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保護輕輕姐

她果然一直蜜糖似的粘著輕輕,歐陽烈一旦靠近,便如臨大敵。輕輕似乎也因為有水兒在身邊,撞了膽子,對歐陽烈竟然也敢橫眉冷對。

要問歐陽烈現在最厭惡的人是誰,莫過於藍水兒!白天這個小魔女總是無尾熊似的纏著輕輕,還帶著她那條招搖過市的護衛——毒蛇大青,氣的歐陽烈隻能幹瞪眼。到了晚上,躺在**翻來覆去睡不著越想越慪氣的歐陽烈悄悄用備用鑰匙打開了輕輕的房門。

人兒睡得正香,薄被半掩,露出迷人香肩,歐陽烈心裏莫名其妙的溢出一股柔情,他緩緩的走過去,低頭吻住輕輕,大手撫上那妖嬈嫵媚的嬌軟身體,然後……

啊!

小水兒就像她那條毒蛇寵物一樣,不知從哪裏鑽出來,撲在歐陽烈的胳膊上低頭就咬。歐陽烈冷不丁的一疼,胳膊一輪,小水兒就嬌小的身子就被甩得飛了出去。

可是卻還不死心一下子跳到歐陽烈的後背,無尾熊似的死死勒住她的脖子,嘴裏叫:“你這個大混蛋大色鬼!不準你欺負我輕輕姐!”

輕輕被吵醒了,頓時又羞又怒又擔心小水兒。連忙要上前去護:“哥你別傷害水兒!”

歐陽烈一把扯下水兒,惡狠狠地說:“藍水兒,你自己走出去,還是讓我把你從窗戶扔出去,選一條吧。”

輕輕心裏一驚,朝水兒擠擠眼又招招手,小水兒立即議會,一下子跳上床,像個連體嬰似的死死抱住輕輕,大呼:“輕輕姐救我!”

嘴上說的很害怕似的,眼神卻在像歐陽烈示威,你瞧,我就抱著她不放!就是不放!就是不放!你咬我啊!

輕輕為難的央求歐陽烈:“哥,水兒還小,你……你不要教壞小孩子。”

意思很明顯,你歐陽烈再禽獸還能當著小孩子麵前禽獸嗎?

歐陽烈氣的直咬牙:“你看她哪裏小了!還小孩子!我看是她把你給教壞了!”

不過,氣歸氣,到底當著;藍水兒這小白癡的麵做不出更過分的事兒來,隻有氣呼呼的摔門而去。

第二晚——

夜深人靜時,睡眠不足,欲求不滿的某悶騷男再次偷偷進入輕輕的房間,看見**赫然睡著兩個人,水兒和輕輕。似乎都睡得很沉。

歐陽烈撇撇嘴,輕手輕腳的把輕輕抱起來,滿意的親了親,然後悄悄走出去,打開房門,卻發現腳步變得沉重起來。

一低頭,發現一隻腳上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隻——藍水兒。

小屁屁就坐在歐陽烈腳麵上,兩條腿盤住歐陽烈的腳踝,兩隻小胳膊死死抱住他的小腿,像個考拉一樣抱著大樹一樣抱著歐陽烈的腿。

歐陽烈皺眉,踢了踢,竟然沒有把她甩開,心情煩躁地說:“藍水兒,你到底有完沒完?”

小水兒睡眼惺忪,吧嗒吧嗒嘴巴,把口水在歐陽烈的小腿上擦一擦,然後迷迷糊糊的說:“大膽采花賊!放下我輕輕姐!”

歐陽烈額頭冒黑線,剛要將她踢開,那小東西居然兩眼一睜,對準那小腿的肌肉就是一口。歐陽烈條件反射的將她像踢球一樣踢出去,小水兒的身體撞上了門板,巨大的聲響和呼叫聲驚醒了輕輕。這麽一看還了得,一貫溫順的輕輕差點和歐陽烈拚命。

接下來幾天歐陽烈幾乎被小水兒折騰的要抓狂,看著輕輕每天在眼麵前晃悠,鮮嫩嫩的好誘人,好可口,可是卻不能碰,不能親,能不能做。隻能看不能吃的折磨讓他心情極度惡劣。

後來他也不分白天晚上了,隻要能逮住她就好,可是好不容易逮住個機會,看見輕輕獨自在廚房,可是還沒來得及抱住親一下,小水兒竟然從櫥櫃裏冒出來,手裏還拿把菜刀。

基本上隻有歐陽烈逮住輕輕,水兒就會像從地底下冒出來的一樣從身後撲向他,掐他的脖子,對他又抓又咬又撓的。那晚上他好不容易爬了三樓破窗而入,把輕輕成功從房間偷走,回到自己房間,他長舒一口氣,看著美麗的人兒越看越著火,撲上去,還未來得及行事。小水兒居然像個貞子一樣從他的床下冒出來。

他一怒之下把水兒捆了,再次關進了西邊牆角的早已無人居住的廢倉庫裏。可是輕輕居然一改往日的溫順,像藍水兒附身一樣對他又咬又撓,抵死反抗,甚至不惜弄傷了自己。

歐陽烈心裏別提有多鬱悶了,看著她的頭被花瓶磕傷,歐陽烈似乎覺得自己真的像個無恥的采花賊。隻有勉強壓抑火氣,放下身段,替她包紮。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個藍水兒鬧得。歐陽烈真是無法理解藍殿焰。他是腦袋壞掉了才會被這樣一個小魔女給迷住?真詛咒她是魔女,小水兒便做了一件於此稱呼名副其實的事。

廢倉庫裏失火了。準確的說,小水兒放火了!

