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的氣氛流竄著一股不安,這全部都是北堂漠身上自帶的情緒。

他談好幾個億的生意都不會緊張,但因為許今歡的一句話,就立即緊張起來。

見她半天不開口,他內心煎熬著,又不好催促,隻能安靜地等著她說話,等著等著,他的額頭都冒出一陣細汗來。

看見北堂漠這樣,許今歡不由笑了,她沉默了好久,最終還是決定放過他。

“我們不是有兩個孩子嗎?”許今歡終於出聲了。

“嗯?”

北堂漠心下一急,許今歡該不會要把孩子打掉吧?

應該不至於!

當她以為孩子是顧炎彬的時候都能生下來,現在是他的種,應該也能生下來才對。

隻要不是離開和打掉孩子,北堂漠認為自己應該都能忍。

“我給孩子想了兩個小名。”許今歡不由樂出聲,“一個叫禽禽,另一個叫獸獸,誰讓你這麽禽獸呢?”

“禽……獸?”北堂漠的臉都黑了,“我做錯的事,為什麽要我的兩個孩子跟著受罰?”

“因為如果不是你做錯事,就不會有他們啊!”許今歡煞有其事的說,“誰讓他們有你這麽個禽獸父親。”

北堂漠簡直不能忍,“你叫我禽獸可以,隨便你叫幾輩子,但孩子不行。”

北堂漠自動腦補孩子生出來之後的畫麵,他帶著他們上街,管一個叫禽禽,另一個叫獸獸,大家會用一種什麽樣的眼光看他啊!

“你還跟我討價還價?”許今歡怒了,“這個要求很過分嗎?那我媽老家那些親戚的孩子有叫什麽狗蛋、二狗的,不比禽禽、獸獸難聽多了?”

北堂漠無言。

禽禽?

獸獸?

拜托!

一輩子的噩夢加陰影啊!

看見北堂漠那黑沉的臉色,許今歡樂得更加開心。

她一直都在給自己的兩個孩子想名字,現在,自我感覺這兩個小名還挺好玩的。

“好!”北堂漠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把這個字眼咬出來,“現在,我們先去把結婚證辦了。”

許今歡一愣,她真的就要這樣草率又倉促地把自己嫁了嗎?

見許今歡那一臉不確定的表情,北堂漠心下一緊,湊過去,直接封住她的嘴,用強烈的觸覺來弱化她的理智,讓她沒有辦法再去想很多。

許今歡的眸光一顫,看著眼裏的北堂漠,她的眼皮微微搭在一起,閉眼接受他的親吻。

嫁吧!

反正,他們孩子都有了,他一直對她這麽好,並不像她想的那樣是個什麽陰謀,隻不過是他那天晚上做了件錯事而已。

她暗歎一口氣,在北堂漠這兒,她真是什麽都原諒了!

……

當許今歡將兩本結婚證書拿到手裏的時候,她還是感覺到自己有那麽一絲的慌亂。

嫁給北堂漠這個決定,她並不是心血**,而是經過多方麵的綜合考慮之後。

比如,將他這個人帶出去就足夠讓她驕傲,他也沒什麽不良嗜好,又是她肚子裏的孩子的父親,還是能幫她抵禦顧炎彬的男人。

試想如果她不嫁,她的孩子就會出生在單親家庭,如果她嫁給別人,又有幾個男人可以不用理會顧炎彬的騷擾呢?

想來想去,她真的隻有嫁給北堂漠最合適了!

算了!

反正都已經嫁了!

北堂漠看著許今歡,他的目光柔柔的。

他本來以為,當她知道真相之後,會激動得動了胎氣,現在看來,她雖然生氣,雖然還沒有完全接受他,但至少,她已經徹底是他的女人了。

“去慶祝下嗎?”北堂漠輕聲問。

她拒絕的話都已經到嘴邊了,一想到回去就是醫院,還是問道:“怎麽慶祝?”

