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陣陣急促的敲門聲過後,李正業扯開嗓子大喊。

“穆飛!在屋裏沒?你小子喝一半酒跑哪去了!?”

“啊?”

穆飛當然在屋裏呢,被李正業這一嗓子嚇得嘰裏咕嚕滾下了床,招呼了一聲。

心中暗自不爽,回來的真不是時候,太討厭了!

“把門打開,我有事!”

“爸!小聲點,菡菡喝多了,剛睡著,那個,我也困了,就不招待您了。”

什麽?

門都不打算讓我進了?

李正業氣鼓鼓的想道,這真是分家,平常他哪敢呀。

又一想,女兒睡覺了,自己貿然進去說教穆飛,吵醒了她也不太好。

“行,我跟你媽回屋了,不過提醒你個事,陳老板讓你明天6點之前去收廢場,準備迎接考察隊。”

李正業放下一句話,帶著老伴打開了對門的房門,他們也回屋休息了。

考察隊?

管他呢,現在什麽事都不重要,媳婦才重要!

穆飛光著膀子再次投入溫柔鄉之中。

第二天一早。

穆飛神清氣爽,腰上的火癤子少了許多。

自己做了早飯,偷偷瞧了瞧臥室內依舊懶洋洋的妻子李初菡,沒忍心打擾她。

嘿嘿,窗戶紙捅破了這幾天有的忙咯。

穆飛得意的鬼笑起來。

吃過飯,離開家,還別說自己和妻子單獨生活的感覺賊棒,用不著每天早上聽嶽父牢騷。

穆飛到了陳氏收廢場的時候,剛好6點鍾。

還沒等進場子呢,抬頭一看,嚇了一跳,收廢場門口十幾個人已經在幹活了,刷油漆,整理雜物,還有瓦匠維修圍牆。

好大的陣仗,什麽情況?

穆飛帶著疑惑進入了收廢場,院內也是一群群的陌生夥計,張浩係著紅袖標指揮他們翻修收廢場。

“張哥,早呀,昨天盡興嗎?”

“小飛來啦,哈哈,喝得挺爽,就是你小子溜了,下次補上,老板屋裏等你呢。”

兩人打了招呼,穆飛沒叨擾張浩,直接推門來到了辦公室內。

隻見陳老頭站在中間的桌子跟前,拿著放大鏡正在看一件兩尺高的花瓶。

“陳伯,我來報道了。”

“小飛呀,剛好,過來幫我看看,這花瓶怎麽樣。”

穆飛領命走上前去,他根本不需要放大鏡那種玩意,仔細的端詳,不時用手檢查著色彩的紋路。

隨即將瓶子略微放斜,看了看瓶底。

“好東西,九龍朝的粉彩紫陽清靜瓶,全身保存完好,沒有一點瑕疵,官窯的東西,看落款還是當朝皇帝喜愛之物,年份也有300年以上了。”

“哈哈,你小子眼力越來越毒了,我托人買的,花了340萬。”

聽了陳老頭的報價,穆飛毫不猶豫的點頭。

“值,那人沒忽悠你。”

“他敢,這件東西我是要送給考察團團長的。”

又是考察團?

穆飛不了解真相疑惑的詢問道。

“陳伯,什麽人那麽大架子,還得我們送百萬的禮物?”

“嗨,區區百萬以上的禮物,我還怕人家不愛收呢,我給你講。”

一刻鍾之後,穆飛坐在沙發上緊握著拳頭,臉色陰晴不定,顯然已經知道了前後因果,還有考察團的霸道之處。

“怪不得您讓張浩他們翻修我們的收廢場,怕他們無故發難吧。”

“是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雖說來我們收廢場的可能性不大,但我們也得準備。”

“有什麽我可以幫忙的地方嗎?”

作為陳氏收廢場的一員,穆飛必須陪陳老頭度過難關。

“還有幾天的功夫,我把南三環路負責人的電話給你,你全力配合他做好後勤工作,廢品處理一定要幹淨利索。”

“沒問題。”

穆飛領命,起身匆匆離去。

距離西部邊界處200公裏的一條新修成的馬路上。

一輛輛豪華的黑色加長型轎車緩慢行使著。

目測速度25邁左右,簡直連電動車都比不上。

就這麽慢悠悠的開,整齊劃一,沒有一個加速的。

他們速度為什麽起不來?

原因在車隊的中間,不倫不類的夾雜著一輛異類。

四匹健壯的駿馬,拉著黃金色南瓜形狀的馬車。

科技時代,即便在獨孤國也早就摒棄了這種交通工具。

它卻鶴立雞群的出現在車隊之中。

馬車速度太慢,其他車輛以它為基準,不敢越雷池半步。

馬車的內室不用講,豪華到頂點,金銀裝飾隨處可見。

車內中間放了個圓桌,上麵擺著幹淨的新鮮水果,兩邊對坐著兩男一女,看年紀都在40以上,另一旁,衣衫整齊的管家伺候著他們。

唯一格格不入的是一名青年,身上穿的倒挺好,黃色金絲絨的衣衫,隻是脖子上的項圈令人費解。

“嚴團長,您怎麽突然想要去西部那...那發展中的地方考察呢?”

其中一名男子恭恭敬敬對著唯一的女性問道。

那女子尖尖的下巴,穿著一套類似中世紀的粉紅禮服,習慣性手掐扇子遮住自己半張臉頰。

“哼,這裏又沒外人,什麽團長不團長的,人家才不稀罕這種稱呼呢,秦良,咱們都是老朋友了,你還是叫人家小名吧。”

女子故意嫵媚的嬌笑道。

另外兩名男性相視一眼,嘴角也向上一挑,竟然毫無顧忌的起身坐到了女子的身邊,兩人的手都不老實了。

女子非但沒有氣惱,卻嬌笑連連。

正這時候,其中一名男子猛的一驚,轉頭瞪向車內那蹲坐著的青年。

“該死,你看什麽呢!”

他飛起一腳,將那青年踹了個跟頭,由於項圈上綁著繩子,這猛的向後一仰,勒得青年漲紅了臉。

“葛思聰!誰讓你踢他的,混蛋,他是我的小寶貝!”

青年被打,嚴姓女子嬌嗔道,嘴上雖這麽說,卻也沒有多少維護之意。

“來,寶貝,給我叫幾聲。”

女子一拉繩子,把青年拉了回來,青年臉上沒有一絲怨毒,而是四肢著地好像還很開心的樣子。

“汪...汪汪。”

“乖,葛叔叔是壞人,你別生他氣哦,給你吃的。”

女子拿起桌子上一根香蕉,輕輕撥開,然後...直接扔在了馬車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