歐陽烈氣的臉色鐵青,那小丫頭膽子大的什麽都敢做!輕輕卻跳著腳要去救水兒。歐陽烈臉色陰森的要把她拉回來,因為他發現自己嫉妒了。嫉妒藍水兒,可以讓她那麽緊張。

雖然是個廢倉庫,可是麵積非常大,撲起來也不是那麽容易,輕輕快要急瘋了,什麽也顧不得,直衝進火裏。

而正在指揮救火的歐陽烈一轉眼發現輕輕不見了,四處找不到她的人影,再一看那漫天大火,心裏一著急,也衝進去。

可是沒有人發現事實上輕輕並沒有真正的衝進火海,就在快要衝進去的一刹那,藍水兒從拐角的暗處鑽出來,拉著輕輕便繞道溜掉了。

輕輕不明所以,被水兒拉著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跑進了櫻花林,這才明白水兒的用意。這會兒所有人都在救火,這可是他們去塔樓的最好機會。

林子很大,這還是輕輕第一次走進這櫻花林的深處,看著那座黑色的塔樓孤零零的聳立在四下無人的荒野,突然有種陰森森的感覺。

不過塔樓內部並不是陰森森的,與外表的陳舊正相反,裏麵豪華的令人咋舌,幾乎可以用奢華來形容了。螺旋形的樓梯,每一塊都是玉石鋪成的,拾級而上,最上麵一層玉石上還鋪著厚厚的民族花紋的地毯,白色的玉石,暗藍色的地毯看起來華貴又大氣。

而扶手邊的牆壁上每隔幾米便掛著一幅精美的油畫,均是出自名家之手,每一幅都是具有收藏價值的藝術品。

當她們走到塔樓的最上層,推開暗紅色的大門,更加被裏麵的裝飾驚呆了。

就像一個小型的宮殿,臥室的奢華,讓人驚歎。鋪著獸皮的豪華大圓**,連床幔都是真絲手工雙麵繡。象牙製成鑲嵌著銀邊的梳妝台,衣櫃的把手是純金的。

“哇!”小水兒讚歎,“隻有童話中的公主才配住這樣的房間啊。可比我的叢林小屋漂亮一百倍啊!”

而輕輕的目光卻被梳妝台上的相冊吸引住了,她悄悄走過去,一頁一頁翻開那本相冊。然後,她的臉漸漸的就白了,跌坐在椅子上。

“怎麽啦?姐姐?”水兒也湊過去看那個相冊,“咦?相片上的男的不是歐陽烈嘛?那麽他旁邊的女人是誰?就是這個房間的主人?”

輕輕陷入了沉思,她搖搖頭,喃喃自語般地說:“那不是歐陽烈,那是歐陽爸爸年輕的時候。”

那個女人是誰?

輕輕看著那個女人充滿異國情調的美麗麵容,大概猜到了那個女人是誰。

“水兒,你說對了,這樣的房間隻有真正的公主才配擁有。她就是那個公主。”

小水兒有點不明白,輕輕心裏也存著六七分的疑惑。剩下的三分隻是猜測,不過,她卻不敢去細想。

小水兒聰明,一路小跑,拉著輕輕沿著原路,折回還在燃燒著的廢棄倉庫,到了邊兒上,水兒把輕輕使勁往裏麵一推,然後跳了起來,圈著嘴巴,大聲呼喊,“救命啊!救命!輕輕姐姐在這裏!”

尋找這麽久沒有發現輕輕的影子,歐陽烈早已急紅了眼,困獸一樣在火堆裏穿梭嘶喊。聽到這邊傳來水兒的呼喊聲,跑了過來。

水兒一瞧歐陽烈,頓時嚇了一跳,衣服都被燒壞很多,臉上也有很多的灰,不過即使這樣,依舊不減這個男人的英俊。他一把抓住水兒,瞪著眼睛質問:“她在哪兒?”

水兒掐了自己一把,紅著眼眶指著火焰:“在那裏!”

歐陽烈一把甩開水兒,衝進去。水兒捏捏被他差點勒斷的胳膊,嘻嘻笑,揚揚眉毛說:“我就知道我猜的是對的,輕輕姐這麽可愛,哪個男人會不喜歡呢?”

輕輕並不知道小水兒耍什麽鬼把戲,正在尋找時機往外衝,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旋風一般的衝過來,一把將她抱住,死死的,緊緊的。他的手臂顫抖,聲音也發顫,“沒事了沒事了!寶貝兒,沒事了!”

輕輕有些發懵,歐陽烈卻放開她,脫掉自己的外套將她裹住,然後將她打橫抱起來,彎著腰快速的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