“今天我們結婚,自然要慶祝一下。”北堂漠像是在喃喃自語,“至於婚禮和婚紗照,我會……”

“我都不要!”她很快速地將話喊出來,眼睛瑟著一縮,眼眸裏湧出一抹難掩的悲傷。

婚禮?

婚紗照?

這種浪漫的事情,隻要再次提起來,她都會不由自主地想到顧炎彬。

她不想再記起任何有關顧炎彬的回憶,好的、壞的,都不想!

北堂漠的心裏湧出一抹不快,娶一個心愛的女人,卻不能告訴給大家聽,實在是有些憋屈。

而且,她現在很明顯是在想顧炎彬。

他扶著她的雙肩,綁正她的身子,對準她,語氣霸道中帶著命令:“你現在已經是個結婚的女人,知道結婚的女人該是什麽樣子的嗎?”

許今歡白眼,“難道我還要為你特意去整容嗎?”

北堂漠眸中一怒,冷道:“當妻子的心裏必須要有自己的丈夫!覺得自己的老公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老公做什麽都是帥,無條件相信老公,有老公在身邊,天塌下來了都不用怕!”

“可我前一段婚姻證明,這樣做是錯的。”許今歡悶悶地開口,“不是有句話叫做‘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嗎?”

“古話可以全信嗎?”北堂漠的語氣壓低,“既有‘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也有‘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到底要聽哪一個?”

“呃……”許今歡很認真地思考了下,“這個……”

“所以,你信我就可以了。”北堂漠高調出聲。

許今歡白了北堂漠一眼,嚷嚷著:“你不是說要帶我去慶祝嗎?怎麽慶祝,我聽你的!”

北堂漠淡淡一笑,該怎麽慶祝,他自然是早就安排好了!

車子開了很久,許今歡都已經躺在座位上睡著了,是被北堂漠從車裏抱起來之後才醒的。

“嗯?”她睜開迷離的雙眼,賴著不是很想起來,“到了嗎?”

“到了。”他的聲音淡淡的,醇厚得好聽。

她四處看了看,他竟然又把她帶到別墅裏來了。

“從今天開始,我們就住在這裏吧,有什麽需要買的、需要用的,都告訴我。”北堂漠說。

“不住回去了嗎?”她還是有些舍不得,“我覺得那裏挺好的。”

“你不是說,等你有錢了,肯定要住別墅嗎?”北堂漠輕笑,“現在,我的錢就是你的錢,你可以使勁花,隨便花!”

她勾起唇角,貼著他的胸膛,倦倦地出聲:“誰告訴你說這些的?”

她心知肚明,北堂漠可不是會說這些話的人!

果然,隻見北堂漠的臉頰湧起一抹紅潤,眼神很別扭地從她身上移開。

他輕飄飄地說:“是我說給你聽的就行。”幹嘛還要管是誰告訴他的!

“這是給你配的車。”北堂漠輕聲。

許今歡睜開眼,她對車了解得不多,像奔馳、奧迪這樣聽得比較多的名字,自然就記得住車的標誌。

但眼前這個,她見都沒見過,隻是看起來很高大上的樣子。

他抱著她再往房間裏走,“這是給你配的衣帽間。”

“這是首飾櫃。”

“這是鞋房。”

“這是……”

“天哪!”她再也不敢睡了,“你……你這是……花了多少錢?”

衣服和帽子是專門的一間房,鞋子是專門的一間房,首飾是專門的一個大櫃子,還有他在陸陸續續說的特意為她準備的東西,她簡直覺得,心疼死了!

她冬天和夏天的衣服加起來不超過十套,這一下子就這麽多,她是要一天換一套衣服、扔一套衣服的節奏嗎?

“嗯?”

“上……上十萬了吧?”說完,許今歡很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她在他麵前表現得這樣窮酸,好像有些太配不上他了。

北堂漠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話,這些東西,何止十萬啊……

這些他都是吩咐艾笙辦的,艾笙說沒有哪個女人不愛這些。

可現在,北堂漠竟然沒有看見許今歡有多少滿足的表情,還不如他給她買一碗麻辣燙時開心。

“不喜歡嗎?”北堂漠問。

“也不是不喜歡。”許今歡咬咬唇瓣,“就是……這一下子就花掉了我這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突然感覺自己跟你何止相差十萬八千裏啊!有種,被包養的感覺。”

北堂漠的眸光一斂,該死的艾笙,壞事了!

