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藍水兒你死定了!
第六層的陽台上,歐陽輕輕正像個蜘蛛人一樣攀爬在空調架上,雙手攀著鐵藝欄杆,雙腳踩著空調架正緩緩的往下挪,被歐陽烈這麽一吼,一哆嗦腳下一滑,差點就摔下去,幸好一旁的水兒即使扶住了她。
歐陽烈嚇得魂都飛了,“別動!”又害怕嚇著她似的咬著壓根壓著聲音說:“小混蛋!你別動!”
又咬牙切齒的對著水兒吼:“藍水兒,看我回頭不掐死你!”再也顧不得什麽利落的拉開外套的扣子,快速解開袖口,卷起袖子,徒手開始爬牆,他的身手異常利落,速度非常的快。
“別動!歐陽輕輕你他媽再敢動一下,回頭我揍死你!”
歐陽烈出生貴族,從小受過良好的教養。歐陽輕輕這一生從未聽過他爆粗口,這還是第一次。今天他像個粗俗的野蠻人。
隨後想跟上來想偷偷瞧瞧的歐陽絕也嚇了一跳,不用想,這肯定是小水兒的鬼點子,“小水兒,你膽子越混越大了!你當輕輕是你嗎?”
“有我在輕輕姐不會有危險!”水兒對著底下叫,一邊伸手去扶輕輕。
“就是有你在她才危險!”歐陽烈惡狠狠的威脅說:“藍水兒你這回死定了!藍殿焰也保不住你了!”
水兒被歐陽烈的狠勁嚇得一哆嗦,靈機一動,低聲對輕輕說:“姐姐,他們這樣凶神惡煞的追上來,我們不逃還等著什麽?快逃!否則被抓住了可沒有好果子吃!”一邊說一邊還朝輕輕擠眼。
輕輕心領神會,便像個螃蟹一樣橫著移動,試圖挪到到另一個空調架上。
歐陽烈嚇得心肝膽都顫了,額頭冒了冷汗,“歐陽輕輕你敢再亂動!別動!”
水兒捅捅輕輕,輕輕硬著頭皮還嘴:“你這麽狠!我為什麽要等著你逮!為什麽不能逃!”水兒又暗自掐了一下輕輕的腰,輕輕不由自主的尖叫一聲。
“別……”歐陽烈的聲音都顫了,語氣也不由自主的軟了:“乖!別動!千萬別亂動!”一邊往上攀爬的動作更快了。
水兒朝著輕輕吐吐舌頭偷笑。
輕輕卻莫名其妙的鼻子發酸了,“我為什麽要聽你話!你要關我禁閉,不準我吃飯,還讓我等在這兒讓你逮,你當我是傻瓜?”
“媽的!你不是傻瓜我是傻瓜!”歐陽烈氣急詛咒。看著輕輕顫顫巍巍的站在空調架上,心也跟著高高懸著,一不留神摔下去的話……他不敢想,莫名其妙的什麽囂張氣焰都沒有了,“好了好了!我不是逮你,也不關你,你別動,等著我上來。”
歐陽烈莫名的妥協讓輕輕難過,小水兒卻是個得寸進尺的主兒,對輕輕做個鬼臉擠擠眼。輕輕心領神會又說:“那你得保證不為難水兒?”
歐陽烈第一次受人威脅,還是兩個小丫頭,可是這種情況也容不得他多想,隻能咬牙答應:“好!”又低頭對同樣正在爬牆的歐陽絕喊:“歐陽絕你他媽能不能快點!快把那個小毒物弄走!”
歐陽絕也是一身的冷汗,說實話,小水兒要是溜起來,他能不能逮住她還真難說。
這不,水兒這邊見自己安全了,便對輕輕說:“姐姐,你現在得了特赦令可得好好利用啊,我先走一步,回頭再來救你啊!”說完居然兔子一樣的溜了。真正的飛簷走壁,就像個螃蟹似的沿著空調架和牆壁凸出來的裝飾物飛快攀爬,歐陽絕隻能勉強跟上去。
而歐陽烈很快便爬了上來,當他的手圈上輕輕的腰時,一顆心才算落了地。
下一刻他死死箍住,想要把她整個人捏碎,咬著牙發狠!“歐陽輕輕,你真是找死!”一低頭狠狠的吻了她一口,眼眸裏凶光乍現。
又對著呆住的輕輕雄獅般的咆哮:“發什麽呆啊!摟住我的脖子!”
然後讓她圈住他的脖子,一步一步向上爬,重新折回閣樓。
閣樓的窗戶依舊是開著的,歐陽烈將輕輕扔進去,然後自己也跟著跳了進去。她被跌得七葷八素,還沒來得及爬起來,人便被她拎起來,一把抵到牆上,死命的吻住她,胡亂的扒她的衣裳,吻也蜿蜒而下,落在那豐腴的高峰,就像要把她吞下肚一樣的用力。沒有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和餘地,就在這個昏暗而密閉的房間裏,他釋放了自己惡狠狠的占有了她。
她被吻的窒息,他卻死死困住她。一下一下,每一下都結結實實,想要把她撞散。撞進靈魂,融入骨血。
他扳過她的臉,眸子裏獸光閃動,氣喘籲籲呼吸不穩,“歐陽輕輕,你他媽的給我下了什麽藥!”
