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寒眼神又是一閃,似乎還有幾分委屈,“你怎麽能惡人先告狀呢,要不是你去碰它,它怎麽可能會亂七八糟的起來?”
夏清淺,“……”
到底是誰惡人先告狀?!
她嘴角抽搐,“蕭墨寒,你的臉皮我是領略過的,但它好像還在不斷的漲?”
男人的身體動了一下,“恩,它還在漲。”
明明她說的是他的臉皮,可經由他的嘴說出來,就變得無比曖昧,讓人想入非非。
夏清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蕭墨寒看著她漲紅的臉,猶豫了一下,湊上去輕輕蹭著她的耳朵,低啞的道:“你突然這麽坐上來,要是什麽反應都沒有,你才應該擔心自己以後的生活,恩?”
夏清淺,“……”
男人的身體似乎動了一下,還不偏不倚的頂著她,聲音充滿蠱惑,“淺淺,雖然你很瘦,但一個成年人的體型到底是重了些——不然你檢查一下,看看它有沒有被你壓壞?”
夏清淺,“……”
她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她也不知道事情是怎麽發展到這一步的。
身體僵硬了許久,她才猛然反應過來,她的穴道好像剛才就已經解開了!
夏清淺登時像是碰到什麽雷點似的,忙不迭的從他身上彈開,迅速閃到最角落的位子去,“蕭墨寒你真是煩死了,煩透了,我再也不想跟你說話了!”
她大怒,側身背對著他。
耳畔卻傳來男人愉悅低沉的悶笑。
…………
下馬車的時候,夏清淺還是不想搭理他,態度比剛才在馬車上更冷。
蕭墨寒直接把她帶回龍吟宮。
“我要去東宮。”
“在你答應留下來以前,不行。”
他要親自看著她,時時刻刻盯著的那種,才能確保她不會亂跑。
夏清淺驀地一眼掃過去,“我不答應不也照樣留下來了?”她覺得這個男人真的是給點顏色就開染房,“現在這種情況,我怎麽想的還重要嗎?”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那你可以鬆口,答應我留下來。”
“滾!”
限製她的自由可以,要她心甘情願,他想都不要想!
蕭墨寒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沒有再追著逼問。
而夏清淺後來也沒有再鬧著要去東宮,畢竟,她是打算離開的。
若是硯兒又知道她在這裏,保不準還要出什麽岔子。
她隻能盡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於是一整天都待在龍吟宮沒出去過。
天黑以後,很快到了就寢的時間。
夏清淺原本不想主動跟他說話,此時卻困得不行,“要麽你隨便給我安排個地方住,要麽……給我擺張榻睡在這裏也可以。”
她以為自己已經很退而求其次,肯定能被二選一。
可是結果,男人直接把床讓出來給她,低低淡淡的道:“哪有讓你睡榻的道理?”
夏清淺覺得不放心,畢竟這不是他平時的強盜作風,“哪有客人鳩占鵲巢的道理?”
“無礙。”
何況,她算哪門子的客人?
原本她就是這裏的主人。
“你確定?”夏清淺眯了眯眼,“可別又逮著這件事說我欠你的,然後要我報答你。”
“不會。”男人嘴角傾斜,顯得十分溫和善意。
於是夏清淺不再客氣,直接爬上床睡了。
反正,偌大的龍床總比睡在榻上舒服得多。
隻是迷迷糊糊睡到半夜,忽然察覺到哪裏不太對勁的,身體好像被什麽力道禁錮著不太舒服,又像是長久以來喪失的某種安全感突然回歸……
她恍恍惚惚睜開眼,驀地就對上一雙漆黑的眸!
“啊……”
夏清淺短促的尖叫,被眼前突然出現的人嚇得心髒驟停。
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咬牙切齒的瞪著他,“不是說好把床讓給我了,你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麽你會在我的**麽?”
男人深邃的眸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恩,是讓給你了,但是淺淺,我睡哪兒呢?”
夏清淺氣笑了,“讓給我的意思,難道不該是我睡床你睡榻?”
蕭墨寒眉心微蹙,“夏清淺,你怎麽這麽壞心?”
她壞心?
夏清淺要罵人了!
她閉了閉眼,睡意完全被他攪得煙消雲散,“那你放手,我下去睡。”
“你已經把床睡得這麽暖,下去不覺得很虧麽?”
“那你滾下去。”
“我跟你一起暖的床,下去我也覺得很虧。”
說話間,他的聲音逐漸變得低啞,醞釀著某種深邃繾綣的意味,就連呼吸也粗沉起來。
夏清淺這才驚覺,他皮膚滾燙,哪怕是隔著衣服也如此清晰……
而身體滾燙的理由隻可能是兩個——要麽發燒,要麽**。
顯然他現在不是前者。
夏清淺深深的吸了口氣,“需要我去給你找個女人麽?”
男人動作微頓。
內殿中所有曖昧滾燙的氣息,好像一下子冷卻下來。
“嗬。”
他唇間溢出一聲涼笑,言語間已經沒有了剛才的調侃戲謔,“你累了淺淺,繼續睡吧。”
夏清淺懶得搭理他,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繼續睡。
起初她的呼吸都蘊藏著幾分壓抑,一直僵硬的躺著睡不著,後來時間長了,興許是累了也興許是折騰了一整天,終於再次熟睡過去。
於是男人落在她臉上的目光愈發肆無忌憚起來。
她微微蜷縮的背影,似乎連睡夢中都透著不安。
他不知道她是因為他在才會這樣,還是如今的她就是這樣,明明他們同床共枕,可是偌大的龍**,他和她的距離卻像是隔了一座跨不過的鴻溝。
黑暗中,他目光深深的盯著她看了很久很久,沒有絲毫睡意。
“淺淺,為什麽我這麽想你?”
哪怕你就在我眼前,還是想你。
粗糙的指腹輕輕刮過她光滑的臉蛋,眼底愈發深暗。
*
夏清淺做了一個夢,隻是夢境太過真實,仿佛和曾經的過往全部牽連在一起。
極速下降的衝擊力襲來,然後是漫無邊際的水鋪天蓋地的灌入她的口鼻,讓她透不過氣。
胸口好疼,疼得好像要炸開了一般……
“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