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鬆琴拿著本書在看,看的津津有味的。旁邊柳玉翠坐在那裏心不在焉的削著蘋果皮,偶爾抬起眼皮子看一看白鬆琴,然後又繼續削著蘋果皮。

突然白鬆琴的手機響了響,柳玉翠的手抖了一下差點就削著了自己的手皮。白鬆琴掏出手機打開,是辛婉笑的一條短信。白鬆琴麵不改色的看了下去——我懷疑尉遲隆已經發現我們的關係了,他現在要帶著我回去M國,我阻止不了他。

白鬆琴沉默的將短信刪掉,柳玉翠看了白鬆琴一眼,若無其事的問道:“誰的短信啊,看那麽久。”

白鬆琴回過神來哈哈笑了一笑:“垃圾短信,說是送車什麽的,估計是騙子吧。”

柳玉翠嗯了一聲,白幽蘭從外麵走了進來,最近她心情好像挺好的樣子,讓柳玉翠沉重的心情緩和了不少。白鬆琴看了看從外麵走進來的白幽蘭,又看了看削著蘋果皮的柳玉翠,忽然開口:“玉翠,你想不想回老家看一看?”

柳玉翠再次手抖,她詫異的看了看白鬆琴。柳玉翠一開始出生並不是很好,但是也不是很壞。柳家以前也算是個名門貴族,柳玉翠隻不過是個傭人生下來的女兒,但是偏偏確實是柳家的二小姐。當初這件事情鬧的沸沸揚揚,柳玉翠的身份並不是很好也不受重視,從柳玉翠這個隨便取過來的名字就可以看出一二。

而當時的白鬆琴家道中落,誤打誤撞之下兩個人反而結了婚,雖然說不是什麽兩情相悅,但是結婚之後也是和和美美。孩子也有家庭也漸漸穩定下來,白鬆琴也因為尉遲隆的幫助把白家大部分的根基都穩定了下來,這才慢慢的有了現在的家庭狀況。

而且現在是越來越好了,白餘音是個鋼琴天才,受到各方鋼琴家的注目。白家可以說如果在白餘音現在這種情況下繼續下去,肯定是不會繼續衰敗的。柳玉翠這麽多年其實想過回去,因為她的母親還在那裏。

柳玉翠以前提過幾次,隻是柳家離這裏太遠了,來去不是很方便。白家也不是很喜歡柳家這麽勢利的家族,也不願意去,漸漸的柳玉翠就不說了。隻是沒想到白鬆琴居然自己提了起來,柳玉翠不知道白鬆琴是個什麽想法,但是心裏還是很激動的。

“我當然想要回去看看。”柳玉翠剛剛開口,白鬆琴就點頭:“那就一起回去吧,我在網上定個票,我們回去之後就別回來了。你母親年紀大了經不得奔波,我們就在那裏安家就是了,把幽蘭也帶過去靜養。至於餘音就繼續留在這裏吧,我們老了是因為考慮養老的問題了。”

白餘音就不需要考慮了,跟了他/她們過去反而是不好的,畢竟他的事業正在發展當中。柳玉翠哪裏不答應,她高興的連連點頭,完全忘記了為什麽白鬆琴會忽然提起這件事情,還說走就走。

“父親你怎麽來呢?”尉遲邵一正在和瀟知情商量結婚的時候要用的東西,沒想到張叔就領著尉遲隆來了。瀟知情喊了一聲叔叔,尉遲隆對著瀟知情點了點頭,就和尉遲邵一使了個眼色。不過尉遲邵一沒動,隻是笑著看著尉遲隆:“父親,有事情說事情,我和瀟瀟都不算外人。”

尉遲邵一這話就是要讓尉遲隆當著瀟知情的麵說了,尉遲隆雖然覺得不太好但也沒說什麽,直接掏出口袋裏的那個小小的狗鏈子放在自己麵前的茶幾上。瀟知情還有些疑惑,而旁邊的尉遲邵一卻是臉色一變,身體劇烈顫抖起來。

瀟知情嚇了一跳趕緊拍了拍尉遲邵一的背部,漸漸的在瀟知情的安撫下,尉遲邵一的情緒好了起來。尉遲隆看他情緒控製下來了,也鬆了口氣。他剛剛那麽做還是心存顧慮的,但是這件事情拖了那麽久了也必須得要做了,若是現在不做也不知道以後還會發生什麽變故。

“邵一,我準備帶著你媽回M國,暫時就不打算回來了。你和瀟知情舉辦完婚禮也早點回去吧,遲早也要帶著瀟知情回家去看看的。”尉遲隆將狗鏈子往尉遲邵一那邊推了推,尉遲邵一有些心不在焉的將狗鏈子拿了起來,然後點了點頭:“我知道,我會帶她回去的。”

尉遲隆也沒什麽話要交代了,他自己那邊的事情都亂成一團,尉遲隆很快就離開了。尉遲邵一拿著狗鏈子發呆,瀟知情的手還在輕輕的拍著尉遲邵一的背。

瀟知情記得尉遲初九曾經說過,尉遲邵一很喜歡狗,曾經也養過一條狗但是後來死了,之後尉遲邵一就再也沒有養過狗了。瀟知情想那條狗肯定在尉遲邵一心目中有著不一樣的地位,否則的話不可能讓尉遲邵一這麽激動,而尉遲邵一手中的狗鏈子隻怕就是那條狗的。

“你不問我嗎?”尉遲邵一沉默了片刻,卻沒有聽見瀟知情詢問什麽。尉遲邵一轉過頭去,瀟知情的眼瞳亮晶晶的看著他,帶著笑意:“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我也不是很好奇。”

才怪,瀟知情心裏好奇的要死,但是瀟知情不會去問什麽,戳人家傷疤這件事情瀟知情可做不出來,更別說這個人還是尉遲邵一了。

尉遲邵一沉默了一陣,手指頭輕輕的撫摸著那條鏽跡斑斑的小狗鏈子:“那條狗是我唯一養過的一隻狗,是我父親在我生日的時候送給我的。”

事情要回溯到很久很久以前,當時的尉遲邵一才剛剛滿十歲,正是需要父愛母愛的時候。可是這些尉遲邵一從小就沒有體會過,他身為尉遲家唯一的長孫,從小到大都被嚴格的要求著,如果說六歲之前是沒有記憶的,六歲之後是開始的童年,那麽尉遲邵一也是沒有童年的。

六歲的時候尉遲邵一就開始學習英語語文數學化學物理等等等等,他並不是個天才學習的進度也就是一般般。但是許多人都對尉遲邵一寄予厚望,包括尉遲邵一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