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魔寵女 036 偷襲者

;

輕輕點點頭,試圖繞過斯婭公主上樓,卻不想她卻硬生生將她堵住,抓住她的胳膊強迫她麵對歐陽烈,“阿烈,你看清楚,她和顧漫沙一樣專門是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她就是個小狐狸精!”

輕輕心裏痛極,卻看著歐陽烈在笑。含淚的眼神,無聲的控訴:歐陽烈,我摯愛的哥哥,這就是將來你要給予我的嗎?這就是我將來要麵對的嗎?被指責,被唾棄,世人口中專門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

到這時,歐陽烈才發覺自己錯了,那種方法是行不通的!即使是他本人也無法忍受有人這樣指責輕輕,哪怕那個人是他的母親。他會很心痛,很心痛。

他以為有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可以顧全忠義孝心和愛情,可以同時保護好他生命中最摯愛的兩個女人,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有些事情,他必須要做出取舍。

他衝上去,將輕輕從斯婭公主手裏奪下來,護在懷裏,“媽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還沒有結婚!你不可以這樣說輕輕!”

斯婭公主難以置信地蹬著兒子,“央央才是你的未婚妻!才是你要娶的人!而你把她丟在婚禮現場,你讓她淪為全市人的笑柄,難道不是因為這個女人?”

歐陽烈深深吸了一口氣,說:“央央的是,我會給她一個交代。”

“你要給她什麽交代?”斯婭公主說:“曾經央央為了你丟掉了一條腿,而今你卻讓她丟掉了身為女人最寶貴的尊嚴。被未婚夫拋棄在禮堂。你欠她的一輩子都還不清!”

“媽你別激動!”歐陽烈穩住母親,對葉未央說:“還不快把我媽帶走!”

斯婭公主卻試圖掙紮開來,“歐陽烈你也想趕我走?你還是我兒子嗎?你居然為了顧漫沙的女兒要敢自己母親走!”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顫抖,

“你以為這些年我真的是瘋的什麽都不知道嗎?你以為我隔三差五的到這裏隻是為了看櫻花?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個小狐狸精時時刻刻都想要勾引你?我這是在替你看著她!歐陽雲天已經被顧漫沙給勾引走了!你要是再被著小狐狸勾走……我……我活著……”斯婭一口氣沒有憋上來,就這樣昏倒在歐陽烈的懷裏。

“媽……”歐陽烈心痛地喊,“快點叫醫生!”然後抱起母親大步朝大廳外奔去。

歐陽烈一走,輕輕像被人抽掉了渾身的力氣似的癱倒在樓梯台階上。

葉未央卻沒有動,就那樣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輕輕。

“你也看到了,除非歐陽烈想活活氣死自己的母親,所以他絕不可能娶你。”

她一瘸一拐地像輕輕走過來,卻似在炫耀她的跛腿。“你以為在孝心親情和愧疚心麵前,愛情分量有多重?更何況,烈隻是暫時被你迷住,他不見得對我沒有愛情。畢竟我們親梅竹馬在一起這麽多年,而且當年我為了他失去了一條腿。他就承諾過我,若我嫁不出去,他會娶我。”

輕輕愣愣地看著葉未央的那條瘸腿,問:“你真的為了歐陽烈失去了一條腿?你那條腿無法可醫嗎?”

葉未央愣了一下,“你想說什麽?”

“葉小姐,你敢確定你的瘸,不是間隙性的?”輕輕不再看她,轉身,上樓。

葉未央突然詭異地笑了,半晌,拳頭緊緊握住,眼裏閃過一道冷光,對著她的背影說:“我早就知道你和那個小魔女發現了這個秘密。我告訴你,我的腿的確後來瞞著他又治好了,那又能怎樣?告訴你,我對別人狠,對自己可更狠。”

直到深夜歐陽烈才回到歐陽烈莊園。

而輕輕一直等在客廳裏,裹著毯子,將自己縮成一團,閉著雙眼。

歐陽烈來到她麵前蹲下,與之平視,他輕輕拂開她額前的碎發,低聲說:“這樣睡會著涼的?”

輕輕掙開雙眼,歐陽烈略帶疲憊的麵容在麵前放大,她想對他擠出一個笑,可是發現很難做到。一開口,發現喉嚨也是幹澀的:“你……媽媽她怎麽樣?”

“打了鎮定針,才剛剛睡著。”歐陽烈沉默片刻,又說:“最近兩年她的情況剛剛有所好轉,所以最不能受刺激。”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有一件事我得告訴你。”輕輕說。

“什麽事?”

“葉小姐的腿……”輕輕猶豫了一下,說:“我曾經看見她的腿是好的,並沒有瘸。”

歐陽烈目光一沉,有些狐疑地看著輕輕。

輕輕被他有些質疑的目光看得心裏難受:“你不信我?”

歐陽烈沒有回答。這讓輕輕心裏更難受:“你信我還是信葉未央?”

歐陽烈說:“我信我自己。好了,這件事不重要,我會解決。”

被他抱進懷裏,卻感受不到溫暖。因為,他不信她。

歐陽烈吻了吻她的額頭,將她打橫抱起來,“乖,我們會房間,別想太多。安心睡一覺。”

輕輕來不及說什麽,隻聽見一聲尖銳的刹車聲在大廳門口響起了。緊接著就是厚重而急促的關門聲。

輕輕和歐陽烈還沒弄清楚是怎麽回事,就見到歐陽絕抱著水兒著火似的衝進客廳。

這不看還好,一看,輕輕著實嚇了一跳,水兒居然像個血人似的,渾身都是血,歐陽烈的衣服上也染上了血。

“這是怎麽了?”輕輕著急地掙脫歐陽烈,衝過去。

歐陽絕根本顧不得回答輕輕的問話,對歐陽烈吼,“把我的三號藥箱取來,跟我上樓!”說完已經旋風似的衝上台階。

歐陽烈趕緊去取藥箱,輕輕緊緊跟在水兒後麵,看見水兒一頭的冷汗,疼的叫都叫不出,輕輕心裏也揪成一團。

還嫌場麵不夠亂似的,外麵車燈一閃,一輛悍馬越野車轟的一聲,撞到了歐陽家正廳的門柱上,一個高大的影子閃電般的衝進來。

“藍水兒!”

