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會班,掙點加班費。”苗沙坐在一張椅子上開玩笑地說道。兩人現在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樣。
“這個案件不簡單吧?”歐陽青雲倒了杯水遞給苗沙,“你對國內的心理學發展很了解,沒有發現什麽線索嗎?”
“我開始的時候就已經列出了各個心理學分科的專家。罪犯能熟練地使用催眠暗示首先要注意的當然是催眠方麵的人才了。中國知名的催眠大師有三位,兩男一女。不過罪犯與他們有關聯的可能性很低,他們經常在全世界走動而且一直在媒體關注的中心,罪犯不可能這麽暴露自己。我傾向於罪犯本來從事與心理有關的工作,並且對催眠有一定的了解,刺激他的事情發生之後他便想到可以用催眠這種神秘的武器複仇。我查看了列出的所有專家,除了有一個人的妻子出車禍和另一個人的兒子因病夭折之外沒有人出現意外。這兩個人的嫌疑也已經排除了。”
“如果罪犯在現實生活中有正常工作掩蓋的話,他的工作一定是經常出差等方便走動的類型。這樣才能符合他在全國範圍內的各種實驗。而且這個工作還不能占用他太多時間與精力。”
“我認為他沒有工作。”苗沙搖了搖頭不同意歐陽青雲的分析,“尋找合適的實驗品就需要大量的時間,接著是連續地催眠暗示,讓目標適應了被催眠的過程方便在最後的時刻能盡快地進入狀態。這需要太大的精力。”苗沙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我現在感興趣的是罪犯的最終目的究竟是什麽?破壞一個公司?控製一個
政府?”
兩人沉默了兩秒鍾苗沙抬頭問道,“你的調查怎麽樣了?”
“哦?你也想到了。”歐陽青雲拿出幾份資料放在桌子上,“我也懷疑了是有人在故意向特案組挑戰。最有嫌疑的人當然就是被特案組拒絕的人。這是開始和我一起競爭特案組組長的警察資料。其中一人在一次執行抓捕殺人凶手時候被罪犯用槍擊中了大腿。”又是短暫的沉默,苗沙與歐陽青雲兩人都知道這名警察一定是在證明自己的能力,這種心理多少是受到了被特案組拒絕的影響。
“我們一直觀察著幾人,並沒有發現有人有可疑的行為。”特案組中保存著每個曾經參加過考核的人的資料,即使沒有進入特案組他們也必須在後來很長的時間內都要接受定期的檢查。
“我倒確實傾向於罪犯曾經是一個警察的可能。我們剛剛進行的調查證明了那兩個小偷確實是被人催眠之後做的案。小偷可是一個非常警覺的職業,需要嚴密隱藏自己的行蹤。罪犯怎麽找到的他?還有那三件殺人案件,三個凶手的身份還不能確定,罪犯小心地消除了他們身上所有能證明身份的痕跡,這樣的謹慎與仔細也符合警察動手的可能。”
“嗯,確實有可能。我負責調查一下警察這個方麵。”歐陽青雲攬過來部分調查任務,這件案子是苗沙負責的歐陽青雲就這樣“搶”過了部分的調查權。以苗沙的性格他應該會據理力爭,但這次他很平靜地答應了。
“你的那件爆炸案怎麽樣了?”苗沙問道。
“炸藥成分與外殼分析證明確實是同一人製造。三個省與周邊的幾個省都已經開始追查炸藥的來源。”
“罪犯極有可能是一對四十歲左右的夫妻,他們是在為自己的孩子複仇,因為法律並沒有給他們主持正義。”苗沙隨意地說道。
“夫妻?”歐陽青雲低著頭思考著,他確實沒有想到這樣的罪犯組合。
“祝你順利。”苗沙主動伸出手說道。
歐陽青雲伸手握了握苗沙的手,“你的手確實太具有欺騙性。”歐陽青雲放開苗沙潮濕冰冷的手掌說道。
人們在緊張的時候掌心會冒出細密的汗珠使手掌潮濕。神經質的人會把潮濕的手掌在衣服上擦一下。手掌冰冷也是緊張不適應所處環境的表現。善於識人的人都會自然地想到這樣的人是緊張內向自卑的類型。苗沙的手兩樣都占齊了。歐陽青雲第一次與苗沙見麵的握手的時候也是這個感覺。當時他確實把苗沙的反應當做是緊張了,但馬上苗沙的語言就證明了他的錯誤。後來歐陽青雲通過觀察苗沙碰觸過的物品才知道他的手心一直都是潮濕的狀態,而且手掌大多數時間也都是冰冷的狀態。
“我看過一篇有關中醫的文章,其中好像說手掌冰冷是一種什麽重大疾病的前兆。”苗沙微笑一下打開了門。
“哦,忘記跟你說了。我已經把你辦公室的監控器拆除了,我想你應該知道。”歐陽青雲對已經離開辦公室的苗沙說道。苗沙好像沒有聽到一樣身體沒有任何的變化繼續向前走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