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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上電話後,沈家耀打開郵箱看著南宮翼傳來的資料。
葉軒跟嚴舒是同一所中學的同班同學,兩個人從初中一年級開始就認識了。葉軒是學校的優等生,老師們喜歡,家長們羨慕,同學關係友好。而嚴舒說不上是劣等生,可是就是性格比較淡漠,對誰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所以老師就要求葉軒多開導開導她。加上他的家就在嚴舒家的附近,兩個人每天上學放學幾乎都會碰麵,所以他一直主動靠近嚴舒,希望可以幫到她。
就是這樣兩個人的關係就越走越近,葉軒還因為成績優異的緣故連跳兩級,保送省重點高中,可是葉軒沒有走,而是選擇留在了當地的普高繼續念書。他說是說年紀小不想離家鄉太遠舍不得自己的父母親,其實絕大部分的人都知道是為了嚴舒,因為那時候他已經跟嚴舒開始交往了。
青澀時代的愛情的總是最唯美的,加上他們兩個男的長的俊,女的長的俏,更是被知情者傳為天生一對。可是後來在一天晚上下晚自習後,他們兩沒有立即回家而是留在了學校,據說是約會的時候被教導主任當場抓住,通知了家長,兩個人都一口否認沒有做出什麽越軌的事情,可是謠言就是越傳越烈,要知道在當年可不比現在,中學生談戀愛可是要被處分的,最後葉軒的家長為了保住葉軒找到了嚴舒,要她一個人承擔。
嚴舒為了葉軒答應了,告訴校方是她喜歡葉軒,所以當晚假裝人不舒服纏著他,最後葉軒沒有事,可是嚴舒遭到了警告處分,通報批評!但是跟他們熟悉的人都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是一天,兩天了,葉軒的家長為了此事就把葉軒送出國了,還直接隔絕了他們之間的聯係。
葉軒在國外一直很努力的念書,因為他的父母告訴他要是沒有成就就不許他回國,經過長期來的努力他選擇了念心胸肺外科,一年前他還是見習醫生因為一次手術意外他失意了很久甚至還得了抑鬱症,後來他終於走出了陰影,卻選擇了做善終服務,他覺得這樣更有意義。最關鍵的一點就是原來他還認識丹尼斯,他的抑鬱症就是丹尼斯為他診治好的。
沈家耀看完資料後關上了郵件箱,那個葉軒跟嚴舒原來十二歲就認識了,嚴舒今年二十二歲,兩個人都認識了十年了
。還是初戀*,最後雖然分手了但那是因為家長跟老師的介入才無疾而終,嚴舒的心裏一直都有葉軒。他現在也想起來了,為什麽第一次聽到葉軒的名字會覺得那麽的熟悉,原來這個名字嚴舒在夢裏喊過,嚴舒一直對他念念不忘的,上次他們一起念的那首情詩就是他們的告白詩,那是一首藏頭詩豎下來念就是“我愛你等你回話”。
“砰”沈家耀氣得一下子甩開了桌上的東西。最關鍵的是葉軒原來一早就認識了丹尼斯,而他卻從來沒有說出口。難怪他那麽懂心理學,難怪每次嚴舒病發的時候他能懂得對症下藥,原來他一早就有預謀,就是不肯完全治好嚴舒,他這次回來的目的就是搶走嚴舒帶她走,真是居心叵測!
沈家耀一把扯過西服外套一邊打通了電話查好嚴舒的具體位置後就怒氣衝衝地直奔而去。
商場裏嚴舒像出籠的小鳥一樣,這也看看那也摸摸,她已經好久沒有出來了,現在真的好開心。
“葉軒謝謝你!最近我真的開心了許多!”嚴舒挖了一口冰激淩伸進嘴裏,那入口即化的冰涼感,令她忍不住打了個顫!
