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六章你們在打架?

“目前r國最大的黑道組織名叫天空,聽說這個組織的頭領也姓裴……”

顧寧陳倚在欄杆上,未看裴振理的神色便轉向天際,顧陳顏在世時最喜歡在星光下拉提琴,而他每每總會站在隔壁的陽台後麵聆聽。他對她的情愫不知從何時升起,不知從何時開始變得濃鬱,更不知從何時變得刻骨銘心。自從顧陳顏離開後,很多個星羅棋布的夜晚,他都會播放顧陳顏的提琴曲,然後坐在陽台上對月獨酌。

“你知道了什麽?”毋庸置疑,就像顧寧陳猜測的一樣,裴振理又站到了他的身邊,看著他的眼神多了不少戒備。

“你認為我知道了什麽?哈哈哈,看來裴先生真的感興趣了!”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裴振理,顧寧陳率先邁出了步子:“或許我們真該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聊聊。”

裴振理與顧寧陳一起離開,這件事情讓很多人嘴角抽搐。眾人百思不得其解,可都聞到了空氣中有一股躁動的、陰謀的味道。

與這裏的氣氛截然相反的,是a市一處別墅的房間裏。

星光下,窗外的櫻花樹早已落去了緋紅的花瓣,取而代之的是鬱鬱蔥蔥的樹葉。枝繁葉茂,在這夜晚的路燈燈光中蒙上了一層柔和的黃暈的光。與窗外的燈光相接的,是房間內床頭散發著淡淡紅暈的燈光,而在這紅暈的光中,一個高大的身影坐在床邊,深情的注視著**的女人。

紅暈的光照在男人的側臉上,臉上染著了一絲紅潤。也許是燈光的作用,男人輪廓分明的臉上那一雙堅毅的眸子,柔和得堪比清泉。而這清澈見底的泉水中宛然全是女人的身影。

情不自禁的,寬大的手掌慢慢向女人飽滿的麵部伸去,最終小心翼翼的落在女人白皙光澤的麵頰,輕輕撫摸,順著麵部的弧線慢慢移向女人的紅唇。

“嗯~”女人似乎很不滿在睡夢中被打攪。反轉了身子嚶嚀一聲。可就在轉身過去的刹那,她猛地睜開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床邊坐著的人:“洛……”

沒錯,坐在床邊的就是在眾人眼中消失了將近半個月的顧陳遠。看得出來。顧陳遠非常的疲憊,可也僅僅是疲憊而已。絲毫看不出來是捐獻過肝髒的樣子。他一貫冰冷的眸子裏閃現出前所未有的柔和,撫摸著安若兮略顯蓬亂的頭發,笑道:“若若,我回來了!”

“我……我知道……”

鼻子一酸就坐起來,劉貝貝不可置信的將顧陳遠看了又看,這還是她記憶中的顧陳遠,可又不是。他黑了好多,瘦了不少,好在精神氣還行。看來康複得不錯。壓抑著內心的衝動,劉貝貝最終製止了自己撲進顧陳遠懷裏的衝動,透過盈盈的淚光,隻怕看不夠。

“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我想你了,老婆!”

被顧陳遠一把摟進懷裏。肋骨相撞,硌得生疼。安若兮嚇得連連倒吸著涼氣。想掙紮著離開這個讓她留戀的懷抱,又生怕過度的掙紮牽扯到他的傷口。

“洛,小心你的傷口。”

那天暈倒後進了醫院,在裴揚傑出去找輪椅時,安若兮接到了顧陳婕的電話。電話裏顧陳婕說的並不是很清楚,但是她還是聽出來了。顧陳遠沒事,在無菌病房的不是顧陳遠。後來裴揚傑回來了,匆匆掛斷之前,顧陳婕的囑咐還在耳畔。

“是裴振理做的手腳,他們想害死顧老大!”

雖然知道裴揚傑絕不會參與其中,但是安若兮還是沒有將事情告訴他。這也是安若兮後來覺得愧對裴揚傑的地方。不過所有愧疚都抵不上安若兮對顧陳遠的心,她的每一刻細胞都是在為顧陳遠活著的。

倚在顧陳遠的懷裏,細致的凝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安若兮的心從沒有這般寧靜過。

“我有件事想告訴你!”

“我有件事想告訴你!”

異口同聲,但是兩個人口中的“有件事”絕對不是同一件事。安若兮仰頭看著顧陳遠。忍不住在他的下巴處印上一吻:“你先說。”

“若若,其實我並沒有做手術!”

“什麽?”

不敢置信,卻被顧陳遠摟得緊緊的:“我是進了手術室,並打了麻醉,隻是最終沒有做成移植手術!”

