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來,誰怕誰?”張繼元心裏憋著的火早就想發泄出來了,現在有君墨軒坐陣,他還怕什麽?
看張繼元答應得如此之快,巴爾**一怔,他以為張繼元也就逞口舌之快,不會答應出戰,誰知竟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難道有詐?
別看巴爾**長得方臉闊眉,虎背雄腰的,這腦子一點也不糨糊。
幽州城乃邊防要地,易守難攻,雖然守軍也就十萬人左右,卻令他們頭疼萬分,之前的謾罵就是引蛇出洞之法,希望將對方罵暈,頭腦一熱打開城門,他們便可將敵人殺得片甲不留,然後長趨直入,占領幽州城。
不過這方法用了幾天都不奏效,在他快失去耐性的時候對方竟然會應戰,不得不讓他懷疑其中有陰謀。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巴爾**還會怕了張繼元不成?
“墨軒,我看這家夥不爽很久了,今天一定要教訓教訓他!”
張繼元答應後才想起還未征得君墨軒的同意,現在君墨軒是親征大將,而他是副將,此事還得過問君墨軒才行。
“去吧,讓西戎蠻人看看我們中原王朝的大將之風!”君墨軒點了點頭,巴爾**對念辰的侮辱他不氣才怪,正好讓繼元先去會會他。
“張將軍,這、這是率援軍趕來的大皇子?”王靖先終於搶到時間問道,剛才他便注意到了隨張將軍而來的兩個氣質非凡的年輕男子。
“王副將,這是大皇子和三皇子,有什麽話等老子滅了巴爾**的威風再說。”
王靖先半張著嘴,崇拜地看向君墨軒,戰神之子的名字早已如雷貫耳,戰神做了皇帝,戰神之子豈不就是未來的新一代戰神?
“墨軒,我去了!”張繼元雙手抱拳,向君墨軒行了個禮,滿臉興奮地朝城樓梯疾步走去。
城門打開,一匹駿馬飛奔而出,卷起漫天沙塵。
張繼元並未騎遠,隻是停在離城門五十米開外的地方。
“巴爾**,你不是說要單挑嗎?怎麽還躲在大軍之中?難道你才是縮頭烏龜?”
麵對巴爾**的遲疑,張繼元不屑地怒哼道。
“張繼元,爺是不是烏龜你馬上就能見識到!”巴爾**揚起馬鞭重重地在馬背上甩了一下,瞬間從十萬大軍中脫穎而出。
張繼元見對方出戰,於是雙腿向內一夾,迫使馬朝前奔跑了一段距離。
兩人在兩軍之間對峙而立,相隔不過數十米。
張繼元穿著黑衣鎧甲,身材勁瘦,手臂的肌肉卻不小,在衣服中微微鼓起,手裏握著長槍,目光冷峻地盯著對麵的彪形大漢,即使不動也自然流露出一股霸氣。
巴爾**紅甲著身,頭似黑虎,臉若磨盤,生著一對銅鈴般的大眼,鼻高嘴厚,端的是猛如烈虎。
場麵一時靜默無聲,兩大悍將遙遙相對,四目相視,第一招,比的就是氣勢。
眾士兵緊張地盯著兩人,呼吸都不敢帶氣兒,隻聽到心髒呯呯劇烈跳動的聲音。
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西風凜冽,黃沙濤天。
就在沙霧迷了眾人眼的時候,兩人動了。
“呀!——”
雙手握著長槍刺向對方,整個人靠著腿力緊緊地貼在馬背上,身子微微前伏,目光如炬,臉如鐵壁。
“砰!”
極速的飛奔,劇烈的金屬撞擊聲,敲響在空中,震顫在眾人耳邊。
兩人一碰即分,身子交錯而過,順著慣性奔行了數十米才停下來。
隻一下,對對方便有了個底。
張繼元感受著虎口的麻痛,銀牙暗咬,想不到這莽夫的力氣如此之大。
巴爾**擰著濃眉,臉色暗沉,看來張繼元還有兩下子啊,他在西戎大軍中被喻為大力王,想不到張繼元竟然能以蠻力和他相碰。
調轉馬頭,兩人麵色都有些凝重,大喝一聲,舉著長槍再次朝對方衝去。
張繼元不願再與他硬碰硬,長槍在他手裏舞得虎虎生風,一招高吊四平槍勢直擊對方雙目。
巴爾**虎眼一瞪,腰向後彎去,手裏的槍往前一擋,扯著對方的槍順勢擊向張繼元的麵門。
張繼元手臂一震,甩開對手纏繞而來的紅槍。
巴爾**趁勢追擊,紅槍戳向麵前的棕馬。
張繼元大驚,勒緊韁繩,將馬險險地拉離危險,戰場上,馬是一大助力,沒了馬,他便輸了一籌。
同時,右臂一甩,手裏的槍頭對上不遠處的馬眼。
巴爾**麵色一沉,隻能停下手中攻勢,保護坐騎為先。
……
兩人你來我往,鬥得天昏地暗,藍色勁氣在空中不斷冒出,眨眼又消失。
張繼元靈活,巴爾**勇猛,二人實力相當,自是一時無法分出勝負。
“巴爾將軍加油!”
“打倒他!”
……
看到自己的將軍如此厲害,西戎大軍納威鼓陣。
聽到敵方的鼓舞聲,城樓上的士兵不甘示弱地喊了起來。
兩人在沙場上廝殺,兩軍在兩邊搖旗納喊,一時爭得不可開交。
“繼元的功力增進不少。”君墨軒看著戰場淡笑道。
墨雲不置可否,而是問道:“大哥認為誰會贏?”
“現在看來兩人實力相當,不過以西戎人的體力來說,應該更甚繼元三分,若是打持久戰,恐怕繼元難以勝出。”
君墨軒雖然對張繼元的進步大加讚賞,但他不得不承認外族人與中原人天生體力上的差距。
墨雲地瞥了君墨軒一眼:“大哥不擔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