“隻要你開心就好!我現在更希望的就是你能解開你的心結,其他的……以後再說!”葉軒微笑地看著她。
“我知道你們一直在不斷地幫助我,我也希望我能盡快把那些不愉快的事徹底忘記……”
“不是忘記!是看開!不要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你要學會釋懷,既然忘不掉那我們就選擇勇敢的去麵對。用心另眼看世界,這世上不是每個人都很順利,隻是看自己怎麽解決,你也可以把那些過去當做是一場人生的體驗,當然這也許很難做到,我會慢慢幫助你,一旦做到了你會受益終生。”
“哇!好深奧啊!不說的話我還以為你就是一個心理醫生呢!什麽哲學道理這麽一大堆!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沒有改變!”嚴舒笑米米地看著她。
“是啊!你忘記了我以前可就是學生會的會長,專門開導你們這些問題少女的!”葉軒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腦袋。
“去!我才不是呢!我第一次跟你說話的時候覺得你就跟我們學校那清潔工老頭一樣,我扔了一個紙屑,他都能拉著我嘮嘮叨叨說上個半天!我真想對他豎起我的中指啊!”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第一次交談你在心中已經是對我豎起中指了?”葉軒故意黑著臉看著她
。
“噗嗤——”嚴舒很不給麵子的一笑:“拜托你不要故意擺臭臉啦,一點震懾力都沒有!”
“就拿你沒有辦法!”葉軒寵溺地笑了笑。
“嚴嚴,你是……怎麽認識沈家耀的,你真的愛上他了?”他終於忍不住還是問出口。
嚴舒一愣,不知道葉軒怎麽會突然問起沈家耀,不過她真的愛上了嗎?她低下頭就這麽就著杯子咬了一口冰激淩,嘟起了小嘴,那嘴巴因為被冰過的緣故,更是顯得紛嫩可愛。葉軒看得有些癡了。
嚴舒想起之前跟沈家耀一起相處的過去,雖然他那個人是有點自大,霸道,還唯我獨尊,但是他真的對她很好,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她的心已經慢慢偏向他,為他動搖了。想到他,嚴舒的嘴角漸漸地浮起一絲甜膩的笑容……
沈家耀趕到商場直衝向頂樓的甜品店,他到的時候就看到他們兩相對而坐,女的不勝嬌羞低著頭嘴角含笑,男的含情脈脈看著她,還拿起餐巾紙準備替她擦掉唇邊的印記。他眼中騰起熊熊怒火,直接衝了過去,一手打掉葉軒的手,拉起嚴舒二話不說地就往外走。
“沈家耀——”嚴舒沒弄清楚狀況隻知道身體被人拖拉著。
葉軒立馬起身擋住了他們的去路:“沈少,你這是——”
“嘭——”地一下,沈家耀見到葉軒擋在他眼前,他就這麽一拳揮打了過去。葉軒一下子就倒在地上,再爬起來時,嘴角已經有血滲出。
“沈家耀你瘋了,你為什麽無緣無故的打人!”嚴舒想要上前看看葉軒的傷勢,可是她的手被他緊握著,她怎麽也掙脫不開。
沈家耀沒有理會嚴舒的質問,他鋒利的眸光如同刀子版緊盯著麵前的男人:“葉軒!你還藏的真夠深的,老子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類的人了,有本事明刀明槍的來,暗地裏使什麽陰招你算是男人嘛?!”
葉軒漠然地對上他鋒利的雙眸:“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不知道?”沈家耀冷笑一聲:“你早就認識了丹尼斯治療師,可你從來就沒有告訴過我們,而且你也懂得心理學
。”
“我是懂心理學,我是做善終服務的,心理學這一門我必須要學,有什麽好奇怪的!再說了我認識丹尼斯那又如何,我也根本找不到他,他也不會來中國,這與我不跟你們說有什麽衝突!”葉軒氣憤地看著他。
沈家耀放開嚴舒一把拎起葉軒的衣領,緊接著又舉起拳頭準備揮打過去,卻被嚴舒一下拉住
“沈家耀!你到底在做什麽!你這個野蠻人,動不動就打人!”
沈家耀陰霾的眼眸中閃著冷冽的火苗,他鬆開了葉軒,氣憤地看著嚴舒:“我野蠻?那他呢?他對你做了什麽你知道嗎?你知不知道為什麽前陣子你連我都不認識了嗎?你還又怕又尖叫地要跳樓,是他都是他害的,他在你吃的東西裏下藥了,所以你才惡夢頻頻,他想用這個方法把你帶離我的身邊,他想讓我覺得你離不開他,要是沒有他你根本就沒辦法治好!”
嚴舒驚恐的眼神不敢置信地看著葉軒,她真的無法相信沈家耀說出的那番話,葉軒會害她?不會的!葉軒不會這麽做的!
