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傭人對著尉遲隆點著頭:“先生,行李都已經準備好了。”
尉遲隆揮了揮手,那些女傭們紛紛離開了,留下了一地的行李箱。辛婉笑還看到了自己的行李箱,她十分不解:“這是要幹什麽?”
尉遲隆臉上總算多了點笑意:“邵一要結婚了,等他結婚之後就要去M國了。我覺的我們也不需要留在這裏了,早點去M國吧,一家人在一起那才叫一家人。”
辛婉笑臉上勉強的笑意都不能再勉強了,她有些煩躁的摸了摸自己額頭的碎發,又伸手勾著尉遲隆的胳膊:“老公,我在這裏待了那麽久這裏才是我的家。而且你又不是不清楚你家裏那幫子人都不喜歡我,我要是去了還不得被他/她們嫌棄死啊。邵一去了M國又不是不回來了,公司都在這邊了,他走了總也要有個管事的。”
尉遲隆任由辛婉笑說的那麽好聽,心裏卻跟個明鏡似得清楚辛婉笑就是不想走,肯定也是為了自己的小情人了。
尉遲隆表麵不顯分毫但是卻已經下定了決心,他拍了拍辛婉笑保養的很好的手背:“好了,我已經決定了。你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你自己去房間看看還有沒有不小心落下的。”
辛婉笑見尉遲隆去意已決,也生氣起來。她本來就從來不看尉遲隆的臉色做事,剛才好言好語了一番,尉遲隆還是這般模樣辛婉笑自然是不高興了,她雙手環在胸前:“我不同意,我不走,幽蘭還在這裏了我的家也還在這裏,我幹嘛要去M國受那幫人的臉色。”
辛婉笑心裏很是有把握,隻要自己生氣了,尉遲隆肯定會來哄。哄著哄著尉遲隆就會妥協了,這是辛婉笑的手段。可是尉遲隆這次並沒有來哄辛婉笑,隻是默默的站起來十分冷淡的說了一句:“這事情輪不到你插嘴,我決定要走了,這房子我也會賣了。”
尉遲隆轉頭看了一眼辛婉笑:“你要是真不想走,就帶著你的東西搬去白家住去。”
辛婉笑渾身顫抖了一下,有一瞬間在尉遲隆的眼裏他看到了恨意和壓抑的怒氣,辛婉笑盯著尉遲隆的背部看著,直到尉遲隆上了樓,辛婉笑才鬆了口氣。辛婉笑一直以來都是個聰明的女人,尉遲隆現在這個樣子絕對不是偶然的,一定是出了什麽事情。
辛婉笑忽然想起了什麽,她快步走了出去繞開了那些女傭往倉庫走去。白天倉庫還算是比較亮堂的,辛婉笑走了進去,牆角邊上還有一個小小的狗窩,旁邊還有狗狗的玩具。新完成朝著裏麵走,她從口袋裏掏出手帕捂著自己的鼻子。
倉庫的門是打開的,辛婉笑眼裏一抹厲色快速的閃過。她踏出腳往裏麵走了一步,裏麵卻什麽都沒有。但是正是因為什麽都沒有,辛婉笑才確定自己沒有猜錯。她轉身又離開了,在女傭們疑惑的眼神下,辛婉笑快步上了二樓,進了臥室然後把門給關了。
尉遲隆正在裏麵找東西,聽到聲音他回頭看了一眼,又繼續轉過頭去找東西。
辛婉笑走過去坐在床頭,左腿搭在右腿上身子軟軟的靠在**:“老公,你是不是發現荀嫂呢?”辛婉笑其實不用問也知道是,果然尉遲隆的身體僵硬了一下,辛婉笑輕輕的伸出手指頭戳了戳尉遲隆的背部,手指頭在他背後畫著什麽:“荀嫂的確是……但我不是故意的,那天荀嫂在樓上打掃衛生,我一個不小心摔倒了。在途中我下意識的抓了荀嫂一把,誰知道荀嫂忽然就推開我往後退了幾步,然後就掉下了樓梯,死了。”
辛婉笑說著就吸了吸鼻子,眼圈說紅就紅了:“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能不害怕嗎?我當時都忘記要報警就覺得我殺了人,然後我就把屍體拖進了倉庫裏麵,真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辛婉笑看尉遲隆遲遲不肯回頭,似乎更加傷心的哽咽了起來:“現在我知道我錯了,老公,不如報警吧,把我抓走也算是替荀嫂報仇了。”
尉遲隆輕微的歎了口氣,轉身麵對辛婉笑。辛婉笑不知道何時坐直了身體,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盯著尉遲隆看。尉遲隆搖了搖頭心裏不可抑製的出現了心疼,但是那幾乎是本能了,可是尉遲隆的意識他的大腦卻很清楚,這不是真正的理由。辛婉笑雖然口口聲聲說報警報警,但是她卻很清楚自己不可能去報警的。
“我不想知道發生了什麽。”尉遲隆話剛說出口,辛婉笑就微微笑了一下感激的看了一眼尉遲隆,可是尉遲隆接下來的一句話又把辛婉笑打回了原形:“可是該走的還是要走,不管你要說什麽,我都要帶著你回M國。”
除非她/他們離婚,否則這個結果不可能被避免。辛婉笑鬱悶不已的不吭聲,尉遲隆也終於找到了自己一直在找的東西。那是一根狗鏈子,上麵已經鏽跡斑斑了,很奇怪這樣一個鏽跡斑斑的狗鏈子居然是尉遲隆一直要找的東西。
辛婉笑的眼皮子在看到那條狗鏈子的時候跳了跳,都差點不會正常的說話了:“你找這個東西出來做什麽?”
尉遲隆搖晃了下手中的狗鏈子:“這是邵一曾經狗的東西,在離開之前我想還給邵一。”
尉遲隆拿著狗鏈子往外走,辛婉笑反應過來趕緊走過來攔著尉遲隆,然後手舞足蹈又是跺腳又是揮手的,情緒很激動:“你瘋了嗎?你忘記當年邵一是怎麽情緒失控的嗎?這條狗鏈子你藏了那麽久就不能繼續藏下去嗎,為什麽偏偏這個時候要拿出來。”
“該解決的總要解決,當初我藏起來是因為邵一年紀太小,我怕他承受不住。可是現在他已經長大了並且已經為人夫了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就是為人父了,曾經的事情都要一件一件的解決的,我不可能替他隱藏一輩子。”尉遲隆推開眼前的辛婉笑走了出去,辛婉笑著急的在房間裏麵走來走去,然後又掏出手機給白鬆琴發了條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