追來的原來是藍殿焰。

而水兒看見藍殿焰,像見了魔鬼似的,尖叫著往歐陽絕懷裏縮。

見到這般情景,輕輕衝過去張開雙臂護小雞似的攔住藍殿焰,“你到底對水兒做了什麽!”

藍殿焰麵色黑的像碳,冷森森地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讓開!”

輕輕說:“我不讓!藍殿焰,你要是再欺負水兒我跟你拚命!”

嗬,這話似乎是每次水兒喜歡對歐陽烈吼的。但是輕輕說的卻是心裏話。

藍殿焰的眉頭皺了一下,又抬頭看了水兒一眼,居然轉身,大步走了。

歐陽絕將水兒趴著放在**,小心地剪開她後背的衣裳,看見那些傷口,輕輕幾乎倒抽了一口冷氣。光潔如玉的後背居然遍地紮的都是玻璃碎片。

歐陽絕用鑷子一片一片的替水兒鑷去碎片,水兒則疼的哇哇直叫,冷汗直往外冒,看得輕輕也眼眶通紅。

歐陽烈皺眉看著輕輕的模樣,冷聲說:“好了,看不了就別看了,何苦這樣折磨自己?”

輕輕卻置若罔聞,依舊抓住水兒的手不放。

看著輕輕對水兒的模樣,歐陽烈懊惱地耙了耙頭發,他幾乎已經可以看見藍水兒在這裏養傷的日子裏,他的日子將會有多麽灰暗。輕輕絕對會被那個小魔女給完全霸占。到現在歐陽烈才發現自己最大的情敵是藍水兒。

不過此時有一個人比他情況更糟,歐陽烈惡劣地撇了一眼窗外,偉大的門主大人此時正像個蜘蛛人一樣掛在外麵,一動不動地看著小水兒進行手術。

這樣糟糕的日子過了好幾天,藍殿焰幾乎每天都會在水兒上藥的時間掛在窗外。

歐陽烈知道,歐陽絕也知道,唯獨小水兒不知道。

水兒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而歐陽絕似乎是故意的,每次給她上藥時都慢吞吞的磨蹭。

這一天,藍殿焰終於忍受不了,看著歐陽絕那隻魔抓在水兒的背上又揉又捏,嫉妒像一隻魔鬼吞噬著藍殿焰的理智,一刻也無法忍受。嘩啦一聲,推窗而入。

水兒嚇了一跳。歐陽絕卻早已料到。緩緩轉過頭去。語氣冰冷,“藍殿焰,這裏是歐陽莊園。你就這麽闖進來,當我歐陽絕是死人嗎?”

藍殿焰大步走向歐陽絕,“正因為這裏是歐陽莊園,所以現在我要帶我到女人離開這裏!”

歐陽絕為水兒上完藥膏,細心的為她拉好衣服,轉身望向藍殿焰,“這得看水兒的意願。”

水兒沒有轉頭,順勢趴在沙發背上,“我不願意。”

藍殿焰陡然握緊了拳頭,挺直了背,目光陰狠的盯著水兒。

歐陽絕雙手環胸,臉上露出得意的笑,“聽見沒有,水兒不想要回去。”

藍殿焰何時遭受過這般的冷遇,想到水兒每天在這裏和歐陽絕那麽的親密,他就嫉妒的發瘋,想也沒想上前一步,霸道的低吼:“這由不得你!”

水兒條件反射的縮了一下身子,歐陽絕條件反射的上前一步擋住藍殿焰的身形,完全是一副護花使者的模樣!

歐陽絕的語氣很嚴肅,“藍殿焰,你在全世界的任何地方都可以為所欲為,但是,那絕不包括我的歐陽莊園!”那語氣完全是魚死網破的絕然。在他看見水兒被藍殿焰傷害成這個樣子之後即使拚了命也不會讓這隻沒有人性的魔鬼再次有這樣的機會。

想要在歐陽莊園搶人,門都沒有!

藍殿焰此時簡直想罵自己是個笨蛋,為什麽會讓水兒跟著輕輕到這裏來。

兩個同樣高大強勢的男人毫不相讓。氣氛劍拔弩張。

“你們不要這樣。”水兒陡然開口,她能夠想象如果這兩個人一旦動起手來會是怎樣一副驚心動魄的壯觀場麵。

但是水兒還沒來得及再次開口時,另一個房間響起了尖銳的槍聲和打鬥的聲音。然後是女人的尖叫聲。器皿的擊撞聲,玻璃的打碎聲,接著又是一陣尖銳的槍響!

水兒一下子跳了起來,“是輕輕姐!”

來不及細想,水兒赤著腳便向外衝,藍殿焰和歐陽絕對望了一眼也立即向著聲音的來源衝了出去!

三個人先後衝進歐陽烈的主臥室,隻看見輕輕顫抖著身子淚流滿麵的趴在窗口向外張望,那裏的窗戶玻璃碎了一地,滿屋的狼藉。歐陽絕和藍殿焰也衝到窗口,樓下歐陽烈矯健的身形疾速追著那道黑影而去。

歐陽絕和藍殿焰想也沒想,從窗戶跳下,繞過大門從後門阻擊偷襲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