“葉軒……”嚴舒顫抖的聲音,帶著一絲期盼。
“嚴嚴!不是我!我沒有這麽做過!你信不信!隻要你信我其他人怎麽看我我都無所謂!”葉軒看著嚴舒,眼神裏一分堅定!
“你要我信你,那好!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認識丹尼斯,為什麽你從來都不說!”嚴舒堅信葉軒不會在她吃的東西裏下藥,但是那個丹尼斯,葉軒卻不說這不是他的性格,如果他真的急著治好她,那他就不該隱瞞。
葉軒的眼神躲避了一下,又繼續看著她:“不錯我認識丹尼斯,而且我們的關係不簡單,他可以算是我的半個老師。我承認我沒有把我與丹尼斯相識的事情告訴你們,是存在了點私心,但是我絕對不會拿的病情來冒險。我……我知道丹尼斯一定不會來中國,所以我想帶你去意大利找他,我知道每年的秋季丹尼斯一定會回意大利看他的子女,我之所以沒有把這消息跟你們說,是因為我隻想單獨帶你去,我想知道我們還有沒有機會,我想讓你知道我還愛著你,我想我們重新回到以前,嚴嚴給我一次重新愛你的機會!”
嚴舒盈盈地看著他,沒有重遇葉軒之前,她一直以為自己心底那最深處的位置一定是留給他的,因為她對葉軒從不曾忘記,可是當沈家耀出現後,沈家耀給予她的狂情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已經進駐她的心底直達到骨髓,吞並了她的靈魂最深處,今天葉軒給她的這段表白,她隻能報以深深的歉意,葉軒她注定要辜負了
。
她沒有說話,隻是用帶著歉意的眼神看著她曾經的王子,葉軒明白了,他輸了!他一直以為其實愛情沒有輸贏,沒有先來後到,可是現在他真的信了,因為他出現的太晚了,在嚴舒生命中最脆弱的時刻他離開了她,到現在他才出現,他要如何填補那段曾經失意的歲月呢?
沈家耀聽完他的深情表白,頓時臉色鐵青,緊緊握住自己的拳頭,真是他媽的混蛋!當他是死人不成,居然在他的麵前跟他的女人表白!
沈家耀看著他們之間這“深情對望”,再次舉起拳頭揮向了葉軒,葉軒沒有回神又這麽生生地挨了一拳。
“葉軒——”沈家耀沒有再猶豫,立刻扛起身邊的女人離開了。
一路上沈家耀不顧嚴舒的質問直接吩咐司機把車開回別墅,到別墅後沈家耀再次扛起她直接回到臥室內。
“沈家耀!你發什麽瘋!你除了暴力解決事情之外就沒別的嗎?”嚴舒氣的渾身顫抖。
沈家耀一手鉗住她的胳膊,眼底一片怒火:“怎麽聽到你的初戀*給你的一番深情告白你心動了是不是,想要迫不及待的回歸他的懷中了是不是?我告訴你嚴舒,不可能!你這一輩子休想離開我,就算我死了你也別想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因為我死之前我一定先殺了你!我做鬼也要跟你在一起!”
“你神經病!我什麽時候說過這番話!你為什麽無緣無故打他,他都說了不是他下的藥!”
“你就那麽信他?他說不是就不是!”
“我相信他,他沒有必要這麽做,我知道之前宋子堯的那件事是我看錯人了,但是葉軒呢?葉軒跟我總沒有利益衝突了吧,你要說他是因為想要跟我在一起才這樣,可是他剛才都說了不是他,你不了解葉軒,葉軒不會騙我的!而且我……”而且我也不會跟他在一起,我愛的是你,可惜這句話還麽說出口就被沈家耀立刻打斷!
“又是你相信他,又是你了解他,你什麽時候了解過我?你什麽時候相信過我?嚴舒你的心他媽的是被狗吃了,我沈家耀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怎麽就偏偏看上你了?我告訴你老子真是他媽累了,真是受夠了
!嗬嗬”沈家耀自嘲一笑,眼底盡是一片的悲涼。
“你……你什麽意思?”嚴舒下意識地握緊了手指,有點緊張地看著他。
“我什麽意思?你不明白?嗬!意思就是老子玩你玩夠了,睡你的身體也睡膩了,你他媽給我滾——
“啪——”嚴舒一掌打到他的臉上“沈家耀,你說的話太過分了!”手尖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之中,眼裏泛起了淚花,她打開門跑了出去。
沈家耀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終於忍不住大吼一聲:“啊——”他掃落了眼前的一切事物,踢翻了沙發,整個人就癱軟地坐在地上,痛苦地凝望著前方。
嚴舒滿臉淚痕的跑出來後,發現自己身無分文,於是她拿出了手機打給了蔣瑤,自從她落海後到現在都沒有聯係過她,蔣瑤不知道為什麽好像在躲著她。
蔣瑤看著手機來電,猶豫了很久終於按下通話鍵
“喂!嚴嚴——你怎麽哭了?”