“以後你想買什麽就自己買,這些東西,就當是給你的聘禮。”北堂漠輕聲,“不要有太重的思想負擔,你是我北堂漠的女人,名正言順的女人!”

許今歡悶悶地低喃了句什麽,然後從北堂漠的懷裏掙紮下來。

她四下看了看,這個別墅真的夠大、夠豪華,突然之間就當起了豪門媳婦,她還是有點兒暈暈的。

“那……澤和天心以後會不會也住到這兒來?”許今歡不由問,別墅這麽大,人多點兒更加熱鬧。

“不會。”北堂漠很肯定的出聲,“這裏隻住我跟你,還有我們的孩子,和孫子。”

許今歡白了北堂漠一眼,孩子都還在肚子裏沒生出來呢,他就開始想孫子了!

果然是不要臉的禽獸!

“跟我來。”他牽著她的手,感受著她的溫暖,心裏麵是滿滿地滿足。

她跟著他的步伐,他走得不快,剛好她也是慢悠悠的。

還記得以前跟顧炎彬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走得比較快,她每次都得緊趕慢趕地才能跟上他。

她勾起唇角輕輕一笑,目光落在北堂漠緊緊抓著她的大手上,或許,自己這腦子抽風的決定,也沒有做錯呢!

北堂漠將許今歡帶到廚房,打開一個櫃子,裏麵全部都是零食。

“哇塞!”她的眼睛明顯都泛光了,踮起腳尖就準備拿。

“你站好!”北堂漠不由就加大音量,眼裏全是擔心,“你肚子裏現在有兩個孩子,難道你還不知道不能踮腳,不能拿重物嗎?”

許今歡錯愕一愣,然後就見北堂漠將零食拿下來。

他靠他很近,以他的身高,隻需要伸手就能夠到那些東西。

她聞得到他身上好聞的香味,還碰觸得到他的溫暖。

她抬眸,他正那麽認真地幫她把零食一件一件拿下來,還皺著眉頭,喃喃著說:“艾笙是怎麽辦事的?知道你是孕婦,還把你要吃的東西放這麽高?”

一股暖流在心間流過,許今歡的臉頰莫名其妙就湧起一抹紅暈。

她再看向那些拿下來的零食,幾乎都是孕婦能吃的,還有些她沒見過的,看起來就很好吃。

“我全給你堆茶幾上,你想吃了,隨時可以拿。”北堂漠說。

“堆茶幾上?”許今歡不由笑了,“你不是有潔癖嗎?看見家裏的東西擺那麽多,不會感覺不舒服嗎?”

“該改的毛病就得改。”北堂漠下定決心,“難道以後帶孩子的時候,還要很嫌棄他們嗎?”

許今歡笑得更開心了,嘟噥著:“看起來,你很享受當爸爸的感覺啊!之前問你的時候,你還說不喜歡小孩呢!”

“傻傻的。”北堂漠揉了揉許今歡的額頭,“之前不知道你懷了我的孩子啊!”

見北堂漠認真地將零食全部堆到客廳的茶幾上去,許今歡身子一軟,在沙發上躺著。

“這就是你帶我來慶祝的方式嗎?”她的語氣聽上去有些不滿。

“不要在這兒睡,回**躺著。”北堂漠的眉頭一緊,快步就走過去抱起她。

“你幹嘛把我當個小孩子似的?”她很好笑的問,“我有手有腳的,可以自己走路。”

“你這麽迷糊,躺沙發上都能睡覺,我不照顧你,能行嗎?”北堂漠的口吻很認真。

許今歡享受著北堂漠的照顧,都說女人懷孕的那十個月是女王,她現在過的日子,確實還挺女王的。

兩個人沒結婚之前都睡的一個房間,現在結婚了,自然也是睡一間房。

房間布置得很浪漫,粉紅色的玫瑰花瓣撒在大紅的被褥上,用花瓣疊成的心形圖案很生動,氣球飄在最高處,還放著很輕很輕的音樂,臥室裏彌漫著一股曖昧的氣氛。

這是標準的婚房,布置得很漂亮,讓北堂漠的男性荷爾蒙瞬間就飆升了。

他低眸看著懷裏的人,今天可是他們兩個的新婚之夜啊!

