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魔寵女 035 等待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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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無邊,博海浩瀚。風平,卻有怒濤暗湧。

歐陽烈如一頭暴躁不安的雄獅,強壓著怒火在甲板上煩躁的來回踱步。而與此同時,還有另一頭狂躁不安的獅子也無頭蒼蠅似的來回踱步,那就是一向沉著冷靜的暗夜門門主藍殿焰。

一轉身,兩個同樣高大強悍的男人幾乎撞在一起,互相瞪了一眼,又擦身而過。又一轉身,兩人竟同時開口:“我說你……”又同時住口。

兩個同樣精明強悍可以徒手顛覆一個國際黑社會組織的男人居然在這兩個嬌小柔弱的女人麵前毫無辦法。

最後竟是藍殿焰先開口:“歐陽烈,我說你的女人老是霸占著水兒算怎麽回事?”

歐陽烈毫不留情的給了藍殿焰一拳,“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是藍水兒非得霸占輕輕!藍殿焰,你到底有沒有辦法治了那個小魔女?不然我替你收拾她?”

藍殿焰頭疼的捏了捏眉心,說實話,他真拿她沒辦法。

歐陽烈不屑地看了藍殿焰一眼,錯開他,大步徑直走向水兒的房間,忍無可忍似的用力敲門,“藍水兒你到底什麽意思?你再不開門,我就踹門了!”

門裏沒有動靜,歐陽烈一腳抬起來,好沒有踹門,全自動的遙控門便哢嚓一聲開啟。

門被打開,歐陽烈怒氣衝衝的大步走進去。

迎接他的沒有小魔女囂張的叫聲,也沒有小魔女一貫張牙舞爪的怒目以對。正相反,小水兒居然一改常態,看見歐陽烈衝進來就像看見吃人的大灰狼的小紅帽一樣,就像嚇壞了死的往輕輕懷裏縮,同時張著兩隻大眼睛可憐兮兮的望著輕輕。

歐陽烈百分之百敢肯定那小惡魔是裝的,可是偏偏輕輕就吃她這一套。溫柔的哄著水兒,同時轉頭不滿的對歐陽烈埋怨:“哥,你這樣衝進來,你嚇壞水兒了!”

她居然對那小丫頭那麽溫柔,對自己這樣埋怨,想一想歐陽烈心裏就慪,“那丫頭膽子比天大,我能嚇著她?”歐陽烈心生醋意,黑著臉說:“輕輕,你看看她哪裏可憐了?她分明就想借著你去擋藍殿焰的駕!”朝思暮想擔驚受怕了這麽多天,好不容易把輕輕帶回來了,卻連抱一下的機會都沒有,讓這小魔女給完全霸占了,心裏怎麽能不怒?

一向對歐陽烈百依百順的輕輕,可是遇到水兒的事,就重友輕色了,“哥,我看你是故意替藍殿焰出頭的。這件事分明是他的錯,現在你們兩個大男人還這樣欺負一個小女孩兒,到底臉不臉紅?”

一向溫柔可人,對他百依百順的輕輕居然為了這個小魔女這樣跟他說話?歐陽烈沉重麵說:“都是這小魔女把你帶壞了,跟我走!”

說著就來拉輕輕,水兒卻小狗似的,霸上他的手就咬了一口,歐陽烈因疼痛而抽手,在輕輕看不見的角度,水兒卻給他一個示威的得意笑容。

歐陽烈的拳頭握緊,心裏慪得不行,就知道這小魔女是故意的!她在報複他們的行為!不讓藍殿焰好過,也不讓他好過!該死的小丫頭,她倒是真的知道什麽樣的報複對於他們來說是最要命的!

想要發作,輕輕卻軟聲哀求,“哥,求你了,水兒現在已經很傷心很自責,你們就不要為難她,就讓我留在這裏好好陪陪他,行不行?”

歐陽烈突然覺得很無力,他對輕輕的撒嬌一點辦法也沒有。根本無法拒絕!

歐陽烈碰了一鼻子會,走出房間,正心情不爽,卻看見藍殿焰幸災樂禍的笑,“這就是你所說的替我收拾?”

“還不是因為你!”

藍殿焰說:“別把自己撇的一幹二淨,你很無辜嗎?別忘了,這個主意你也有份!”

歐陽烈抓了一把頭發,救人心切,哪裏還顧得了那麽多?

“那小魔女就是在懲罰我們?”

藍殿焰幹咳一聲:“你說……我會不會太寵著她了?”

歐陽烈冷哼:“才知道?”