“瑤子,你在哪裏呢?怎麽都不來找我,我想見你!”嚴舒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水。
蔣瑤的表情頓了頓才開口:“嚴嚴,對不起我現在沒有空,我有重要的事情走不開,等我這陣子事情辦好了,我再找你好不好!”說完她就匆匆地掛上了電話,她現在真的不能見她。
而且她還要再做最後一件事情,隻要這件事做好了,他們之間就徹底了結了,到時候她就可以心無旁騖地做自己想要做的事了……
嚴舒失望地掛上了電話,她一個人就這麽漫無目的地走在路上,從這裏走到鬧市至少也要兩個鍾頭吧!
“嚴嚴——”
嚴舒一抬頭,她居然看到了葉軒從對麵馬路的車上下來,跑到她的麵前,葉軒看到她滿臉淚痕的樣子,一把將她攬進懷中。
“葉軒……”嚴舒趴在他的懷中,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終於放聲大哭了出來
。
葉軒緊緊地摟住她,什麽話也沒有多說,等她哭夠了,發泄夠了,他才輕輕地拉開她,掏出口袋中的手絹,將她臉上的淚痕擦幹
“嚴嚴,別哭了,你們吵架了?”
嚴舒低下頭不肯說話,隻是在無聲的抽泣著。
“嚴嚴,我……”
“我想先離開這裏!”嚴舒抬起頭含淚的眼睛看著他。
“好!我們先離開。”葉軒沒有再多問什麽,牽起她的手走向停車處。
別墅內,跟隨嚴舒一起出門的保鏢回來向沈家耀報告著他所看到的一切。
其實嚴舒離開沒多久後,沈家耀就立刻吩咐人看著她,他怕她出了什麽意外,聽到保鏢說她哭得很傷心他的心跟著揪了起來,可是沒想到她居然馬上就通知了葉軒來接她,保鏢不敢跟地太近自然是沒有聽到他們說話的內容,隻是把大概情況報告了,沈家耀沒有再說話,隻是揮了揮手,保鏢立刻就離開了。
沈家耀失落地呆在臥房內,想起今天早晨他們的關係才好不容易有了些好轉,他們在洗手間的愛*昧嚴舒還羞澀的躲在他的懷中,他想想就感到諷刺。
沈家耀他就是那種什麽事都喜歡往壞處想的人,提前的失望總好過突然失望。
他承認他害怕了,今天在看到葉軒的資料時他就心慌了,再聽到葉軒的那番表白他恐懼了,所以他在商場中,才那麽憤怒地打了葉軒,因為他害怕嚴舒在他的麵前說出令他傷心的話語。
他第一次感到自卑,他敵得過宋子堯,敵得過她任何一個男友,但是那個葉軒他真的比不了,那個葉軒是那樣的優秀那樣的為嚴舒守候,讓他拿什麽去超越他們之間的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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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當初我勇敢,結局是不是不一樣;如果當初我堅持,如今會不會不這樣。
——葉軒致嚴舒
咖啡廳中,鋼琴師用她那纖細的雙手彈奏出《夢中的婚禮》,悠揚的樂曲讓著為著秋日的午後咖啡廳一副新的境像
。
“嚴嚴,我想知道我們之間還有可能嗎?”葉軒聽完了嚴舒的哭訴,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了。
嚴舒抬頭看著他,苦笑道:“葉軒你是我這輩子中最難忘的一個人,我們的那段感情也是讓我久久無法忘卻,你是那樣駐紮在我的心中,沒有你我也許還成天渾渾噩噩地度過,你讓我從家庭的陰影中漸漸走出,讓我臉上重新有了笑容,可是也是因為你,我才跌入了情感的深淵無法自拔,我一直以為我是愛著你的,而且會永遠愛你,可是直到遇到了沈家耀,我才明白我對你那隻是不甘心而已。”
葉軒的眼底騰起一絲痛楚。
“遇到沈家耀那是一場意外,那也可以說是一場精心設計的局,我就這樣踏入了這場棋局,成為別人手中一顆牽製沈家耀的棋子,我是那樣的悔恨,可當我知曉時想抽身而出,我才明白原來我早已經不知不覺的深陷其中。我曾經以為我隻不過是想借著他而將你遺忘,因為忘記你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你總是頻頻出現在我夢中,可是當你真正出現的那一刻我發覺我的心已經不再為你悸動。
葉軒我已經不愛你了,我知道我已經徹底愛上沈家耀了!”
