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 劫持

他將目光注視到輕輕的手機上,陰沉沉地問:“你在幹什麽?”

“喂?輕輕?你怎麽了?”墨逸那邊聽見動靜,焦急地問。

歐陽烈卻上前一步,一把奪過輕輕的手機,麵色陰沉的放在耳邊。

墨逸似乎也敏感地覺察到異樣,“喂?”

聽見墨逸的聲音,歐陽烈的臉色一點一點凍結成冰塊,聲音更冷,一字一句僵硬如磐石:“墨將軍,西伯利亞的冷空氣難道還沒有讓你的腦子清醒嗎?”

那頭的墨逸似乎被戳中痛處,氣急敗壞地吼:“歐陽烈!要爭女人你正大光明的跟我來!用這種卑鄙手段調離我算什麽?”

“荒謬!身在暗夜門還跟我談什麽正大光明?”歐陽烈說:“最後警告你一次,不要插手歐陽家的事!”

“你又對輕輕做了什麽?我也警告你歐陽烈!你要是敢亂來,我不會放過你!”

歐陽烈的目光盯住輕輕,冷森中透露出一股詭異的笑意讓人頭皮發麻,可怕的字句如毒蛇般鑽進輕輕的耳朵裏,“我正在亂來,感興趣的話,你可以一直聽著……”

輕輕狠狠一顫,下意識的想要逃,他卻一手將她攔腰截住。狼一樣的低頭去吻她,她不敢發出聲音,隻能拚命的掙紮躲閃,死命的捶打著他。他惡狠狠的逮住一口,深深一吻繼而咬住她的唇瓣,她下意識的呼出聲。

電話那頭的墨逸立即緊張了:“輕輕你怎麽了?”

輕輕嚇得趕緊捂住自己的嘴,歐陽烈卻邪惡地扯一下嘴角,耳語道:“你膽子夠大,既然膽敢找舊情人!那我就讓你如願以償!讓他聽聽你在我身下會發出如何銷魂蝕骨的聲音的,讓他聽聽你是如何口是心非,一邊說要逃,一邊卻迷戀我的寵愛……”

“怕!”

怒極的輕輕給了他一耳光。

巴掌著肉的聲音在密閉的空間裏尤為響亮,歐陽烈的動作也有一瞬間的定格,隨即,他緩緩轉過臉,“歐陽輕輕,你有種,這一生我歐陽烈隻挨過一個人的耳光。而且不止一次……”他一邊說,一邊緩慢而邪惡的舔舐著她優美的頸部,就像一個隨時會擇人而噬的吸血鬼,說不定下一刻就會一口咬斷她的脖子,緩緩的折磨讓她全身僵硬,他說:“不過你放心好了,待會兒,我會連這一耳光加倍的討回來。”

墨逸卻不知那一耳光是誰挨的,在那頭咬著牙詛咒:“歐陽烈!混蛋!你敢動她一下我會跟你拚命!”

“我就是動她了!想聽的話,聽好了……”他按了免提將電話放到洗手台上,然後收緊雙臂,抱住輕輕胡亂地親吻。

輕輕就像落入獵人網兜的獵物,被包裹的密不透風,沒有一絲反抗的餘地,隻能咬著牙做垂死之掙,不敢發出一丁點兒的聲音。

而歐陽烈表麵上雖然冷硬,可是沒有人知道他內心正有一座活火山在劇烈噴發,岩漿湧動燒的他肝膽俱顫。

一想到她居然膽敢找墨逸,歐陽烈心裏的怒火便不可抑製的往外噴,又酸又漲又難受!該死的女人!逮住的那一刻,他恨不得掐斷她的脖子,或者把她撕碎吞進獨自!又恨不得一槍崩了那個混蛋墨逸!

為了逃離她居然寧可低下頭去求墨逸!這樣的認知讓歐陽烈無論如何接受不了,如排山倒海而來的憤怒和嫉妒全部化成了野蠻的掠奪。親吻啃噬,直接野蠻的撕破她的衣裳,將她按在洗手台上,一點一點的淩遲。

背對著的姿勢讓人屈辱,她早已將唇咬出血,顫抖著低聲說:“求你……”目光卻是望著那隻電話的。她已經輸的一無所有,如果再讓墨逸聽見那些可恥的聲音,她寧可去死。

他俯身問她:“還敢逃嗎?”

她閉上眼睛,搖頭。

“還敢找別的男人?”

忍著屈辱再次搖頭。

“說,你是我的!”

他的聲音已經粗重,她的心髒幾乎不堪負荷,低聲說:“我是你的。”

歐陽烈滿意的掛掉電話,低吼一聲,邪惡的懲罰如狂風暴雨般如期而至!

