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她耳朵上輕咬了一口,“我把自己送給你,你願意要嗎?”
沒等夏清淺開口,他的手掌又從她的衣服下擺緩慢探入進去,並不帶什麽欲的味道,反而是溫情更多,“往後夫人說往東,我便不敢往西,夫人要星星要月亮,我都給你摘下來。”
夏清淺被他弄得有些癢,但她沒有掙紮,隻是在他懷裏不安的扭著,“說的跟真的一樣,你倒是給我摘一個星星看看?”
“等我死了,便是你的星星。”
“別瞎說!”
夏清淺頓時變了臉色,怒道:“你都把自己送給我了,我沒準你死,你怎麽能死?”
男人眨了眨眼,臉上忽地綻開瀲灩至極的笑容,“所以,你接受了我的負責?”
夏清淺這才知道自己被他套路了,臉蛋一紅,剛要罵他,可男人看著她這幅嬌豔欲滴的樣子,手中的動作便忍不住不規矩起來。
於是她的話都沒來得及出口,便忍不住掙紮,“蕭墨寒,你的手好冷,不要碰我!”
蕭墨寒當然知道自己的手不冷,何況最冷也是剛進去的時候,現在都這麽久了,還冷什麽?
他低低的笑,“那你接受了嗎?”
她瞪大眼睛,“你威脅我?”
“沒有,我在求你。”
“……”
有他這麽求人的?!
不過夏清淺本來也不是真的要拒絕,現在他給了個台階,她便也懶得跟他計較,免得這男人明天又大半夜的跑出來,在這站上一整晚。
她驕橫的哼了一聲,“那我就勉為其難……啊!”他的手在某處捏了一下,她整個人都軟了下來,口中不可抑製的嚶嚀出聲。
偏偏男人還在她耳邊灼燒著她的肌膚,“真的不想要麽?淺淺,我覺得你好像還挺舒服。”
“你……”
眼看著事情又要往不可描述的方向發展,夏清淺忙不迭按住他的手,眼睫顫動,哆哆嗦嗦的道:“我……我有話跟你說,你……你別動了!”
男人挑眉,“嗯?”
他彎腰貼在她耳邊,麵容寵溺,眼神滾燙,顯然正專心致誌的做他自己想做的事,聽她說話隻能算是順便。
夏清淺卻忽然握住他的手腕,“昨晚……”她深深的吸了口氣,“不管你是真醉還是假醉,如果我真的不願意,你是沒有辦法強迫我的。”
男人的動作瞬間頓住了。
夏清淺有些心疼的看著他,臉上卻帶著溫和的笑,“所以以後——像是大早上為了躲我就不睡覺跑到外麵這種事,你還是少做,少丟人現眼了知道嗎?”
男人整張臉都凝固著,喉結滾動,許久才低啞的發出一個單音節,“嗯。”
“那你換衣服吧,馬上就要上朝了。”
“好。”
他點了點頭,眼神還有些呆怔,大約還在因為她的話,內心翻滾著。
可是轉身的時候,卻發現女人還拽著他的袖子沒有撒手。
他疑惑的看向她,“還有事?”
“我愛你。”
“……”
他整個人又是一震,眼底極快的湧起黑漩渦,終於徹底回過神來,狠狠的欺壓吻著她。
裴盛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兩人密不可分的摟在一起。
他哎喲一聲,沒想到在院子裏就看到這麽勁爆的一幕。
難道皇上這些年沒見到娘娘,已經改變趣味,不喜歡待在屋子裏,而喜歡“野外”了?
想到這裏,他整個表情都有些微妙。
蕭墨寒摟住懷裏的女人,一轉頭就看到他這皺緊的臉,眉眼一沉,“幹什麽?”
裴盛這才回過神來,趕緊道:“回皇上,護國寺那邊傳來消息,太皇太後今日回宮。”
此話一出,夏清淺和蕭墨寒臉色都變了。
其實四五年前,在沒有出毓秀那檔子事兒的時候,其實他們想過去護國寺走一趟。
因為那裏可能會有蕭墨寒的生母,還有太皇太後也在那邊修行。
可是後來種種事情耽擱,一延誤就是這麽久。
而如今,隱居多年的太皇太後竟然出山了。
最重要的是,太皇太後那一雙兒女——定國公主貶為庶民,梁王更是直接死了——就連他們出事的時候,太皇太後都沒回來過,現在又是為了什麽?
報仇嗎?
還是……其他呢?
夏清淺眼底閃過一絲凝重,抬頭就看到男人臉色同樣不好看。
“你……要不要去接一下?”她遲疑著道。
“自然要的。”男人眼神晦暗,醞釀著山雨欲來的風暴,“不管怎麽樣,那也是朕的祖母,朕不但要親自迎接,還要帶著百官同去。”
說完又撫了撫她的臉頰,眼神重新溫柔下來,“你再去睡會兒,醒了以後正好去太傅那兒接硯兒,等朕回來一起用早膳。”
夏清淺眨眨眼,“好呀。”
不過很快她就後悔了這個決定。
當蕭墨寒帶著滿朝文武去城門口迎接太皇太後時,這老太太卻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了,竟已經入了京城,進了皇宮。
而此刻,正站在了夏清淺麵前。
夏清淺左右手各牽著一個孩子,溫婉恭敬的低著頭,“見過太皇太後。”
對麵的婦人完全不像六十歲,瞧著就跟前兩任太後差不多年紀,胸前掛著一串佛珠,手中還撚著一串佛珠,那雙眼睛卻不像禮佛之人那般平和溫潤,而是帶著明顯的銳利。
“你就是那個害了哀家一雙兒女的人?”
“……”
開局就修羅場嗎?
夏清淺眼神閃了閃,她還以為太皇太後會裝個表麵功夫呢。
她不卑不亢的道:“回太皇太後的話,臣妾並未害過任何人,不管是定國公主還是梁王,皆因他們自身觸犯西涼律法——您當時不在場,不知道具體的情況,怕是有心懷不軌之人在您身邊嚼了舌根,還望太皇太後明鑒。”
她這話說得巧妙,不隻撇清了自己的關係,最主要的是為了引出那句“不在場”。
因為比起太皇太後的敵意,她更想知道,老太太當時為什麽不來?
哪怕梁王犯了死罪,可到底是自己的兒子,怎麽就能無動於衷到連他的葬禮都沒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