嚴舒的直白傷透了他的心,看著她那雙清澈的雙眼,葉軒的心中一片苦澀,他其實早就明白嚴舒已經不愛他了,不過他還是想給自己一個機會,不問出口他是不會甘心的。
他在嚴舒最傷心絕望的時候離開了她還一走就是幾年杳無音訊,嚴舒心中的那道傷口早已結痂自動愈合,他這姍姍來遲的的情深意重在她的麵前已經是多餘了。
所以說心情就是那麽容易被改變的東西,哭的時候沒人哄,學會了堅強,怕的時候沒人陪,學會了勇敢,煩的時候沒人問,學會了承受,累的時候沒人靠,學會了自立。
就像蓋茨比苦苦追求已經不是當初青澀的少女黛絲,以為一切還能回到過去,其實感情就是這麽殘酷,那一刻你沒有出現,就真的不用再出現了。
秋日的傍晚,涼風肆起。
蔣瑤裹了裹身上單薄的外套,提著一份盒飯回到小租屋中,原先跟嚴舒一起合租的民房已經退掉了,那裏曾經充滿了歡樂
。
蔣瑤打開了手中的盒飯,看著出租屋內僅有的一台高級家具——老牌電視機,邊看邊吃著……
“叩叩叩——”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破了電視機所發出的“沙沙”聲,蔣瑤的心莫名一緊,她住在這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周圍住著的都是一些再普通不過的人的,誰會在這個時候來敲她的門呢?
屋外的人似乎很有耐心,沒有急著再敲門,他在等,他知道她一定會開門的。果不其然,那生鏽的鐵門終於緩緩打開一小縫,蔣瑤透過門縫看清楚來人之後,瞬間臉色僵了僵,果然是他,終於還是找來了嗎?命運始終是逃脫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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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中,音樂還在繼續。
葉軒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看著對麵情緒低落的嚴舒,輕聲開口:“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嚴舒緩緩抬起頭深深地喘息一口:“我的學校那邊明年就畢業了,之前沈……他已經幫我交過學費了,我生活上基本沒有問題,我一直以來都是自己這麽過的,大不了跟夜場那邊說說我還能回去繼續做一段時間,拖到明年我在慢慢打算!”
葉軒看她的眼神裏滿是濃濃的傷疼,她總是這樣堅強,堅強的令他心疼
“嚴嚴,如果你願意你可以來幫我,善終服務是一項很有意義的項目,幫助了他人同時也等於是鍛煉了自己!我剛到a市個項目剛剛推出有很大的阻礙,我需要更多人的加入,之前剛回來的時候我就收了一個年紀跟你差不多的女孩子,她很樂觀,開朗我明天把她介紹給你認識?跟她在一起你也會輕鬆很多的!”
“是嗎?再說吧!”嚴舒的情緒始終很低落,她訕訕地回了幾個字,又低下頭攪拌著杯子裏早已經冷透的咖啡。
葉軒看著的她哀傷的樣子,眼底的深情依舊,他終於緩緩開口說道:“嚴嚴,在你意識不清醒的那段時間裏,我曾經告訴過沈家耀,愛一個人並非是占有她,而是讓她快樂,隻要看著她快樂幸福自己才是最大的安慰,所以我讓他放手,因為我覺得你們在一起不會開心,你知道他是怎麽回答我的嗎?”
嚴舒瞬間抬頭有點緊張地看著他
。
“他對我說,這輩子嚴舒都是我一個人的,不管生也好死也罷,就算她真的瘋了她也隻能留在我的身邊,而你休想把她從我的身邊搶走!”