可是,她懷著孩子,他難道還要仿照上次那樣的方式再要她一次嗎?

她好像很抗拒上次的事情。

許今歡一看就知道北堂漠在想什麽,滿屋子的紅色氛圍同樣也熏染著她,好像到了這個環境中來,不知不覺的就會產生某種不應該有的念頭。

其實……也不是那麽不應該。

她都已經嫁給他了,兩個人做點兒什麽,不是很正常嗎?

許今歡被自己的這個念頭嚇了一大跳。

她趕緊動了動,對北堂漠說:“這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啊!我不要住這間房,等收拾幹淨了再住進來!”

“我覺得挺好的。”北堂漠輕輕一聲,將許今歡輕輕地放在**。

他並沒有離開,而是附身將她禁錮在胸膛之內。

他的雙手很強勢地撐在她的耳側,

很小心不碰到她的肚子,吻了吻她如玉的貝耳,小聲說:“老婆,今天是我們結婚第一天,是不是可以……”

“不可以!”她顫栗著眸光,“我懷孕,怎麽可以跟你……那個……”

他的眼裏很明顯閃過一抹失望,隨即,又精神起來,說:“不一定非得要碰那裏才能做。”

許今歡的臉頰瞬間爆紅,“你,你別亂來!”

一想到上次的“腿窩”事件,她就又恨又氣又害羞。

擔心他不聽話,她趕緊補充一句:“我們才結婚第一天,你不希望就要在吵架中度過吧?”

許今歡的威脅很有效,北堂漠眼裏的情很欲明顯地減退了不少。

見這一招奏效,她繼續說:“更何況,你忘記我是怎麽懷孕的嗎?你都已經不顧我的感受兩次了!現在你還想強迫我第三次嗎?”

北堂漠的臉色抑鬱,娶了個老婆回來,隻能看、不能吃,他可是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啊!

“老婆。”他嚐試著再跟她溝通溝通,“你會憋壞我。”

“多少女人懷孕的時候,老公不都得憋著嗎?”許今歡很認真地反駁,“如果老婆懷孕了,老公還照著自己的性子隨便亂來,那孩子出事了,誰負責?”

見北堂漠有些內疚,許今歡再次繼續:“更何況,我懷孕有多辛苦啊?你不體諒,還隻想著你自己會憋慘。那我為了懷孕這個也不能吃、那個也不能吃,我有沒有說自己憋慘了?你要做個不合格的父親,我不攔著你,但你千萬別拉著我做個不合格的母親。”

“……”

“如果你實在想要,就出去找個女人解決吧。”她看似在給他出主意,實際是在看他究竟會怎麽選。

如果他真的出去找個女人解決?

許今歡不由懊惱,好像男人都經不住**的吧!

“我怎麽可能出去找個女人解決?”北堂漠有些生氣地出聲,“你睡吧!我去給你做晚餐,做好了叫你起來吃。”

“慢走啊,不送!”她將壞笑憋在心裏,“想偷吃的話,記得在外麵洗個澡再回來,否則,你身上有唇印什麽的,我會很嫌棄。”

北堂漠的拳頭一緊,對著許今歡的唇就吻了下去。

是帶有懲罰性質的吻,他越吻越舍不得鬆開,將她柔軟的小嘴嚐了個遍,再狠狠地咬一口,才鬆開她。

“你!”

“別總惹我,你總有不懷孕的時候。”他放下一句威脅的話,腳步很快地就離開臥室。

被咬過的嘴好癢,許今歡懊惱的擦了擦嘴巴,恨恨地在心裏將北堂漠怨怪了一遍。

而在臥室門口的北堂漠卻根本輕鬆不起來。

剛才吻許今歡的時候,他根本就是在玩火自焚,現在,那腫脹起來的“老二”,要怎麽才能消退下去呢?

