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枚回到住處吃過飯還是習慣地拿出了案件的資料看了起來,但一時卻怎麽也看不下去。苗沙給了她太多的疑問,先不說他的奇怪性格,也不說他的各種嚴格的命令,還有他住處的物品擺放,單說一下他與歐陽青雲的關係。自從上次歐陽青雲不要她繼續觀察苗沙之後苗沙與歐陽青雲的關係突然變得非常微妙。兩人見麵的時候也不再像最開始一樣互相試探對方,好像一下子兩人變成了很好的朋友。苗沙說過他們兩個屬於一類人,現在看來......葉枚甩甩頭努力不去想這個問題,但新的問題出現了。最近苗沙對他雖然嚴格,但女人的直覺告訴她苗沙對她的態度已經有了很大的改善,甚至某些特定的時候葉枚能感到苗沙對自己的親切關心。他不會真的把我當成他妻子的替代品了吧?葉枚惶恐地想著。不對啊,上次在他家一起吃飯的時候他顯然幻想出來了自己的妻子與孩子。如果把自己當成替代品的話,他的“妻子”一定會抵觸的啊?又是一個頭疼的問題。
還是把注意力放在現在的案件上吧,葉枚調整了一下自己。罪犯首先找到了這兩個小偷,確定了他們的住處,然後怎麽做的呢?兩個人被催眠之後都隻聽到了一次的敲門聲。誰給罪犯開的屋門?還是罪犯本來就和兩人住在一起?住在一起不太可能,兩人出事之後他知道警察肯定會來他們的住處調查的。而他是不能暴露在警察的調查中的。所以苗沙說的間接催眠是非常又可能的。通過住處的另外一人,在夜裏可能用撥打他電話的方式讓他出門在目標門前點燃能降低人防衛本能的迷香,在迷香的幫助下漸漸催眠目標。錄音帶的可能性較大。先在門外進行打開房門的暗示
,這樣的簡單催眠需要的時間很短。門打開後,來人拿著錄音帶進來,打開。等錄音中出現停止信號的時候,來人便帶著錄音離開。回到自己的房中把錄音放到安全的地方,然後繼續躺在**睡覺。錄音,可能就在這個人的手機中,這樣罪犯隻要最後讓他刪掉錄音就什麽也沒有留下了。這個幫手的防衛能力比目標的低很多,在他外出的路上把他帶到車上進行催眠暗示等準備工作就行了。
葉枚努力複原著可能的事實。一直思考到深夜才睡覺休息。
“我們下一步從哪方麵開始調查?”葉枚問苗沙道。
“案件方麵除了這兩個盜竊案之外沒有其他的發現嗎?”
“沒有,搶劫案與殺人案中都沒有奇怪的地方。也可能是因為這類得案件重大當地的警方沒有把罪犯的‘狡辯’記錄下來。”
“那我們暫時先什麽也不用做了。”苗沙靠在椅子上舒服地說道。
“什麽也不做?”葉枚對苗沙這個態度非常不滿,現在也許正有一個人的性命受到罪犯的威脅。
“那你說我們應該做什麽?”苗沙反問道。
“我們可以再梳理一遍案件,討論一下罪犯的性格特征與作案的動機等。”
“好啊,你去做吧。”苗沙說得很輕鬆。
“我......”葉枚再一次語噎。
“你應該接受這個現實,如果我們現在不能得到有關罪犯線索的話,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調查的警方發現了新的線索,或者等待罪犯再一次的動手。”
“但是,這可是事關人命的事情啊!”葉枚不能接受苗沙的這個有些
無情的說法,“我們必須做些什麽。”
“我們為什麽一定要做些什麽呢?你已經把案件的資料重複了多遍都沒有發現奇怪的案件,下麵的警察也沒有找到有關罪犯硫酸來源與殺人凶手身份的線索,已經發生的案件能提供的所有信息我們也都已經提煉了出來。你覺得我們還能做什麽?你說我們必須做些什麽,與其說是為了生命受到威脅的人倒不如說是為了讓你自己能感到心裏舒服一些。但這麽做的結果你知道是什麽嗎?我們一遍遍地重複著自己的工作,但一直都找不到有用的線索,你的信心會慢慢降低,你會漸漸感到急躁。這都非常不利於案件的調查。你最後可能會成為一個偏執瘋狂的人。如果這期間又出現了新的案件你的一生都要受到悔恨的壓抑。”
“我們可以去尋找和那兩個小偷合住的人啊。”葉枚根本就沒有專心聽苗沙剛才的話,“找到他們就有了更多的線索。”
“好,假使我們現在找到了他們並且已經把他們催眠了,你想讓他們提供給我們什麽信息?”
“怎麽見到的罪犯,罪犯長得什麽樣子?我們知道罪犯不是進到住處催眠他們的,那樣的話他直接催眠目標就行了。假設罪犯在路上帶走的間接助手,他應該留下了相貌身體的特征。”
“他可以催眠暗示一個出租車司機幫助自己完成這樣的工作,或者催眠兩個小流氓讓他們假裝搶劫打昏這人。最後的結果隻是我們能找到幾人來證明我們的推測,但現在我們已經有了足夠的證據證明了我們推測的正確性。我們不需要這方麵的信息了。所以也沒有必要在這方麵調查了。”苗沙說得很堅決不容有半點質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