嚴舒眼中泛起了淚花,由於心中的悸動變得有些手無足措:“真的嗎?他真的這麽說?可是……可是剛才他,他還……”
“嚴嚴,沈家耀是怎麽樣的人我相信你比我清楚,他原本就對我有誤會,再加上今天下午我在商場說的那番話無疑是激怒了他,因為你不想令我在那麽多人麵前難堪又沒有當場拒絕我,他自然是誤會了。
當初我以為你並不愛他,是迫於無奈才會呆在他的身邊,而且我覺得他那霸*道的個性跟你並不合適,可是如今……總之我希望你能開心快樂,所以我希望能解除你們之間的誤會,沈家耀雖然性子狂傲了點,但是還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他今天對你說出的那番話完全是氣昏頭了,你回去好好跟他溝通一下,我相信你們之間的誤會就會解除了!”葉軒輕柔的聲音猶如春風拂柳在嚴舒的心輕輕滑過,他眼底的深情也漸漸隱藏而去。
嚴舒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上一刻鍾她才拒絕了他,他能這麽好撫平自己心中的傷口,而反過來安慰她,叫她投入別人的懷抱。
葉軒看出她眼中的疑惑,微微一笑:“你這麽看著我,我會誤會的!你放心我沒事,在商場的時候其實我已經知道你的心意了,我隻是想聽你親口說出來而已!嚴舒祝你幸福!”
“謝謝你葉軒!我也希望你能找到你的另一半!我們是永遠的朋友!”嚴舒激動地說。
“嗯!永遠的朋友!”葉軒的笑容就像冬日裏的暖陽直達嚴舒的心底,讓她原本已經冰凍的心開始逐漸暖化。
“好了現在沒事了?先吃點甜點,我可是叫了你最愛吃的蛋糕,吃完後等下我就送你回去找他好不好?”
嚴舒看著他終於露出了笑容,葉軒又細心地讓人為她換了一杯奶茶,還叫了一杯溫水,嚴舒有個習慣吃完東西後總要喝一杯水等於漱口。
“葉軒,你那個善終服務項目到底做的如何了?”
說到這,葉軒有點沮喪:“其實我回來也有一段日子了,我也嚐試過跟各家規模比較好的醫院商討過這個項目,可是……始終不太理想
。國內對善終服務真的不是很普及,可能是中*國人的社會吧,做起來總是有很多的阻礙。”
“啊?那你準備怎麽打算?”
“之前國外有家醫院跟我聯係過,他們那邊有一項善終服務計劃,希望我能過去負責,我還沒有答複他們。”葉軒的笑容中帶著一絲尷尬。
嚴舒看著他笑了笑,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然後輕微地皺了皺眉頭。
“怎麽了?”葉軒看著她。
“恩,覺得這水的味道有點怪怪的,有點酸……說不出的!”
“很多餐飲店的水裏都喜歡加點檸檬片的!有點酸酸的是正常的!”葉軒以為嚴舒故意扯開話題,他笑得有點苦澀。
“吃的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去吧!”葉軒體貼地站起身為嚴舒拉開椅子,嚴舒朝他一笑,站了起來。
兩人一起走到停車處,嚴舒突然感到一股天旋地轉的感覺,她踉蹌了一下,急忙扶住車身,她隻是覺得眼前的事物突然變的好模糊。
“嚴嚴,你怎麽了?”葉軒看出她的不對勁,立馬伸出手扶住她。
“不,不知道,就是覺得人有點暈,可能很久沒有出來了,今天走了一個下午累到了!”嚴舒覺得渾身的力道好像開始慢慢消散,她有點無力地靠在葉軒的懷中。
“我馬上送你去醫院!”葉軒打開車門將嚴舒抱了進去,係好安全帶,自己也趕緊坐上駕駛室。
“不用了葉軒,我沒有什麽事,就是感到好累!渾身沒勁,可能我今天真的逛累了!我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嚴舒雙手捧住臉頰,使勁搖搖頭,讓自己看起來清醒一點。
“真的沒事?”葉軒始終有點擔憂。
“真的沒事,你開車吧
!”嚴舒朝著他甜甜一笑,保證道。