都怪艾笙!

竟然布置了那麽個曖昧的婚房!

存心折磨死他!

北堂漠長歎一口氣,隻能走去浴室去洗個澡,可他腦子裏那些旖旎的想法卻沒有離開,他甚至在想跟許今歡一塊兒洗澡會是什麽樣的感覺。

估計那樣的場麵,還要等上一年吧!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

讓他等到那個時候,他會不會瘋?

北堂漠煩躁地洗完澡,走去廚房想給許今歡做一頓燭光晚餐。

女人都是愛浪漫的,說不定,看見他這麽努力,她一心軟,也會讓他“吃”一次。

想著,北堂漠幹活都有力氣了。

……

許今歡睡醒的時候,北堂漠剛好做完晚餐。

兩個人吃十個菜,確實有些奢侈了。

“都是你愛吃的。”北堂漠語氣溫柔。

“會不會做太多了?”許今歡問。

“不會。”北堂漠扶著她坐下,再將客廳的燈調暗,隻留下燭光在餐桌上奮力地照耀著。

“漠。”許今歡看著他,“你背著樂百雄,究竟學了多少這種招數啊?騙了很多女人嗎?”

北堂漠給許今歡夾菜的手停頓了下,說:“這是第一次。”語氣粗粗的。

“你說給三歲小孩聽呢?”許今歡笑了,“看看你這手法、這技巧,絕對是情場老手啊!換做別的女人,肯定是感動得直接撲到你懷裏,這輩子都認定你了!”

北堂漠的臉色一暗,這些都是艾笙教給他的,說這樣很容易俘虜女人的芳心。

可看許今歡,她是跟別的女人不一樣嗎?

“你不會感到嗎?”他索性直接開口問。

“下次你就沒必要為我做這些了。”許今歡自顧地夾菜吃飯,“我們隻是因為孩子才組合在一起而已,這些浪漫的事情都可以省略。”

“因為……”北堂漠大受打擊,“孩子?”

許今歡聳聳肩,她想了很久,本來也是以為北堂漠喜歡她才會對她這麽好,但原來,他是因為喜歡孩子,而她有恰巧懷了他的孩子,他才會辛辛苦苦地為她做這麽多。

說來說去,她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了。

北堂漠滿腔的熱情在這瞬間被澆了一盆冰水,許今歡竟然是為了孩子才跟他結婚,竟然沒有半點兒是因為他這個人嗎?

“你快吃呀!”她的眼眸熠熠閃亮,“我一個人怎麽吃得完?”

北堂漠悶悶地沒有回話,腦海中那些吃完飯就跟她大戰一場的幻想也不知不覺就退場了,連嘴裏的飯菜都食之無味。

為了孩子!

嗬!

不得不說,挫敗感不隻是一點點啊!

吃過晚飯,許今歡走去書房看書,艾笙已經把那個家的東西都搬過來了,北堂漠也給她辦理了出院手續,她可以不用再去醫院躺著。

而此時,北堂漠卻在臥室喝著悶酒。

他並不希望自己渾身酒氣的去麵對許今歡,但喝了一口之後卻沒忍住,隻想再喝一口。

不知不覺,一瓶酒就被他心煩意亂的喝完了。

他的腦海中全部都是許今歡說的話,她的恨、她的怨、她的念、她的嗔、她的癡……

她的一舉一動在他的眼裏都那麽有趣,而他在她的心裏,卻僅僅隻是孩子的父親。

她可真是個絕情的女人啊!

他起身,走到書房去,將正在看書的許今歡嚇了一大跳。

“你怎麽了?”她不解地問,“臉怎麽那麽紅?”

直到他逼近,她才聞到他身上濃鬱的酒味。

“老婆。”北堂漠抓住許今歡的手,“不管你是因為什麽跟我在一起,新婚之夜該做的事,不能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