間界裏的人,天界裏的佛帶出來的。”

濟源法師說:“我原以為也是某些高手弄出來的花招,就特地的安排了數位弟子在這廣場中日夜守候著,但結果,卻是讓那幾個弟子嚇得臉無人色了。問也沒問出來瞧見了什麽,隻說是到處都聽得到一種古怪的響聲,叮叮咚咚的極有些節奏,而真的麵目也沒瞧見。我便親自在這小廣場上守了幾夜,那鬼倒是不再出來了,卻跑到了藏經閣中。那守在藏經閣裏的弟子被嚇得臉無人色,那閣裏的經書也有大半被撕毀了。”

橙女王聽到這裏心念一動問道:“是哪一類的經書?”

“《玄應音義》、《慧苑音義》、《佛母大孔雀明王經》、《阿吒婆拘鬼神大將上佛陀羅尼經》等經書,這些經書沒有任何特異的地方,全都是普通的寺院裏都會存有的經書。寺中那珍貴的一些藏書倒是沒有損失。”

濟源法師也知道這很奇怪,但也隻得如實相告。

不說橙女王的地位,光是她的能耐,濟海法師也是很相信的,她既然來到這裏,那多半這鬧鬼的事就有希望能夠解決了。

“到藏經閣裏去瞧瞧再說吧。”玄飛說道。

他這時倒是不敢肯定這事跟阿灝有關了,他若是躲在這寺裏的話,那藏經閣倒是一處好地方,但他絕不會搞出這種光出聲音,而不見人的狀況來。

而那櫻寧已推算出他已有奇遇,實力大進,那這濟源法師的實力也就是五級悍魂往上,算是六級悍魂的話,可能都非是阿灝的對手。他若是想要動手的話,將這迦多衍尼子寺全寺都給屠了都是有那能耐的,何必要搞這種令人人心惶惶的事來。

要是這裏是一件尼姑庵,而庵裏又有好些顏色姝異,長得極為可人的小尼姑,他要做這種事還能有解釋,他無非是想搞個英雄除魔,到時再將這些尼姑全都抱到懷裏,好好的憐惜。

但這寺裏都是光頭大和尚,阿灝就算是悟了,他也沒把這男女之情給悟了,一下就由異性戀變成了同性戀了。

玄飛越想越感到阿灝若是在這寺裏的話,這倒是多半能肯定的,那濟源之前回答他話時也有些遮遮掩掩的,但多半這事不是他弄出來的。

而這又是怎的一回事?

莫非這裏是真的鬧事了?

要知那遊魂死後是無法再有去向,隻有煙滅一途的,那他們能變成什麽?什麽都變不成的話,哪裏來的鬼?

若是普通的鬼怪,這迦多衍尼子寺雖說比起青言寺、青禪寺那是差了八條街,好歹也是香火鼎盛的所在,那人氣極旺不說,那寺裏的和尚就算是沒有什麽大的能耐,那佛經念得還是不錯的。

就像是在人間界裏要是普通的鬼怪,就算是那是普通的寺院,那一眾和尚一起念那金剛佛一樣能讓那些鬼怪全都嚇得跑得沒影了。

再加上濟源這個高手在,他要能搞事的話,少說也得是六級悍魂中的佼佼者才是吧。

鬼?玄飛可真不相信是鬧真鬼了。

來到藏經閣裏,這迦多衍尼子寺都不算太大,那藏經閣自也比不得青言寺、青禪寺那些的藏經閣,青言玄飛是不懂,那青祥寺的藏經閣,都不能叫藏經閣了。

在人間界裏很多寺院裏的藏經閣都是一棟樓,他那裏少說有十幾棟,那青禪寺可是南部界最重要的佛寺,自然不同凡響。

那青言寺的規模看著要小許多,可能藏經閣也小得多。

而這迦多衍尼子寺的藏經閣卻是要小更多了。

那裏僅有一棟小小的三層樓,也是建成的塔狀,在這寺院裏,無論是人間界還是審判界的舉凡是高樓,全都是建成的塔狀,沒有搞個平頂的。

那是在佛家裏有說道的,而玄飛卻沒有聽仔細,現在想要想起來那回淩寒說這為何全要是塔,卻一時想不起來了。

這藏經閣看著還是很有一些樣子的,矮是矮了些,但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那佛家要修的普通的經典全都是在一樓,而二樓是藏的一些的比較珍貴的手抄本,孤本什麽的,三樓平常是沒人去的,那裏藏著的都是迦多衍尼子寺的傳世寶書。