葉軒不好再說什麽,顧慮地看了看她,還是開車了。車子一路上都在平穩地前進著,嚴舒在車子出發後沒多久就靠在車上沉沉地睡了過去,葉軒為了不影響嚴舒的睡眠特意放慢了速度,其實他也想再多跟嚴舒在這隻有他們的空間裏多相處一會,也許以後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車子抵達到沈家耀的別墅已經是將近晚上九點鍾左右,沈家耀已經不在別墅內,於嫂也不在,傭人沒有沈家耀的吩咐不敢讓他們進門,就算葉軒怎麽勸說他們就是不肯開門,因為沈家耀放下話,不準再葉軒踏進別墅一步,再加上他們下午都聽到嚴舒跟沈家耀的吵架聲,都聽到沈家耀怒氣衝衝地讓嚴舒滾,所以沒等葉軒說完,他們就不耐煩地關上了大門。
葉軒無奈回到車上,看著還在熟睡中的小女人,他隻好回到他所住的酒店,再開了一間房將嚴舒嚴舒抱了進去,葉軒替她掖好被子後,就退出了房間。
沈家耀獨自坐在吧台上,一個人一杯又一杯地往嘴裏灌著悶酒,期間有很多的女人都過來搭訕,是處渾身解數想要得到他的注意,可是他置之不理。但是就算他再冰再冷也好,也依然抵擋不住女人對他的青睞。
“沈少,怎麽一個人喝酒啊,我陪你好不好,請我喝杯東西嘛!”夜店中的某位女模特已經在暗處觀察了好久,好多女人都上去搭訕但是都被趕走,她終於還是忍不住走了過來,她特意拉低了自己衣領,一手搭在沈家耀的肩膀上,讓自己的豐滿的上圍壓在他的手臂上蹭了蹭,然後靠近他的耳邊輕吹了一口氣,嬌*媚地說道。
沈家耀斜視了她一眼,冷笑,真是諷刺,他想要的得不到,他不想要的一個個就像甩不開的牛皮糖,使勁地往他身上黏。女人還真是搞不懂的生物。
“沈少,今晚我有時間,讓我陪你喝酒嘛,恩?”女人的手沿著他的肩膀緩緩滑下,指尖透過薄薄的襯衫在他的胸膛上輕輕勾勒著,然後漸漸地劃過他的敏感點,在上麵似挑*逗地撥弄著,她感覺到沈家耀的呼吸明顯混亂了,她心中竊喜,更加大膽地湊上前,靠近他的耳後根處,伸出舌*尖沿著他的耳垂輕輕地舔了上去……
沈家耀閉上自己的雙眼,任由身邊的女人不斷地誘*惑著他,他的手也不安分地一把摟住她的腰身往上油走,直接從她的腋下背心處伸了進去,瞬間就抓住了渾圓
。女人嬌嗔地叫出了一聲:“沈少,你好壞……”
沈家耀的腦子瞬間閃過一張俏皮的笑臉,她那財迷的精巧樣,第一次見到她,她拒絕自自己的時候
“沈少!你好,我叫嚴舒!”
“沈少!謝謝你的抬愛!不過我賣藝不賣身!”
“沈少!謝謝你今晚點我台,我們下次再見咯!”
“…………”
“滾開!”沈家耀突然一下推開身上的女人,大聲怒吼道。
“啊——”女人被他一推,一下摔倒在地上,她嚇得花容失色,顧不得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就趕緊爬起來低著頭匆匆離開。
沈家耀握緊拳頭,滿臉傷痛地看著吧台上倒映出自己的樣子,他唇邊揚起了譏諷的笑意,他繼續拿起烈酒往口中倒了進去——
“既然想她,愛她為何不去找她?”
“是你!”
他側臉看到坐在身邊的女人原本傷痛的臉色轉為冷冽,他對麵前的女人實在沒有什麽好感,嚴舒到現在還不知道她也是宋子堯身邊的人。
“你不用這麽看著我,我跟你一樣,愛而不得!”蔣瑤自嘲地開口。
“你跟我一樣,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說你和我一樣?你這種為了利益連自己朋友都可以出賣的人!”要不是因為她是女人他還真想替嚴舒揍她兩拳。
蔣瑤的臉色頓時垮了下去,半響後她才硬扯開一絲笑容:“我從來就沒有出賣過嚴舒,我沒有背叛過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你們有錢人有怎麽會理解我們這些低下階層人的生活不易,我隻能說我瞞著她踢宋子堯做事而已,我從來就沒有想過傷害她!”