“那你說我們……”

歐陽烈心有靈犀的和藍殿焰互看一眼,轉身便一同朝房間再次走去。

一腳踹開門,各自大步走進去,在兩個女人的尖叫聲中,就像兩個強盜霸道的將兩人分開。

歐陽烈蠻橫將輕輕從水兒身上拉來,抗在肩上,藍殿焰把水兒強硬的抱在懷裏,不顧她的踢打尖叫以及啃咬。

相比較水兒,輕輕則溫柔許多,卻一直冷著臉埋怨地看著歐陽烈。直到走出房間,歐陽烈還好心的替藍殿焰關上房門。

水兒的尖叫和東西砸碎的聲音卻怎麽也關不住,輕輕很擔心藍殿焰和水兒會把房間都可拆了。

“哥,你放我下來,我擔心水兒會受傷。”走到甲板上,歐陽烈才把輕輕放下來。輕輕腳一著地便急著要去看水兒,歐陽烈眼疾手快的把她拉住。“你放心好了,受傷的隻會是藍殿焰。”

他雙手捧住她的臉,正視她,同樣也迫使她正視自己:“輕輕,比起水兒,你真該多關心關心我。”

一向強硬的人,此時聲音裏居然多了一絲埋怨,這讓輕輕不由得心軟。他瘦了很多,也憔悴許多。

可是她不敢去細想這些日子來發生的事情。

似乎知道她在顧慮什麽,他什麽也沒有說,隻是將她抱進懷裏,一句話也沒有,就這樣抱著。

她也由他這樣抱著,沒有任何反抗,也沒有任何話語。

她不敢問他婚禮的事,是徹底取消,還是暫時拖延。她懦弱了,不敢問。

海風溫柔,海浪平靜,在這個安詳寧靜的時刻,依偎在他懷裏,她隻願貪婪的享受。哪怕隻是一刻。

失而複得,重聚的那一刻,哪怕是驚天動地的感動,可是過了今夜,問題依舊存在在那裏。

歐陽烈卻似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不容她多想,用他那邪惡的高超的調情手段,讓她沉淪,讓她忘掉了所有。這一夜,他強悍卻溫柔,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讓她沉淪。

一牆之隔,這邊是極盡纏綿,銷魂蝕骨。而另一麵似乎在爆發世界大戰。藍水兒和藍殿焰簡直就是在拆房子,不,拆船,叮叮咚咚,砰砰乓乓,一整夜都沒有消停。

當第二天歐陽烈神清氣爽的走出房間的時候,卻看見同時走出房間的藍殿焰,脖子上和下巴有幾道明顯的抓痕,不過同樣是神采奕奕,樣子就像吃飽喝足的獅子。

不過歐陽烈卻是十分了解水兒,故意問道:“她原諒你了?”

一句話,正問到了藍殿焰的痛處。神情乍然暗下,那小家夥難對付的狠,在**是一回事,可是一旦熱情褪去,她又背對過去,翻臉不認人。

藍殿焰是不會允許歐陽烈看他的笑話的,反問:“那你呢?想必輕輕不會再逃了?”

歐陽烈皺了眉頭,一想便煩躁,昨晚上雖然銷魂,她也是百依百順的,可是一直都不說話。他知道,她心裏那道坎,還沒有邁過去。

藍殿焰拍拍歐陽烈的肩膀,“看來你想左擁右抱,那是行不通的。”

歐陽烈咬牙說:“見鬼的!我沒有想左擁右抱!”

藍殿焰惑人一笑:“這句話你跟我說沒用。”

歐陽烈絕不是拖泥帶水的人,可是總有那麽一些事是身不由己的,就像,母親的病。

可是,當船靠岸,當一切回歸現實,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

歐陽家的大門裏陰氣沉沉。歐陽莊園的天空似乎都被一塊厚重的黑布蒙住,照不進一點陽光,輕輕走進去的時候,就覺得壓迫得難受。

即使歐陽烈緊緊握著她的手時,都不能傳達給她任何一點力量。

這一切,都因為,大廳裏坐著一個新娘。

婚紗潔白的刺眼,纖細而美麗的身影,顯得瘦弱的可憐,她就那樣坐著,如同早已化作石像。

歐陽烈在看見葉未央是並沒有什麽表情,就像什麽也沒有看到似的,拉著輕輕從她身邊走過去,準備上樓。

葉未央卻一改柔順,豁然站起來,對著歐陽烈的背影說:“你不覺得,你欠我一個解釋嗎?”

歐陽烈沒有回頭,也沒有放開輕輕的手,隻是平靜地說:“欠你的注定已經欠下,至於解釋,等我安頓好輕輕,回頭會給你。這段日子她受了驚嚇,我不希望任何人到歐陽家打攪她。”

“你說的任何人中,也包括我是嗎?”不知何時,斯婭公主居然站在二樓的玄關處,冷這麵,威嚴滿麵的俯視下方。

此時的斯婭與輕輕第一次見到的截然不同,依舊高貴美麗,而此時看著她的眼中卻多了一份冷漠和犀利,“阿烈,你就是為了這個女人丟下了自己的太太?”

歐陽烈見到母親顯然吃了一驚,這是斯婭公主和歐陽雲天離婚以來,她第一次正式出現在歐陽家的正廳。“媽你怎麽過來了?”他冷聲喊:“醫生?”

“不要喊了!我不需要醫生,我需要的是我的兒子!”斯婭公主說。

“我在這裏。”歐陽烈說。

“可是你的心已經被這個小狐狸迷住了!”斯婭公主突然就激動了:“歐陽烈!這是顧漫沙的手段!她用這個小狐狸迷惑你!”

歐陽烈不想讓母親激動,隻有低聲對輕輕說:“你先上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