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進組,毛主任約著我們吃了頓早茶,對第一期做了個總結,給第二期定了幾個目標,吃完解散,各歸各崗。
這一期是在動物園拍的,內容非常無聊,就是兩個人逛動物園。
早上的動物園,人不是很多,工作人員還在做開拍前的準備,讓我和路北川自己先熟悉一下環境,我緊緊跟在路北川屁股後麵,他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寸步不離。
“幹什麽你?怎麽眼神總是鬼鬼祟祟的?”路北川買了包鳥食,站在人工湖邊上的空地裏,長身而立,伸出去的手掌上放著鳥食,雪白的鴿子接二連三飛過來吃他手裏的鳥食,畫麵看起來很適合拍劇照。
果然,劇照師過來了,對著路北川哢嚓哢嚓。
“誰鬼祟?我秦歌行得正坐得端,坦**又磊落。”我奪過鳥食,學著他的樣子往手心裏倒了一大把,站著等可愛的小鴿子來吃,結果招來的都是看起來很凶悍肥肥的大大的灰鴿子,嚇得我一把把鳥食撒了出去。
劇照師哢嚓哢嚓拍我的醜照,我心裏抽空腹誹他一萬遍。
路北川眼神嚴肅地審視我:“秦小歌你有問題,從昨天一直像塊狗皮膏藥一樣黏著我,你平時不是這樣的。”
“什麽問題?有什麽問題?誰黏著你了?真是搞笑……”
我心虛地往地上狂撒鳥食,瞬間鴿子們都飛了過來,圍在我腳下。
“小心別被鴿子啄了,我去個洗手間,別跟著我。”路北川扔下我走了。
你說不跟我就不跟嗎?這麽聽你話我豈不是很沒麵子?
我看他走出點兒距離,把鳥食袋子疊好塞屁兜裏,小心翼翼從鴿子群裏走出來,悄悄跟上,一感覺到路北川要回頭,就立馬躲樹後麵。
跟到洗手間門口後我突然納悶起來我為啥要做賊一樣跟著他?就不能說我也來上廁所嗎???
算了算了,那就鬼祟到底吧,以前上學的時候老師常說,半途而廢,是不好的。
我悄悄往洗手間裏看了一眼,小便池那邊一個人也沒有,隔間倒是有一間關著的。
由此推斷,路北川可能正在拉粑粑。
可是空氣又很清新,沒有臭味。
嗯,也許他便秘,要讓他多吃蔬菜多喝水,他總是喜歡吃肉,是個挑食的壞寶寶。
我又看了眼洗手間外麵,雖然這會兒人不多,但是總感覺說不定人群裏就混著路霆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衝出來把我幹掉或者抓走之類的。
恐怖。
二十多歲的男的還被人抓走,太丟人了,我不能接受。
我悄悄溜了進去,然後又開始怕路北川上完大號出來碰到我,可能會嘲笑我,於是挑了個隔間,拉開門打算進去。
剛一拉開門,突然嘴巴就被人從後麵捂住了,我直接被抱著推進了隔間。
隔間門被鎖上,來人把我抵在隔間的門板上,緊緊壓住我。
我他媽瞬間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正打算一腳狠狠跺他腳上,讓他感受一下十趾連心的痛苦,然後再回身一記撩陰腳把他蛋蛋踢飛,他開口說話了:“小蝌蚪找爸爸來了?嗯?”
媽的,是路狗。
“放開我,無聊。”簡直無語。
“到底什麽事?整天神經兮兮的?變態嗎你?連我上廁所也要偷偷跟來……說不說?”路北川湊在我耳朵邊上,語氣威脅道。
“什麽?你才像變態,我哪兒有事?是你有事吧,你怎麽蹲廁所蹲到一半出來了?路北川,你便秘嗎?早和你說了,要多吃蔬菜水果,你吃太多肉了……哎喲!”
路北川一口咬在我後頸肉上,痛倒不是很痛,但是命運的後頸在別人嘴裏的感覺實在讓人控製不住地想叫。
“說不說?不說就在這兒上了你。”路北川威脅道。
我內心無所畏懼:“你不會的,你這個強迫症不等到結婚那天晚上是不會動我的。”
路北川惡狠狠道:“你看我會不會?你以為我為什麽要等到那天?還不是為了讓你這個小受受感覺浪漫點兒,你嘴巴上不說,其實非常喜歡這些有的沒的沒用的……什麽東西這麽硌手?”