藏經閣是木製結構,飛簷翹角,那些神佛的畫像都刻在那庭木之上,看著還是很些神采,畫匠做的時候也是費了不少的工夫的。

照例由那近衛佛將帶著那些佛兵,拿著那些小工具在這一樓的所有的地麵和角落裏敲敲打打,想要找到那鬧鬼的玩意兒留下來的蹤跡。

紀衝對這事也很上心,他雖說不管著這尋春鎮,但他的駐地離尋春鎮也不遠,而這裏的佛將說起來也能被他管著的,又時常來這尋春鎮喝花酒,來這迦多衍尼子寺上香,才跟濟源法師久而久之有了這樣的交情。

在濟源法師還不是迦多衍尼子寺住持的時候,這兩人就常在鎮上喝酒聽小曲了。

當時那紀衝也僅是一個佛將而已,現在紀衝做到了佛帥,而那濟源法師自然也就要更多跟他來往了。

兩人交情不一樣,可橙女王、玄飛他們可跟濟源法師沒任何的交情。

玄飛瞧著這打掃幹淨後,但那些紙屑還偶爾的能在角落裏發現的一樓大堂,那一座座的藏書架倒是排得很整齊。

“那當時在這裏值班的弟子也沒瞧清嗎?”

濟源法師瞧了他一眼說:“事後都發瘋了,可能是瞧清了,可也沒有任何的辦法了。”

玄飛咧嘴一笑:“可能沒有辦法吧,你把人帶過來給我瞧一瞧。”

濟源法師猶豫了一會兒,那紀衝就說:“法師,你去帶人吧,我們在這裏就好。”

他自是瞧出玄飛跟橙佛帥的關係不一般,不知這玄飛是何來曆,他自是還沒聽曉玄飛的名字,要是他聽到玄飛姓玄的話,那大半就能猜到他的身份了。

但他現在瞧,玄飛倒是有大半的可能是那橙佛帥的小鴨子。

而這種小鴨子可是惹不得的,而他讓濟源去請那些瘋了的弟子,也是想要給他個麵子,當然,也想瞧瞧這小鴨子能有什麽法子,能夠找出真相。

他現在心裏還是有些不滿的,為何你能帶小鴨子,我就不能帶小雞?

濟源很快就將那天守著藏經閣的兩個弟子給帶過來了。

果然是瘋了,一看就知。

他們的嘴角吐著白沫,那模樣,瞧著就是那患了瘋症的,雙手還想要抓著人就脫衣服還是怎的,總之那模樣,瞧著很是瘮人。

玄飛對瘋症是有一手的。

無法是怎樣的瘋症,那都是出在魂魄上的問題,這兩個家夥一瞧就是七魄中走了半魄。

也不知是那半魄,想要找回來那半魄是不大可能的。

這種走半魄是注定要一輩子杯具的了。

而玄飛卻能讓他片刻的清醒,但需要讓旁邊沒有外人才是。

他提出了他的要求。

那紀衝還沒說什麽,濟源法師卻是搖頭:“你們為我寺裏的僧人治病是好的,我也想知道那鬧鬼的真相,但我不在一旁,那不行。”

玄飛要用魂氣幫他補住那半魄的地方,如何能讓人在場,他的魂氣一現,那紀衝和這濟源的命就算要結果了。

讓他們還活著的話,那要是走露風聲,連那赤老大都要遭殃,為他們好,他們卻是不知好歹。

現在連那紀衝都說:“我看還是在場的好……”

“哼,我說不能在就不能!”玄飛臉一下冷了,他可不打算再客氣下去。

他想早些將這鬧鬼的事給擺平了,好讓那濟源給早些找出阿灝來。

橙女王也冷下了臉:“沒聽到他說的話嗎?濟源法師,你這迦多衍尼子寺是不想要了嗎?”

話說到這份上,濟源再不知趣,他這住持也算是白當了,那紀衝更是。

橙女王是何等強勢的人物,觸她的黴頭可沒有半分的好果子。

“那好,我們在外麵等著大人。”紀衝拉著濟源的袖子就往外走,他帶來的人自然也全都跟出去了。

玄飛快速在門角下布了個能讓魂氣不外泄的小風水陣,才將由小白和淩一寧按著的那兩個瘋僧人按在地上,用魂氣將他們缺失的半魄給補足。

看到他們那抽風的樣子慢慢的安定下來,等到他們再睜開眼,神情全都鎮定住了。

玄飛才問道:“那鬧鬼的事,是怎麽回事,你們瞧見了什麽?”

“是畢舍遮……畢舍遮……”

其中一個僧人聽到他提起這個事,全身打著抖說道。

玄飛一怔,就看橙女王的瞳孔緊緊一縮:“是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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