輕輕幾次以為自己會被揉碎撞散,昏迷再被弄醒,恍惚中她以為自己早已被饑餓而凶惡的狼撕成碎片吞入腹中,可是沒有,她依舊活著。卑微的屈辱的活著。唯一的一點尊嚴過了明天也將被剝奪。明天之後,她將扮演的是一個令世人所不齒的身份。

夜,又一次降臨。

四周都是沒有邊際的黑暗。

她獨自蜷縮在**,沒有開燈,沒有拉開窗簾,就這樣將自己埋葬在漆黑的墳塚之中。

門被從外麵推開,一個高大的聲音就那樣佇立在門口。

她沒有說話,更沒有看他。

他也就這樣站著。

沉默,沉重的沉默比黑暗更加壓迫呼吸。

房間裏的氣氛幾乎令人窒息,終於,他緩緩開口,“你耐著性子等一段時間,這不是最後的結果。”

背對著他,她依舊是那句話:“你若結婚,我一定會消失。不論以哪種方式。”輕柔的話語卻蘊含著堅如磐石的決然。

看似嬌弱的她總會有一股孤勇的倔強,這一點他早就發現。從小時候他一次一次驅趕她,她卻依舊笑顏相迎蜜糖一樣的粘著他便可看出。

嘴上不說,麵上冷硬,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愛死了她的這種孤勇,他迷戀她的那份倔強,每一次她的偷偷靠近都會讓他心裏產生某種竊喜和期待。隻有他知道,他渴望她,一直以來都是這樣。而此刻,他卻痛恨她的那份該死的倔強!

早知道難對付,早知道難以說服他,他做好了一切的準備,費盡了心思,他甚至為了討好輕輕收了藍水兒那個小魔鬼做徒弟。可是最終,卻依舊換來這樣的反應。

他衝了過去,掐著她的肩膀,從**將她撈起來,強迫她望著她,“為什麽你偏要執著於那一張紙的名分?她甚至不住在這個家裏!我隻是給她買一棟房子,這個婚姻對於她來說隻是一個空殼。你難道不可以當她不存在?”

輕輕說話的聲音很低,像是在說給自己聽:“過了今夜,她將是你的太太。我是什麽?”

“歐陽輕輕你怎麽聽不明白!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

“你會不娶葉未央,你娶我?”輕輕反問。

歐陽烈啞然,過了一會兒,他生硬地說:“我不能保證還不確定的事情,總之,你哪裏也不準去,你得待在這裏。”

她也倔強的直視他,“有些事你強迫不來的。”

“我能!你若再逃,我就拿根繩子把你綁在**!”

嘴裏雖然狠,可是動作卻是溫柔的。他輕輕的將她放下,拿過被子將她蓋好,撫了撫她的頭發,吻了吻她的臉頰,“你也累了,我去拿點吃的,吃完了再睡。”又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別想太多,更別想逃。你就是逃進地獄我也有辦法把你抓回來。你知道的,我可以辦到。”

他一直沒有開燈,直到離開。

她知道他是強大的,可是她不信他會跟著自己下地獄。

歐陽烈並沒有回來,窗簾外麵似乎有個人影閃了一下,窗戶被人從外麵悄悄拉開。

輕輕心裏咯噔一下,猛地從**坐起來。下一刻,她掀開被子,跳下床,向窗口跑去,“師父……”

然而,窗簾外麵的並不是墨逸,迎接輕輕的,是一隻冰涼的槍管。

就抵在她的額頭,然後一點一點的推進。

窗簾一掀一落。光線一明一暗之間,那個男人已經帶著他的槍跳了進來,動作利落,速度極快,槍依舊抵在她的額頭上,他開口,帶著點異國腔調的聲音格外的冷森:“這就是中國人常說的金屋藏嬌?不要說話,否則我會打爆你的腦袋。”

輕輕並不感到害怕,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什麽比明天她將要經曆的事更可怕的了。就像她自己說的,為了維護她最後的一點做人的尊嚴,她必須從歐陽烈的身邊消失,無論以哪一種方式。她冷靜地說:“你若能說到做到,我想我會感謝你。”

那個男人明顯吃了一驚,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人質,不哭不鬧,不懼不怕,甚至帶著一點解脫的釋然。

“你不怕我殺了你?”他問。

“你手裏掌控的是我的性命,而我能掌握的,不過是我的心情。要動手的話,快一點吧,待會兒歐陽烈就要進來了。”輕輕說。

事實上冰雪聰明的輕輕心裏還是有一點害怕的,她怕他並不是想要殺她,而是借機要利用自己對付歐陽烈。

她的清冷與冷靜讓他心裏生出一種異樣,這是此次任務的一個意外,他突然想看看她長得什麽模樣。於是大手一揚,窗簾掀起一角。

一道微光照了進來,準確的落在輕輕的身影。落在他的眼裏,霎那間卻是電光火石。纖影子窈窈,麵容嬌嬌,雅淡如出水芙蓉,偏偏又給人一種奪人心魄的魅惑之感。

一瞬間他幾乎改變主意,可是門把轉動的聲音拉回他的思緒,他一把抓過她,將她箍進懷裏,槍依舊是抵在她的額頭的。

歐陽烈將門開到一半便聞到一股危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