她張了張嘴,還未來得及回答,又被他低吼一聲狠狠吻住,狂風過境一般的席卷……
就像沉浮在驚濤駭浪中的人,輕輕的意識始終沒有辦法徹底清醒,直到那一刻,她被衝到風浪的頂尖。他死死的抱住她,似要將她鑲入骨血。就這麽靜靜的抱著,過了好一會兒,他也似乎猛然驚醒,比如蛇蠍一般放開她,然後頭也不回的衝出去。
黑暗的屋子裏卻隻剩下了她一個人,他的氣息猶存,卻漸漸冷卻,仿佛從未來過。
她如死了一樣躺在地上,眼淚順著眼角一滴一滴的落下。小水兒給了她信心,讓她重新點燃希望,她想或許,可能,歐陽烈真的是有點愛她的,可是……可是……愛一個人真的是這個樣子的嗎?
他若愛我,為何從未珍惜?
小水兒說,她的愛是酸酸的甜滋滋的,就像草莓蛋糕或者香橙冰激淩。
對於她來說,愛的滋味是苦,是酸,是疼,是屈辱,唯獨沒有甜滋滋的香橙冰激淩的味道。
她一點一點的摸索著散落的衣裳,顫抖著雙手緩緩的穿上,然後就靠著牆角緩緩抱著膝蓋坐起來,將頭深深的埋進膝蓋之中縮成一隻蝸牛。
小水兒再折回來的時候變看見輕輕這樣一幅樣頭發散亂,滿身“傷痕”,淚流滿麵,被折騰的可憐兮兮的樣子。
“輕輕姐……”
小水兒輕輕喊了一聲,輕輕再也忍不住趴在水兒的肩膀上哭出聲來。
水兒心裏也難過的不行,同時也對歐陽烈恨得要死,“輕輕姐,不哭不哭,沒事的,我會保護你,再也不讓歐陽烈欺負你。我保證,絕對不讓他再靠近你!”
好在有小水兒陪著,漫長的黑夜終於熬過去。
當黎明的第一縷陽光照進歐陽莊園時,輕輕又重新找回了追求幸福生活的勇氣。
一棵修剪整齊的榕樹的枝丫上是個漂亮而精致的小木房子,裏麵鋪著碎草和棉花,旁邊還有一個翠綠色的餐碟,裏麵是各式美食,食物中竟然還有一小灘融化掉的奶油,水兒的小寵物,鸚鵡炫舞從小房子裏打了個飽嗝冒出頭來。榕樹下是大青的巢穴。一小塊蓬鬆的泥土旁有個瓦罐,裏麵盛滿了昆蟲和蟾蜍,小蛇大青自在的戲耍。
同樣愜意的還有水兒和輕輕。
水兒吹了口哨,鸚鵡落到了她的肩上,大青爬到了她的手心。輕輕拿著梯子爬到樹上幫助小寵物們整理“小屋”,然後和小水兒一起繞著大樹打圈圈,逗弄著小鸚鵡。嘻嘻哈哈的笑聲如銀鈴般的動聽。陽光照耀下,就像兩個可愛的天使,天真,無暇,美麗。
這樣一幅畫麵,任誰看了也會覺得溫暖可愛。唯獨歐陽烈卻不這麽想。不遠處的歐陽烈冷眼看著精力充沛的輕輕,不知怎的,心情就惡劣起來。
哼!她倒是玩的挺快活!想想自己一夜未眠而輕輕卻和沒事人兒一樣,哦不!沒有他,她似乎更開心。這樣歐陽烈便心情鬱悶了!
為什麽在自己麵前就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一旦離開他身邊便換了一個人似的,他就這麽招人厭?腳步像有了自己的意識,大步朝輕輕走過去。
輕輕倒還沒有發覺,水兒卻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張開雙臂護在輕輕麵前,大聲叫:“歐陽烈你站住!不準你靠近我輕輕姐!”
歐陽烈皺眉,冷嗬:“滾開!”
水兒紅著臉叫:“我才不!歐陽烈你要是再敢虐待我輕輕姐我就跟你拚命!”
歐陽烈卻看也不看水兒一眼,更別提將她的威脅放在眼裏,視線越過水兒對輕輕說:“過來,否則我把這小丫頭扔到牆外去。”
輕輕還未有動作,水兒便大喊一聲:“上!”便有一個綠色的影子從樹梢上竄出來,直撲歐陽烈。
“水兒不要!”輕輕驚呼。
可是那條小青蛇已經撲到歐陽烈的肩膀上飛快的咬了一口,歐陽烈反應極快地抓住蛇尾巴扔飛出去,可是疼痛依舊如期降臨。
輕輕要上前,水兒卻拉著她兔子一樣的逃跑,“別擔心,歐陽烈能自救的!”
輕輕憂心忡忡的回頭看著正脫下衣服擠毒液的歐陽烈,隻得隨著小水兒一起溜掉。
碰的一聲關上門,小水兒彎下腰,嗬嗬嗬地笑起來,然後保證說:“輕輕姐,我決定了。我要保護你!從今以後要麽我留在歐陽家保護你,要麽我把你一起帶去藍宮。總之,我們不分開。”
明知道小水兒的話很天真,輕輕還是很感動。不過她沒有想到,小水兒果真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