“你沒想過傷害她,但是你還是欺騙了她,她因為宋子堯的背叛,為了保住自己的清譽跳海,結果弄得自己神誌不清!我怕刺激到她,所以由始至終都沒有告訴過她,連你這個她最信任的朋友也是宋子堯一手安排好在她的身邊。”沈家耀惡狠狠地盯著她
。
蔣瑤愧疚地低下頭,嚴舒的情況她怎能不知道呢?她一直強迫著自己不去找她,不去看她,在她的心中痛苦不會比沈家耀少。
“蔣瑤,你的酒!”吧台的調酒師遞上一杯酒給她,朝著她使了使眼色。蔣瑤的身子一僵,瞬間捏緊了手上皮包。她拿起酒杯,心底泛起了酸痛:“沈少,我無心傷害嚴舒,由始至終我都當她是最好的朋友,我一定一定不會做出背叛她的事,我隻能說人活在這事上總有一些事是無可奈何的,有時候人的命運並非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沈家耀漠然的神情就這麽盯著她看,讓人猜不出他心中所想,過了一會兒他才收回自己的目光,淡淡地吐出了一句:“你自己好自為之!我隻是不想你傷害到秦宇!”
他拿起酒保新遞上來的烈酒仰起頭,一飲而盡。
燈光在繼續閃爍,舞池裏的男男女女在盡情搖擺,四周的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向他們宣告著這午夜的狂歡。
吧台上的男女一杯又一杯地喝下這迷魂的醉人**……
“沈少……你醉了,你有司機嗎?”蔣瑤扶著搖搖欲墜的男人走出了夜店。
“嚴嚴……”
“沈少——你小心點,看著路,我送你回去!”蔣瑤攔了一輛計程車扶著他上去,報出了沈家耀半山別墅的地址。
到了別墅後蔣瑤跟傭人一起扶著他到了臥室
“你——出去吧!這裏有我就行了!”蔣瑤深吸了一口氣,朱唇輕啟。
“啊?哦,是的!”傭人偷偷打量了她一眼,真是漂亮啊,嚴小姐這剛走,少爺就立馬又有了新歡原本還打算告訴少爺嚴小姐下午回來過,看來不用了。
“對了,你倒杯茶上來,我怕沈少等下醒來會口渴!”
傭人立刻去倒了一杯參茶放在桌子上,就急忙退下,關上了房門。蔣瑤握緊手中的皮包,遲疑地看著躺在船上的男人——
“嚴嚴……”沈家耀痛苦地翻了個身,輕哼出來
。
“嚴嚴……你回來了……是不是……”沈家耀扯過一個枕頭緊緊抱在懷中,還將頭深深地埋在了裏麵。
蔣瑤看著他,心裏越發不是滋味了,她進退兩難,究竟該怎麽辦。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包裏的手機短信音響起
“瑤子!我好想你,那天早上你不告而別,我知道你不懂得如何麵對我,我想給你足夠的時間等你處理好自己的事,但是現在真的好想你,好想見到你,你有什麽難處告訴我好不好,我們一起麵對,一起解決,我在原地等你,等到你來為止。”
蔣瑤的眼中浮起一絲傷痛,淡淡的思緒如同水流一般在她的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滑過……
許久她終於重新拿起電話按下了通話鍵,對方似乎早就猜想到她的意圖,沒等她開口,那冰冷無情的話語率先在她的耳邊響起
“你要想清楚,你現在所擁有的平靜生活是誰給你的,你之所以不用在夜總會身又是誰幫你的,你不想出賣友情,愛情,那親情呢?你不要了嗎?你要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去死嗎?這是最後一件事,隻要你完成了我就馬上告訴你他們在哪,而且我保證他們一點事都沒有!”
“除了這個我……什麽都答應你好不好!”蔣瑤苦求道。
“這是你最後一個機會!你自己想清楚了,你要是現在離開,那你就永遠也別想見到他們!”
“嘟————”蔣瑤聽著電話中的掛斷音,悲痛地坐在了地上,流下了絕望的淚水。
良久,她扶著身邊的桌子艱難地站直了她早已麻痹的雙腿,她顫抖的雙手從包裏掏出早已準備好的藥物,深吸了一口氣,終於下定決心扔進了參茶中。
藍色的小藥丸慢慢沉澱下去迅速融入茶水中,由大變小,直到再也看不出一絲異樣,她緩緩端起茶杯朝著船上的男人走去,每走一步她的心都深深地抽痛這一下,對不起,嚴舒我不配做你的朋友,對不起秦宇我注定要辜負你了,我對不起你們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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