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

穆飛的心跳飆升,剛才喝的那點酒全順著汗水冒了出來。

媳婦想開啦?

三年了,隻有夫妻之名。

就算穆飛從未有過奢侈的想法,可他也是男人呀,忍辱負重,又流落孤島之上。

能沒有寂寞的時候嗎?

現在,軟玉入懷,兩人吐露著心聲。

妻子因為酒醉通紅的臉頰,還有剛剛獲得的新家,似乎一切就應該水到渠成。

李初菡根本就不容穆飛拒絕的話語,推著穆飛朝大屋而去,穆飛成了被動,傻傻的被妻子降服。

來到那張還未睡過的大床,李初菡將穆飛很勁推倒。

“老公...,愛我!”

那羞紅的,不知道是因為酒精,還是因為發自本能,或者說,她願意成為待宰的羔羊,任由穆飛胡作非為。

此情此景,瞬間激活了穆飛體內的荷爾蒙。

他嘶吼著撲了上去,將一切阻擋他步伐的東西全部粉碎。

而李初菡小嘴呼出的氣息也逐漸凝重。

就在二人陷入無法自拔之時。

哇!!!

李初菡吐了!

噴了穆飛一臉,外加一床。

穆飛傻啦!

剛剛燃起的火焰,被當頭澆滅。

這叫啥事呀?

喝那麽多酒圖個什麽?

壯膽嗎?

事到如今,穆飛滿臉苦瓜之色,怒恨蒼天。

起身形還是收拾殘局,那邊李初菡翻過身還沒完沒了呢,一地的啤酒味道。

穆飛老老實實蹲在地上,用抹布擦拭,然後推開李初菡,把新的床單換了。

忙活了整整一個小時,滿頭大汗。

等他洗好了抹布,返回主臥室,一抬頭,見李初菡盤腿坐在**,傻愣愣的。

“清醒了?”

“嗯...。”

穆飛將剛才加熱的醋水遞給她,李初菡抿著小嘴全喝了。

見此情景,穆飛搖了搖頭哭笑不得。

唉,天意。

“菡菡,你好好睡個覺,我下去陪爸媽和客人了。”

說著話,穆飛耷拉著腦袋走到了房門前。

“等一下。”

李初菡玩弄著手中的碗輕聲呼喚道。

正在穆飛疑惑的時候,李初菡深吸了一口氣。

“人家...又沒說要耍賴,你走什麽...。”

真的?

穆飛楞在了門口。

“傻乎乎的...,要抱。”

那嬌美得令人窒息的容貌,配上此時伸出的潔白雙臂,任誰都無法拒絕。

嗷!

穆飛嚎叫著將門狠狠的關上。

客廳內依舊平靜非常,主臥室卻一片春光。

酒店內,一眾親朋好友還在暢飲。

“穆飛那小子怎麽還不下來?借機會躲酒呢?”

徐曉東喝得也挺多的,發起了牢騷。

“你管人家小兩口呢,唉,羨慕哎。”

李寧明顯個中老手,似乎猜到了些什麽。

“對了,老板,您說要來考察隊了,跟我們有什麽關係?”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李寧提起了正事。

陳老頭放下手中杯子言道。

“上邊剛通知我,本來東部的考察隊不會經過我們這邊,但是聽說南三環有大工程,特意繞過來的,而南三環路咱們管一部分後勤處理,必須迎接考察隊。”

“哇,聽說考察隊的人身份都不一般。”

“嗯...比起宋督軍還要牛掰。”

陳老頭臉色有些凝重,一邊陪酒的李正業有些不解。

“不就是個考察隊嘛,走走形勢而已,你們上層領導錢和禮物到位,都不算事。”

李正業精於此道,在大陸,上層去看工程無非想卡點油水而已。

陳老頭卻搖了搖頭。

“老李呀,你想簡單啦,我們獨孤國的考察隊,他們下來不是為了錢。”

“那為了啥?旅遊嘛?”

“你真猜對了,人家就是來找樂子的,考察隊成員的身份及其特殊,全是貴族。”

貴族?

提起這個詞匯,整個飯桌氣氛都變了,小的不敢吱聲,老的麵色凝重。

“記得3年前,我們街區迎接過一次視察,考察隊的人途徑大西街...。”

“大西街?沒聽說過有這個街道呀?”

生活了這麽久,李正業多少對自己所在的西區還算比較了解,沒有印象。

“哼,現在沒了,當時就因為大西街的衛生較差,車隊過去的時候,一名貴族搖下車窗被嗆到了,便下令封鎖街道,做消毒處理。”

老陳話語逐漸冰冷,似乎這次消毒有不為人知的事情。

而知道這次事件的郭老和幾名夥計全沉默了,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消毒嘛,他們破壞街道了?”

李正業跟個愣頭青一般,完全沒理解。

“何止破壞,所有的房屋被推平,參與消毒的人員超過萬人,最重要的是...並未疏散住戶。”

老陳閉上眼睛講出了詳情。

李正業和周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錯了?

“陳老哥,你的意思,當時大西街所有的住戶全被清除了?”

陳老頭並未回答,隻是吃不下了,起身來到了窗前,看著外麵的燈紅酒綠。

“那名貴族說了‘肮髒,不應該存在世界,消滅他們,等同於升華’,充滿哲學的一句話,造就了一片地獄的哀嚎。”

他的話語很輕,卻給了所有人沉重的感覺。

整整一條街的人,全部被埋葬了。

現在大西街依舊空曠,開發商避開那裏,窮人不敢踏足。

每到夜晚,陣陣的涼風,似乎再述說著什麽。

“老板,那我們豈不是要走一次鋼絲?”

李寧心有餘悸的問道。

“是呀,所以才讓你們重視呢,花錢打扮打扮,不著急開工,應付走他們再說,話題扯遠了,來,喝酒。”

陳老頭微微一笑,緩解了下氣氛,不再提了。

直到飯局結束,穆飛也沒有趕回來,李正業還算盡職盡責,一直送陳老頭他們上了出租車,才一臉不爽的怒道。

“混賬穆飛,送客人是我的活嗎?”

“行了,老李,都挺高興的,你回去少罵兩句,給點好臉色,咱們今天喬遷之喜呢。”

嶽母周萍竟然替穆飛說話了,也是,現在有大房子住,有好吃好喝的,都是女婿給的,就算沒有感恩的心,也該有點人情味。

而此刻李正業口中的混賬,已經抽了第三根煙,爽歪歪。

他還不曉得,一場獨孤國宿命的相遇正向他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