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傳令下去,讓城中百姓不要喝漠河水,士兵停止食用漠河水,改喝井水。”

“可是將軍,井水恐怕不夠支撐那麽多人的用量!”

“那就每人少喝一點,撐半個月不會死人的。”

張繼元等人無語,水喝少點半個月不會死人,但要怎麽和大家解釋啊?

但見君墨軒心情不好,黑臉上滿是濃濃鬱氣,呐呐地張著嘴,不敢問出聲來,苦著心思走出去。

……

“主子,我和您一起去吧。”追雲聽說墨雲要獨闖敵營,猛地站了一起。

墨雲懶洋洋地躺在搖椅上,任三個緊張望著她的手下幹著急。

“追雲,你留在這裏幫大哥。”

“……。”追雲很想說不,可是他不敢也不能反對。

“主子,帶上清風吧。”沉默片刻,追雲啞著嗓音提議道,“論武功,我們沒有一個是主子的對手,但是說到陣法,主子怕是沒轍了,如果遇到陣法,有清風在旁也好行動。”

其實他更想自己跟隨主子去。

“追雲說得是,主子,凡是戒備森嚴的地方都很可能布下陣法,就讓我跟著吧。”

墨雲微一沉吟,緩聲道:“好吧!”

“主子,鳳公子又來信了。”柔雨手裏拿著竹筒興奮地走了進來。

呆在墨雲身邊,柔雨和傳信的黑鷹已經混熟了,所以這接信的活兒成了柔雨的事,不過她倒是很樂意做這信差。

因為每當主子接到鳳逸辰的信時,都會不由自主地露出淺笑,她希望每天都看到主子開心快樂的樣子,但因為失蹤的二公子,她看到的更多是主子悶悶不樂的表情,於是每天就盼望著黑鷹飛來。

隻是最近這信來得不似以往頻繁了,之前還是每天一封,現在卻要隔幾天才來一封,難道是因為兩人兩地相隔太遠?其實對於黑鷹的頻繁到來,她已經很驚訝了。

墨雲臉上的神情柔和了下來,已經兩三天沒接到鳳逸辰的信了。

【小墨兒,再等等,很快我就能回到你身邊了】

飄逸的字體,流暢的線條,可以想見書寫之人心情的激動愉快。

墨雲陰沉的小臉暈上陽光的明媚,鳳逸辰的信已經成了她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她不敢想像要是沒了它們,她的生活又會是何種色彩。

信上的內容更是讓墨雲沉悶的心開朗了許多,唇邊情不自禁勾起了燦爛的弧度,精致絕倫的小臉瞬間擄獲了三人的眼球。

三人心裏感歎,主人,您還能不能更妖孽點?這樣的笑顏要是放在大庭廣眾之下,不知道又會禍害多少癡兒怨女了。

幸好……幸好……

幸好主子在人前並不經常露出這樣魅惑人心的笑容。

“雲兒,又收到鳳逸辰的信了?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明天墨雲就要潛入敵營,君墨軒想來看看她,誰知一進門就看到笑得像個孩子的她。

“拜見大公子!”清風等人朝君墨軒一拜。

君墨軒擺擺手,示意他們免禮。

墨雲揚起小臉笑看著君墨軒:“大哥,鳳逸辰的事快辦完了,很快我們就能見麵了,到時你也可以見見他,你們很久沒見了吧!”

君墨軒心裏嘀咕,他見鳳逸辰幹什麽?這個搶了他妹妹的人他會歡迎才怪。

“你沒告訴他你隨軍出征吧?”

“呃!”墨雲眨著眼睛遲疑地動著小嘴,“貌似……好像……還沒說……”

“沒關係,就讓他先到皇宮見見父親,他想娶你還得過了父親那關,所以就先別跟他說你在這裏了。”

哼!到時鳳逸辰回了鳳京,找不到雲兒,那表情應該很有趣吧。

這丫也是個不善茬兒,鳳逸辰娶妻之路有的忙了,清風等人錯愕地偷瞟了君墨軒一眼,不愧是主人的大哥啊,本質都是比墨水還黑的極品腹黑。

“唔,那好吧。”墨雲想的是她要深入敵營,若是告訴了鳳逸辰,他怕是會心急如焚,幹脆就先不告訴他了。

於是墨雲打消了給鳳逸辰報告行蹤的念頭。

……

傍晚時分,西戎軍營主帳中,同樣沉浸在沉悶中。

“可惡,沒想到幽州城內竟然出現了精通音律的武道高手!害我西戎折損六萬人馬!”盤坐在主位上的大漢拳頭重重地擊在矮桌上,木製的桌子劇烈地顫抖著,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豹目髯須,方臉厚唇,正是西戎猛將巴爾凶幹。

不遠處的軟榻上,一妖嬈女子擄著秀發鄙夷地瞥了他一眼:“本聖女早就和你們說了,先下手為強,你們偏要等到念辰援軍趕到才發動蠱毒,現在自食惡果了吧?”

巴爾凶幹瞪了她一眼,卻不敢怒聲嗬斥,水妖月是大王的座上賓,更是這次出征的秘密武器,她手段詭異殘忍,不是他得罪得起的。

“你不是說你的蠱術天下無敵嗎?居然敗在念辰一個不知名的人手裏。”

見到水妖月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巴爾**氣哼哼地反譏道,這個女人在大王麵前不給他們麵子,在這個滿是男人的軍營中,對他們這些將軍副將依然擺譜,他早就看她不順眼了。

水妖月眸中寒芒一閃而過,要不是現在是合作時期,就衝著巴爾**這句話,她一定讓他嚐嚐萬蠱噬咬之痛!

“臭小子,你還敢出聲?”巴爾凶幹憤怒地瞪了這個不成器的弟弟一眼,也不看看那個女人是誰,還敢挑她的刺,到時怎麽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