路北川把我屁兜裏的鳥食抽了出來。
“不要扔,我還要喂的!”我感覺他手即將要發出的動作,阻止他道。
“我現在在和你說很嚴肅的事?你還有心思想喂那群破鳥的事?”路北川匪夷所思道,但還是把鳥食還給了我,我手往後麵一繞,塞進了他的屁兜裏,塞完還拍了兩下。
路北川:“……”
“有恃無恐了你?嗯?真以為我不會收拾你?”路北川語氣逐漸陰森了起來。
我十分真誠道:“我沒有啊,我特別怕你,路哥哥路大爺,好害怕啊嗚……怕到想媽媽嗚……臥槽!!!”
路北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扯開我的牛仔褲腰。
“哥,我錯了……我真的怕你……我們出去吧,等會兒導演找我們了。”我見勢不對,立馬改變應對策略。
“不,你沒錯。”路北川語氣可怕極了,掐我,“你做的很好,很棒。”
路北川似乎是在解自己的拉鏈了。
媽的這個死猥瑣!
我突然腦子裏靈光一閃,想到個事,得意起來:“你沒有油,嘿嘿,上不了。”
“你是不是想笑死我?”路北川低低地笑出了聲,隨後又恢複那種冷漠的語氣,“沒油就硬插,反正痛的又不是我,插得你嗷嗷叫!”
完了,路北川好像是認真的,我開始想象那種痛感了。
我終於放棄了抵抗:“我招,我都招……手下留屁股。”
路北川動作迅速地給我拉上褲子,把馬桶蓋子放下來,自己坐著,讓我坐他大腿上,摟著我,表情溫柔:“乖,來,說吧,都告訴哥哥。”
“變臉怪。”我兩隻手一起上,掐他的臉,完了又揉來揉去,搓湯圓一樣。
路北川麵無表情地看著我,隨便我折騰他英俊的臉蛋。
揉完了,我把手放他肩膀上,看他被我揉得有些微微發紅的臉,縱容而溫柔的眼神,突然就莫名其妙的心裏一股衝動,腦袋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嘴。
路北川眨了眨眼睛,一臉冷漠:“你以為色|誘會讓我色令智昏嗎?並不會,快點兒,坦白從寬,抗拒幹你。”
我被他嚇得差點兒想嚶嚶嚶,還好我發現這可怕的衝動之後及時忍住了。
都怪節目組裏那些女實習生!整天嚶嚶嚶傳染我了!
我和路北川在馬桶上大眼瞪小眼了好一會兒。
我都沒想好要怎麽說。
就覺得很難說出口,隻要想到路霆對我做過的那些事,說過的那些話,我就很難,喉嚨裏像是被什麽堵住一樣,就是說不出來。
別的廢話我可以說一籮筐。
可是關於路霆,我就一個字都很難,我怕一說出來我就會情緒失控。
他是路北川的爸爸,對於我,卻幾乎是仇人般的存在。
我很討厭他。
“說不出來?”路北川眼神又溫柔起來,“那我問你,是,你就點頭,不是,就搖頭,行不行?”
我吸了口氣,點點頭。
“是不是,我爸找你了?”路北川試探問道。
我緩了一會兒,大概兩秒的樣子,終於點了點頭。
路北川呼吸重了起來,放在我腰上的手緊了緊:“是打電話的?”
我點頭。
“你們見麵了嗎?”他又問。
搖頭。
“電話的次數是一次?”
點頭。
“我知道了。”路北川呼了口氣,認真看著我,“你,把他打過的那個號碼拉進黑名單,以後有任何陌生的號碼打到你手機上,都別接,或者讓我接,接下來的這段時間,你也不要離開我,就像你昨天和今天一樣,黏著我,不,我黏著你也行,我走到哪兒就把你帶到哪兒,你的一切活動都得在我眼皮子底下,千萬不要離開我……你不記得也沒事,我會看著你的。”
“歌兒,不要怕,你隻要別離開我,其他事情交給我來解決,嗯?沒事的,我們會順利結婚的,還會在一起一輩子,一起變成兩個糟老頭子。”路北川語氣溫柔又小心。
“嗯。”我艱難地從喉嚨裏發出一個音來,又難受又感動,胸腔裏脹脹的,想親他,可是又突然感覺不好意思,有點兒別扭。
然後路北川就親了上來。
他靠近我的時候,我看見,他眼睛裏,有溫柔的星星。
路北川雖然有時候會很粗魯,很趣味,甚至很猥瑣,但其實,他真的,是個非常溫柔的人。
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