安若兮隻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怎麽會發生這麽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李瑞麗竟然是與裴振理聯手的,還商量著在手術中就弄死顧陳遠。若不是凡雨事先作了安排,隻怕顧陳遠早死在手術台上了。

安若兮想到前兩天去探望孟子理的事情,當時李瑞麗的神色就不對,原來是因為做賊心虛了!虧得她當時還那麽關切的要為她喊醫生,真是沒想到,太沒想到了。

安若兮隻覺得她所了解的任何事都開始變得模糊,曾經疼愛她的孟星辰,偏偏傷害了她;曾經溫柔善良的李媽媽,也變得猙獰起來;還有她曾經敬重的孟叔叔,竟然拋棄愛人謀求富貴。而最讓她感到痛心的是,這三個人曾經組成了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是反過來想想,可恨之人又豈沒有可憐之處。

安若兮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不對,但是依舊忍不住愁眉緊鎖起來。不管孟星辰也好,李瑞麗也好,至少他們是真心對待她過,若不是後來的變故,又豈會發生這麽多的意想不到。

“洛……”

“傻瓜!”隻一眼,顧陳遠就看出了安若兮的小心思,無奈的一陣苦笑,吻在劉貝貝的額間:“凡事有因才有果,你不需要內疚什麽,所有的事情都與你無關。如果老天真要怪罪我將那個看似美滿的家庭毀了,……那麽也隻能說明老天爺善惡不分,有眼無珠!”

顧陳遠原本皺了眉,劉貝貝還以為他會說,“如果老天真要怪罪,那就怪罪我吧”之類的呢,沒想到這廝竟然來了這麽一段話,還真是挺符合他的性格的。當年給小團子,也就是沫沫將胎教故事時,不也是這般出人意料!

“洛,我明白你心裏的苦,但是孟叔叔畢竟是……沒有肝髒移植,他該怎麽活下去?!”

“傻瓜,你該收到懲罰了!”顧陳遠在安若兮的翹臀上便是一拍,絲毫不留情,疼得她挪著身子千嬌百媚的回以一瞥。這個小妖精!顧陳遠停留在她臀部的手忍不住一捏,然後將她緊緊禁錮在懷裏:“竟然敢質疑我,我雖恨他,卻也不想讓他死。生不如死的活著才是最大的折磨,所以,你看到了那個無菌病房的人……”

“可是那個人……”

“那本就是一個病人。”

那無菌病房的人是顧陳遠刻意尋找來的,隻是被找到的時候已經病危,好在肝髒異常健康。正所謂“歪打正著”,這個人不僅救了孟子理的命,他的狀態更是免去了顧陳遠想其他掩人耳目的心思。垂危的他躺在無菌病房裏代替了顧陳遠,而顧陳遠也能分身去處理那件擱置依舊的事情。

“放心吧,那本就是垂危的病人,我會幫他照顧他的家人的。”

顧陳遠點了點安若兮的鼻尖,眼神變得越來越曖昧。他們竟然分開了一個月之久,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要這個小女人呢!尤其是這個小女人毫不自知的在他懷裏亂蹭,蹭得他全身的火氣亂竄。

“洛,這段時間你……”

“老婆,我想你了!”話還沒說完,顧陳遠已經霸道地噙住了她的雙唇。貪婪而近乎粗魯的將安若兮的唇吸進口中,恨不得要將這個日日縈繞心間的女人吞下去。將掙紮的安若兮按在**,引著她的手向下探去:“瞧,老婆,我是真的想你了!”

手中的滾燙讓安若兮麵紅耳赤,甚至渾身電擊一般的酥麻。她也渴望他了,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氣息籠罩了她的全身,幾乎讓她的每一個細胞都騰升飛躍起來。

“老婆,手感越來越好了!”顧陳遠這廝的手已經握上了近日來“嘭嘭嘭”挺翹的渾圓,一陣溫軟的觸覺讓他愛不釋手:“老婆,我們再來造個娃娃吧!”

顧陳遠太熟悉安若兮的敏感地帶了,僅僅幾下而已,安若兮就像灌了*湯一般纏上了顧陳遠的腰身,隻渴求更多一點。可是,禍從口出,顧陳遠的一句話,讓安若兮的大腦立刻清醒起來。孩子,她還有孩子!連忙護住腹部,想開口,卻被顧陳遠將嘴堵得嚴嚴實實的。

死了死了,安若兮欲哭無淚。顧陳遠這貨已經上下其手,將她的衣服直接扯裂了扔到床下了。

“洛……唔唔……”

好不容易偷了閑,卻又被堵住。安若兮心裏那叫一個急啊,踢了踢腿,卻被顧陳遠一把握住,動都動不了。這樣下去可不得了,誰知道顧陳遠會不會磕著碰著寶寶。

“噠噠——”

細微的腳步聲傳來,與顧陳遠不同,安若兮第一時間聽到了。想門口看去,隻見房門被緩緩推開,一個小小的身影,抱著一個比身體還大的流氓兔。

“你們在幹什麽?是在打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