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打賭

二十二、打賭

一想到冷穆會為了救冷羽冒著生命危險親自到花盤街,夏帆的心裏就說不出的難受。

冷穆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喜歡誰或者不喜歡誰都不會說出來,在平常的生活裏也不會輕易表現出來。但是一旦在乎的人發生什麽危險,冷穆的涉險程度就代表著他在乎那個人的程度。

冷穆、冷羽、冷風,他們三個人的關係像是一個三角形,和諧而穩定。夏帆知道,自己的出現打破了這種平衡。

還在冷家養傷的時候,夏帆就能看出來,那個冷風對冷穆的感情不一般。因為夏帆有意無意地霸占著冷穆,從冷風看自己的眼神中,夏帆甚至看出了些許的殺意。

後來不知什麽原因,冷風被冷穆趕出了家門。冷穆很忙,夏帆便有了很多機會和冷羽接觸,慢慢地,夏帆發現冷羽對冷穆也存在著不一樣的感情。

可是冷羽和冷風不一樣,冷羽很單純,夏帆甚至想過,如果有一天冷穆愛上的人是冷羽,自己一定會心甘情願地退出。

夏帆在懷疑,冷穆決定為了冷羽孤身犯險,是不是因為冷羽被抓,冷穆才意識到自己愛上了冷羽?

這個假設令夏帆坐立難安。

在‘揀殺’成員的聚集地裏麵,夏帆不停地走來走去,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麽做。

其他的成員各忙各的,卻因為餘光裏一個人影動來動去而不能集中精力。

“我說,小帆,你到底在煩惱什麽?說出來,大家幫你出出主意。”簡清作為老大首先開了口。

“是啊,是啊。”其他成員趕快表示讚同。

夏帆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好像給別人帶來了困擾,於是撓著頭發不好意思地對自己現在的隊員笑了笑。

“啪嗒、啪嗒”兩聲,劍虎和簡清因為夏帆有些傻氣卻格外漂亮的笑容失了神,手裏安裝到一半的槍掉在了地上。

突如其來的聲音也把其他的三個人從對著夏帆的笑顏愣神中驚醒了過來。

“咳,咳。”眾人不好意思地掩飾著。

夏帆在心裏嘀咕,你們如果看到比自己還漂亮的冷穆,肯定會邁不動步子的。不過到時候,夏帆想,自己肯定會把冷穆藏起來,不讓他們看見。

其實,這樣一想,夏帆反倒想通了,既然現在自己還是很喜歡冷穆,又把冷羽當朋友,不如就提前去把冷羽救出來好了,明天冷穆也不用去冒險。

“姐,我有事,要先走了。”簡清已經說過要明天動手,夏帆明白簡清的難處,也不想再麻煩簡清。畢竟簡清還代表著‘簡愛’這個集團,事情一牽扯到冷家,就複雜了。不像夏帆,獨自一個人,來去無牽掛。

“去哪兒?我們還要商量一下明天怎麽救冷羽呢。”

夏帆彎著腰,捂著自己的肚子,“我肚子疼得厲害,我要去方便一下。順便去街上買點治療肚瀉的藥。你們先商量吧,不用管我。我到時候問見惑就好了。”

簡清一臉擔心,“怎麽會肚子疼?我開車送你去醫院。”

夏帆急忙說,“姐,不用了。我憋不住了。我先走了。”夏帆說完就彎著腰捂著肚子跑走了,免得再生變化。

出了‘揀殺’的成員聚集地,夏帆找了一輛車,駕駛著,開往關著冷羽的地方。

天又要黑了,自從在那個黑暗的房間裏待過之後,冷羽就很害怕天黑。

但是,仍舊被鎖在床尾的冷羽感覺到,今天晚上會不一樣,也許救自己的人就要來了。

冷羽聽見開門的聲音,有幾個人進來了,來到床尾。

“冷羽少爺,我們該談談了。”

說話的男人,四五十歲的樣子,長相普通。

冷羽沒有見過他,“我不認識你。”

男人擺出一個標準的微笑,“冷羽少爺,允許我自我介紹一 下,我是冷德恒,是十一號集團的領導人。現在你不就認識我了嗎。”

“你是冷家的人,那為什麽抓我?”冷羽不明白。

“我是冷家的人,但我不是冷穆的人。冷羽少爺明白嗎?”

冷德恒還是一副笑臉,冷羽卻覺得很害怕。

冷羽決定不再廢話,“你要對我做什麽?”

“不做什麽。冷羽少爺大概不知道吧,冷穆他已經拋棄你了。我把關著你的視頻寄給冷穆,請他明天下午三點聚會,否則就殺了你,可是冷穆竟然拒絕了。看來,你在他的心裏也不過如此。”

盡管想著不要相信這個冷德恒所說的話,冷羽的心還是忍不住像針紮似的疼痛,“你胡說,小穆才不會這樣對我。”

“你覺得我胡說,是因為你心裏已經相信一大半了,對不對?”冷德恒微眯著雙眼,似在說已經看透了冷羽。

冷羽搖著頭,“小穆會來救我的,他一定會來救我的。”

“為什麽你會這麽認為?”

“憑我對小穆的了解。”

“好,我們打個賭吧。如果冷穆會來救你,我就放了你,並且不為難冷穆。如果冷穆沒有來,那麽你冷羽以後隻能為我所用,如何?”

冷羽涉世未深,根本經不起冷德恒這個老狐狸的語言誘導,於是張口就說,“我答應你。我相信,小穆一定會來的。”

得到想要的回答,冷德恒滿意地離開了關著冷羽的房間。

冷德恒走到離冷羽的房間很遠的地方,“來人。”

“在,主人。”

“加派人手,埋伏起來,記住用消音槍,任何人或死或傷都不許發出一點聲音。”冷德恒謹慎吩咐著,害怕突生異變。

“是。”

“德恒,關著冷羽的那個房間本身就是用隔音材料建造的,隔音效果很好。你不用這麽緊張。”說話的這個男人也是四五十左右,身後跟著幾個保鏢。

“冷樂穀,你不在你的老窩待著,來我這裏做什麽?”

被稱為冷樂穀的男人微微一笑,竟和先前冷德恒對冷羽的笑一模一樣,同樣的弧度,同樣的標準,“如果不是家主讓我來,你以為我願意來嗎?”

冷德恒聽到他提到家主,便不再發表意見,“家主有沒有重新吩咐,要對冷穆怎麽樣?”

“沒有。還是以前的吩咐,先陪他玩幾局再說。”

冷德恒又問,“玩到什麽程度?”

“家主說過,玩不死就行。”